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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欢听过了姜莱的本音，再听他夹着嗓子刻意的声音，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你老实点！”陆栖北怒斥道。
第469章 杀了我 承受着陆栖北的怒火，姜莱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只是收起了笑意，很是无所谓的别过头。 “你们都走吧，不管你们来多少次，来多少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告诉你们答案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问什么？”他这高傲的样子反而激起了陆清欢的胜负欲。 姜莱冷笑了一声，再次转过脸，小脸上写满了不屑，“你们抓我不就是为了打探暗夜的消息？否则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就是知道陆清欢他们迫切的想要得到暗夜的线索，但他就是不想给。 “地球少了谁都可以转的，对我们来说，你也并非那么重要。”陆清欢反驳姜莱道。 他想用这个卡他们，陆清欢偏偏就不让他如愿。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吧。”姜莱老神在在，似乎并不质疑陆清欢的反驳。 他本身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不可替代。 “你身上很有故人之姿。”在陆清欢走到门口的时候，姜莱忽然说道。 再回头去看他，他却已经不再说话，大有一种要让陆清欢自己悟的意思。 陆清欢被这句话说得愣住，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姜莱的故人，她会认识吗？ “我这就进去问问。”陆栖北情绪冲动，最受不了的就是猜谜。 陆清欢伸手拦着她，“你进去问就是着了他的道，他就等着咱们进去呢。” 凡是和暗夜沾边的，都应当多加小心，陆清欢都害怕自己被姜莱的三言两语给哄的上了当，信了他的鬼话。 “那咱们还能不管不顾了？”陆栖北很不情愿，他更不喜欢坐以待毙。 有一种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来决定的感觉。 陆清欢出了门，礼貌地跟陈副官道别之后才带着陆栖北离开。 “姜莱现在是军方管控的人，就算我想管，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这些繁杂小事有军方操心着，陆清欢乐得自在。 “四哥，你就是担心的太多，所以才会这么烦躁的。”陆清欢笑着宽慰陆栖北，“从明天开始，你就专心去忙工作，家里的事情一切有我。调查有了进展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栖北是不愿意的，但他禁不住陆清欢的软磨硬泡，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但他也和陆清欢说好了，无论有什么进展，都不能瞒着他。 第二天一早，陆清欢就接到了来自陈副官的电话。 他的声音极致冷静，“昨天晚上有人潜入安宁军区，制造了一起规模不小的恐怖袭击。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杀了姜莱。” “姜莱死了？还有其他人员伤亡吗？”陆清欢的心情也是十分平静。 她已经预见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说实话，暗夜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并不奇怪。 陈副官在那边否认，“好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姜莱还没死，经过了一晚上的抢救，现在情况已基本稳定了。” “我马上过去。” 都说祸害遗千年，这话还真不是哄人的。陈副官在电话里都说了，姜莱的伤口就在心脏上，但凡歪一点，他就已经没命了。 “命还挺大。”陆栖北如此评论道。 陆栖北主动和陆清欢一起到了医院，由于姜莱这个犯人的存在，陈副官特地派了好几个在此处守着，就为了等到再次暗杀的人。 只是，等到杀手之前，他们先等到了陆清欢和陆栖北。 他俩表现的比谁都要紧张。 守在门口的军/人认识陆清欢，一看是她来了，又接到了陈副官的电话，轻易就放他们进去了。 姜莱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毕竟是心脏附近动了刀子，他躺在病床上，边上还放着各种设备。 走近一看，陆清欢才发现姜莱已经醒了，他睁大了眼看着天花板，似乎十分无聊的样子。 “呵呵，又是来找我套话的吧？”他几乎不抬眼就知道进来的人是做什么的。 “人都快死了，还不打算把暗夜供出来呢？”陆清欢嘲讽道。 也不知道暗夜之前是不是救过了将来的命，让他肯为了他们连命都豁出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哆哆费力地笑了两声，然后就不停咳嗽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说完这句话，姜莱就不停吸氧，看上去是十分虚弱。 陆栖北看着这一幕，想到不久之前哆哆还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现在，看到姜莱，陆栖北只想幸灾乐祸。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下场！这就是报应！ 只是，这些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在嘴上说出口。 “你们还不走？”姜莱差异地看着还在病房里坐着的两人。 他们不光没要走的架势，甚至还有要在这长坐下去的意思，这让姜莱十分不习惯。 “这么大的病房，难道还规定了只有你一个人能住？”陆清欢冷笑了一声，继续看自己手里的杂志了。 陆栖北就更过分了，竟然直接拿了电脑出来画图，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姜莱被兄妹两人无耻的行为弄得许久都没说话，再开口时，已经变了一副样子。 “你们杀了我吧。”他平静地提出要求。 陆栖北抬眸，“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吗？暗夜在你的帮助下害了多少人，这是多少个家庭你算过吗？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人，就是死八百次也是不够的！” 陆栖北是彻底对将来失望，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但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姜莱居然咯咯笑了起来，“说的对啊。可是你做这些有什么用？有人能看见吗？有人会为了你的行为感谢你吗？” “对于底层人来说，他们只会觉得后悔。家里陡然多了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病人，甚至还要专人看着……你知道他们的心理有多扭曲吗？” 姜莱的声音颇有感染力，说着说着，就连陆栖北都要信了。 还是陆清欢拽了他一把，让他回神。 “没有你们的介入，他们的家人会是什么样子？别以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就能洗白你们的行径。”陆清欢冷声嘲讽他。
第470章 一切都是假的 姜莱看自己的手段没用，轻轻摇头，故作失望的样子，“哎呀呀，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 看他这幅样子，陆清欢竟还有些失望。 昨天暗夜的人还是太手下留情了。就应该直接一刀了解这个祸害，省得他再祸乱人心。 “既然看我这么不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姜莱挑衅似的扬眉，挑衅意味明显。 陆清欢低声叮嘱陆栖北，“别着了他的道。” 虽然不知道姜莱为什么一心求死，陆清欢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况且，陆栖北要是真的一时冲动送他上了西天，也是要承受法律的制裁的，陆清欢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忽悠进了这个坑。 陆栖北咬紧了牙关，以前看姜莱的脸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可恨。 若不是陆清欢拦着，他多少都要上去揍他两拳，以解心头之恨。 “不弄死他也不行？”陆栖北双目通红，这话都是从齿间挤出来的。 陆清欢轻轻摇头，“你别忘了，他昨天刚让人捅了一刀。” 谁知道是不是他和暗夜串通好了要陷害他们？万一他自己再动一动，这罪名不就顺理成章嫁祸到陆栖北身上了？这种时候，离得远才是明哲保身最好的办法。 一直拉着陆栖北离开病房，陆清欢这才宽慰他，“哥，你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了？就算他有罪，也有法律来惩治他。你要是动手了，和草菅人命的暗夜还有什么区别？” 陆清欢也恨啊，她恨不得将姜莱就地正法，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想要惩治暗夜，就不能让自己变成它。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跟他说两句话就出来。”陆清欢按着陆栖北坐在排椅上，强行让他冷静一下。 独身重新走进病房，陆清欢再次坐在姜莱病床前，“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他装傻充愣，陆清欢一点也不生气，仍是压着怒火，“你说我有故人之姿。” 这个问题困扰了陆清欢许久，她刚才就想问了，但又怕姜莱说出一些过分的话刺激到陆栖北。 “故人？”姜莱发出了一声轻笑，因陆清欢这句话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神情愉悦地点头，“你确实很像他。”但他故意要吊着陆清欢胃口，说到这之后就不再开口。 看着陆清欢着急的样子，姜莱更加高兴，“尤其着急的时候时候，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 他愉悦地眯起眼睛，似乎陆清欢的表现带给了他莫大的欢愉，冲散了身上的疼痛感。 “你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说的。非要吃苦受罪不可吗？”陆清欢冷眼看着他，像看一只濒死的鱼。 这个行为就是自讨苦吃。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些莽夫有本事撬开我的嘴？”姜莱摇着头，像是笑话陆清欢的不自量力。 “我在暗夜待了很多年，你们都说他们残忍。但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冠冕堂皇的禽兽，还不如他们坦荡自然。”他长长叹息了一声，“你们执行的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正义，又比他们好到哪去了呢？” 姜莱不顾身上的伤，对着陆清欢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似乎是想说服她。 而他的行径，在陆清欢看来却只剩下了滑稽。 是非对错，不同的人看来也是不同的，每个人心里衡量的尺度都不一样，又怎可能统一？ “世上有太多事情是没有定论的，就算是假正义也比你们的真邪恶好得多。”陆清欢丝毫没有受到姜莱的影响，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要走。 她已经给过姜莱机会了，是他自己不要的。 “别查我了。除了浪费时间之外，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他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似乎是好意提醒陆清欢。 但陆清欢并不相信姜莱是好心的。 出了病房，陆清欢就和陆栖北去了陈副官的办公室。 “调查姜莱的身份了吗？”陆清欢也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姜莱父母了。 他们根本就是被杜撰出来的。 陈副官轻轻摇头，“找不到，昨天也根据他的血型在数据库进行比对了，还是没找到。” 陈副官也很是无奈，他这两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军区大院被昨晚的恐怖袭击弄得一团糟，章远不在，陈副官还要负责主持大局。 “知道了，我回去让我哥帮忙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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