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节一仰头亲了亲卞雨的侧脸,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我本来就是你的。” 是吗?哼哼哼! 还引得一群女人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做什么? 哼哼哼! 汪节一又哄她好久,卞雨才好了一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你快点回来。” 汪节一嗯了一声,关门下楼,阿姨是新来的,他得和她说一声,别下姜片,不然卞雨小脸又皱巴巴的。 卞雨裸着脚,冬天卧室里铺上毛绒绒的地毯,房间的温控调得正好,百合的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盈满鼻际。 卞雨嗅了嗅百合,又重新数了数钱,观察手上涂好的指甲,时间才过去一分钟,显然她这里度日如年。 节一怎么还不回来呀?她好想他呀。 …… 时近新年,去新加坡拜见老太爷,汪家的大宅子已经张灯结彩等着汪节一和卞雨回家过年了。 穷在近郊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年关将近,汪家大宅的门卫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坐下还没等喘口气又有人上门。 因为是新媳妇,卞雨和汪节一还有诸位亲戚一同吃饭的时候,总免不了被上年岁的亲戚拉着手催促,语重心长,何时生个孩子,年轻人早生早好。 卞雨听得面色绯红,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汪节一,他的眼神望过来,她又移开眼睛,弯着红唇,羞怯的新嫁娘模样让一众亲戚顿生怜爱。 入夜,卞雨洗完澡,半湿的头发披在身后,通电的吹风机嗡嗡作响,她看时间,时针分针搭在一起,夜里十二点,汪节一还没回来。 卞雨神色如常,吹干头发,往脸上细致地抹了精华乳,关灯准备睡觉。 这时,房间的门响声微动,卞雨还没做出反应,被来人牢牢地抱在怀里,很暖的胸膛,一点熏人的酒味,熨帖着她的肌肤,来人的嘴唇抵着她的耳廓,“我回来了。” 一室黑暗,气氛缠绵悱恻。 “喝了多少酒?”卞雨问身后的男人。 汪节一脸色潮红,解开身上的衬衫散热,“一点。” 卞雨知道汪节一工作事务繁忙,过年难得回来一趟,吃饭后和他的那些发小在外喝酒谈天,她放轻声音,“你先坐坐,我给你弄点醒酒茶吃。” 汪节一一味搂着她不放,脸颊蹭着她的长发,“吃你……” 摸不清汪节一醉了还是没醉,卞雨还在想呢,已经被他压着倒在了床上。 “节一,你别趁着醉、醉酒……”卞雨还没说完,被汪节一倾身吻了过来。 带着清浅的酒意,唇舌辗转,他用灵巧的舌尖和她交缠,酒味一点点随着口水度过来,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消一会儿,她自己也快跟他一起醉倒了。 嘴唇分开瞬间,啵的一声,暧昧的银丝黏在两人的唇瓣之间,卞雨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搂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汪节一。 额头上淌着薄汗,汪节一低头啄吻卞雨的唇,额头相抵,他故意用暧昧低沉的语调诱惑她,“老婆,我好爱你,我们生个小孩吧。” 两人之间默契十足。 卞雨气他喝酒,扭扭捏捏的,应付不了喝醉的汪节一,力道持久又动作粗暴,她只能放柔声音哄他,“节一,好累。” “那你躺着,我来动。”汪节一蠢蠢欲动。 睡了一觉,汪节一清俊的贵公子形象又回来了,全无昨晚喝醉的痞赖模样。 卞雨暗暗摸了摸肚子,安全期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她有些担忧,又想起汪节一昨晚的癫狂,暗暗决定不再让他喝酒了。 …… 清晨,卞雨今天醒得早,洗漱完,在衣帽间里换上裙子,她悲催地发现自己有小肚子了,对镜子吸了吸腹,左转右转,一小坨还是碍眼极了。 汪节一早上没事,卞雨起床准备上班,床榻瞬间清冷不少,他跟着起床,洗澡,准备开车送她上班,他擦着头发过来搂住卞雨的腰。 两人望向镜子,卞雨只穿着bra,下身是修身的黑色一步裙,还没穿上衣,露着一截细白的腰身,楚楚动人,汪节一摩挲她的腰,“打算清晨诱惑我?” 卞雨跳舞多年,对自己的形体有近乎严苛的要求,抚着裙子的折痕,有些苦恼,“我要减肥了。” 汪节一倒觉得卞雨瘦了点,他还没开口说话注意到卞雨看一眼亮着屏幕的手机,有短信进来,她解锁查看,皱眉的小脸瞬间阴上加阴,一脸的难以置信,挥开他的手,走出衣帽间拨电话。 汪节一换衣服出来,卞雨坐在床上,小脚交缠,一脸的不开心,走近的他抹了抹她蹙起的眉心,“怎么了?” 卞雨好一会儿才消化这个事实,原以为舞蹈室效益不好只是同事间的开玩笑,“舞蹈室倒闭了,我失业了。” 汪节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事?” 怕她着凉,即使房间开着适宜的暖气,初春的早上,空气夹杂一丝凉意,汪节一折返回去,取睡袍给卞雨披上。 卞雨叹气,“我很难过好不好?” 汪节一给卞雨系上腰间的带子,“你背着birkin挣着几千的工资,还总是顾着上班忽略你的老公我,我不觉得难过?” “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卞雨说完,遗憾的情绪涌上来,张口咬住汪节一的肩膀泄愤。 汪节一踢了拖鞋上床,他早上醒得早,整个人困的很,现在搂着怀里软绵绵的老婆,想好好睡上一顿回笼觉。 卞雨左思右想,被长手长脚的汪节一抱住,她眼睛眨巴眨巴,“你搞得鬼是不是?” 汪节一手掌盖上卞雨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别乱想,我要是真这么做,老头能把我撕碎。乖,陪我睡觉。” 以前的年代,汪成外出海外谋生,到新加坡也是小生意一点一点做起来,才有今天的汪氏集团,他最懂小生意的艰辛和苦楚,教育子弟不能忘本。现如今,轮到他去为难一个小工作室?她的脑洞愈发离奇了。 失业的事情压在一边,卞雨脑子乱糟糟的,被窝温暖,又在汪节一的怀里,他洗过澡,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她昏昏欲睡之际,喉间一阵翻涌,酸涩的滋味窜上来,她赶紧捂嘴下床,跑向厕所。 卞雨对着马桶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摁下冲水键,她望向跟在身后的汪节一,他的神情紧张,她埋在繁杂思绪下的设想越来越明晰,她不会怀孕了吧? 去医院的路上,汪节一没怎么说话,把怀里的她搂得紧紧的,疑心她冷,又把大衣裹得紧些。 司机一路疾驰,就诊的妇科医院是港资独办,医生护士有条不紊地检查,女医生笑意盈盈的,一口港式普通话,“汪生汪太,恭喜你们,是双胞胎。” 据医生说才三周,不显怀,卞雨摸着小腹,心想里面竟然孕育着两个小生命,是她和汪节一的孩子,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连结,手摸着就不想离开了,一圈一圈地摸,感受新生命的存在。 汪节一对以前两人吵架,拉扯间卞雨失足掉下楼梯流产的事情心有余悸,决定这次要照顾好卞雨,跟医生详细了解照顾孕妇的相关事宜和敲定下次孕检的日期。 孕妇卞雨被细心呵护起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汪节一尽量待在家里陪她。 他们爱的结晶现在就在她的肚子里一点一点成长。 汪节一没想到,看卞雨的第一眼,他便沦陷了。从此,他的眼睛、他的心脏都装着她,如今两人结婚生子,生命相织相缠,不再分开。 分娩过程很顺利,卞雨生下一男一女双胞胎。 卞雨本就喜欢小孩子,看着两个躺在婴儿床里粉嫩嫩的小孩子,心瞬间柔软得像是化成水,她拉着小婴儿的手便不肯松开。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卞雨母爱泛滥,一度想再生一个小孩,汪节一怎么都不肯。 为什么?在卞雨分娩进手术室的那天,是汪节一最心慌的一天,眼睛充血,恨不得把痛苦化作千百倍报在他的身上。卞雨受一点疼,他都不愿意。 很快,阿姨房旁边空置的房间又住进两个女孩。 新来的两个保姆,年方二十五,婴幼儿专业,手脚勤快,照顾婴儿有一套,就是其中一个有点碎嘴子,拉着在汪家帮佣多年,现在在汪节一和卞雨家帮佣的陈姨到角落,神秘兮兮的,“陈阿姨,汪太是不是整过容?” 陈姨蹙眉,强摁不耐,“为什么这么说?” 保姆心想,汪先生年轻英俊,事业有成,还是个富二代,汪太也不差,笑起来温婉可人,化了妆极尽妍丽,身娇体软,长腿细腰,八成是动过刀子的。 陈姨细细听了,叫她不要乱说,又气又无奈,转头告诉了汪节一,那保姆就被辞退了。 汪成年岁已高,对两个曾孙溺爱得很,经常念叨他们,因此对卞雨大方的很,珠宝首饰送个不停。 那天汪节一和卞雨登记,因为卞雨反悔没签字,老头一开始也看不开,不为别的,日子和时辰是千挑万选的,特意找了汪家长聘的风水师挑的。 说是夫妻相爱,生活美满,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但是卞雨不签字,这白白的好日子好时辰全付诸东流了。 汪成在佛堂里用砚台砸了汪节一后,成功让卞雨心疼了,过了一晚上,两人又黏黏糊糊去事务所登记了。 管家又记下日子时辰去问风水师了。 那天,汪成在院子里晒太阳,脚边是只二哈,听话的很,匍匐在他的脚边,也是懒洋洋的。 管家问完结果回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也是个好日子,白头到老,甜甜蜜蜜,合家兴旺。” 天气很好,草长莺飞,树上绿油油的碧叶轻晃,喷泉的水花喷溅,在阳光下闪着璀璨夺目的光。 一切,都很美好。 …… 卞雨靠着汪节一的肩膀,看着面前两个小孩趴在地毯上玩耍。 女孩子穿的粉红粉红的,追着地上的球球。 男孩子坐在一旁,肥嘟嘟的小手拿着积木块,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们,鼻子间还有鼻涕泡,叫他们,“粑……粑粑……麻麻……” 两人对视一笑,眼神接触,说不尽的爱意甜蜜。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南大的医务室,卞雨受伤,睁开眼看见汪节一那一刻。 你问卞雨说,有没有想象过有今天? 她的回答自然是没有。 你问汪节一说,有没有想过有今天? 他的回答是,有。 从看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想。 …… 卞雨洗了澡,抹完精华走到床边,汪节一已经在床上了,半靠床头,修长的手指拂过书页,看起来像在看书,可是周遭的气场跟结了冰似的。 卞雨知道他闹别扭了,掀起被子躺下,也不看他,伸手关了她这边的床头灯,房间里的灯光暗了一半,她调整睡姿,还未闭眼,被汪节一扯了一下,声音不冷不热,“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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