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洲,你自找的!” 薄靳言顺势挥气拳头,朝着战寒洲脸上砸去。 乔星纯深知这种情况她最好保持缄默,但是她实在担心薄靳言。 战寒洲那一身的肌肉绝对不是白练的。 薄靳言只是虚有其表,剧毒早已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真要动起手来,他怕是没有半点的胜算。 思来想去,乔星纯还是在关键时刻挡在了战寒洲面前,轻轻握住薄靳言的拳头,“别打...” “让开。” 薄靳言看着她,心又一次破碎成渣。 他根本就不稀罕找什么靠山认祖归宗之类的,他只想要多一些和她见面的机会。 今晚蓄意挑衅战寒洲也是为了她。 可她却一点儿不明白他的苦心,甚至还在维护着战寒洲。 “有种,你再说一遍。”薄靳言不相信乔星纯会这么伤害他,不甘心地想要再找一次虐。 “薄总,寒洲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乔星纯还想说些什么,战寒洲已经将她拎到了身后,“拳头无眼,你没必要替我挡。” 话音一落。 战寒洲又挑衅地看向薄靳言,笑着说道:“还打吗?不打,就给我滚出我的卧室。” “不打了,没意思。”薄靳言收了手,转身离开了战寒洲的卧室。 从始至终真正能够伤害到他的人只有乔星纯。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忘掉了过去。 可他的心被伤得鲜血淋漓,痛得无法呼吸。 薄靳言走后,战寒洲看向乔星纯的眼神更加阴沉,“你是担心他被我打残,才挡在我面前的?” “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觉得打架很幼稚吗?” “男人本来就是好斗好战的生物,打架怎么幼稚了?” 战寒洲只是表面上卧床多年而已,实际上他的身体素质一点也不弱。 就薄靳言那病弱的身体,他想撂倒对方绝对绰绰有余。 因此被乔星纯搅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架,他自然很不爽。 “我怕你受伤,不行吗?” “你分明是担心薄靳言受伤!” “我担心谁是我的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不是答应过你,绝不会在婚姻存续期给你戴绿帽?” 乔星纯也有些恼了,战寒洲根本就不喜欢她,他有必要管这么多? “......” 战寒洲被她这么一问,也有些懵了。 乔星纯说的没错,她担心谁是她的事,他生的哪门子气? 只要她恪守妇道不给他戴绿帽就行了。 至于精神出轨这一茬,他还真是管不着。 想到这里,战寒洲总算恢复了理智。 他随手将藏在裤兜里的帕子给她递了过去,“我们家封建,这玩意儿你自己想办法搞定。” “什么?”乔星纯接过他递来的白色帕子,有些懵神。 战寒洲蹙着眉头,最后还是拿起了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染在了帕子上,“行了,这事你不用管,明天会有人来收。” “你们家真恶心...” 乔星纯才明白过来这帕子是干什么的,心里生起一丝厌恶。 这完全是封建糟粕,想不到战家居然还沿袭着这样的习俗。 “你们简家难道不恶心?” 战寒洲其实觉得这样的习俗也还好,他在外面也玩女人,但是自己家里的女人,他还是希望只有他一个男人。 “我不是简家的人。” “你不是简家的人?怎么,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是薄靳言的人吧?” “跟你说不明白。” “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反正今后,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你是我战寒洲的人。”战寒洲将帕子塞到了她的手里,旋即又阔步出了阳台,从二楼跳了下去。 过去的这些年,战寒洲卧病在床的时间其实少之又少。 躺在床上的其实是他雇佣过来的傀儡。 因而夜间,他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度过的。 今晚他本来是打算留下来的,仔细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他不喜欢强取豪夺这样的戏码。 更何况,这女人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只是...就连战寒洲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割开自己的手指? 其实乔星纯不是处女这事儿根本瞒不了多久。 毕竟她和薄靳言还有两个孩子。 然而在面对她的时候,内心深处似乎有着他不理解的情愫在疯狂蔓延。 “该死!我这是疯了...” 战寒洲气得一脚踹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不得不说,他真是有病。 那么多倒贴上门的女人不要,偏要喜欢一个心里装着别人,还生过孩子的女人。 不对!他怎么可能喜欢乔星纯? 绝不可能! 战寒洲沉着脸,闷闷不乐地朝着停靠在战家庄园后门门口的黑色商务车走去。 “爷,您今晚这是怎么了?”朱铭纳罕地询问着战寒洲,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总给人一种骂得很脏的感觉。 “什么怎么了?去暗夜!” 战寒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服了自己,他对乔星纯绝对不是喜欢,也不会是爱。 顶多是因为薄靳言突然冒出来意图争夺家产。 就凭这一点,他就烦透了薄靳言。 而乔星纯占着他妻子的身份,又想着薄靳言。 他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肯定是这样!”战寒洲想明白之后,总算畅快了不少。 占有欲和征服欲基本上每个男人都有,只要不是喜欢和爱就行... 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 薄靳言洗完澡,又一次叩响了战寒洲卧室的门,“大哥,我没带睡衣,借我一套?” 三个小时前,他差点儿被乔星纯气到吐血。 不过他的火气很快也就散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对。 他刚才看乔星纯的眼神太凶了。 “你确定你没带睡衣?”乔星纯开了门,看着薄靳言身上的灰色丝质睡衣,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战寒洲人呢?睡了?” “他...他出去了。” “是吗?”薄靳言的人一直在大门口守着,战寒洲要是从大门出去的,他理应在第一时间就收到通报才是。 除非...他走的后门? 薄靳言隐隐察觉到战寒洲身上可能有着许多秘密。 他对这些秘密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乔星纯。 “薄靳言,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乔星纯深怕被其他人撞见,到时候她解释不清,连忙委婉地劝他走开。 “让我进去坐坐。” 薄靳言径直走进了卧室,环顾了四周,再三确定屋子里没人,心里才畅快了一些。 “你快出去!要是让人撞见了,我怎么解释?”乔星纯急了眼,她太害怕被撞见了,只好关着门,压低了声央求着他。 “大晚上的,还戴着丝巾呢?” 薄靳言的视线停驻在她脖颈间的丝巾上,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酸气。 “我怕冷。” 乔星纯捂着丝巾,又一次好言相劝,“早点回房休息吧,你的身体很需要静养。” “我的身体,不需要你操心。” 薄靳言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你做什么?” “昨晚,你和战寒洲睡过了?” “没有。” “没有?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没有就是没有,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闻言,薄靳言嗤笑出声,脸上带着轻佻的戏谑,“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会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有吗?”乔星纯完全看不出来战寒洲对她有半点的意思。 他掐她的时候,是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 “你果然是变了,变得世俗,物质。” 薄靳言叹了口气,他并不介意她世俗物质,他介意的是她的虚假逢迎。 她既然选择了战寒洲,又何必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表现出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 莫非她是想着在抓牢战寒洲的同时,再吊着他的胃口,让他心甘情愿地充当备胎? “薄靳言,你是特意来和我吵架的,是吗?” 乔星纯又一次被薄靳言气到了,在医院的时候,他就说她虚伪,这会子又说她世俗物质。 这男人是疯了吧?成天就知道说她骂她! 要不是她用这段危机四伏的婚姻换来王芝的搭救,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没想着和你吵架。” 薄靳言的声势瞬间弱了下去,但一想到她被战寒洲壁咚的娇羞模样,他竟将她摁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欺身上前,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不要...薄靳言,你冷静一点。” 乔星纯记着战寒洲的警告,她很怕这样的场面被战寒洲撞见。 战寒洲可能不会对薄靳言下死手。 毕竟薄靳言也不是吃素的。 真要交起手来,就算赢面很大,损耗也是无法估量的。 因此要是被战寒洲捉奸在床,最后受苦的只有她。 “不准挣扎!” 薄靳言用力地攥紧了她的手,语气不善地说:“攀上高枝后,连碰都不让碰了?” “我现在是你的大嫂,我们这样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薄靳言的怒火更旺了,伸手就想着去扯她的衣服。 他倒要看看,她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吻痕。 乔星纯慌张不已,忙握住他的手,“薄靳言,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我们要是被捉奸在床,我该怎么办?你是战家的人,战天南他只会包庇你。可我呢?你是打算逼死我吗?” “怕被发现的话,你完全可以安静些。”薄靳言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去脱她的衣服,他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会更加恼火。 “之前我确实说过,想要和你去领证。但是这期间发生了些事情,我嫁到了战家,就注定没办法兑现诺言了的。” “你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薄靳言,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答应过战寒洲,婚姻存续期间绝不出轨。” “别在我面前提他。” 薄靳言没想到乔星纯这么快就给了战寒洲这样的承诺,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 这意思是,他彻底失去她了?薄靳言心慌意乱,他的眼神略有些失焦。 “薄靳言,你别这样压着我。要是被人撞见,我就完了。”乔星纯可太害怕了,且不说房门锁没锁,战寒洲要是突然从阳台翻上来,可怎么办? “被撞见又如何?” 薄靳言压根儿不在乎这些,他又一次想要用吻封住她的嘴,她却脆生生地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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