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将手中的工作交给另一个保镖,这名保镖便端着焦黑的蛋糕胚出去了。 霍峤擦了擦手,准备做第二个蛋糕胚。 连续做毁了三个蛋糕胚,去送蛋糕胚的保镖回来说:“太太,张老说您是不是对他们的工作不满意,所以打算用蛋糕撑死他们。” 霍峤:“……” 幸好第四个蛋糕胚做得还算成功,霍峤也不再把张老他们当做蛋糕回收站。 用奶油把整个蛋糕胚敷满,霍峤又尝试在上面雕出一座绿意盎然的小岛。 折腾了老半天,一个做工粗糙的蛋糕才初见雏形。 霍峤忍不住陷入沉思,这么丑的蛋糕,谢屿洲真的会吃吗? 但很快她又释然,也没人规定生日时必须吃生日蛋糕,只等点上蜡烛,谢屿洲许完愿望,这个生日蛋糕的任务其实也就完成了。 张老知道她还在医院里,过来看了一眼,在看到装入包装盒的蛋糕时,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这是做了个圆形的草原吗?上面这是蒙古包?” 霍峤:“……” 霍峤面无表情:“那是小岛。” 张老一脸惊讶,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家的小岛长这样? “那这些绿色呢?”又指着围绕在“小岛”周围凹凸不平的绿色奶油问。 霍峤:“湖水。” 张老:“……” 恕老头子眼拙,真没看出来。 没待多久,张老就被一个护士叫走了。 听护士所说,好像是秦家三少夫人的疯症有所缓解了,但眼疾却出现了恶化的情况。 病人的病情发生变化,作为主治医生的张老当然得去看看。 张老刚走,霍峤也拎着做好的生日蛋糕离开了医院。 回到留鹤别墅,谢屿洲并不在客厅里。 把蛋糕交给田阿姨,顺便问:“五爷回房间午睡了吗?” 田阿姨点了点头:“刚上楼没多久。” 霍峤没去打扰男人午睡,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玩手机。 这时,方逸走过来,眉眼恭敬地说道:“太太,老夫人送来的新婚礼物您看要怎么处理。” 霍峤怔了怔:“是五爷的母亲送来的?” “是的。” “先放储物间吧。” “好的,太太。” 方逸离开后,霍峤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谢家人送的礼物不都是按照惯例放在储物间吗? 为什么方逸还要特地来问她该怎么处理谢老夫人送来的东西? 霍峤想半天都没想明白,只能将此归之为这是谢屿洲母亲送的礼物,所以意义非凡。 午后的阳光暖烘烘的,霍峤玩了会儿手机,倦意缓缓袭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沙发上,谢屿洲就坐在她对面看书。 男人穿着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眉目淡漠,桃花眼不笑时透着几分薄凉的清冷。 “醒了。”视线从书上不疾不徐地移动到霍峤的身上。 霍峤回过神,抻了个懒腰坐起来:“我不是在躺椅上的吗?” 怎么跑到沙发上来了? 是有人抱她过来的? 谁啊? 保镖吗? 霍峤顶着一头雾水看向男人,心里想什么几乎写在了脸上。 谢屿洲将手中的书翻页,语调低沉雅致:“谢太太并不重。” 听男人这意思,好像并不是保镖抱她过来的。 而是谢屿洲把她抱到沙发上的。 霍峤眼神狐疑:“您的身体能行吗?” 谢屿洲目光落在她睡得有些红润的小脸上,桃花眼流转潋滟,嗓音漫不经心:“谢太太,事不过三。” 而这已经是霍峤第二次问他能不能行了。 霍峤:“……” 咳嗽了一声,霍峤赶忙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田姨要不要帮忙。” 刚迈出脚,谢屿洲的声音淡而轻倦地响起。 “母亲送来的礼物,你收下了?” 霍峤顿住脚,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神情茫然:“不能收吗?” 谢屿洲风轻云淡地道:“只要谢太太喜欢就能。” 那要是她不喜欢的话,这份礼物是不是就不能收下? 可为什么呢? 对方是谢屿洲的亲生母亲啊。 谢老爷子送来的礼物都能收,为什么独独谢老夫人送来的礼物不能收? 书中并没有提到谢屿洲和他母亲关系不好这点,但似乎在整个谢家,也很少有人会提起这位谢老夫人。 仿佛她是个禁忌。 心底虽然觉得奇怪,但霍峤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这种豪门秘辛,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用过晚饭后,霍峤就将放在冰箱里保鲜的蛋糕拿了出来。 看着这个丑得千奇百怪的蛋糕,方逸忍不住开口:“太太您这是在哪家蛋糕店买的蛋糕?怎么丑成这样?” 霍峤尴尬道:“这是我自己做的。” 谢屿洲不紧不慢地看了方逸一眼,很淡,却裹挟着极大的压迫感。 方逸被突如其来的冷意刺得背脊一寒,瞬间改口:“其实也没那么丑,相反,还挺有设计感的。” 谢屿洲也慢条斯理地颔首道:“嗯。很好看。” 霍峤:“……” 倒也不必如此昧着良心硬夸。 她自己是什么技术水平,自己心里还能不清楚吗? 不过男人的不嫌弃,还是挺令她心情愉悦的。 “我今天大半的时间都用来做这个蛋糕了。”把蛋糕放在茶几上,霍峤半蹲着身子,杏眸黑亮,“下次我一定会做得更好看的。” 下次…… 听到这两个字,谢屿洲神色微动,眸光不轻不重地落在女孩那张白嫩的脸蛋上。 外界都在传他的寿命不足一年,可女孩却畅想着等到他明年生日的时候给他做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 谢屿洲神情莫测,嗓音微哑:“辛苦谢太太了。” “你今年二十五岁,按理说应该插二十五根蜡烛,可一盒蜡烛只有十二根。”霍峤想了想,而后骤然眼前一亮,“不如这样……” 把十二根蜡烛取出,霍峤找了个位置,用蜡烛在蛋糕上摆出了“25”。 看着自己的成果,霍峤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第48章 我知道怎么穿,下次再拍 “好啦。”霍峤朝着方逸示意道,“快关灯,点蜡烛了。” 方逸快步走过去将客厅的灯关掉,只留一盏精致的落地灯亮着柔和的光线。 霍峤从保镖那儿拿了个打火机,将蜡烛一一点燃。 摇曳的火光倒映在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仿佛落入了点点碎星。 霍峤仰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催促道:“寿星快来许愿。” 落在女孩身上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移开,谢屿洲嗓音淡倦:“我没有愿望。” “怎么可能会没有愿望?”眼看着蜡烛越燃越短,霍峤不由得有些着急,“你再不许愿,我就帮你许了。” 谢屿洲不着痕迹地微勾唇角:“那就有劳谢太太了。” 霍峤:“……” 为了不浪费这个许愿的机会,霍峤当真闭上了眼,双手交握在下颚下方,嘴里念叨:“希望我学业顺利,工作顺利,事事顺利。”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希望今天的寿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就着暖黄的烛光,谢屿洲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孩虔诚许愿的模样,听到最后一句话,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微荡出层层涟漪。 睁开眼,霍峤一口气将蜡烛吹灭,然后招呼大家过来切蛋糕。 “五爷先切第一刀吧。”霍峤将手中的蛋糕刀递给男人,谢屿洲却没有接过的打算。 只静静地看着她。 霍峤:“……” 算了。 这种事在这位爷看来肯定特别幼稚无聊。 还是她自己来吧。 在蛋糕上切了一刀,霍峤就让大家把蛋糕分了吃。 谢屿洲这时候开口:“我要一块。” 霍峤便切了一块最小的给他。 晚饭吃得比较饱,霍峤只象征地吃了两口蛋糕就放下了叉子。 接下来的时间,霍峤就在客厅里陪着谢屿洲一块儿拆大家送来的生日礼物。 当然,是她拆,而谢屿洲坐在一旁看她拆。 前面拆出的几件礼物都还挺正常的,不是饰品就是玉石古董。 等拆到乔遥送的礼物时,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了。 因为他送的既不是什么饰品,也不是什么玉石古董,而是一盆塑料花。 霍峤:“?” 她满眼怀疑地抬头看向正在整理礼物的方逸:“这个礼物真的是乔遥送的吗?” 方逸点头:“送来的礼物都会标注上是谁送的。” 霍峤看了眼贴在包装箱上的纸条,上面确实是乔遥的名字。 这位乔家小少爷已经穷到送自己小舅塑料花的地步了吗? 还是说对方其实是想表达他和谢屿洲的关系就像这盆塑料花一样的意思? 将这盆塑料花从箱子里拿出来后,霍峤看到了底下的便签纸。 只见上面写着:小舅,你不会以为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请按照以下步骤领取真正的生日礼物。 第一步:放下你手里的纸条。 第二步:把盆里的塑料花拔了。 霍峤没有接着往下看剩余的步骤,直接把塑料花从盆里拔出来。 盆底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和一张蓝色的纸条。 纸条上写:锵锵锵!祝贺这位玩家解锁真正的生日礼物! 霍峤:“……”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幸好这个礼物不是谢屿洲亲手拆的。 否则男人下一个拆掉的就是这位乔三少的骨头了。 礼盒里是一枚宝石制成的袖扣,方逸看到后,说了一句:“三少今年送的礼物还挺正常。” 这意思是以前送的礼物都不怎么正常吗? 霍峤问:“乔遥以前都送了些什么礼物给五爷?” 方逸目光犹疑地看了谢屿洲一眼,见五爷没表露出不愉的神情,才面色复杂地说:“去年三少送了一本书给五爷。” 只是送了一本书? 那不挺正常的吗? 瞧见霍峤眼里流露出的疑惑,方逸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书名叫做《论如何做好一个好舅舅》。” 霍峤:“……” 这位乔三少能活到现在,属实是她没想到的。 幸好其他人送的礼物都很正常。 拆完礼物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霍峤上楼去洗澡,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才走进浴室。 泡在散发着澡豆清香的浴缸里,霍峤时刻注意着卧室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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