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略微诧异,快速回她:“现在过去吧!正好也有点饿了。” 吩咐司机把车开到清斋门口,专程停好车。 温年迈步到左边,替秦让拉开门:“秦先生。” “我自己……” 他伸出去手,试图自己撑着门的,结果一个没小心,手伸长了点,指腹触碰到女人手背虎口处,顿了下,秦让立即收回。 面上呛了三分不好意思。 “那个,我们先进去吧!” 温年只好主动开口,缓解氛围,她让秦让先走到前边,自己跟在后头。 她一身笔正的西服套装。 秦让亦是,西装穿得斯文儒雅,特别有贵公子的那股气质。 见两人进门,服务员立马迎上前来:“两位有预约吗?” 温年快速掏出手机,把自己提前预约订好的包间号报出:“我预约的是三楼八号包厢。” “两位里边请。” 进门后。 她借由着去洗手间的空挡,在前台拿了瓶昂贵的酒。 “秦先生,你喝得惯洋酒吗?” “还行。” 向来秦让的情绪都很稳定,在外在内一个样,哪怕金叶岛那么大的事态,他都能做到纹丝不乱,将一切处理得圆润有条。 而且在酒局上,他对很多事情都是不挑剔的。 对方招待什么,基本吃什么。 “那我帮你倒一杯。” 整个包间很大,大到什么程度,温年一时间也无法找到词形容,反正就是连呼吸都觉得清新,深呼吸抽气都有余地。 而不是挤在一个小小的环境,彼此的那点儿情绪被人尽收眼底。 虽然空旷,容易产生紧张的氛围感。 两边都斟上。 温年端起酒杯敬他:“秦先生,这次的合作真的谢谢你。” 这算是在机构,给她一个开门红。 秦让轻笑出声,看得出他情绪也不错:“不用过早的谢我,毕竟你的能力我是看过的,交给你我很放心。” 温年教过秦小江。 她身上有几把刷子,秦让看得一清二楚,都不用过多的衡量。 仰起头,酒液划过喉咙,温年一杯饮尽。 她喝得急,又快。 别人一杯分三次,温年索性求个真诚快速,一口干一杯,胃里间歇性的泛起点翻腾,好在能勉强压制住。 秦让看她一眼,遂也跟着喝了一口,只是抿了下酒杯。 喝下去的酒水不到四分之一的量。 “温年,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说,清水环境是不错,但你真的不考虑回海港吗?” 这个问题,她无数次想过,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温年也曾犹豫。 可事到如今,海港城是再不能回去的。 思索片刻,她提声道:“秦先生,你也清楚我跟程晏生这段失败的婚姻,对我来说算是一道枷锁,继续留在那我心会不定。” 秦让没再往下讲。 沉默的眼底,是一片晦暗不明。 “不说这些。” 服务员端着菜品上来,上等的鱼生。 秦让是岄府人,他对这些吃食并不陌生,温年没做多余的介绍,只是给他提了嘴:“秦先生,你尝尝这个鱼生,是清斋的头牌。” 看着她往自己碗里堆积的两块鱼生。 秦让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拿起筷子夹起,轻轻放入嘴中,鱼肉很鲜甜。 “是还不错。” 服务员一一上菜,每一样,温年都会按照规矩的帮秦让先夹一点,放到他旁边的备用碗中。 第94章 疯批 她挽着袖口,抬起的那截胳膊,皙白纤细,如一截葱白的嫩藕。 温年手指打秦让眼前掠过。 他本能的喉结翻滚几下,看得口干舌燥。 低下视线,掩住面目间的异样,秦让去夹她放好的菜品,一样试了点,都还蛮符合口味,尤其是那鱼肉,入口即化的嫩感。 夹完菜,温年忙乎着倒酒。 一看她的动作,就不是经常参与这种酒局饭局的老手。 即便是刻意保持着稳定平静,细小的瑕疵还是不难看出,她有些小心翼翼。 好似生怕撞到磕到什么。 “我再敬你一杯。” 今晚的温年,除了喜悦,也还是有一些感动在心里的。 于她,秦让实在没必要帮这个忙的义务,但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都是在顾及她的面子,才肯跟清水机构合作。 如果是光看秦家的实力跟势力。 在清城想跟秦让合作的机构,怕是排成了长队,他能做出的选择,比清水好几倍的比比皆是。 说句不好听的,清水是被迫选择的那个。 温年想不到别的。 只能把这份幸运,归咎于秦让是秦小江的小叔。 而她又曾经待秦小江不错,尽心尽力的教他。 偏偏秦让也确实是个知恩的人。 “砰……” 杯碰杯发出的轻微清脆声,温年照常先喝。 她把酒杯放在桌上:“秦先生,那咱们就合作愉快,以前有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在这也顺便借着这次机会,跟你道个歉。” 不管是上次程晏生把秦小江闹到警局。 还是金叶岛,许津南生日宴会的事。 说到底,是她温年问题在先,倘若不是她提前备好东西进去,有目的的接近,也不至于发生那些事情。 秦让不仅没说半句不是,还特意去医院看她道歉。 “所以你刚才那杯酒,算是这个意思?” 秦让玩笑话。 温年坦然:“是。” 秦让思索片刻,说了声:“按照这样算的话,那是不是得喝两杯,毕竟是两次。” “好。” 换作别的时间,别的场合,温年一向都是无比谨慎防备的,跟秦让待一起,她有种莫名的舒心感,甚至可以说心里踏实。 还有安全。 这种安全感久违,从她嫁给程晏生之后,再没有过。 或许是出于本能的一种信任,又或者上次金叶岛的事情,让她看清了秦让这个男人的人品,验证了他的原则底线。 温年觉得,即便是自己醉倒在这。 秦让也不会动她分毫。 人在安全的氛围下,通常会变的畅所欲言。 “温年,你当初是为什么要嫁给程晏生的?” 许是两人都喝得多了点,秦让眼圈红润的盯着她,冷不防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温年喝下去的也不少。 脑子有些混沌,想了想,她捋清口舌,却依旧掩不住出声嗓音的含糊:“我大哥跟他做交易,但我不知道具体交易了什么。” 外人都说是一个项目。 温年至今都不信。 她也想过跟温重堇去问。 不过她知道,大哥绝对不会告诉她。 兄妹之间,从小就形成了一种默契,温重堇负责保护她,将一切危险的事拦在身后,烂在肚子里,也不会给她提一句。 温年感觉浑身发烫。 大抵是酒劲上了头,脸也跟着热。 她把头压下去,目光涣散,半晌再抬起。 面色平静,口吻也如常:“我跟程晏生的婚姻,早就烂透了,他在外边应该也有心仪的女人吧!” 有件事,一直在温年心里,耿耿于怀了三年时间。 她不曾跟任何人提及。 连谢青竹,温年都没说过。 却不知为何,离了婚,跟秦让坐在这个空荡荡的包间里,酒喝到深处,竟然有些不吐不快。 刚结婚的头一年。 程晏生被程青外派了几个月,去的南城,表面是外派,实则是董暖跟程青内讧,牵连到了他。 那边环境不是特别好,尤其是冬天,大雪朦胧。 他生在南方,长在最南边。 生来怕冷。 温年心疼,也不敢去惹怒程青,隔三差五去南城找程晏生。 她深刻记得,那天下着极大的雪,雪深都埋掉了她及膝雪地靴的一半,程晏生在酒店门口,搂着一个女人,女人窝在他怀里哭。 哭得泣不成声。 温年当场心都凉掉了一大截。 他见过程晏生不爱自己的模样,自然也看得出他是真的爱那个女人。 没人知道,那一夜她是如何熬过去的。 整个人僵在雪地里,双脚冻得像是冰块,提都提不起。 眼睛哭到红肿,直到根本挤不出一滴泪水。 温年给程晏生打过电话。 他没接。 是早上,天亮了,她自己艰难的走到车站,打了回程的车。 回到海港城,她都一声不吭。 把所有的遭遇,装聋作哑。 后来的两年多,那个女人,从未在程晏生身边出现过,温年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捂热男人的心。 可即便女人没出现。 她也从未得到过程晏生半点的垂怜跟爱意。 秦让问:“那你见过她吗?” 回忆收拢。 “见过背影,看上去很有气质。” 温年望着桌上的酒瓶,轻笑而过,再提起往事时,她早没了当初的悲拗跟绝望,只剩下一片冷到不近人情的淡漠。 秦让抬着脸,看她的目光格外深切。 “你恨过吗?” 她笑着,说:“如果你爱过一个人的话,说不恨那是假的。” 温年当初恨到就差晚上拿把刀子,把程晏生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捂不热。 饭局结束,临近晚上十点多。 两人都没少喝。 秦让率先把她送到酒店,再径自往回赶。 在回程的路途中,他接到江瑶打来的电话:“阿让,我在清城,我要见你一面。” 江瑶说话很直白。 秦让捏紧手机,另一只手扭开衬衣的扣子,松了松脖领,吐声压得很沉:“江瑶,我说过,咱俩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等他说完。 江瑶在那头咆哮声传来:“那好,既然你不愿意见我,我就在酒店楼下,亲自去找温小姐说道。” “你要干什么?” 女人笑声凄厉又疯批:“你猜猜我干什么。” 第95章 横刀夺爱 “叮咚……” 门铃响起。 温年搁置好温水杯,头还有些泛沉,她撑着意识过去开门,门拉开,映入眼帘的是江瑶那张怒气带憎的脸。 “江……” 话都没说完。 “啪……”,她脸被打得侧过去,腮帮子延伸到耳际的位置,都牵扯出火辣辣的生疼。 温年混沌的神经,瞬间就给打醒了。 她双目紧缩,扬起手掌反打回去。 力道很大。 江瑶痛到捂住脸,深深的抽了口气,面目间的红,憎到欲滴血:“温年,你竟然敢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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