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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你说了可不算。” 能对主上那么忠心耿耿，而且将主上当做自己的神一样顶礼膜拜，陆清欢可不相信这人只是被利用。 和苏萤一样，为了脱罪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不过说来也是好笑，他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祖上有多么好。 过了才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临阵倒戈，急于撇清和暗夜的关系。 陆清欢有种这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之感。 暗夜选人也是挺草率的。
第385章 不承认也没关系 男人打定了主意要和暗夜撇清关系，自以为只要他不答应，陆清欢就没办法。 他还是低估了陆清欢。 监察局拿他没办法，是因为他们手上没证据，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审问。 陆清欢可不一样了。 坐在外面玩了会手机，陆清欢的样子一点儿不像是来审讯他的。 “陆小姐。” 上次在千仞岛遇到的搜查官走进来，陆清欢顺势站起身。 “劳烦陈副官跑一趟了。”陆清欢的目光短暂在搜查官的胸牌上停留了几秒，对着他微笑道。 上次只是匆匆见了一面，都没来得及看清这位年轻的检察官姓什么。 往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你们这是串通！谁知道你要给我头上泼什么脏水？我不服，我抗议！” 男人在里面看到这样的情形，当下就急了，在里面又是拍打栏杆，又是大喊大叫。 陆清欢歉意地一笑，“他不愿意说实话，看样子需要陈副官用些手段。” 这话自然是吓唬他的。 陈副官显然很理解陆清欢的语义，扭头看向男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简单的八个字，仿佛八座大山一样，将男人压得喘不过气。 到底是选择相信暗夜那些人能救他，还是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纵然男人先前是主上的忠实信徒，到了这一步，他的信仰也产生了动摇。 没人能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甚至性命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相信别人。 正如这个男人此时的境地。 “你以为就算你什么都不说，等你出去了，你的主上还会那么相信你吗？” 每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有一颗善于猜忌的心。 不用陆清欢挑明，男人就应该知道。 从他坐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被暗夜抛弃的棋子。 暗夜从没想过要保他。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其实很简单。 生或者死。 “你别以为吓唬我两下，我就信了。” “主上绝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 陆清欢听了这话，不由得嗤笑出声，“恩？” “你以为你不说，对他来说就是有恩了？” “只有死人才能完全保守秘密，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暗夜的行事作风，陆清欢和她们交手多次，也大概摸出来了门道。 斩草除根才是他们的风格。 足够心狠才能隐藏这么多年不露出破绽。 显然男人被陆清欢这两句话稍稍吓住，面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陆清欢抬眼看他，“还对你的祖上抱有期待呢？” 踏进暗夜的人是完全没有退路的。 以那位心狠手辣的程度，眼前的人要是再落到他手里，别说活着了。 能不能留下全尸都不一定。 陈副官带了一个小箱子过来，他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那东西陆清欢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上次在山上实验室缴获的一批半成品试剂，被军方的人拿去分析配方。 陆清欢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这些东西。 “根据实验室数据，代号‘失控’试剂样品共三百五十三支，在送检试剂样品中检测到大量会导致人脑细胞失去活性的生物碱。” “过度或长期服用会导致脑死亡，这就是暗夜所进行的实验。”陈副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和沉重，他望着男人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从大脑摧毁一个人，也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么阴毒的招。 只有同类才知道该怎么用更狠毒的方法对付同类。 “今天我恰好带来了几支，你要来感受一下吗？” 陈副官拿起箱子里的试剂，是谁也想不到小小的一瓶试剂就能让人彻底痴狂。 上面还有鹰与蛇的徽章，陆清欢扫了一眼，能看出确实是暗夜的东西。 还得是军方的人猛，直接把真东西带过来了。 “你们这样是严刑逼供，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逼我？” 男人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看在陆清欢眼里显得有些可笑 严刑逼供？ 他们一没有对他施加刑罚，二没有拿他家里人威胁。 算得上什么严刑逼供？ 甚至没有人与他产生肢体接触。 看来他真是要吓糊涂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 “这东西是你们暗夜自己研究出来的，耗费了数亿资金，难道作为暗夜中人，你不想试试你们组织的实验品？” 一想到那些被暗夜.网害的人，陆清欢就恨不得真的打开牢门，狠狠的扎下去，让他也感受一下那种痛苦与绝望交织的感觉。 陆清欢攥着手，牙根都咬的微微发酸。 “你们肯定不能，你这样是违法的。” 陆清欢被气笑了。 “违法？” “如果是惩治你们这样罪大恶极的罪犯让我坐牢又能怎样？” “在戗害别人的时候，你们就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吗？” 现在倒是变成守法好公民，妄图用法律来约束别人了。 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 “陈副官已经说过了，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说出真相，待在这里还能保你一条命。” “要么就死也别说，回去看看你的主上是怎么处理你的。” 关押室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静寂。 男人如同被火烹油煎一样煎熬，陆清欢和陈副官就耐着性子陪他熬。 “陈副官有女朋友了吗？”陆清欢没话找话，随口起了个话头。 陈副官身姿挺拔高大，一张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星目，气质又正气十足。 算是顶好的相貌。 更何况又是军.人，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安全感爆棚。 他薄唇轻抿，“陆小姐，这似乎与查案无关。” 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陆清欢也没强求，笑了笑，“陈副官平时就这么严肃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 堂堂一介军.人要是嬉皮笑脸，算什么样子？ 陆清欢若有所思地点头，“军方现在研究到哪一步了？” “或许我们有一些实验数据可以提供给你们，省得再走弯路。” 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陆清欢自然想着能帮则帮。 “…好。”他闷葫芦一样，听陆清欢说了好几句，才憋出来一个字。 “我想好了。”
第386章 居然是她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陆清欢和陈副官闲聊，男人任命似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我承认，这些都是暗夜让我做的。” “不过我都是被逼无奈的，我真的没想害人的。” 陆清欢：“说重点。” 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偷奸耍滑推卸责任。 这让陆清欢也无法相信他，看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有人搬来了一把椅子，陆清欢和陈副官并排坐下。 “…我什么都可以说，但你们得先答应我，能保住我的命！” 坐在里面的男人像是一瞬间理智回笼，竟还妄想和他们讲条件。 “你现在能在这里，都已经算是对你仁慈了，就别想着再讲条件了。”陆清欢似笑非笑，打破了男人的幻想。 先前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算要定罪，也得等抓到暗夜首脑之后。 即使陈副官也不能给男人一个准确的答案。 里面的人被迫接受现实，耷拉着脑袋继续交代。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主上，我真的没有说谎！” “主上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过脸，我们都只知道他无所不能。” “在他身边的人都刀枪不入，有不死之身。在暗夜没有人敢反抗主上，即使是那些被强行拉进组织的人，过段时间也会臣服于主上，心甘情愿为暗夜做事。” 听着男人的描述，陆清欢并没有觉得暗夜这个组织有多么厉害。 反而觉得像是邪教。 “既然从来都没见过主上，你们为什么会觉得他厉害？” “主上富可敌国，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说起主上，男人那双灰白暗沉的眼睛就迸发出光彩。 他还十分遗憾，“是我对不起主上，我是一个胆小鬼，是逃兵，我背叛了主上！” 把他一个人放在这儿，都能演一出话剧。 陆清欢看着他，眼神悲悯，“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要不是你们的吹捧和帮助，所谓的主上能有这么无所不能？”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被神化，也终究不能变成神。 主上这个人经过层层包装，还有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光环，让这些被蒙骗的人信了他的鬼话。 “既然从来没有见过主上，那你平时是怎么和组织取得联系的？” 陆清欢调查暗夜的时间已久，整个审讯过程都是陆清欢提问。 陈副官也没有和她争抢邀功的意思。 “像我们这样低层的人，只配见到主上派出的使者，使者会为我们传达主上的旨意。” 暗夜就像是一个金字塔，主上的命令经过层层传递才能到达这些人手里。 “故意在咖啡厅和你们碰面，也是主上的计谋。” 或许是长时间养成的习惯，男人还是下意识的吹捧主上。 “让侧写师进来。” 陈副官准备齐全，军方对于这一次审讯十分重视，为了保证审讯结果万无一失，特地派了几名刑侦专家跟着。 侧写师就是其中之一。 陆清欢好奇地起身看向门口。 她从没接触过这个行业，但在电视上看到过。 对于破案来说，侧写师的存在是极为重要的。 “你不要太紧张了。” 侧写师是一位年轻的女性，背着一块一米高的画板走进来，她声音温温柔柔，带着仿佛能够让人心神镇定的魔力。 “这么年轻，该不会是你们哄我的吧？” 男人还挑上了，看不上陈副官带来的侧写师。 “那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安宁市公安厅市局行为分析科主任，我姓黄。” “从业十二年，我参与破获的特大案件近百起，此次受命配合警方进行调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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