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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在警方眼里，擎天集团的犯罪过程才是完整的，有证据有动机。而他可以完美的隐在背后，以一个死人的形象。 如果警方在前段时间就结案，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在中间的作用，真是个好计划啊。 但陈立在这看似完整的案情中，还是发现了几个矛盾点。 第一，秦瀚阳真的能一个人做这么多事吗，他信得过的手下并不多，只有那个小六子，但小六子在之前的一次事件中就死了，后续的所有都是他自己完成的吗？ 第二，他最初帮贺子农做事的时候，方式方法并不像走官方途径展开报复，后来到底因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危险，也许随时会把自己赔进去的计划呢？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陈立觉得最大的矛盾点，韩凌的死，细想秦瀚阳会害怕韩凌说出来细节，让警方怀疑他吗？根本没必要，他已经是个死人形象，冒险出现才容易暴露。 最重要的，他杀了韩凌才使得警方注意到怀疑到他还活着，抽丝剥茧查到是他在背后推动一切。 当然，除非他杀韩凌，为的不是怕韩凌的话让警方怀疑到他，而是想掩盖其他的东西。 但要掩盖什么？这案子究竟还有什么是警方没有查到的呢？
第143章 不是她还有谁 陈立抽了整整一夜的烟。 第二天早晨，头疼欲裂，本打算去躺一会。结果，专案组那边说，抓到了一个之前潜逃的码头调配员，从他嘴里发现了新的线索。 最开始给韩凌走私违禁药品的调配员，并不是后来被抓到的这俩，而是一个和韩凌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叫老封，若是老封一直在码头，秦瀚阳根本插不上手，可惜老封在前些年老婆得了癌症，就举家搬到京城去看病了，后面给韩凌走私药品的是他介绍的同事。 当初他搬家时，韩凌还给了他一笔钱，算是感谢这么多年帮忙。 而擎天出事后，警方从被抓的调配员嘴里，知道了最早帮韩凌走私的老封，联系京城那边抓人，可老封已经看到新闻害怕跑了，只留下他住院的妻子。 不过，就在昨天，他老婆病情加重，他偷溜回来，被一直监视他老婆的警察当场扣住了。 原来这人一直乔装藏在医院里，他也知道有人在监视他老婆，他不该回去，可人都是多面的，他虽走私犯罪，但和老婆感情极深，他想冒一次险，见最后一面就远走高飞。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老婆临终前还在和警察道歉，说他是个好人，就是因为她身体一直不好，他才动了邪念为了钱犯错。那人跪在病床前一直哭。 在场的人无不唏嘘，可他老婆最后还是死了。 老封也就没再挣扎了。告知了他韩凌已经死了，他就全交代了。 确实韩凌吃那个药能有七八年了吧，他也劝韩凌别总吃，对神经伤害大，但韩凌说他不吃药，手就不停的抖，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那一面。 老封和韩凌是旧友，关系不错，韩凌这个人他很了解，就是死心眼，认准了谁，就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老封说，韩凌说过他不会一直吃药的，说贺子农给他联系过心理医生，但什么都需要个过程。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封说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说在他离开邺城，举家搬去京城的前一天，有个女的来找他，说是擎天的人，认识韩凌贺子农，想让他多出一份韩凌一模一样的违禁药品给她。 当时他要离开邺城了就拒绝了，但他觉得奇怪，因为他给韩凌走私违禁药的事，没人知道。那女的他不认识，找他时包裹的也很严实，只露一双眼睛，看不清长相，就说是韩凌的朋友。 老封越想越觉得奇怪，去问过韩凌，韩凌说去问问贺子农，但之后，也没给他回复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贺子农认识那女的，让来取药品的。 可要是认识，为什么不直接找韩凌？ 要不认识，怎么知道他和韩凌的关系，药品具体的名字？ 不过他和韩凌说过后，韩凌只说去问贺子农，再也没回复消息，后续他就不知道了。 陈立脑子发麻，也就是说，走私违禁药品这事，也许不只是秦瀚阳，还有个女的？ 小寒思索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止呢，违禁药品这件事上不像走私国有资产的案子，里面清清楚楚的有秦瀚阳出现。 这个违禁药品，一直都是打着韩凌和贺子农名义的，秦瀚阳出没出现都不一定。如果这件事是时别人做的呢，或者和秦瀚阳合伙呢？” 小寒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立的大脑飞速的转着。 违禁药品这事，也许最初是一个女的，想要计划从韩凌这里出违禁药掺进口服液，就是为了嫁祸给擎天？ “是苏可欣吗？” 他们之前就怀疑过秦瀚阳有帮手，苏可欣的可能性最大，她和秦瀚阳关系亲密，又消失这么多年，行为古怪。 最重要的，如果背后推手，不只是秦瀚阳，还有个女的，是苏可欣，也解释通了为什么秦瀚阳会对韩凌下手，不惜有暴露的危险。因为，他害怕韩凌的字里行间，让警方猜到还有一个女人。 一个掺和进了群边大案，和秦瀚阳并肩作战的女人，他在保护那个女人。 可现在只是猜测。 陈立想到什么，给交管部门打电话，他要查苏可欣那辆旧车，是否像她说的那样，这几年天南海北只是自驾游，自驾肯定会留下痕迹，那么就能查出她这几年做的事到底和案子有没有关系，她到底参没参与。 可交管部门查了最近记录，这车近半年没人开，一直停在乡下。 过去的记录，监控早找不到了，但查到了这些年的违章记录。 岳明在一边感叹，“开这么多年车，就这么几次违章记录也是厉害了，身为女司机。” 小寒瞪了他一眼，“女司机怎么了，你点我啊？我只是没时间练而已。” “你又对号入座了，你说你大业毕业这么久了，练过几次车，你们女的就不喜欢练车吧。” 陈立心里划过一丝什么，转头看着岳明，岳明以为自己不该在这时候乱说话，正呲牙对着队长讨好的笑，可陈立却让他去查查苏可欣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很快就查到了，“她驾照考的很晚，来邺城才考，是在邺城商贸大学附近考的。她那时都快研究生毕业了，她考的这么晚，我们一般大学时就考了。” 陈立道，“苏可欣以前经济条件不好，上大学时勤工俭学，曾一个月饭卡只花了二十块钱，后来学校发现了，给的补助。她考驾照这个时间应该是已经进恒源了，估计是工作需要才去考的。” 所以，驾龄这么短的人，是有天赋吗，可以拿到驾照才一年时间就开这个破车去沙漠？ 然而交管部门那边得到的信息太少，违规记录也大部分在邺城和安城，只有一个是海城的，但都不能证明当时开车的是她，最主要的是，她说自己去了很多地方，但警方查不到记录，一是时间久远，二是以前摄像头不完善。 所以根本没法证明，苏可欣就是和秦瀚阳一起，计划了这个将擎天等人拉下水的计划。 “秦瀚阳明显就是保她。” 岳明气愤道，可现在没证据，怎么办啊？根本没法抓人，那个有证据指向的秦瀚阳，却始终找不到人，都全网通缉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人就和蒸发了一样，能躲到哪去呢？ 可排查也不是白排查的，终于在记录的三年前一次四辆车连环剐蹭的事故中，找到了这辆车的影子，因为当时四车连环剐蹭，交管部门有录像存留，而苏可欣那辆旧车因只是挂了一下，不像其他人的车那样严重，只做了一个登记，就匆匆走了。 这是在交管部门后来电子记录档案里找出来的，因为不是主要涉事车辆，只是当时做了记录，所以第一次并没筛选出来。 而就是这次无意中的现场录像，拍到了开车的司机，确实是个女人。 只拍到了背影，但当时这车的位置和时间，正是邺城码头附近调配员记录的其中一部分违禁药品分销出去的时间，因为分销只有两回，所以调配员记录了日期。 所以当天她匆忙的离开事故现场后，很可能就是去见秦瀚阳。 车子就在那附近，不会那么巧路过，肯定是开车去接秦瀚阳的，因为这次拿到的违禁药品，和那有问题批次口服液时间一致。 当时四车相撞，车主下来互相查看，只有她没下车，所以录像没拍到正脸。 联系上了当年涉事车主，有人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好几年了，但也有人说，自家车上当时有行车记录仪，本来记录仪这东西三个月就清一次，但那次出车祸正好把他的记录仪撞坏了，所以后来换了新的，那个卡没来得及清理，但卡放哪忘了，得回去找找，也不一定读得出来了。 但这几个车主和在场的家属里，也有人记得，那个没下车的司机是个女的。 这个人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记得，她老公当时多看了几眼那个女司机，她还和老公吵了一架。 陈立马上找这几个人做照片辨认。 另外，如果秦瀚阳和苏可欣真的在生产线上动过手，他不信生产线那边没有痕迹，这一点也要查。 不过陈立最近寄予希望的是这几个司机能够指认出苏可欣，这就是第一步的成功。 然而让他失望了。 那六七个司机和当时在场的家属朋友，能来的都来了，在看到苏可欣照片时都摇头，“没印象了。” “好像不长这样。” “记不清了，但年纪应该差不多。” 最后还是那个和老婆吵架的老公拍板，“绝对不是她，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这姑娘也漂亮，但肯定不是她，因为脸型，我不喜欢锥子脸，我喜欢鹅蛋脸，要是这种锥子脸我当时不会因为看她和老婆吵架。” 这男的虽然记不清了，但自己的喜好是专一的，所以推理出苏可欣不是他当时看到的女司机。 他老婆在一旁脸都青了，要不是在警局，估计还要和他吵一架。 陈立则是疑惑，是真的记不清了，还是压根车上当时就不是苏可欣？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第144章 真相中的人 而另一边排查口服液生产线的岳明，却也带回了突破性的消息，口服液出事后，主要责任人被抓，经过排查，生产线严密的全程无插手余地，所以只能是原材料，当时的工人都排除了嫌疑。 从原料入手，所以怀疑是王志刚的人，从原料过来时就掺了东西。 可现在知道，也许这并不是有规模的制造，只是一小批次的口服液有问题，那么就是那次原料运输过程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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