【放手,栀栀,听话。】 沈妤朝栀栀打着手语,哄着她撒手。 【妈妈带你去找爸爸。】 她知道栀栀是担心自己,可现在,她更不想惹恼薄修砚。 薄靖言的脸色更加阴沉,忍不住讥讽道:“是啊,赶紧把那个野男人找出来!沈妤,你们母女俩现在这个鬼样子,他居然都不敢露面,可真够没种的!”
第9章 栀栀发烧了 栀栀眼泪汪汪地看着薄修砚,再次恳求的朝他伸出手。 妖冶冷峻的男人看着她哭泣的样子,眼底罕见地略过了一层暗沉的光。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韩让见状,连忙低声道:“先生,我们要回去开会了。” 这个沈妤,臭名昭著,还坐过牢,听薄靖言话的意思,她就连私生活都很混乱。 他实在是不想让薄修砚沾染上这样的人,更何况,要是真的惹恼了薄修砚,只怕她们母女的下场更惨。 韩让自认为,他这是在做好事。 话到此处,见到薄修砚没有回应的栀栀,也终于在沈妤的拉扯下,失落地松开了手。 沈妤立刻将栀栀护在怀里,生怕薄靖言一怒之下做出什么来。 可就在这时,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却披到了她的肩膀上。 那上面还存着几分清冷的雪松香,此刻却温暖了她的满是伤痕的身体。 所有人都愣住了,下一秒,韩让便推着薄修砚离开了。 沈妤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应,就忽地被人掐住了脖子。 薄靖言狠戾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想方设法勾引我二叔,沈妤,那个小野种也是你教的吧?” 沈妤呼吸一窒,挣扎着去推他的手。 她很想告诉薄靖言,根本就不是这样,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栀栀想要冲上前帮忙,却被薄靖言一把拽住了手腕,甩到一边。 “沈妤,你真是让我恶心。”薄靖言更加愤怒,眼底都染上了一层厌恶。 “把他们给我关起来,不准离开半步,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薄靖言说完,直接把沈妤丢到了一边。 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们就再次被保镖,丢到了那个冰冷的地下室里。 沈妤呛咳着,用力地呼吸。 就连佣人都唾弃他们,连一点吃食一杯水都没有送进来。 “呸!这种下|贱的人啊,饿两顿也是死不了的!” 佣人们嘲讽地出声,直接将地下室大门上的铁窗关上。 【妈妈,不要听。】 栀栀伸手捂住了沈妤的耳朵,自己的肚子也咕噜噜地叫起来。 【栀栀,对不起……】 沈妤抱紧栀栀,努力为她保持体温。 才五岁的孩子,明明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却被人关在这里虐待。 甚至,为了不让沈妤难过,小家伙竟然一声都没有吭。 沈妤知道,这是这些人故意在折磨她们出气。 这其中,多半也有薄靖言的意思。 想到这里,沈妤心中的愧疚和恨意更深了。 薄靖言……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在他的眼里,就连孩子都是可以虐待的! 一想到她当初竟然爱上过这个男人,沈妤就觉得一阵恶寒。 可栀栀从小身体就不好,被惊吓了一番,又没有吃东西,才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身体就开始发烫了。 滚烫的温度让沈妤从昏睡中惊醒,她立刻去摸栀栀的头,指腹间传来的高温让她慌乱不已。 “啊……啊……” 沈妤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脸颊,却摸到了她紧闭的双眼。 栀栀发烧昏迷了! 沈妤的心一沉,她立刻抱着孩子朝门口冲去,四处摸索,却绝望地发现,这里不光连一个灯的开关都没有,就连门都被从外面锁起来了。 “砰砰砰!” “啊……呃呃……!” 沈妤用力地拍打着地下室的大门,用尽全力的想要呼喊,嗓子眼里却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音节。 栀栀的身体软绵绵的,沈妤更加心急如焚,环顾一圈,只在地上找到一块砖头。 顾不得一切,沈妤拿起砖头就朝门锁的位置砸去。 “砰!砰!砰!” 巨大的声响终于惊动了佣人,她带着起床气,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敲什么敲!贱|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大门上的铁窗被打开一半,一双恶毒的眼睛朝里面看了过来。 沈妤立刻扑上前,抱着孩子比划。 可是佣人看不懂手语,更是恼火的咒骂道: “死哑巴,话都说不出来,比划什么呢?再吵信不信我打你一顿!” “呃呃呃……!” 沈妤急得都快哭了,她着急地指着怀里的孩子,手不住的拽门,想让佣人放她出去。 佣人被吵得烦了,终于看了一眼她怀里的栀栀。 “孩子病了?”她问。 沈妤眼底有希冀,连连点头请求。 可下一秒,佣人的话,就直接让她如坠冰窖。 佣人冷笑道:“一个野种,就算是死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骗我放你出来,别做梦了!” 她说完,直接将铁窗关上。 沈妤一惊,立刻再次敲门,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用力,佣人都没有再理会了。 漆黑的房间里,沈妤近乎绝望地跪在栀栀的身边,小家伙的手脚已经冰凉,甚至肌肉都开始抽动起来。 高热抽搐! 沈妤更加焦灼,她摸索着尝试找到什么可以使用的东西,却在白天那个男人递来的西装外套上,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立刻摩挲着取了下来,竟然是一枚胸针。 夜色浓郁中,铂金的材质透着淡淡的银光。 将胸针掰直,沈妤深吸一口气,摸索着栀栀身上的穴位,凭借着记忆中的医学知识,以及肌肉记忆,开始一个个地刺进她的穴位。 与此同时,楼上,卧室。 薄靖言辗转反侧,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白天薄修砚将西装外套,披在沈妤肩膀上的举动。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着,烦闷的让他喘不上起来。 “砰砰砰!” 闷闷的声响忽然传来,让薄靖言本就焦躁的情绪更是燥郁难安。 他直接坐了起来:“王妈!” 薄靖言低吼出声,卧室门被打开来,王妈站在门前。 “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 薄靖言揉了揉眉心,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突的跳着。 “啊……没什么,就、就是一点小事,佣人已经解决了。” 王妈闪烁其词的样子,顿时就让薄靖言拉长了脸。 “是不是沈妤,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强压着怒火问,语气都拔高了一层。 “就……就是她在砸门,好像是那个孩子生病了,所以才……抱歉少爷,是我们没有处理好,您放心,她已经安静下来了。” “混账!” 薄靖言愤怒的低吼,立刻站了起来:“带我去看看!”
第10章 打断她的傲骨 地下室。 沈妤挤出了栀栀手指间的血,颤抖着手去触她的额头。 温度明显降低了不少,沈妤也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呃呃……” 她抱起栀栀,尝试呼唤,最终还是吻了吻小家伙的额头,用外套盖住她。 只要熬到天亮,熬到有人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沈妤在心中默默祈祷,眼泪不自觉地滴落。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砰!” 厚重的铁门忽然被打开来,明晃晃的灯光刺得沈妤睁不开眼睛。 她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逆光中,薄靖言竟然出现在了门口。 沈妤下意识的护住怀里的栀栀,眼神警惕地望着他。 薄靖言眼神犀利的扫过她怀里的孩子,发现她面色红润,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沈妤偏过头,不想去看他。 可薄靖言却怒目而视:“不是说孩子病了吗?大半夜的吵闹,沈妤,你就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是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甚至来不及多想就冲到了地下室。 明明是她先背叛了自己,还和一个野男人生下了一个杂种,可他在听到她在地下室闹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第一时间赶来。 【放我们出去,我们要回家。】 沈妤打手语,望着薄靖言的眼神中皆是一片冰寒。 陌生的眼神,甚至那件衣服还裹在那个小杂种身上,这一切的一切,直接点燃了薄靖言内心的愤怒。 他大步上前,狠狠地把衣服拽开丢出去。 “沈妤,你休想!我告诉你,在你还没有给慕瑶捐骨髓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你别以为二叔比我强,就想要去勾引他!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你就只配去夜总会做台!” 薄靖言咬牙切齿地开口,恨不能把面前这个女人掐死! 不知名的嫉妒让他的愤怒简直直冲天灵盖,可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薄靖言拿出手机,上面跳动的名字让沈妤眼底一刺。 瑶瑶。 宋慕瑶。 他用那么恶毒的话羞辱她,却那么温柔地对待一个陷害她的女人……? 沈妤胃里一阵翻滚,咬着唇抱紧栀栀。 可薄靖言那忽然温柔起来的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往耳朵里钻:“慕瑶,怎么了?” “靖言,我好痛,你来看看我好不好,医生跟我说,我以后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呜呜呜,我们的宝宝……我真的不想活了……” 凄凄切切的哭声从手机里传来,夹杂着薄靖言柔声细语的安慰,在狼狈的沈妤面前,显得那么刺耳。 他说:“好,瑶瑶,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薄靖言眼神凶狠地朝这边投来。 “沈妤,瑶瑶因为你失去了子宫,你居然还抱着这个野种宝贝的不行,你的罪孽永远都赎不清,你给我起来,去医院照顾瑶瑶!” 他说着粗鲁地拽起沈妤,拖着便往外走。 沈妤用力挣脱,拉扯之间,栀栀虚弱地张开了眼睛。 “呃呃呃……” 沈妤着急地去检查栀栀的状态,这一举动,更是惹恼了薄靖言。 “果然是装的,你们母女两个蛇鼠一窝,还真是骨子里都是虚伪!” 薄靖言抬了抬手,一旁的佣人立刻会意,马上上前去抢孩子。 “呃呃呃……啊啊啊!” 沈妤想要护住栀栀,可是她一整天水米未进,根本就挣不过那些佣人,只能被佣人摁着,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把孩子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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