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 但还是忍不住计较众人对牧也的态度而忽视了她,但她还是接上牧也的话:“对,我朋友。” 何义脑袋瓜子转得快,见容赤不说话,直接出声:“给大家介绍一下,牧也,我们医院急诊室医生,跟我还有禾禾是好同事、好朋友,跟我们这位——” 何义说着,手指指向容赤,意有所指的笑道:“两人什么关系我还不太清楚,但是目前,我们牧医生是住在我们容大律师家里的……” 何义话落,房间里顿时响起起哄声。 朋友一号揶揄打趣:“是我跟不上时代了?怎么现在都流行地下恋情了?” 二号跟上,调侃笑,“”别问,问就是好朋友,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了哈。” 牧也:“……” 她倒是低估容赤这群‘狐朋狗友’了。 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作呢。 她虽说住容赤家里,但容赤又没跟她住一人,人家为了避嫌,是住在自己爸妈那边的。 何义说这话,还不如不说了。 幸好这会儿温禾带着她入了座。 脸颊热热的,不知有没有变轰。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看向容赤。 容赤仍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懒懒散散的坐在她左手边,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反正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最后还是温和看不下去了,好心解释道:“大家别误会啊,牧也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暂时住在容律师那边的,而且容律师非常绅士,把房子让出来自己住到父母那边去了。” 牧也附和着点点头。 “我绅不绅士你清楚?”一直没说话的容赤听到温禾的话突然反驳,言语犀利,眼神也多了几分冷锐的压迫感,“你也不是24小时监控,我跟她是清白关系,还是睡一个被窝的关系,你又怎么会清楚?” 容赤今天有些不对劲。 牧也皱眉,“容赤,玩笑开的有些过了。” 温禾的脸色也不好看。 何义瞧着温禾不知在想什么,也没说话。 容赤本来情绪就降了下来,这会儿不说话,眼睛看起来更加没有温度。 偌大的包间,本来在打趣玩笑的气氛瞬间停滞下来。 有反应快的,连忙转移话题,指着容赤身后的两大袋食物,笑呵呵的说:“容大这么客气啊,还给大家带了吃的。” 容赤:“不是给你们的。” 结果天又被他给聊死了。 正好饭菜这时候一道道的上来。 几人识趣的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气氛稍稍回暖了一些。 何义喊来了服务员:“上一箱啤酒。” 服务员很快搬来了一箱。 容赤随手接过来一瓶,牧也瞧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忍不住劝说:“你不是喝酒过敏?” 容赤拿酒杯的手一顿,然后就听到何义讶异问:“你喝酒过敏?” 容赤拿着酒杯的手没动,敷衍说:“以前过敏,现在好了。” 何义更加疑惑了:“以前?” 以前是多以前? 就算退回十年前,他俩也没少喝过,那时候也没见他对酒精过敏啊。 容赤没再继续解释,几个男人随性的喝了起来。 牧也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两年前在大本营那会儿容赤是不喝酒的。 好几次庆功宴上,马修敬他酒他都不喝。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容赤喝酒过敏,就没人再劝他酒了。 不过…… 看何义的反应,似乎不知道他酒精过敏这件事。 想下来,也可能是当时他身份不同,怕自己喝醉乱说话坏事,所以才假装自己喝酒过敏吧。 “你咋回事呢。” 温禾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偏头看她,“怎么了?” 温禾盯着她看,“干嘛骗蒋北说你跟容赤在一起了?” 牧也一怔。 事实上,她并没有跟温禾提及这件事。 温禾会知道…… 她抿唇想了下。 难怪蒋北不相信她跟容赤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定是温禾跟蒋北说了实情。 牧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她的性子慢,也不愿意计较太多来给自己徒增烦恼。 她既然问了,她就认真的说给她听:“你也知道的,我对蒋北没想法,但大家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如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了。” 她说这么多希望温禾理解她,但温禾并不赞同:“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你最近好像一直很积极的撮合我跟蒋北。”牧也瞧着她,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又出声,但字里行间听起来倒像是开玩笑:“说实话,是不是蒋北给你什么好处了?” 温禾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手里抽了回去,“行,好心没好报是吧,我懒得管你了以后。” 牧也去戳温禾腰间的痒痒肉,“你怎么还开不起玩笑了。” 温禾笑着回戳,两人嬉笑打闹成一团。 …… 这场聚餐用时两个半小时结束。 容赤今天很拼,因为就坐在他旁边,喝了多少,牧也全都看在眼里。 一整晚下来,牧也就觉得,容赤的酒量是真大。 这倒一点不像个喝酒过敏人的酒量。 几个人喝尽兴了,除去容赤走路说话都正常,看起来没一点醉的样子外,其余人都醉的七歪八倒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三位醉汉。 酩酊大醉的何义也被温禾给拉走了。 临走前何义在温禾的搀扶下走到她跟前,‘特意’跟她说:“牧医生,我们阿赤是初恋,你可一定要对我们阿赤负责啊。” 初恋? 懒得理醉汉,只在心底冷笑。 * 最后她还是坐上了容赤的车。 车西辰开着车,她跟容赤坐在后车厢里。 车里的空间狭小,酒味逐渐浓厚。 她下意识的,打开了一点车窗。 容赤发现了,欠欠儿的问:“天这么热,你开什么窗?” 牧也想了一下。 她总不能直接说:你身上酒味太大了吧? 所以,她多少委婉了一下才说:“空气不太好,开点窗,透透气。” 令她没想到的是,容赤却敏感的抓到了她字里行间的意思:“你是嫌空气不好,还是我身上酒味太重,影响到你了?” 这个…… 牧也没想到他这么有自我认知。 但还是觉得应该给他留点面子。 她摇头,“不是,怎么会。” “不是?”容赤勾唇,故意往她这边凑,“那太好了。” 牧也不解的看着他。 容赤轻嗤一声。 大概是真的醉了,直接上手捏了捏她右脸颊上的肉,“喝多了,借你肩膀靠一靠。” 话说完,他头就不轻不重的靠上她的右肩膀。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酒味就更重的往她鼻息里涌。 她屏息,试图晓之以理:“你这大高个儿挨我肩膀上多不舒服啊,还是靠车椅上吧。” 可能喝了酒就没什么顾忌了,容赤用头蹭了蹭她肩膀,“不用,我觉得挺舒服。” 牧也就差翻白眼了,“可是你头太重了,压着我肩膀不舒服。” 容赤嘴角的弧度加深,“是吗?那现在呢?” 肩膀上的重力消失了大半,但他并没有离开她肩膀的意思。 牧也忍了又忍,有种拿他没办法的感觉。 她扶额:“停车,我晕车,需要下车缓缓。” 闻声,他的脑袋从她肩膀移了下来,却直接更近的凑到她的脸颊前。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耳边传来他低沉玩味的声线,“你是因为晕车还是……晕我?” 晕他? 牧也:“……” 这是在、、、撩她? “你大概是忘了,” 他也没等她回应,伸过去手去整理她的领口,动作熟稔自然,“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住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喝了点酒壮胆,是你亲口告诉我,你讨厌酒精味。” 牧也如遭雷击,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对容赤来说,可能只是做戏,不可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但对不知情的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差点被强女干。 对她来说,是不好的记忆,她确实不记得当初说过什么。 但确实,容赤那天是喝了酒的。 但也是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他喝过酒了。 “牧医生,”容赤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此时他的手正不老实的落在她的脸颊上,“我喝酒了,这会儿有点上头。” 牧也推开他的手往边儿上靠了靠。 容赤锲而不舍的移过来。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抓着她的手臂,迫使她面向他,“据我观察,蒋北就是你口中所述的师兄,但是你并不喜欢他。” 牧也没吭声。 容赤似乎也没想等她开口,醺了墨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那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我?” 她仍是没吭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 容赤却似要望进她瞳眸深处般,“还是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第24章 清醒点,别做梦了 这话说到这,牧也顿了下,抬眸,“那你就喜欢我了吗?” 容赤皱眉:“是我先问你的。” 牧也:“所以我已经给你答案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牧也的话瞬间凝固。 数秒后,笼罩着她的身形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笑话,”他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似要拽上天,“追我的女人能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了,我容赤怎么会沦落到去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 牧也想了想。 那倒是,容大律师的追求者,的确不少。 话题止。 车子正好停了下来。 容赤最先下了车,这会儿酒劲应该是比刚才大了,他下车的时候晃了晃身形,但还是比较稳,走之前还不忘拿走超市买的那两大袋食物。 而且到了17楼,还‘好心的帮她拎到了家门口’。 牧也客客气气的道谢,开门进屋,关门的时候却被阻了一下。 她回头,一个空饭盒给递了过来,“对了,这个还你,别忘了明儿中午的带饭。” 牧也看了一眼,是她早上给他的那个。 饭菜没了,饭盒也被洗的干干净净的。 她心里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应下:“知道了!” 容赤见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不仅有些得寸进尺,“如果能连早饭一起准备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牧也保持面部微笑,“清醒点,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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