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去屋里还是就在这儿,也没回应,只盯着他看。 石玉捧着她脸细看,还朝着他笑呢,抬脸就往他唇上亲。 学得倒是挺快,抿着他的嘴唇轻轻拉扯,含一阵,吮一阵。 把她放到阳台的藤椅上,嘱咐别动,她就乖乖地坐好,眼睛追着他进到屋里去,看着他拿了条毯子出来。 抖开裹在她身上,抱到他腿上坐好。 没一会儿石玉就后悔了,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出,要不然肯定不会让酒店的人放这张藤椅。 露台上的那张大沙发舒服多了。 这么一对比,石墨可比他妈好哄多了,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让洗澡就洗澡,让上床就上床,虽然也撒娇,但是不耍赖,听话又乖巧。 唐辛也乖,但是特别会耍赖,腻在他身上歪着个脑袋,只消一眼他就由着她了。 那就亲吧,她这么喜欢又有兴致,配合度又高。 于他们俩而言,男女之事向来是天雷地火,温存只是偶尔的情趣,难得一回像现在这样。 后来唐辛才知道,原来温存也不是那么容易担待的。 只是如此厮磨,嘴也是会疼的。 她能明显感觉到嘴唇肿得厉害,一碰就疼,就好像,再亲就要破了。 天将亮时,看得便清楚多了。 石玉捧着她的脸,看那双被他亲得晶莹剔透的唇,特别想试试,也真的试了,不止用力吮吻,还上嘴咬了一口。 唐辛疼得直叫,被他堵得连声都发不出,推着脖子和脸的手最后勾在颈后,极力搂着脑袋,指尖扣在发间。 他的手从毯子缝隙钻进去,用力揉了两把,听见她喉间呜鸣似催命符,扯开睡袍领口便将手探了进去,直探进滑软的丝制面料里面去,握了满手的充盈柔腻。 最是紧要的时候,她忽然断续着问:“石玉,咱们俩,这样,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男欢女爱,多正常,又不是没有过,孩子都生了两个。 就算再怎么往回倒,她遇到他时,他就已经不年轻了,像他这种年纪的男人,装什么纯情呢。 唐辛可不这么想。 不在意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不往心里去,更不会和自己较劲,想做什么便由着性子去做,任谁说什么都不回头。 现在不一样,身体真实,心理也真实。 也不是想要和他闹什么别扭,更不是要什么名分,只是这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便要问个清楚。 就好像他给个差不多的答案,但凡她能接受,就可以。 石玉心里气闷,面上直笑,他们俩之间到底算什么,不是一直都是她说了算么,孩子想生就生,婚说离就离,想谈恋爱他就追求,想分手就撇清关系,现在倒来问他,他说了有用么? 要不怎么说他们姓唐的浑呢,心里要这样,嘴上又要那样,还要把你给架上去做天平。 歪上个一星半点,得,全是你的错,他们家人很无辜。 石玉反问:“你觉得呢?” 唐辛说不出,所以才问他呀。 女人身子软,心也软,偏就一张嘴硬,非在这时候要个说法。 男人正相反,哪儿都硬,就是嘴上肯服个软。 手上没停,嘴也没停,压在她耳上轻轻磨蹭,轻轻地说:“只做爱,不谈情,是不是你要的?满意了?” 没什么满不满意的,只是刚刚好和她心里以为的一样。 她说不出二话来,什么都没再说,只盯着窗外看。 天色已然渐渐亮起,淡粉色的云雾,青绿色的山,笼着一层金红的光,白色的水瀑无休无止。 唐辛不是个善感的人,难得有回感触,她也算是和他一起看过不一样的山,从西北到西南,也感受过不一样的水,从北欧的峡湾岛屿到世界上最古老的海域之一地中海,更是在海上一起漂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结过婚,也离过。 好像,也算是在他的追求之下谈过一场不知道算不算是恋爱的恋爱。 就这样吧,可以了。 现在的她想不清楚,那就这样吧,他们俩不清不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石玉心里憋着气,一句话都没再说,想着算了,又想撒在她身上,让她跟着他一起难受。 发泄出来了仍不满意,摁着她不让走,直到天完全大亮,阳光晒在她身上,看清楚她眼中的迷惘如晨雾般散尽,只在瞳仁里剩了一个他。 他眼底,她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与他在一起时,沉迷,不作他想。
第359章 以后 唐辛裹上石玉的睡袍,光着脚就去开门。 石玉瞅了眼地毯上的睡裙,问她去哪儿,唐辛理所当然回了一句:“回房间呀,石墨要起来了。” 她得在他醒来之前回去。 石玉踱过去,给她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在她愣神松劲时把门关回去,一边揽着人往房间里面走一边说:“早就起来了,早餐都吃完了,和怀宽去外面玩了。” “是嘛……”唐辛以为时间还早,想着悄悄遛回去,假装睡着,等他叫醒自己。 对什么都不那么在意的女孩子脸红了,衬得眼角未褪的水色更加潋滟。 石玉推着她回到床边,贴着她坐下,揉着脖子问:“饿不饿?” 摇头。 又问:“困不困?” 还是摇头。 看着特精神,眼神却发直。 其实唐辛是有点饿的,也困,还累,但是身体和精神都还处于亢奋状态,有一种不想吃也不需要睡觉的错觉。 尤其在得知石墨早起醒来没看见她时,很有些难堪,才刚跟他说过爸爸妈妈不能再睡在一起了,惹得他大哭一场,隔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哪怕他还小并不会想到这些。至于去接他吃早餐的孟既景或纪敏之是不是会笑话她和石玉,唐辛倒不那么往心里去。 石玉仍是叫了两份早午餐送来,说是吃完了让她睡一会儿。 唐辛要回房间去睡,他说和她换房,她狐疑地看着他,不像是骗人,欣喜地答应下来。 等餐送来的时间,石玉特意又倒了杯酒给她,喝两口让她放松下来,吃完饭一躺下就睡着了。 石玉下楼去看石墨,小哥儿俩正准备吃午餐,一左一右地牵着石砚往大餐桌走过去。 一瞅见石玉,齐齐开口,有叫爸爸的,有叫舅舅的,还有一声清脆的鸟叫。 餐桌边已经坐满了人,就差他和唐辛了,没人主动问起,倒是石玉提了一句,说是唐辛着凉了有点感冒,刚刚吃了药睡了。 石墨特别关心,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发不发烧,是不是流鼻涕,有没有咳嗽,没提一句早起的事。 石玉一一回答了,让他放心,小家伙对着他看了又看,语重心长地叮嘱:“爸爸,你也要小心哦,千万不要被妈妈传染。” 石玉说好,听见桌边接连几声笑,只当没听见。 大人们心知肚明谁也没有点破,毕竟都是乐见其成的,一个个的全都看着他在那儿哄骗自己家儿子。小孩子多单纯呀,只知道关心人,完全不明就里,也不怀疑。 午餐陆续摆上桌,石玉手肘撑着椅背和孟既景说话,让他们夫妻俩帮忙带石墨两天,刚好小哥儿俩作个伴,一起吃一起睡。 小孩子一听就高兴得鼓掌,石砚听不懂也跟着拍巴掌,一边笑一边撅着嘴巴,撅着撅着挤出来一声:“嘚。” 这下可乐呵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过去,看着他“嘚”。 毕竟这是继爸爸妈妈之后,石砚自主发出的第三个音节。 家里没人催过他说话,只逗过几次让他叫人,石砚不乐意搭理,嘴皮子都不肯动一下,自然没人强求。 这会儿,小祖宗主动开口,大家伙都好奇他说的是什么。 石玉也瞅着他,默默打开手机录视频,往后挪了两步。 背景是石墨的后脑勺,正前方是石砚扬着脑袋撅着嘴,隔一小会,嘚上一回。 终于,连起来叫了一声:“嘚嘚。” 紧接着餐厅里响起一声欢呼:“我,我,是我,弟弟叫的是我,是嘚嘚,我是他哥哥。” 石墨说着还回过头来,爬到椅子上站起来,冲着石玉手舞足蹈,“爸爸,你听见没,听见没,弟弟叫我,叫我嘚嘚。” “听见了。”石玉朝他笑,把手机屏幕里笑疯了的那张小脸放大,再放大,转瞬间,焦点成了石墨,背景是石砚。 餐厅里特别安静,只有两道声音,隔着张宽大的餐桌,左一声嘚嘚,右一声哥哥,也不知道是谁在叫谁。 …… 这段视频第二天早上唐辛才看到,直接睡了个一天一夜。 醒来时神清气爽。 吃饱喝足又被搂回床上。 开始时还特配合,也尽兴,到了最后筋疲力竭,又气又委屈,哭不出来,也骂不出来。 好不容易倒过来的时差又乱套了。 石玉推着她翻过去,侧躺着贴在她背后,指着窗外问她:“好看么?” 唐辛连“不好看”都不想说,闭上眼,不看。 他就亲她,亲得她躲又躲不开,痒得直笑。 他又问:“好看么?” 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好看。” “喜欢么?” “喜欢。” 他在她头发上亲了下,又亲在脸上,悄声地说:“睡会儿吧,晚上叫你起来吃饭。” 一连几天没有过正常的睡眠和饮食了,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管几点想吃就吃,唐辛都已经摆正了心态,她就是一个感冒了的病人,为了避免传染给大家才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是为了大家好。 至于别人信不信,她管不了,爱谁谁吧。 叫她起来吃晚饭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了她才知道,原来今晚就是大年三十了,旧历年也要翻篇了。 她忽然想起,回过头去看他,“你的本命年就只剩下这一天了?” 听着,怪不顺耳的,怎么听都不对劲。 石玉不和她计较,嗯了声:“再过,就得十二年后了,回头你想着点,别又临时抱佛脚给我选礼物,正月十五才送到我手里。” 他不提,唐辛差点忘了这茬,男人,可真是小心眼到了极点。 怕他继续说起这件事,唐辛做作地望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坏笑,拖着长音“呀”了下,“石玉,到了那时候,你可就四十八岁了啊,啧——” 啧了没两声,就被堵住了嘴。 自作孽呀,唐辛后悔,招惹他干什么呢?有觉不睡,求什么死呢。 他至少还有四十八岁可以期待,她怕是见不到大年初一的太阳了。 躲不过,就迎接,死就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难道放着三十六的石玉不睡,盼着十二年后再和他睡? 那她真是疯了。 他们俩,一直都是及时行乐,想什么以后。 人生在世,快活一日是一日。 谁也别问以后。
第360章 孝敬 年夜饭吃完了人也没散,二三十口子,好几姓人,全部移步到会议厅,早已布置得如同家里,老的小的分散在各处或坐或站,聊起天来热热闹闹。 唐辛坐在角落,观察着石家人的姻亲们,有石玉母亲纪云云的亲弟弟以及弟媳,也就是纪敏之的父母,甚至还有纪敏之的外公,此时正和石玉的爷爷聊着天。 两个老头子当年就一起工作,又先后退下来颐养天年,谈天说地你来我往,没个忌讳,热情又熟络。更多的是聊着往事,那时春风得意马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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