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也没好气吐槽好友:“朋友就是这么被你出卖的么!” “我错了,姐妹儿。”尤如一脸的心有余悸,“我倒是没想到,你俩好歹认识一场,他居然一点旧情都不念啊。” 说到这儿,牧也摇头,“他就不是一个念旧情的人。” 况且,他都不一定觉得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旧情。 “糟糕!”尤如突然叫了一声。 牧也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却见尤如拍了拍脑门,“打包的饭菜忘拿了。” 牧也无语极了。 “文件没拿回来,你还吃得下?” 尤如:“我们晚饭都没吃呢,怎么吃不下?” 牧也佩服的点头,“行,陪你回去拿。” 她们一路又折回去,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牧也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躺下了。 闭眼入睡前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容赤从商场里离开的那一幕。 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重新坐起来,拿到手机给尤如发了一个微信,“我们只想着取文件,却忘了一个事儿。” 尤如应该在看手机,很快就回复过来:“什么?” 牧也抿了抿唇,“容赤是离开的时候才把文件收进公文包里的。” 尤如:“怎么了?” 牧也:“他为什么走的时候才收起来,而不是从你前男友给他之后就收好?仿佛知道有人惦记,故意放线钓鱼一样……” 尤如:“难道他早发现我们跟踪他了?” “不知道……”牧也一时间有些乱,只是凭感觉意识:“不过耍人这事容赤最擅长了,是他能做出来的。” 聊天的两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最后也没敲定接下来的计划,太晚了怕影响明天上班,牧也又给她发了个消息:“先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关了手机,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半睡半醒中,她似又回到了两年前非洲那段经历。 她被容赤抓回去的那天,直接就被他带回了他们的大本营,进去之前,门口有几个持枪站岗的黑人。 见到是容赤一帮人,站岗的黑人恭敬的敬了个礼,二话不说就打开闸门放了行。 那个时候她能感觉出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但这儿架势,心底却隐隐升起更不好的预感。 进去之后容赤将所有人都喊了出去。 车内光线因为车子熄火之后暗淡下来。 两人坐了一会儿,容赤没着急跟她说话。 他越是冷淡,她心里就越是害怕。 直到容赤毫无征兆的起身朝她方向而来,她警惕后退,下意识脱口:“你想干什么。” 容赤的动作一顿。 狭小的空间里有一瞬间的死寂。 直到他动作复起,走到了离她最近的车椅坐下。 他一靠近,她鼻息间就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占据。 她定了定神,见他长腿交叠,动作熟练的点了支烟。 烟火在暗夜里忽明忽暗地闪着。 耳边响起他极不走心的声线,“跟你聊聊天,促进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绷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 “那怎么可好?”他一脸纠结,似乎真的很犯愁,“接下来这数不清的日月,我们该怎么消耗?天天床上躺,也怪累人的,你说呢?” 他声线暧昧,俊逸的脸庞一点点的朝她压了过来。 她却一下子抓住了他扯东扯西的重点。 数不清的日月。 数不清是什么意思? 她接受不了,情绪慢慢失控:“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这都不重要,”他直起身子,低低的笑,缓慢的拉开了加长版车门,“来,跟我下车,现在去做你来这里,第一件需要你做的事情。” 她没动,此时容赤已经站在车外,因为身高太高,他微微倾身,双手撑着车门。 见她不动,他也不着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微微挑眉,“不走是打算让我抱你下来?” “我要回去!”她胸口起伏,字字坚定。 “呵…”容赤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刺耳,仿佛在笑她天真,“我瞧你也不是个拎不清的人,进来这里,还打算出去?” 在以往二十四年的时光里,她觉得自己的日子虽然过得不尽人意,但也勉强过得下去。 但是遇上绑架这种事,确实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命运多舛至此,大约也是巅峰了。 当然按照她的性子,她也不至于在此缴枪。 跟着容赤一路走,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这路,仿佛没有尽头。 可能是太无聊了,容赤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了起来:“看你这么年轻,子弹会取吗?” 她脚步一顿。 走在前头的容赤似有感应,也跟着停下脚步,转头看过来。 见她唇线拉直,容赤似乎觉察出什么来,挑眉问:“没取过?” 她深吸一口气,“实习的时候演练过,但没实际取过。” 容赤一下子就笑了,“那在胸口位置中弹的人,你有几分把握救活?” 她盯着他领口的位置,而后缓慢的掀眸与他对视,“你认真的?” 容赤的嗓音很低,染着似笑非笑,“你说呢?” 这里全都是临时搭建的板房,两人此时已经进入穿过无数个板房中的最后一间。 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 看着门上写着‘治疗室’几个英文字母,她捏了捏手心,鼻音略重的道:“一分把握都没有。” 容赤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 隔了几秒钟,她透着玻璃,看到他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把枪,冰冷的枪\口抵在她太阳穴位置。 她的身形顿时一僵。 “如果这样呢?”他声线极低,宛如情人间细语,卷着尾音在她耳边呢喃。 到这里,躺在床上的牧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额上已经溢出了层层冷汗。 她消化了好一阵子,瞳孔里依然存着未消下去的惊恐之色。 那些被她隐匿深处,两年前的经历,在这天晚上,仿佛重演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一帧帧历历在目。 她记得,在进去救人之前,容赤的大手落在她肩膀上,重重地按了按。 仿佛在提醒她,又仿佛只是施压:“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拿手术刀的手要稳,他必须活着,懂吗?”
第8章 追的这么紧……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上班,牧也的状态不是很好。 不过今天不怎么忙。 期间病房的小护士跑过来找她:“牧医生,您什么时候有空去一下304病房,7床病人找您。” 304病房。 那不是被家暴的那妇女么? 牧也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行,我忙完这边就过去。” 她是差不多十一点过去的。 往急诊病房走的走廊上,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容赤跟之前的那个小律师。 两人走在她前面,并没有发现她。 不知他们过来做什么,她听到小律师不满的嘟囔:“赤哥,老实说,我是不是真的哪里得罪您了?” 容赤拍了拍小律师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你们这些实习律师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小律师撇撇嘴,“您看好我?所以这种小小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离婚案件,还要您亲自过来为我把关?” 容赤:“确实如此。” 小律师哭笑不得,“您这是有多不信任我呢。” 容赤:“我这不是怕你骄傲吗?” 小律师:“……” 说到这,他们已经停在了304病房门口。 牧也讶异地挑眉,却见容赤已经走了进去。 小律师正要关门,却看到紧跟着走上前的牧也。 见到牧也,小律师瞬间恍然大悟。 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家赤哥要接这个案子了,也明白他们家赤哥为什么非要跟着过来了。 他们律师所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不接这种没技术含量的离婚案,已经成为默契。 小律师露牙,笑着跟牧也打招呼:“漂亮姐姐,你来了。” 牧也也不知道这小孩怎么这么多精力,每次见到她都能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现在不是她考虑这个的时候。 因为容赤听到小律师的话,已经转回头来,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她。 牧也怕他误会,赶忙解释:“是陈女士找我过来的。” 言下之意,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 容赤没说话,但眼中那份深意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 难得,他没有再开口损她两句,而是转身走了进去。 牧也紧跟其后。 陈女士跟她表达了她的想法,“牧医生,你是我被家暴那天为我诊断医治的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一旁的容赤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一顿。 牧也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您说。” 陈女士:“您能不能帮我出庭作证,我打算起诉离婚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 牧也刚要答应下来,容赤却赶在她前头,语气不怎么好的开了口:“不需要。” 牧也一怔,下意识看向他。 容赤斜靠墙,手上把玩着手机,眉宇间拢起一抹弧度,让他本就不怎么柔和的五官线条看上去更加生硬傲慢。 拒人千里的模样,似乎很不待见她。 牧也就觉得,他的不待见有些可笑。 因为不管两年前还是现在,若要论起不待见,也应该是她不待见他才对。 牧也懒得跟他计较。 作为跟班,他身边的小律师很有眼力劲的跟在容赤后面解释:“陈女士,医生只能证明您受伤程度,而这方面其实我们只要出具医院的化验报告以及治疗凭证就已足够,您不必着急,接下来需要的人证、物证我都会跟您讲清楚的。” “好的,”陈女士点头,然后转向牧也,歉意道:“麻烦您了牧医生,让您多跑了这一趟。” “没关系的。” 牧也浅笑,余光看到容赤仍然靠在墙壁上,这么长时间,没出任何动静。 可能也不想跟她过多的交涉。 既然没她什么事了。 她直起身子,离开了病房。 牧也走了,病房里的小律师却觉得四周的温度降了几度。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容赤,然后悄悄地往角落里挪了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陈女士也真是。 哪有让医生给当人证的。 把人家医生牵扯上,万一遭到报复呢。 …… 牧也再次去找陈女士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差不多中午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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