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坚持,徐令楚拗不过,还是给他发了定位,然后在团队群里告知了一声自己先回去了。 贺景白来得比导航预计时间早很多,也不知道把车速提到了多少码。 看到徐令楚就站在路口,他按耐不住,车门都没关好就往她那边跑去,只想紧抱住她、吻她。 这些天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委屈,统统都熔铸在这个阔别已久的吻里。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如暴风骤雨般倾泻席卷,又消匿于有情人的怀抱。 “好想你,楚楚。”不再隔着屏幕倾诉,贺景白多了一些撒娇的意味,“能不能说你也想我?” “我说不出口。” 几个简单的音节在她嘴里绕了几圈,还是无法做到坦诚心底真实的感情。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我吗?”贺景白抵着她的额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徐令楚推开了他,躲闪似地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被推开后贺景白在原地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感觉全身都渗着刺骨的凉意,好像能够直入肺腑,一脸不可置信。 一个月没见,徐令楚居然连一句想他都不愿意说,还这么冷漠地和他说话。 徐令楚先上了副驾,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向他喊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回去了。” “来了。”他还是乖巧地应着,坐回了车上。 路上,贺景白异常地沉默,直接把不高兴摆在脸上了,希望徐令楚能够哄哄自己。 他冷着脸的时候看起来很有距离感,好像对每个人都拒之千里,但其实只要徐令楚稍微给个台阶,他就会再次卸下心防朝她走去。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徐令楚让他停车。 “怎么了?”他问,还是带着点情绪。 徐令楚凑到他耳边跟他说了一句,他的耳根瞬间红了,刚刚的冷漠再也维持不下去。 “买这个干什么?”贺景白有些不自在地明知故问,在这件事上还是很不好意思。 “你说呢,上次买的不是快用完了吗,你下去买吧。” 时至半夜,两人终于到了贺景白家。 刚进门,徐令楚就被他抵在墙上亲吻,怎么推也推不开,只能环住他的脖子被动承受他的热情。 “一起洗澡好不好?”他松开了一点,同她耳语,又近乎痴迷地在她颈侧亲吻。 还没等徐令楚表态,他就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恒温浴缸里,他房间的浴缸是嵌入式的,空间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贺景白。”徐令楚叫他。 他抬过头,用眼神询问着,手上帮她脱衣服的动作却没停。 徐令楚按住他的后脑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哄着他:“别生气了。” 贺景白很吃这套,心情一下子就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他把自己衣服也脱了,等水放好后也坐进了浴缸里,从后面抱着她,把脑袋放在她肩上,闷闷地开口:“下次别这样了,以后对我好一点吧,求你了。” 就算真的不想,哪怕只是骗骗他呢,他也会很开心的。
第16章 生病 肌肤相贴,浴室里升温得很快,蒸汽熏得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 徐令楚被转了个身和他面对着,坐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背和他接吻,纵容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在她身上肆意点火。 “快点吧,别磨磨蹭蹭了。” 欲望一直没得到释放,被卡得不上不下的,她有些难受,忍不住埋怨道,嘴里难耐地闷哼着,放在他背上的手无意识抓紧。 贺景白却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如果不是看见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徐令楚差点还以为他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君子。 “别急,宝贝。”他安抚道,在她肩膀上亲吻。 贺景白蹭着她的颈侧,手不紧不慢地在她身上流连,低头看着她时,眼里满是珍视与爱意。 他问:“楚楚,真的一点也不想我么?” 这种时候徐令楚倒是好意思说出口了,只不过带着怨愤:“想你想你,满意了吧,下次再这样就别做了。” 贺景白哪敢真惹恼她,得到想要的回答后见好就收,点到即止,开始全心全意为她服务,等她舒坦了之后才理会自己的需求。 “什么时候技术变这么好了?” 两个人抱在一块迷迷糊糊要入睡,徐令楚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大抵因为临睡前人比较容易暴露真实想法。 贺景白听完轻笑了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毫不谦虚地说道:“还不是为了让你舒服,楚楚,你好可爱。” 初次时贺景白非常小心,动作极其轻柔唯恐弄疼她,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有时甚至还需要徐令楚来引导。 但经过后来几次,他对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熟悉,几乎是把经验认识上升到了理论层面,知道轻重缓急,知道怎么才能让她舒服。 快到十二月,天气转凉,正处于冬日的前奏。 虽然已经开始集中供暖,但贺景白进卧室时看到徐令楚把被子踢了还是感觉心惊,连忙帮她盖上捂好。 可是最近本就是流感高发期,再过小心也有可能百密一疏,徐令楚醒来后感觉头昏脑胀,嗓子刀割似的疼。 卧室里拉着窗帘,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无力地抬了抬有些发软的手,从床头拿过手机,明明贺景白就在楼下,她还是选择了发微信。 【我好像感冒了。】 这条发出后她脱力般把手机随意地丢在床上,又闭上眼睛,把一只手放在了自己额头上,一分钟内听到了卧室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收到消息时贺景白被吓一跳,看到她病恹恹的样子后内心更是焦急,拿下她额头上的手,探了探温度,果然很烫。 他蹲在床边,在她耳边轻声说:“楚楚醒醒,先量量体温。” 徐令楚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让他心里那份担忧更甚。 他从家庭药箱里拿出一支刚拆封的电子体温计,在她额头上测了一下,39度。 徐令楚已经说不出太多话了,任由他帮着自己换衣服,简单洗漱后带自己去了医院。 门诊走廊里坐满了流感吊水的人,贺景白刚去一楼药房帮她开好药,隔老远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很是心疼,也有自责。 自责明明天气冷了,却还拉着她在浴室做,自责自己没帮她盖好被子,自责昨天让她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没及时带她回家。 他走过去,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最后一瓶了,挂完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又蹲下,仰头看着她,和她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怎么又成你的错了?”徐令楚戴着口罩,感觉他有点奇怪。 贺景白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把她没输液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用脸蹭她的手心,双眼专注地盯着她看。 徐令楚有点心动,感觉他这副近乎臣服的姿态显得很忠诚,很想亲他,又意识到自己感冒了,停下了动作。 贺景白好像看出来了,起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地用嘴碰了一下,不带任何情欲,只剩下怜惜。 她要回家住,为了方便照顾她,贺景白也只能把东西收拾好陪着她一起。 结束完上次的田野调查后,徐令楚一下子闲了下来,能够安心当个病号,让他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第二天,烧终于退了,其他的症状依旧很严重,徐令楚躺在床上,感觉哪哪都难受,什么也吃不了做不了。 不过贺景白倒是很尽职尽责,想吃什么他都会马上找来,想做什么也只要喊他一声就行,徐令楚第一次体会到了可以对一个人肆无忌惮提要求的感觉,因为他好像永远也不会拒绝。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她突然感觉脖子上有点湿润。她疑惑地转身,发现贺景白还没睡,眼睛有点红,好像刚刚哭过。 “贺景白,你怎么哭了?”她清醒了,有点惊讶。 “没事,睡吧。” 他顺势抱着她,在她身后轻拍,哄她入睡,还是感觉很心疼内疚。 “别哭了,生病的是我又不是你,而且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徐令楚想安慰他,但总感觉很词穷,并没起到什么安慰的效果。 贺景白把脸埋在她颈侧,声音听起来很轻,但是很温柔,像哄小孩一样:“是呀,所以快点好起来吧宝贝。” 这周是期中周,贺景白的考试都在后半周,前面半周不用去学校。 全心全意的照料终于起了成效,病到第五天的时候徐令楚好多了,身上的疲累感消退了,头脑也清晰了,只剩下一些轻微的症状。 从小在母亲的高压之下,徐令楚其实不太习惯闲下来的生活,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有负罪感。现在病好得差不多,她又开始想找点事做。 她想了个课题,登录了几个国内的数据库找了几份成熟量表,开始拟问卷。大规模结构性问卷很费时,她从醒来后开始拟,几乎在电脑前坐了一下午。 屋子里有暖气,她就穿着个睡衣,连外套也没披一件。算着贺景白考完试快回来了,她赶紧躺进了被子里,顺便把电脑也带到了床上。 这些天贺景白变得特别操心,也很唠叨,即使语气总是很温柔,还是让徐令楚有点不耐。 她虽然是挺喜欢他的,但也很喜欢独处,两个人总不能天天待在一起。 于是当贺景白像往常一样抱着她睡觉的时候,徐令楚建议他:“贺景白,你要不明天搬回去吧。” 他当下就睁开了眼,问:“为什么?” 徐令楚实话实说:“你不觉得我们最近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吗?都没什么时间做自己的事了。” 贺景白沉默了,他觉得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永远都只嫌太少,只想每时每刻都和她腻在一起,而且他目前好像也没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事。 但徐令楚都下了逐客令了,他只能闷闷不乐地答应下来:“好吧,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徐令楚亲了他一口以示安慰,“从明天开始我也得回学校了,我们还可以经常见面的。” 贺景白还是感觉不太开心。 时隔许久,徐令楚终于再次回到校园,倍感亲切,只是不需要再上课。 期中周还没结束,图书馆全是人,徐令楚找到个窗边位置坐下,应贺景白的要求跟他报备了下自己的方位,继续制作昨天没做完的那份问卷。 在学校的好处就是可以访问各种图书馆资源,以及及时咨询。她去学院办公楼跟康寻沟通了一下,得到了建议,又回到图书馆。 等徐令楚再抬头时,窗外已经是一片黑暗了,只剩下远处几栋楼亮着光,看着很寒冷。 有人突然拍了拍她。 回头时,贺景白正站在身后,他刚考完最后一门,就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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