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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厉霖川没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轻笑了一声：“刚才亲我的时候那股底气哪去了？问你两句话推三阻四的，少装可怜，真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伎俩？” 顾晚莞见事情败露，吐了吐舌头，低眉顺目的乖巧样收了回去，立刻改变策略，殷勤的跑到里面拿出一件新的衬衫和领带，对他笑了起来：“换一下？” 厉霖川不置可否，把身上那件沾了水的衬衫脱下来，看也没看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 “二少，我回答问题之前，能不能先问几个问题？” “问。” “你觉得许真真好看吗？” “一般。” “那唐妍好看吗？” “一般。” “那我呢？” 厉霖川微微挑了下眉。 顾晚莞还是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眼睛亮晶晶的，既期待又胆怯，看上去像一只想撒娇但怕生的猫。 “你觉得呢？”他压低了声音，慵懒的声线像一把带刺的小刷子，勾的人双腿发软，“不好看，我能纵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气我？” 他领口的扣子没扣全，敞开的衣领平白添了一份野性的性感，顾晚莞得到了回答，干咳一声，脸色红了红，自觉的上前两步，给他整理衣服。 “我也觉得我还行，”她小声嘀咕，声音轻柔，内容十分大言不惭，“之前好多人找我要微信来着，都说我长的好看” 厉霖川挑了挑眉，正要开口，顾晚莞突然猛地抬起了头。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神色一点点变得坚毅，鼓起勇气道：“我改变不了家世，比不过之前的人，但是二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不接受。” “给我些时间，许真真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所以别看她，霖川，你看着我。” 她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落在厉霖川心坎，让他的心不可言喻的动了一下。 “这么厉害”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许真真能做到的，都能做到，既然如此，刚才她想做的事你要不要证明给我看？”
第388章 争不争 说是这么说，但午休时间毕竟只有一个小时，厉霖川逗了她半晌，也就不再使坏，打电话叫来了午餐。 许真真的事就是个插曲，厉霖川不过闲来无事用她逗着顾晚莞玩，没想到会激起她这样的反应，前后一串连，大致就明白了为什么顾晚莞这段时间会忙成这样。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顾晚莞没告诉他，有她自己的理由，厉霖川不能二十四小时护着她，也就不介意给她一些锻炼的机会。 就这样在总裁办公室偷了个闲，顾晚莞在下午上班之前准时回了办公室，迎上李东隐蔽的期待视线，微微愣了下，想起了自己上楼的主要目的，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李东倒是很理解，叹了口气，让她继续工作，就垂头丧气的出了门。 许真真属于销售部，东西虽然杂乱，倒也不至于无迹可寻，顾晚莞干着干着就摸出了门道，赶在周五之前交了差。 许真真有了一次失败的教训，暂时还不敢多嘴，见顾晚莞把东西搬过来也没说什么，只让人收好，就打发了她回去。 忙忙碌碌的一周终于结束，顾晚莞特意买了些材料，回家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厉霖川爱吃的菜，好言好语的缠着他撒了半天娇，又被逼无奈的答应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件，才总算把前段时间忽略他的行为翻了篇。 不过尽管如此，这个周末她依旧没少被折腾，提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自从顾晚莞开始工作，生活仿佛就走到了正轨，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哪怕偶尔也会被难伺候的客户刁难到暗中怒骂，第二天还是会恢复满面春风，就连李东那个深层次社畜都受到影响，变精神了不少。 这一切都落在公司其他人的眼里，之前几个受到许真真挑唆的人都渐渐没了声音，就连吴超例行向厉霖川汇报的时候，眼里都划过了一丝赞叹。 没什么特别反应的，只有厉霖川一个。 他似乎早就笃定顾晚莞能处理好这些，除了吴超日常的汇报，从不多问，只有顾晚莞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找他求助，才屈尊降贵的多说两句，事后还不忘讨些利息，导致顾晚莞不止一次和方灵吐槽过什么叫黑心商家。 就在她以为未来一段上班的时间，都会以这样平静的方式度过的时候，李东一反常态，突然紧急召集大家，一起开了个会。 “厉总批了报告，公司这次要和东鼎集团合作一个项目，”李东打开投影仪，激光笔点了点屏幕，“项目具体内容已经发在群里，我的意思，是希望我们部门能拿下这次合作。” 他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也不藏着掖着，部门里大家都了解他的性格，说起话来也直言不讳：“难，东鼎集团的负责人一直是许真真接待，我们没接触过。” “销售部到时候也参会，”李东点了点桌子，微妙的停顿了一下，“这次的企划并不容易，行业也是新行业，所以这次市场部也参与，我们三个部门，谁能谈下来，项目就交到哪个部门手里。” 他抬眼扫了圈坐在下面的大家，深吸一口气，伸出了两根手指：“项目提成两个点，按人头平分，怎么样，争不争？”
第389章 没那么容易 梅越心飞快的翻了翻群里的文件，道：“就算按财务部给出的最低价谈拢，我们平均每个人八万多。” “没错，价格越高拿的越多，”李东点了点头，看大家普遍都意动，又补充了一句，“还不算厉总给我们的奖励。” 金额面前，人人都有斗志，大家异口同声答应下来，纷纷和李东要具体信息。 “没那么容易，”李东作为代领人，激起大家斗志的同时，也不忘提醒他们面对现实，“不管你们平时对许真真有什么看法，但她业务能力并不差，和东鼎那个人来往了这么久，都不能确保谈拢每项合作，可见对方是个难搞的角色，不要太乐观了。” 众人纷纷点头。 顾晚莞第一次参加部门会议，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说法，一双眼好奇的来回看了看，虽然对他们说的东西充满好奇，但依旧乖巧的没吭声。 “东鼎负责人什么时候过来？”梅越心问。 “三天以后，我们只有三天时间做准备，所以你们各自负责内容不变晚莞给大家帮忙，同时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收集资料，每个人想法不同，没准你会注意到我们注意不到的东西，不能松懈，都有异议吗？” “没有！”大家喊了一声，各自拿起东西分别回了各自的岗位，顾晚莞也正色起来，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企划书。 这次的项目是游乐园的开发，之前顾晚莞在网上也看到过相关信息，没想到也会被公司列入投资计划，她整理了一下企划目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标了几个点，然后就开始查阅资料。 部门里的大家不是第一次合作，分工已经非常明确，顾晚莞偶尔给大家打印些东西，忙忙碌碌就忙活到了下班。 李东口中的项目提成让她十分心动，顾晚莞要给自己准备小金库，就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三天的时间毕竟太短，转眼就到了商谈的那天，顾晚莞之前没有这方面的基础，只摸清了皮毛，不过大家却很宽容，安慰她谁都是从新人过来的，好好做会议记录，不用太过在意。 顾晚莞沉静的应了下来。 东鼎来了三个人，领头的负责人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隐隐有顶出一颗啤酒肚的趋势，面上倒是笑呵呵的，但不管公司这面做出什么样的报告，他都惋惜的摇头，隐晦的表达着不满。 三个部门三个方案，到头来竟没有一个让他满意，最后的结论只能是推迟时间，让大家先吃午饭，下午再做商议。 “他都不说理由是什么！”梅越心一回办公室就皱起了眉头，“不满意总得有原因，我们才能修改，但这人笑面虎一样，问什么都是理念不合，他到底是什么理念？” “所以才说这个人难搞，”李东倒是不气馁，打开电脑正准备重新调整方向，突然看见顾晚莞蹙着眉，若有所思的翻着笔记本，随口问了一句，“晚莞，有什么想法？” “我还不确定”顾晚莞微微一怔，解释道，“感觉错过了什么信息，但不明确，我再想一想。” “好好想，你们小年轻喜欢另辟蹊径，未必不是好事，越心当年第一个项目就是脑洞大开得了肯定的。” 顾晚莞和梅越心对视一眼，双双露出一个笑脸。 整个中午的时间顾晚莞都在整理思路，泡了一杯麦片权当冲击，然后赶在下午上班之前，给了李东一份新的方案，时间太紧，明显不够完善，不过李东还是当机立断的给了她机会。 “下午你来和客户沟通，其他人辅助，”他合上文件夹，沉声道，“结果不用在意，失败了重头再来，但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别紧张正常陈述，做得到吗？”
第390章 你用了什么手段 顾晚莞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不太容易在陌生人面前紧张，陈述自己的想法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因此也没推脱，拿着u盘进了会议室。 东鼎的三个人也到了，两边例行走了个闲话流程，就开始商量具体细节，另外两个部门都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出其他的方案，对方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太抱希望的看向了李东。 李东冲顾晚莞点了点头。 “我有一点想法，如果有不妥的地方，麻烦大家指正。” 顾晚莞起身笑了笑，先客套了一句，然后开始讲解她的ppt。 之前三个方案其实已经足够优秀，顾晚莞只更改了一处，就是摩天轮的位置和应用性分析，她的讲述不过五分钟，五分钟之后，许真真毫不掩饰的嗤笑了一声。 他和这个负责人打交道这么多年，对对方也算有一个基本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否定整个方案，顾晚菀的做法在她看来未免太投机取巧了一些。 顾晚菀也看见了她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反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东鼎负责人的态度。 这本来就是一次尝试，如果不成功，她会再想别的办法。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这次对方竟然没有摇头，而是出神的看着投影屏，好半晌才移开了视线。 “就这个吧，”那人干咳一声，站起了身，“麻烦你们再完善一下，没什么问题，过两天我来签合同。” 李东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重新确认了一遍：“您确定吗？” “确定，”对方笑着拍了拍肚子，“不愧是至胜集团，几个小时就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方案，这位顾小姐如此年轻，还有这种洞察力，属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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