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装备这样精良,黄志和黄强也找来菜刀和镰刀,插在绑在腰上的腰带里,还有一只塑料桶。 “你们带桶干嘛?” “这要是运气好再碰到个蟒蛇,不就又能大吃几顿嘛。” 这话太气人了,气的李韵眼泪都从嘴巴里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张超把车开过来,四人一狗坐着车二十分钟后就到了临镇。 大大的牌子:凤泉镇欢迎您。 这时候天阴下来了,太阳一会转出来一会又进了云里,不时刮来一阵寒风,地上的枯叶和垃圾打着圈圈。 “姐,咱们在房子里种菜能行吗?”黄志对屋子里种菜根本不抱希望。 “行不行我不知道哦,不过可以试试。”李韵不管能不能实现,反正我想吃菜这就是信念! “那些末世小说里不是说能种吗,还说利用镜子反光原理进行屋子里的光合作用,一会看到穿衣镜记得带上哈。 “这大概不行啦,怎么可能用镜子反射的光就能种植啊!”连张超也开始反驳了。 “那丧尸不是出现了吗?” “嘘,别说话,你们听。”一直没出声的黄强突然说。 是谁在哭吗?凄厉的呜呜声。 大黄率先跑过去,一会便回来了,装着不知道掉头往别的地方走。 李韵一脸疑惑,非要过去看看,原来是个破烂的号角放的位置正好是风口,风一过就呜呜的响。 一转头就看见张超抱着大黄在贱兮兮的笑,李韵气的跑过去要打他。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大声嚷着,黄强眼睛有些酸,黄志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走吧!” 一会儿李韵跑出了一身的汗,只能找个隐蔽遮风处,用手帕给自己掏着把腋下和后背的汗擦了。 她在角落里擦着一身劲,后背总是掏不到,还想着把羊毛衫从头顶拉出来擦。 突然李韵觉得不对劲,往不远处空空的窗户一看,一双眼睛在后面,虽然只有一秒钟不到,但是李韵确定那是活人! 李韵吓的赶紧跑出去,直接撞到张超怀里。 “怎么啦?这样投怀送抱!” “那屋里有人!”李韵顾不得还嘴,慌张的指指左边。 张超赶紧把挂在脖子里的口哨吹响,黄志和黄强闻声对视一眼慌忙跑过来了。 “李韵说着房里有人。” “房里的人给我出来!偷看算什么呀!” “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放火啦!” “别别!我们出来。” 一个身材高大长得极壮实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傻笑着往外走,后面跟着一个高个瘦弱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推着他,两人穿着脏兮兮的羽绒服,一脸菜色。 “别放火,别放火,别放火。”那老头一句比一句声音低。 李韵几个对视一眼觉得很诡异有些奇怪,突然那中年男子嚎叫一声:“放火!” 接着就激动跑起来,围着李韵几个疯狂的转圈圈,越来越快,感觉得有五分钟那么久,那男的还在转圈。 张超实在受不了了,要吐了都!他瞅准时机一把拉住疯跑的男子,结果张超竟被带着跑圈! “快拉住我呀!”这声音急迫还恐慌! 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拉住,跟小火车一样也跟着转了一个圈,这才堪堪减速停下。 这男的简直是头蛮牛,耕地都行了! 那中年男子一屁股坐下,直愣愣的仰面倒在地上,整个人大字型瘫在那里,鼻翼急速的煽动大口喘着气,看口型还在重复念叨:“放火,放火。” 花白头发的老头走过来拿个毛巾给中年男擦汗,“哎,吓到你们了吧,别怕,他这是一听见放火就发疯,平时还好。” 老头又邀请他们进屋烤烤火,递给几人一人一个碗,从炉子上把漆黑的水壶拿下来,示意他们端稳了,这才轮流给他们小心的注水进去,自己也端起一碗热水站在那里,轻轻的吹凉了小口嘬着喝。 一会儿最先倒的那碗已经凉了,他试试温度,才端起来喂给一旁坐着发呆的中年汉子,像哄孩子一样。 “你们很好奇吧,呵呵,这是我儿子黎聪,儿媳孙子和老伴都死啦。” 老头缓缓的坐下来,盯着对着火堆好一会,慢悠悠地回忆,“我孙子从小就聪明,才十二岁就上了清华科技班,我们一家子都对他寄予厚望,国家宇航局都派人来了。后来他被咬了感染了又成了丧尸,我儿媳妇哭着不肯走,非要抱着孩子在屋里把自己反锁,然后就点火把房子烧了。” 语调平缓悲凉,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儿子眼睁睁看着老婆孩子都烧死了,受刺激疯了,后来我老伴也死了,我带着他流浪到这里。” “黎大爷看您的谈吐,您以前是教授吗?”李韵转头看着四周,屋里到处都很干净整齐。 “我以前是教植物学的,看到墙角那架子了吗?那就是我培植的蔬菜,还种植了些蘑菇,你们要是有粮食可以来换。”黎教授从头到尾都是语速平和,好像根本不拿现在的困境当回事。 李韵几个不忍心在这周围找食物了,就留给黎教授父子吧,开车往远点的地方去找物资了。 == 寒冬腊月的风特别湿冷,他们靠着墙挤在一起,前面燃着两堆火,李韵的车抛锚了,只能在这小破屋过夜。 三个男人哪个都不会修车,瞎捣鼓半天都不行,只能等天亮再找辆车。 房门虽然都关上了,可还感觉到风往里钻。 “哎,窗户别遮了,还不如把衣服穿上暖和点,再说遮严实了一氧化碳中毒怎么办?” 黄强把刚脱下的外套又穿上。 “姐,那这被子给你盖吧,我穿着外套呢。” “瞎说什么呢,姐这里也有,你跟你哥盖着吧,冻感冒可是没药的。快睡,等三个小时后换你放哨。” 好在几个人虽然车没了还是有收获的,在这萧条的小村庄,找到几包真空的大米和面条,当然都是过期,好在没变质还能吃。 李韵看到柜子里有几件厚实的男士羽绒服,也带上了。 几个人找了辆三轮车,吭哧吭哧的骑着往黎教授那里去。 “你们这是?” “黎教授我们想拿一袋子米还有两包挂面跟您换些蘑菇还有种子。” 李韵又递过去两件羽绒服,“这是我们顺手拿的羽绒服,你们换上也暖和点。”” 黎教授拿着衣服,把脸埋在里面呜咽地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头红着眼眶说:“你们跟我进来吧。” 隔壁小房间有三四排三层的木架,都是用桌子扣着,一层一层架着再绑好的。 黎教师拿出一大块破布,把其中一块带着许多平菇的带着土烂木头小心的放里面,又挖出一块腐木长满香菇的也打包一个。 又拔/出来些菠菜和白菜,“这个就没办法留种了。”黎教授挤出个温和的笑容。 “把菌种的根留着就能接着长,隔天浇点水,十天半个月的把腐木浮土添些进去就行了。” 黎教授目送着他们走远,见年轻人回头看又挥挥手,等实在看不见影子了,这才关上门蹒跚着想给儿子煮点白米粥喝。 黎聪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盯着手里的一个旧旧的作业本认真的看。 == “姐咱们还是得找辆车,不然骑车太不方便了,” “行,这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啦!汽油就你保管,找到车后加进去!” 黄强看看手里的2.5L大可乐瓶,里面是汽油,这是车抛锚后张超拿根软管吸出来的。 ----
第18章 W锡市五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柳条垂青,河水潺潺。 李韵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衣裳,一会儿换成举着棒槌在青石板上用力砸,脏污的水渍从衣裳里挤了出来,漫入了碧绿色的池水中。 没有洗衣机没有甩干机,想当天把现在的厚衣服晒干,只能勤快些大清早就起来洗。 黄氏兄弟的脏衣服都被黄志包圆了,他还厚道地说要捎上李韵的洗。 李韵哪像张超那么大脸,人家客气说说罢了,还真跑回屋里立马把身上的衣服现脱下来,满满一抱那么多,他咧着大白牙乐,直接往黄志怀里一丢! 今天天好还有点小风吹着,李韵把拧干的衣裳拽着衣领,跳舞似的原地转了几个圈用力挥一挥,也算是人工甩干吧! 小广场的健身器材上正适合晾晒,四周没有遮挡,傍晚应该就可以了,张超和黄氏兄弟去找物资去了。 看着这好天气,李韵心情极好,考虑把棉被也拿出来晒晒。 如果眼前站的两个人不是那么可憎的话,倒是不失为完美的一天。 板寸头的娜娜和一个同样板寸投的少年,局促地站在那里,他们没想到自己运气这样差,东西还没偷到,直接让人堵在屋里了。 “嗨,你们属狗的吗?怎么盯着我们偷!” 大黄在一旁狗仗人势地汪汪大叫! 两人吓的一个往另一个后面躲,推来搡去谁也不肯在前面。 娜娜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说:“美女姐姐这也太巧了吧,竟然又见面了,咱们还真是有缘!您身体还好吧?真不知道这是您的家,我们也是刚过来找物资的,还以为是无主的呢。” “扯!看不出来里面是有人长住的吗?有人气和没人气能一样吗?” “那也有可能人刚死呢。”板寸少年小声辩解道。 这就是纯扯淡要耍赖皮了。 李韵懒得费事跟他们扯,看他们这幅邋遢的模样就是穷的抠不出来渣渣的那种。 “你们赶紧滚,不然我狗放咬你们!” “哎,这里又不是你家的,我们走了好远的路了,不是遇到xie教就是遇到丧尸,就这里干净,我们要住村里!”小板寸头见李韵他们面善,竟然嚷嚷起来。 这两人大概是只见到李韵一个,吵了半天都没见之前的高个男人来,看来只剩她一个人带着狗了。 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这大黄狗也就架势凶点,想到这里娜娜嬉皮笑脸地说:“大姐,您大人有大量就被别和我们计较了,您看我这头发还没长起来呢,平局了哈!小弟,大姐是和善人,咱们以后就跟着大姐混吧。” 李韵也不搭理她,转身快步往外走,她算着张超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没准能迎头碰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可是有人的! 张超扛着一蛇皮袋红薯,时不时地掸去胸襟上沾的灰尘;黄强单手攥着一双兔子耳朵一荡一荡的走;黄志背后扣着一口硕大的铁锅,双手反握住锅耳,其形各异的三个人就这样背光而来。 大黄早就兴奋地扑上来了,围着兔子打着圈汪汪叫。 “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大黄告诉你今天运气好有兔子吃?”张超笑道。 “兔子哪来的?” 黄强小跑上前,把兔子递给李韵看,“姐,你看肥吧?这傻兔子看到我们,吓得跑,自己撞墙,撞晕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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