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纯粹欺诈吗,涉案金额这么大,一告一个准啊。” 霍鸿羽忍不住赞叹道:“这次太稳了,阿鹤你做到这个份上,谁还敢和你争?” “我从来对竞选首席毫无兴趣,更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干预到我的婚姻。” 江衍鹤声音很沉,狠戾地摒弃那些无关猜测。 他胜券在握,情绪却隐藏地很深,没有人能彻底揣摩透彻。 “我陪徐杰玩玩,只为了证明给礼汀看,她这辈子注定属于我。” “你这次,得把人攥紧点啊。” 顾天纵走过来,替江衍鹤把摆在他眼前的资料拿走:“今天工作就交给我了,等会上船了。你和她好好过二人世界。” “谢策清可是要去参加你生日宴的,到时候别把人勾着逃婚了啊。” 霍鸿羽清了清嗓子:“多年兄弟了,他一直苦苦恳求我,说想知道你们的近况,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我不是当事没办法拒绝。那天我在朱茵敏面前,言之凿凿地说你和礼汀的感情深刻,一转眼,礼汀就在巴塞罗那,和你玩失踪游戏。阿鹤.....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到底藏着谁,又在报谁的恩,我们几个也雾里看花。” “报恩。” 江衍鹤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他在威尼斯受过最重的伤,不是被Phallus或者徐杰报复,而是那天礼汀哭得眼睛红透。 她细声细气地和他撇清关系,称已经报完他的恩情了。 那天江衍鹤心脏痛得犹胜枪伤击中。 原来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放下当时的事,认定是一种恩情偿还。 他完全十万个细胞都在叫嚣,隐秘的躁动和侵占的欲望每一分钟都在自我折磨。 他想要彻底得到她。 这种燃烧的心绪在指引着他前进的路。 江衍鹤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忍耐了。 他很反感小孩。 更厌恶有一天礼汀这个苍白脆弱的人,要被迫去照顾,吵闹着分享走关注和爱的生物。 他恨不得把任何分走她爱的东西扼杀掉,这也是他从来不打算让她怀孕的原因。 一想到有别的东西会让她疼,他一定会变成虎毒食子的野兽。 但如今,江衍鹤急切地,想和礼汀缔结一段无法挣脱的关系。 江衍鹤的那些手段和伎俩,笼络人的,胁迫人的,都舍不得用在她手上。 就算是最病戾地想要得到她的时候。 他也只是举重若轻地,把她带到没有人的房子里,囚困着她,却赋予她绝对的自由。 江衍鹤懒怠地扫了套房里谈事的朋友一圈儿,他压下心里的暗欲和勾出来的恶瘾:“少议论,就算她不争取,我也会亲手,帮她穿上婚纱。” - 日暮的旺多姆广场,带着一种古典的恢弘。 埃菲尔铁塔只有远远的尖角,云翳柔泽地环绕在周围,远处的长廊缀连着落地窗,在黄昏前的阳光中,就像从十八世纪出产的八音盒。 礼汀选完婚纱,刚回来酒店,用门卡划开房门。 夕阳里,整个房间显得暖融融的。 六月的天气还是燥热,窗帘上都笼罩了白色的帐蔓。 她松松地把漆黑的长发拢到一边,露出洁白如玉的侧颈。 礼汀面对着镜子,正在解今天穿得丝绸衬衣的纽扣。 身后出现人影,手指颤抖着,慌了一瞬间,有轻微的恐慌。 “窗帘拉上。” 鹅黄色的光线在帐蔓的遮盖下消失了,只剩下一层晦涩的暗影。 得知来的人是他,礼汀瞬间安定下来。 她小小的脸撞到男人的胸口,对方没穿衣服,胸前的皮肤被汗水浸透了,张扬着性感的气息。 他的胸膛结实光滑,肌理流畅,让她的脸很燥热,他双手箍住她,制止了她拉下裙子拉链的动作,暧昧升温,她能嗅到男人身上有很淡的烟草香。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感受着江衍鹤正在用晦暗的眼神端详着她。 他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得知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好好选婚纱给他看。 礼汀往他怀里埋了埋,黑发刺刺挠挠地蹭着他,像是往他心里勾。 她小声说:“婚纱,我选啦,等今晚穿给你看,他们一会儿送过来,说让你也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结....结婚的时候再改.....啊....” 他并没有吻她,反而从后面覆压下来,以胁迫的姿势,把她抵在窗幔和他之间。 旺多姆广场上三三两两的车声和人声,那么近又那么远。 “你想过和我结婚吗?” 他的嗓音,很低哑,在她耳畔质问道。 幽暗的房间里,礼汀背对着他站着,全身都过电一样战栗着。 轻拍着他的臂弯,难耐地说不要。 那人从背后擒拿着她,圈着她,让她无处遁逃。。 “嗯?说话。” 他的薄唇,很轻柔地,在她脖颈间上下触碰。 礼汀难耐地扬起头,她微微向后倚靠着他的胸膛,又舍不得骗他一句。 她只能轻声哼着,很柔很娇地说:“想穿婚纱给你看,很早前就想.....你准备的婚纱,我都看到了....原来你五年前就想着和我结婚。” 江衍鹤没被她诱惑,发而敏锐地觉察到了她话里的漏洞。 他扶着她的腰线,埋头在她脖颈间,很促狭地低笑着:“那不然呢,你觉得我五年前喜欢谁?” “我.....我很害怕,哥哥....我总是很笨....如果我做错了事,很久以后才察觉到错失了一些东西,我后悔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她怯生生地问。 “做错了什么,想和别人私奔?”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一心一意地蹂.躏她,他的掌心有汗,带着滚烫的灼烧感。 礼汀难耐地扭动着,忍不住地磨蹭着,向上拱起身体。。 江衍鹤有耐性摁着她来回,不断梭巡着:“说啊,谁?” “谢策清吗?” 礼汀在他怀里小声呜咽着,失控地摇头,她音不成字。 “还是杨洵?”他问。 礼汀:“嗯....不是.....” “还是之前我们在巴塞罗那遇到的同事.....” 他感受到她的悸动,很恶劣地来回碾压着细腻的皮肤:“谁呀,怎么害怕我说出来?” “不想他知道,我们背着他在偷情吗,嗯?” 礼汀想要离开,不断挣扎着,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丝绸白衬衣的领口松松地从她的锁骨垂下来,露出半个肩头。 江衍鹤用一只手拖着她,迈开长腿,和她一起跌在床单上。 她不出声,咬在他的肩头。 像是被撩急了咬人的笨蛋雪团子小狗。 江衍鹤把她摁倒,他的阴影覆盖在她的上方,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她无处遁逃。他依然不打算放过她,从她的腰线布料探进去。 就着上方丝绸的布料,他的手掌宽大,如冷玉修竹,宛如探究她骨骼和肌理,覆盖在她的肋骨上,一寸一寸地抚摸着。 光是如此浅尝辄止,怎么会满足呢。 江衍鹤从来都不会暴露他的贪婪,他游刃有余地上移,就像禁锢一样,抵在她的脉搏上。 他在命脉周围绕了一圈,做出上位的绝对控制。 “狗狗做错了什么呢。”她雪白的皮肤,留下暧昧鲜明的痕迹,但是力道很轻,质问的声音也浸满了欲,撩拨得她疯狂。 “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主人就原谅你。” 礼汀的脸颊连同脖颈锁骨,立刻变得嫩红,就像窗外雪白的云层被烧成魅惑的绛。 两人呼出的热气,晕得她全身性感又糜涩。 “说出来....你不会原谅.....” 礼汀的衣料被绞在一起,捆住的衬衣,彻底把她困在网中央。 就像溺水的鱼,她咬住衣服的下摆,被人箍在掌心。 衬衣被勒出诱惑的形状,衣料每一丝缕的褶皱都引诱着她的感官。 江衍鹤能感觉到她的脉搏,在他的指腹上颤动着。 她挣扎的样子太美了,就像闪光纯粹的月神蝴蝶被日出的红雾染得一塌糊涂。 “原谅啊。” 他漫不经心,眼神晦暗不明地给她支招:“毕业典礼前,就在京域待着陪我睡怎么样。” “不可以......我会受不了的。” 她颤抖着眼睫,毫无防备地看着他,破碎又澄澈。 她畏惧的神色让他享受极了。 江衍鹤忍不住低笑起来,暗哑道:“怎么就受不了了啊。” 他眼神下移,渴求地吞咽了一下,意有所指:“你不是很喜欢吗?” “才没有很喜欢.....嗯....那里....不可以。” “怎么求我原谅,还在和我谈条件?” 他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就爱她这副倔强样子。 现在她不断痉挛着,意识模糊,喃喃地叫着他,一遍又一遍。 反而加重了他的兴奋感。 她难捱地叫着他主人,汗水有一种很淡的水生香溢出来,撩得他不断地舔吻和吸吮。 可今晚的格外不同,他下手很重,惩罚她的错误一样反复地盘问她。 “狗狗是在想着谁,变成这样的啊。” 那只展翅欲飞的鹤,并没有褪色,反而更加糜丽。 礼汀眼睛盈盈地,软软求饶:“放过我好不好.....一会还要上船,不能昏过去。” “放过你。” 他没有停,看着她灵魂出窍的表情,哼笑道:“求我啊。” 她再怎么求饶,还是摆脱不了昏过去的命运。 即使知道一会儿要穿婚纱给他看,还是全身都被他烙下病态的印记。 作恶也要好对象,谁叫她总是无底线纵容。 - “礼小姐,你现在方便吗,我来帮你换上婚纱。” 外面传来礼貌地拍门声,是带着化妆师的Camellia。 礼汀醒过来了,她再次艰难地撑起身,用手贴了贴滚烫的额头。 她发现自己正在塞纳河的夜航船的包厢里。 婚纱正放置在一旁的橱窗上。 服务她穿上这袭婚纱的,是今天的Camellia。 这十套本来就是礼汀的私人婚纱,Camellia被邀请到船上,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她会送去更改。 礼汀最后选中的这套是斑斓的鱼尾,上面坠落摇曳的星辰,就像鱼的鳞片一样五彩夺目。 现在虽然是傍晚,惟余新月。 礼汀在灯光下换好了。 这袭婚纱并不是一贯的银白,而是有很淡很柔的珠光玫色。 如果在落日的海面,真的很像浮出水面的人鱼公主。 帮礼汀换好婚纱后,Camellia赞叹了很久她的美丽,让她安心地在这里等待江衍鹤过来。 Camellia也注意到礼汀身上的暧昧痕迹。 她以为礼汀会有亚洲人一贯的羞涩,没想到她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落落大方地告诉她,“把头发盘起来吧,这样爽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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