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这温二小姐啊——有、病!” “什么?!” 在场人不约而同露出疑惑的目光,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傅贺却是眼神一滞。 同一瞬间门外的温幼慈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随即又勾起唇角。 此时有人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幼慈回眸。 又有一位姗姗来迟的客人,傅贺行最好的朋友迟家二少爷。 温幼慈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被她做出了蛊惑人心的效果,迟二少爷情不自禁顺着她的思路走,与她一道听起了墙角。 包厢内众人浑然未觉,那人仍在继续—— “温二小姐脑子......哦不是心理有问题。” “重度抑郁症!” “哈?抑郁症?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骗你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重度抑郁的人惹不起吗?” 身侧的女孩儿面无波澜,迟二少忽然感觉脚底生寒。 “人万一哪天想不开自杀了你担得起那个责任吗?再怎么说那也是温家二小姐,听说温老太爷死的时候给了她温氏5%的股份,你们还真当人家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贫穷女大学生啊?小心出事温家找你们算账。” 言罢看向身旁的人:“现在你还敢玩她?” 在场人纷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 “你说得对,世上美女千千万,有病的就算了,还是傅少有善心......” 众人哄笑,一片欢乐气氛。 没人注意到一向开得起玩笑的傅少已然变了脸色,捏着酒杯的手因为太用力青筋毕现。 温幼慈轻声开口:“这出戏好看吗?” 迟二少咽了口唾沫:“好看......吧?” 女孩儿却摇头,眼神透着几分病态,看来里面那人说的不是假话。 她轻笑两声:“不,还不够。” 言罢直接踹开了包厢门。 众人不约而同停下嘴,齐刷刷看过来。 傅贺行手一松,表情一变迎上来:“阿稚你来了。” 温幼慈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他的接触。 傅贺行察觉不对看向与她一同进来的迟二少。 迟二少已经挤眉弄眼半天才得了他这么一个眼神,已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皮笑肉不笑挤出四个字:“自求多福。” 温幼慈找了个位置坐下:“刚才在门外听到大家聊得很开心,你们在聊什么?” 众人眼神互换,又见她笑容如常,心虚过后方才那位称要接盘的少爷又色字上头,盯着她的脸:“没什么......我们在聊温二小姐与傅少真是郎才女貌,让人好生艳羡。” “哦。”她语气敷衍应了句,不按套路出牌。 作为唯一明白人的迟二少很痛苦,都不敢看这场面。 傅贺行与他对视一眼明白了什么,不死心问道:“阿稚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幼慈没有回答,而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首饰盒:“喏,生日礼物。” 傅贺行便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又重新换上笑容:“谢——” 打开一看,笑容顿时僵在嘴角。 里面躺着一条玫瑰手链,那是他表白时特意按照云水玫瑰的样子定制的。温幼慈将项链送还给他,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喜欢吗?”她忽然笑出声,“送给你下一任女朋友正好合适。” 傅贺行表情难看:“阿稚......” 温幼慈也懒得再装:“演戏真没意思,对比起来傅少还真是有天赋。骗了我这么久,你都不累的吗?” 此话一出,在场人齐刷刷变了脸色。 “阿稚,我们回去说......” “凭什么?”她的语气依旧平静,“你跟这些人议论我的时候不知道躲着点,现在倒是知道丢脸了?” “阿稚!”他忽然拔高音调,面色愈发难看,咬牙道,“我不想和你在这儿吵。” “哦,你不会是怕我为了你自杀吧?” “傅贺行,你配吗?”冷笑两声,温幼慈拿起那条项链扔进了酒杯里,“算了,这种二手货想必陆小姐也看不上,等你们结婚了我再给你们送新的,保证比这个贵。” “温幼慈!”傅贺行捏紧了拳头,说不清是威胁还是祈求。 偏有人不长眼:“原来温二小姐今天设的是鸿门宴啊?” “不过你既然都知道了傅少和陆小姐的......这样吧,你以后跟我怎么样?” 传闻不如一见,近距离观看大美女和远距离还是有差别的,这张脸摆在眼前的冲击力比想象还要大。那人色欲熏心:“我保证不嫌弃你。咱们有病治病,你别想不开就好......” 冷冷一眼扫过去。 那人抬高音量:“哎,真没商量啊?我娶你也可以啊!明媒正娶!” 温幼慈收回眼神,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账我已经结了,你们慢慢喝吧。” 言罢头也不回离开了包厢。 那人意犹未尽:“怎么走了啊?” 又回头对着其他人道:“这小娘们不识好歹!” 他家原是个暴发户,富是圈子里排名前几的富,又是家中独子,难免口无遮拦,言罢又道:“不就是个小三的女儿,装什么冰清玉洁?” “乓——” 一阵碎玻璃的声音响起,那人当即惊叫着捂着头跳起来:“他妈谁——傅少?” “我他妈让你说话了吗?!”一向风流随和的傅大少爷露出少有的阴骘表情,“你他妈给我闭嘴!” 又转向方才那个说出温幼慈有病的人:“听谁说的?” 那人察觉不对正要逃跑,一下被抓个正着,闻言小心翼翼道:“这不都是您自己说的吗?生日那晚您喝醉了自己对我们说的啊?这不能怪我吧......” 回忆霎时在脑中重现。 “傅少,你就给兄弟们一个准话,你到底是不是喜欢那温二小姐?都多久了?玩玩儿能玩这么久?”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她有病,她是个病人,阿稚没有我不行的......” “病人?什么病?” 他说着往桌子上倒去,轻声应了几个字。
第42章 替身文学? “咚咚咚......”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暴雨的遮掩,当正在拉扯着的二人注意到时来人已经站到门口。 同时循声看去,只见来人一身剪裁合体的暗红套裙,淡妆盘发,面貌端庄却带着丝苦意,此刻正面带寒意、目露凶光站在门前。 傅贺行下意识开口:“妈——” 温幼慈趁他发愣将人推开。 “啪!” 下一秒,来人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一掌不够还要再来一遍被傅贺行拦住:“妈你干什么?!” 脑子反应很快,身体却迟钝,温幼慈生生挨下这一巴掌,踉跄两下,差点儿又摔在地上。 “阿稚!” 傅贺行又回头看她,惊呼一声想要去扶却被傅文双叫住:“给我站住!” 傅贺行动作一顿,不得不听从命令。 “咳咳......”咳嗽两声,温幼慈睁眼看向来人,尽管声音虚浮,眼中却写满了不服气:“你凭什么打我?” 在花房没找到人,傅文双就猜到人肯定是往佛堂来了,果不其然......咬着牙,女孩儿满脸的不服气让她愈发气血上涌,手再次扬起来:“凭你勾引我儿子!小贱人——” “妈!”傅贺行再次拦住她,这次用了狠劲儿。 傅文双手腕生疼,看向他不由皱眉:“我还要问你在干什么?你是想要我和你一起从傅家滚蛋吗?!” 傅老太太育有儿子一女,如今掌家的是小儿子傅景年,很少有人知道,二儿子从政,小儿子年纪又与哥哥姐姐有近十岁之差,傅家一开始决定的掌权人其实是傅家大小姐傅文双。 二十七年前,傅家大小姐为了一个男人差点与傅家断绝关系。彼时年方十八遇到心上却遭家人反对,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辍学未婚先孕,直到孩子都长到了三四岁,傅老太太一时心软傅家这才勉强接受那位出身不良的男人,还让这位女婿进入傅氏。 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在外偷吃,还狼子野心觊觎傅家家产,被发现后更是差点害得傅家破产。 最后还是傅老太太四处奔走才保住了傅氏,但傅氏因此遭受重创,傅大小姐也因此被踢出傅氏,为平息股东们的愤怒甚至被送出国长达七年。爱人背叛、骨肉分离、亲人指责,不可一世的傅家大小姐逐渐成了被家族边缘化的深闺怨妇。 如今当年的事好不容易过去,作为家主傅景年又并非任人唯亲的人,傅贺行自小长在他身边,至少能在傅氏占据一席之地,前途光明,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前途。 她本就不喜欢这个温二小姐,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没想到对方竟转头成了她的弟妹,傅文双忍她很久了,冷眼扫了自家儿子一眼。 傅贺行见状松开手。 “你是被下了降头吗?!” “妈,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哪样?你要是不想气死我就离那些阿猫阿狗远一点!” “我已经与陆家商量好,找个日子把你和可可的订婚宴办了,省得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惦记!”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头高高昂着,说着斜眼瞥过来,嫌恶的模样多少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 温幼慈忽然笑出了声。 傅文双脸色一变:“你笑什么?” 眼角都笑出了泪,温幼慈又冷哼一声,才道:“贺夫人是有病吧?” 傅文双面色当即一白:“小贱人你叫我什么?!” “贺夫人”这词儿她已经快二十年没听过了,如今在外别人都称她一句“傅女士”。 而“贺”是她已故前夫的姓,她对那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将那人从地下挖出来鞭尸。又难以忘怀,到底也没把傅贺行的名字改掉。 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忍受一个小辈,而且是一个她厌恶的小辈如此揭她的短! “啪——” 当即不顾傅贺行的阻拦,傅文双先是给了他一巴掌,又上前猛推了那小贱人一把。 温幼慈后退两步,随即双膝一软,跌坐在佛前的蒲团上,仰着头,眼神丝毫不认输:“贺夫人可真是不经逗,您骂了我不知道多少句‘贱人’,我不过是喊了句‘贺夫人’,您至于这么生气吗?” “今天这巴掌我认了,该说的我早已经跟您儿子说清楚,下次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哼~”傅文双冷笑一声,“但愿温小姐这次能说到做到,不要一而再而三的言而无信,表面应承私下还继续勾搭贺行!” “妈!阿稚她没有勾引我......”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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