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砸到床上赤.裸的男人身上。 男人是礼桃的弟弟礼颂锐。 他身下的女人被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地推开男人。 跳下床,狼狈扣好衣服,经过礼桃的身边,她胆怯地看了她一眼,跑出去了。 “你恶不恶心,带哪里来的野鸡来家里做这种事,你不怕爸爸突然从玉海回来?” 礼桃捡起地上跌落的那些衣服。 她发现这些都是礼汀没有带走的长款衣裤,哪有什么性吸引力。 对这些也能发情,真的是家门不幸。 礼桃嫌礼锐颂恶心,嘲讽了起来:“我的好弟弟,对你那个便宜姐姐礼汀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让那些女人穿着她的衣服,不开灯和你上床,真是深情到让我作呕!” “少烦我,没事给我滚远点。” 礼锐颂不甘示弱地起身,一把掌扇到礼桃脸上:“别打扰老子和女人上床行吗?” 她的嘴角登时冒出了血丝。 礼桃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下.体:“来啊,你敢对我不尊重,我也不怕让你以后对女人再也立不起来。” 虽然是姐弟,两人更似仇人一样水火不容。 礼锐颂怒吼:“你和妈两人联合起来,你把她逼走了,我都没碰过她,难道,我还应该感谢你吗? 见礼桃不服气,他点了一支烟,叫骂道:“刚才老子干得人好好的,你闯进来干什么,礼至宸那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管我?” “你就对那个狐狸精的女儿那么念念不忘?”礼桃愤愤不平。 “再念念不忘,也比你耿耿于怀好啊。” 礼锐颂赤.裸着身体,翻出书桌下一大堆恐吓包裹和染血的玩偶:“姐,你比我贱,你看看你,江衍鹤和你谈了两个月,和你拉过手吗,你居然疯成这样。” 雪片一样的碎纸在房间里漫天飘飞。 礼桃之前寄出去的,恶毒和诅咒礼汀的话语。 被退回来后,她不知道搁在哪里,都堆在礼汀的旧房间里。 狠狠地砸落到礼桃的脸上,她几乎失声尖叫起来:“礼锐颂,你在哪里翻出来这个的,不许看!” 两人跌落在被剪得七零八落的毛绒玩具里。 礼桃带着被人揭穿的惊惧和愤怒,狰狞地咆哮到:“礼锐颂,你给我拿过来!” 嘭地一声,她的后脑勺撞到床头。 她被他弟弟抬手给了一个耳光:“姐,清醒点,别骂了,你别这么幼稚成吗?二十岁的人了,还学别人玩恐吓威胁的把戏。” 礼桃脑袋生疼,她对礼锐颂拳打脚踢,想要死死咬住对方:“滚啊,放开我!” “你听我说。”礼锐颂拉住礼桃乱踢的腿。 “江衍鹤约我和他玩赛车,是一向不怎么看得起我的霍鸿羽邀请我的,你去把礼至宸保险柜里的那七颗淡水金珠找出来。我拿给江衍鹤做彩头,虽然他可能看不上,但是我不想在那人面前没了面子。” “可是淡水金珠不是爸爸的命根子吗?” 礼桃犹豫着,迟疑了几分钟:“要是输给别人,爸爸会急疯的,因为珍珠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如果没了它,我们礼氏珠宝拿什么做招牌?。” “姐姐,你也很想见到江衍鹤吧。” 礼锐颂诱惑到:“如果输掉的话,是陪江衍鹤去意大利的别墅群旅游,到时候我除了带我的女朋友,也不会忘掉感谢姐姐把金珠偷出来的。” 礼桃脑补了一下和那人一起待在意大利的情形。 几乎迅速地答应了:“好啊!但你要保证,不能把这件事说给爸爸听,不然他一定会恨死我们的。” “放心。”礼锐颂笑了:“到时候我们随便找个佣人,诬陷说是他们偷得不就行了。” “嗯,行,你大概什么时候要。”礼桃问。 “十二月左右吧,总之你也别拖,趁爸没回来的时候,问妈要密码,然后我们早点偷出来。”礼锐颂思忖道。 - 程颐和导师发邮件,申请先用三个月完成国内的课题。 于是她幸运地留在国内,参加京大的运动会。 她没报名,只挨个打听了江衍鹤参加比赛的情况。 前段时间他请了大半个月的病假。 她还以为他不会去参加了。 当天晚上,几个因为谢策清走后,垂头丧气的男生去loofly喝酒。 告诉她,江衍鹤会参加比赛的。 江衍鹤毕竟是京大的校草,几乎是被辅导员求着去参加。 他又怎么会拒绝。 比赛那天,程颐精心打扮了很久,穿着亚麻料的千鸟格外套和斜纹裙子,配了一条黑色的名牌丝袜。 带着太阳帽,遮阳伞和一大箱冰镇过的酒吧里销量最好的运动型饮料。 去参加他的比赛。 还没到场,就发现周围人山人海,已经挤到水泄不通的程度了。 还好相处的同学给她占了一个看台较高的座位。 江衍鹤在第一道,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31号球衣,他高大挺拔,像巡视领地的猎豹,野性漂亮。 “砰——”发令枪响完以后,他迅速地冲了出去。 毫无意外得,他获得第一名的喝彩声,响彻云霄。 程颐抱着水在看台找他,用望眼镜稍微张望了一下。 她看见那人正在和朋友打招呼,微长的头发濡湿,被冷白的手指拢起,懒散地往额顶拨弄,用以散热,凌冽脸颊在阳光下,显得蓬勃不羁。 男生棱角分明,眉峰高耸,英俊又春风得意。 她匆匆扔下太阳帽和望远镜,跑下看台去找他。 但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江衍鹤领完奖,挂着奖牌,除了校领导,没和任何人合影,就不见了。 程颐为了找江衍鹤,穿过教学楼的阴影处。 等了很久很久。 看到礼汀披散着湿润的头发出来了。 衬衣领口凌乱不堪,衣服肩颈处被湿润的长发,浸到透明,肩带若隐若现,眼睛湿漉漉的,泫然欲泣的样子,显得迷离又混乱,眼尾泛着缱绻的薄红。 和程颐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发现对方耳垂都是红得彻底。 她坏心眼地想,那人脖颈向下延伸,不知道有没有指印和吻痕。 礼汀身上有微涩的腥味和荷尔蒙的气息。 那味道有点熟悉,混着檀香和雪松,就像初遇一样。 程颐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江衍鹤懒散地从礼汀同一个拐角处出来了。 对方换了件球衣,惬意地含着笑走出来,满足到心情舒畅地模样。 一向冷淡的人,今天倒显得有几分轻佻和浮浪,路过程颐时还不忘乘着兴致,给她打了招呼。 “程颐,你怎么在这,不去看比赛?” “我来找你的呀,我如果跑完100米,嗓子都在冒火,想着你肯定也很累,你想喝水吗,我手上是冰镇的。” 她想看的人在眼前,遑论什么比赛。 但江衍鹤完全不在意她的出现,只是摇头拒绝。 “不用,我本来很渴。”江衍鹤薄唇弯出笑,“现在不了。” 他迫不及待需要止渴的,隐秘的,诱惑的水,已经被他悉数舔掉。 湿润淫.糜的气息散在他感知的各处,暴烈而撩拨。 江衍鹤自认宛如凶狠豺狼,跑完步后血脉贲张。 被渴望喝水煽动到理智尽失,水源的甘甜已经悉数满足。 同一天日暮,天色渐晚,举办运动会的校园人声鼎沸,混着秋季最后的嘶哑蝉声嘈杂不已。 程颐陪她的朋友,在西北门拿快递。 快递队伍很长,她绕到小超市买了一点荔枝,边剥皮边等。 她听到排队的女生在前面窃窃耳语。 “江衍鹤不是跑第一名吗,我怎么都没看见他。” “你不知道吗......听说他跑完,有女生给他递了瓶柠檬气泡水。” “咦,然后呢?” “就怪那个女的,那瓶罐装水被她摇晃过欸,江衍鹤接起来,气泡洒出来,弄湿了他衣服。然后他好像和那个女的一起换衣服去了。” “我说怎么一天都没看到他,那女的好过分啊,是在恶作剧吗?江衍鹤不是有洁癖吗,他不得烦躁死。” “对啊,得不到他,也不用膈应别人吧。” 手里新鲜荔枝剥皮后莹白光滑,甘甜的荔枝水,弄得手指黏腻。 程颐翻出湿巾纸,一根根手指地擦拭。 她突然想到今天下午看见礼汀的场景。 对方走过来的姿势摇摇晃晃,莹白皮肤泛着红,真的异常甜美,碰一碰就会化了似的,像让人垂涎欲滴的荔枝。 看一眼就觉得心中酥痒难耐,甜丝丝地冒着气泡。 那个被众人虔诚追捧,高高在上的青年。 从万里挑一中,唯独接下她摇过的气泡水。 不拆穿女生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是巧合。 一想警惕的程颐想找机会,会会她。 如果她是情敌的话,就早点开战。 “就算我得不到,我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程颐想。 - 江衍鹤不知道。 礼汀刚才在内道,陪他跑完了最后一圈,因为担心他身上的伤没有好。 所以想把他经历的事,通通经历一次。 最后,她看到一大群人蜂拥而至,围上去给他送了饮料。 其实礼汀已经放弃,不敢在众人面前争取了。 因为最终都是徒劳无功。 之前开幕式的事情,搞出那么大的轰动。 礼汀低调了不少。 她戴着口罩,长发掩住脸,躲在角落,远远地凝望他。 之前抱在怀里,在海里肌肤相亲的人,终于又见面了。 她还是只能隔着乌泱泱的人群,看他被众星捧月的样子。 他应该身上的伤好了不少,现在比在小旅馆那天有精神多了。 那人声称马上要领奖,拒绝了所有人递过来的水,微微喘着气。 他上台拿奖,被所有人喝彩的时候。 她捏着气泡水在后台看他。 看那人被校领导挂上奖牌,和周围一圈人合完影。 她虽然担心他的身体,但是也为他获得的每一个荣誉嘴角上扬。 眼见那人从看台,绕下来。 她想也没想地打开汽水罐的扣子:“鸟鸟,要不要喝点水,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青柠味.....” 汽水喷出来,撒了两人一身。 然后,礼汀就被人拽着手腕,拉到学校的顶楼来了。 这里位于学校最高的位置,现在空无一人。 礼汀今天接受了一个面试,穿着衬衫和包臀的裙子。 衬衫顶端的几颗扣子被解开。 那人黑发刺得她皮肤生疼。 礼汀扬起脖颈,她坐在天台上,手指紧紧地搭在他肩上。 小声地求着饶,眉头微微皱起来,带着少女的悸动和青涩,轻柔又怜爱地摩挲着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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