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依旧放在身体两侧,没有丝毫要来回抱她的意思,是真的生气了。 肢体语言传达出的信息让望舒和意识到,撒娇好像对季岑不管用了。 她开始变得无措,细白的手指抓着裙边,揉出褶皱,她有些急切地解释: “我......我,老公,对不起嘛,就是瑞士那边突然有了一些事情,我走得比较急,忘记告诉你了。” 她抱住他脖子,贴着他侧脸,像只撒娇的小奶猫,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女人柔嫩瓷白的肌肤浸润着初夏晚风的凉意,攀上他温热的脖颈上,存在感极强。 “连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吗?” 一声不轻不重的质问像朵冰凉的雪花,落在心尖便融化。 声落,车窗缓缓降下,深秋微凉还带着湿意的风灌入车厢,将车内香气氤氲地空气吹散。 季岑环着女人细软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又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取下来,将她裹了裹。 雨中微凉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质地细腻的羊绒吊带裙,他不知是该先发火还是先心疼她。 他理了理她被风吹得纷飞的发丝,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两人现在距离近得只要他微微低头就能吻到她的额头。 晚风将她身上的馨香从四面八方灌入他的身体,仿佛两人在此刻融为一体。 他贪恋这样的缱绻温柔,但又想知道一在个心中早就有了的答案。 “小九,为什么不回答我?”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这件事今晚过不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托着女人精致漂亮的小脸,带着层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脸蛋上的软肉,狭长的眸子黑沉如玉,里面的氤氲着的情愫让人窥不透。 季岑不再说话,清隽的脸沉如水。 这是两人第一次出现小的争吵,是季岑不愿意哄她,好脾气掀过去这页的争吵。 望舒和黛眉紧蹙,手指揪着男人的袖口,低着脑袋,微垂的长睫掩去她眼底的所有情绪。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不相信任何人。 苏泽西的行踪,和他手里握着的表决权,是她手里的一张关键牌,是让她在发起不信任投票会议上翻身的王牌。 久久等不到回答,饶是季岑这个耐心极好的猎人,也不免有些急躁。 不愿意说,那就吻到她愿意说为止。 后座的挡板被放下,一直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偷看的程驰失落地砸了咂嘴。 他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忠诚粉丝,他甚至有个打算,要是哪天被老板开了,他就去写小说,把老板和老板娘,之间他逃她追的戏码写个几十万字。 到时候不愁赚不到钱,身怀十八般武艺的特助再就业之路他早就想好了。 他见过太太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大杀四方,优雅得体地寒暄应酬的模样,也见过她窝在老板怀里,黏黏糊糊撒娇的模样。 一个人居然有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可能这就是老钱家族培养出来的孩子,和老板一样。 怪不得两人能走到一起。 十分钟后。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去哪里会提前告诉你的。” 被狠狠教训的望舒和垂着脑袋乖乖认错,但想了想,又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瞬便开始娇声吐槽: “明明你也是这样。” “我哪样?” 季岑看着她水雾迷蒙的眸子,嗤笑一声,敛眸暂时掩去眼底的冷意,沉声问: “我有一声不吭丢下过你吗?” 丢这个字对于望舒和来说过于沉重,是毫不在意,是唾手可得,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从不觉得季岑是需要她的感情付出的,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那天过后,两人开始陷入了诡异的冷战,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冷战。 譬如季岑晚上还会抱着她睡,会给她晚安吻,也会有亲密的夜间活动,会接送她上下班,但就是不和她讲话。 一句话都不讲。 颇有一种要逼着她把话说清楚的架势。 在黏糊糊地撒娇,威胁季岑再不理她就去住酒店这两项计谋都不管用后,望舒和开启了粘人模式,具体表现为季岑走哪她跟哪。 恰好到了周末,他们两个都不用去上班,望舒和从一起床就开始粘着季岑。 “老公,我腰好痛。” 她把身体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只露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外面,皱巴着那张雪白漂亮的小脸,哼哼唧唧地同季岑撒娇。 刚冲完澡,只穿了条运动裤,裸着上半身的季岑闻言缓步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骨节分明的大掌放在女人纤细绵软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望舒和悄悄扭头,打量男人那张清隽优越的脸,然后悄悄伸手去勾他的裤腰,等他发现,抬眼和她对视时,她无辜地垂着眼,柔着嗓子黏糊糊地撒娇: “不要不和我讲话嘛。” 季岑淡淡地敛眸,看来这腰是一点事也没有,惯会和他撒娇拿捏他。 他收手准备起身离开时,眼疾手快的望舒和猛得起身,跳到他背上,又细又长的双腿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双臂搂着他脖颈,亲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详装凶狠地威胁道: “你不和我讲话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你的背上喔!” 看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甚至开始迈步往前走的时候,望舒和也被气到了,她重重捏了捏他的耳垂,气呼呼道: “我说到做到啦!”
第31章 密谋 两人以这种姿势走到了一楼的健身房,一路上,女佣和管家同他们打招呼时,望舒和罕见地绷着张漂亮的小脸一言不发,季岑到是出乎意料的微笑着同每一个人问好。 佣人尤其是女佣,看到先生赤裸着上半身,自觉低下头。 等两人走过去以后,有人悄悄问: “先生和太太这是吵架了吗?” “吵完架是这个状态吗?” 她觉得先生虽然全程和太太无交流,但一直反手护着,生怕太太摔下来,这看着也不像是吵架了。 望舒和被季岑捧在手心里宠惯了,哪里受到过这种刻意的无视,委屈如同潮水般涌来,她鼻尖一酸,眼眶一热,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无声地流泪。 灼热的泪滴仿佛顺着脖子没入了肌肤里,季岑心瞬间就软了。 他想要不就算了,但心里又咽不下小九总是在第一时间将他剔除在选项之外,从不相信他这口气。 压下想去和她低头的冲动,季岑强逼着自己开始通过健身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健身会出汗,望舒和不喜欢粘腻的触感,便自觉从他背上滑下去,坐在健身器材上,泪眼模糊地看着正挥汗如雨的男人。 她故意发出呜咽声,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哄她。 结果,他不为所动,甚至在休息的间隙,还不忘抽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揉揉她脑袋,时不时还会把她抱起来挪动到另一个健身器材的凳子上。 “你不同我讲话,那在床上我也不会再叫给你听了!” 这个威胁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一点威慑力,季岑听了以后果然没什么反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开始继续练腿。 望舒和气馁地垂着小脑袋,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无聊地玩着。 在健身房发泄了两个小时,季岑的情绪才逐渐趋于平稳。 看着镜子里,汗滴正从脸颊滑落的自己,季岑突然笑了下。 不叫给他听,这个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不是吗? 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一颗心,在冲完澡出来,看到窝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和鼻子,眼泪汪汪望着他的望舒和时,再次软得一塌糊涂。 他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将背留给她。 季岑看她的那一眼,有不舍,有无奈,望舒和知道,他心软了,于是她松开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慢吞吞地爬上男人的背。 “真的不同我讲话了吗?” 刚洗过澡,他身上只剩下沐浴乳的清香,肌肉和脖子以及手臂上的青筋因为充血所以形状比以往更加明显,性张力和荷尔蒙气息简直爆棚。 如果不是昨晚季岑弄得太狠,早上来一次也无妨。 “小九,瑞士那个男人是谁?” 如果是寻常的医院,他轻而易举就能查到,但偏偏那所私人医院曾经属于望家,一切信息都被加密。 除了性别是男的,其他一概查不到。 时隔一周,男人冷不丁的开口,可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望舒和呼吸一窒,她搂着男人脖颈的手缓缓松开,身子慢慢往下滑。 等站在地面上以后,前方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沉如寒潭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 他刚洗过澡,发梢还在滴水,以往觉得无比性感的场景,现如今只有身居上位者的阴沉骇人。 男人如炬的目光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锁着她的喉咙,让她嘴唇嗫嚅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失语的片刻,又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九,我那晚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你不和我坦白,这事过不去。” “过不去会怎么样?” 她能听到自己发颤的声线, “我们说好了,开放式婚姻,我......” 话还未说完,男人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将她接下来的话打断,沉默许久,他忽地笑了下,眸子里蔓延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小九,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惹怒我。” ——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依旧璀璨烂漫,望舒和坐在云端之上的酒店房间里,一个人抱着一瓶红酒慢慢品着。 明天就是董事会了,她却思绪纷乱。 刚刚奶奶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她以工作的理由说明天晚上再回。 她现在的状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不能再让奶奶看了后担心。 一瓶酒见底,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捞过,划开屏幕,点开那条信息: [方便打电话说吗?] 她毫不犹豫地回拨过去,响了三声后,电话被接通,一道男声传来: “我从二级市场买入了5%的港信股票,你现在手里有多少?” “8%。” 望舒和捋了捋微微有些散乱的长发,开了免提后将手机放置一旁,双手环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眺望着正在驶入维多利亚港的邮轮。 “远远不够,” 那端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加起来只有四票投票权,和13%的占股比例,得想办法扩大。” 奶奶和妈妈在董事会的投票权都留给了她,再加上苏泽西的一票,一共四票,董事会一共15个席位,二哥常年不参与公司事务,处于弃权状态。 Gerry,应该是大哥那边的人,除此之外,季岑,在董事会也有席位,也有投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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