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君修臣承认他对这样一个女人有不一般的想法,那也是在打君修臣的脸。 一时间,现场气氛波谲云诡。
第17章 自扇巴掌 出乎意料的是,最后站出来化解这诡谲气氛的,却是被当做‘赌资’本身的阮倾城。“要我说,只是唱首歌,也太无趣了,并不足以成为获胜者的奖励。” 阮倾城一开腔,大家的注意力就都挪到了她的身上。 沈恒安看她的眸色顿时晦暗许多,“阮小姐,莫非你有更好的建议?” 阮倾城不假思索地说:“我虽然是女人,但我也是个人。沈先生素来有温润君子的雅称,刚才提出来的那种要求,实在是有欺压女性之嫌。” 阮倾城直勾勾地看着沈恒安,毫不掩饰她对沈恒安的恨意,“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沈先生也要表演个节目才好。不如这样,我唱歌,你伴舞,一起给大家助兴?” “我给你伴舞?”沈恒安那张总是噙着暖笑的脸,终于变得沉郁起来,“阮小姐,你一个坐过牢的前科女,有资格让我为你伴舞?” 气氛顿时就变得剑拔弩张。 但阮倾城完全无惧沈恒安的怒火,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恒安的左腿,高深莫测地说:“因为这里,除了我,只有沈先生与他们格格不入。” 沈恒安眉头紧锁,下意识问道:“有何不同?” “诸位先生们可以在猎场健步如飞...”她唇角微扬,眼底尽是挑衅,笑问沈恒安,“沈先生,你能吗?” 她这话问出来,沈恒安如遭雷劈,那张清俊的脸都白了几分。 骆月安大气不敢出一口,暗道今天出门真他妈忘了拜菩萨了! 谁敢想到,阮倾城竟敢当众揭沈恒安的短?她哪儿来的勇气?她是不是忘了,沈恒安那条腿就是被她撞断的! 无助的骆月安只好将目光投向君修臣,“小九叔,你看这事...” 这把火,最后还是引到了君修臣身上。君修臣颇为不悦地瞥了眼阮倾城,不痛不痒地教训她:“你是怎么说话的?我让你开口了吗?” 闻言,大家内心腹诽:可您不让她说话,怎么不早早阻止呢? 被君修臣‘教训’,阮倾城便做出一副乖顺歉疚的模样,老老实实认错,“是倾城多嘴了,倾城不该当众揭人短。” 谢先生悄悄翻了个白眼。 所以,私底下就行? 点点头,君修臣竟说:“知错能改是好品德,以后切记要谨言慎行。” “是,倾城受教了。” 骆月安以为这事该翻篇了,突然听到君修臣在问:“我倒是不知道,我国什么时候颁布了法律,明令禁止女性玩射击了?月安,你听过吗?” 骆月容心里一声咯噔,赶紧摇头,“小九叔说笑,可没有这种法律。” “所以。”君修臣端着那把枪走到沈恒安的面前,仗着高了五公分的优势,他低睨着沈恒安,质问他:“先前沈先生说,我让女子玩射击不合规矩。沈先生能否告诉君某人,究竟不合哪一条规矩。” 说完,君修臣露出一脸诚恳谦虚表情,“沈先生你说,我改。” 一时间,所有人都忍不住朝沈恒安投去同情的目光。 不让女子加入一群男人的游戏,这本来是心照不宣的规矩,但今日这场局,他君修臣的话就是规矩。 可沈恒安却偏偏要招惹君修臣。 沈恒安此刻也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君修臣,他抬起头来,将谢先生他们眼底里的怜悯与同情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强权对弱者的压迫力。 君修臣是君家老九,是沧州集团的创始人,是南方十二众城的霸主,他能轻易捏死自己这条命。 想到惨死的父亲与悲惨的童年,沈恒安一遍遍地在心里警告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因小失大的得罪了君修臣。 沈恒安缓缓地抬头,那双眼睛因为羞愤已经变得赤红,可他开口答话时,强调却是平静自持的,“君九爷,是恒安不懂规矩,说错了话。” 说完,沈恒安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啪! 那响亮的巴掌声,在这片林子外响彻。 沈恒安将姿态放得这么低,就算是君修臣也不好再为难他了。 谢先生他们看着明明已经羞愤到了极点,却硬生生忍了下来的沈恒安,眼神都有了些变化。 能忍常人不能忍,忍过去了,就熬出头了。这个姓沈的青年,他若真成功借了骆月容的势,爬上了骆家这颗大树,他日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骆月安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他这个准妹夫,也没想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脸自扇耳光。 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子心思深沉,不是毒蛇,可他那妹妹偏就瞎了眼睛,要一头跳进沈恒安挖的火坑里。 这沈恒安真进了骆家,还说不准是如虎添翼,还是养虎为患。 “行了,不过是一个游戏,沈先生何必这么当真。”刚将人逼得自扇耳光的君修臣,这会儿又有了慈悲心肠。他挥挥手,“耽误了不少时间,都玩去吧。” “好!”谢先生一把搂住骆月安肩膀,嘿嘿一笑,故意刺激他,“安哥,你那游轮,就等着改名姓谢吧!” 骆月安摇头失笑,跟着谢先生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沈恒安。见沈恒安站在原地没动,催促他,“恒安,快走啊。” 沈恒安低头看了看左腿,苦笑起来,“你们去吧,我行动不便,就不去了。” 骆月安抿了抿唇,没勉强他,陪着谢先生他们先进去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沈恒安独自朝树荫下走去。 阮倾城见君修臣还站在身边没进去,便问他,“九哥,你怎么还不进去?” 君修臣答非所问,“我记得你以前曾拿过中华区大学生射击比赛冠军奖。” 阮倾城还挺惊讶,“九哥怎么知道?” 君修臣要养阮倾城这朵霸王花,会不清楚霸王花的过去吗?他将枪递给阮倾城,说:“拿去玩吧。” 阮倾城摸了摸鼻子,严肃申明,“九哥,我这技术,没把握能为你赢得那艘游轮。” “你看我稀罕吗?”他还没有穷到惦记别人的游轮。 闻此言,阮倾城也不再犹豫。她接过枪,戴上计数手腕,便头也不回地进了猎场。
第18章 你当善人请随意,我杀小鬼莫挡道 目送阮倾城的背影消失在猎场密林中,君修臣也回到了树荫下,他从裤兜掏出烟盒,抖了一根,却将那支烟递给了沈恒安,“来一根?” 他那平静的样子,像是已经忘了先前的不快。 沈恒安可不相信君修臣有这么好心,他一脸冷笑提醒君修臣:“君九爷,您在两分钟前才逼得我在众人面前自扇耳光。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做什么? 君修臣说:“你就当是...事后烟。”挨打之后的事后烟。 沈恒安怒极反笑,“君九爷好雅兴。”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接过了那根烟。 君修臣走到隔壁那棵树下靠着,他低头点燃烟,漫不经心地瞅着。 沈恒安从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君修臣,这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他一边抽烟,一边悄然打量君修臣。 君家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种被富贵养出来的矜贵气质,但君修臣看上去却像是一头生活在丛林中,靠孤军奋战抢走狼群领地的恶狼。 原来南洲城人人敬畏的君九爷,也会有这样陌生野气的一面。 呵。 原来都是将面具钉在脸上的人。 但同样是戴面具的虚伪鬼,君修臣却比他优秀太多。就算没有君家做靠山,他亦是沧州集团的创始人。 沧州集团啊,那是足够沈恒安仰望一辈子的庞然存在。 沈恒安得承认,他斗不过君修臣。 “君九爷。”有些事沈恒安实在是想不通,他说主动打破沉默,问君修臣:“我思来想去,始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您。” 望着猎场入口方向,沈恒安眯了迷眸,探究地问道:“您真的只是因为阮倾城,才针对我吗?” 沈恒安怀疑他无形之中得罪过君修臣,君修臣不过是在拿阮倾城当幌子,故意针对他。 君修臣没吭声,全神贯注地看地上的蚂蚁搬家。 就在沈恒安以为君修臣会装作没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听到一声严肃郑重的反问:“难道,她还不够吗?” 沈恒安瞳孔一缩,脑袋有些发麻,一瞬间以为自己会错了意,盯着君修臣的目光都变得恍然起来。 君修臣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针对自己,真的只是为了给阮倾城出口恶气?他跟阮倾城之间,难道不止是单纯的包养关系吗? 君修臣突然朝沈恒安走了过来,左手捏着没抽完的烟,朝沈恒安的脸戳了下去。 沈恒安下意识要躲,才发现那支烟被摁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沈恒安盯着君修臣摁灭烟蒂的动作,听见君修臣说:“既然决定拽着骆月容往上爬,那就给我慢慢地爬,好好地爬,即使爬得太高摔得粉身碎骨,也不许回头招惹阮倾城。” 说完,君修臣松开手,转身就走了,那支烟则被戳进了树干缝隙中,彻底熄灭了。 * 阮倾城好几年没玩过这类项目了,刚进入猎场的时候还觉得生疏。玩了十多分钟,她慢慢地找回了感觉,后面几乎百发百中。 不知不觉,一轮比赛宣告结束,阮倾城检查了下智能计数手环,发现她得了27分。 阮倾城抱着枪从丛林高地走下来,要去出口处找君修臣,却在途中碰到了骆月安。两人对视一眼,都默不吭声地继续望山下走。 一前一后走了一程,骆月安率先打破了沉默:“阮小姐,你得了多少分?” “27分,骆先生呢?” 骆月安一哂,才说:“22分。” 阮倾城干巴巴地夸他:“很优秀的分数。” 骆月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虚伪地吹捧阮倾城:“阮小姐以前玩过射击?能在短时间拿到这个分数,比许多业余爱好者都优秀。” 阮倾城并没谦虚,她说:“我曾拿到过中华地区大学生射击比赛冠军奖。” “这么厉害?”骆月安望着阮倾城英姿飒爽的身影,想到阮倾城的过去,心里也有些感慨。 她如果没有因为杀人未遂罪去坐牢,就不会毁容,想来,她的人生也不会沦落到给人当情人的地步。 骆月安突然叫住阮倾城,“阮小姐,我们聊聊?” 阮倾城停下,抱着枪转身,无声看着他。 骆月容跟骆月安是亲兄妹,他俩长相是有几分神似的,但骆月安年近四十,身材不如青年那般健美,略有一点发福。 人一胖,脸部线条就变得柔软许多,看上去比骆月容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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