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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肖恩约了老鼠去郊外打高尔夫球，顺便就提到了生意上的事儿。 “哎呀，你说咱俩这忙活了小一年，终于也向人家星城的赌场看齐了啊。”肖恩坐在高尔夫球车上，看着眼前这满满的一片绿色，不由地感慨道。 “是啊，该有的都有了。”老鼠一边开着车，一边点头附和着。 “那咱们接下来，还能干些什么呢？” 此话一出，正中老鼠下怀。早已盘算好一切的老鼠，又开始装模做样了。只见他挠了挠头，把车停靠在一边：“一时半会儿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现在挺好啊，再稳定个两三年，这黑水市基本上就是您的了。” “哎，那就是还得等两三年才行了。”肖恩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老鼠让后车的野狗和保镖背上球包，自己跟在肖恩的背后问道：“您是嫌时间太长了？” 肖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 听到这句话，老鼠立马恍然大悟似得点了点头：“哦～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想盖上锅盖，把‘青蛙’给闷熟了吃掉，是吧？” “你个臭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肖恩用手指了指老鼠，狡猾地笑着。 二人边打着球，边讨论着如何把这“锅盖”给盖上。 “要我说啊，还是得先弄那日本娘们。”一番商讨后，老鼠讲出了自己的计划。 肖恩杵着球杆，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见肖恩来了兴致，老鼠便顺水推舟地分析了起来：“莉娜的生意，一是合法，谁都能干；二是从本质上来说，没什么技术难度，无非就是找人找场地嘛！现在场地咱们已经有了，那找点妞过来，把她的那些姑娘给送回去，咱们不就可以做自己的了？” “话是这么说，”肖恩有些为难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可这么做，等于直接抢人家饭碗，会不会太绝了点？” 老鼠心想：你这老东西心里想的不就是抢人家饭碗么？还跟我在这儿装好人。当然，他提的这个建议，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其实老鼠早料到肖恩心里正是这么盘算的，但他没胆子这么做。为什么呢？因为肖恩他并不想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跟莉娜起正面冲突，到时候不仅落人口舌，万一詹姆斯再有了危机感，也跟着掺和一脚，帮着莉娜二打一，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那您说怎么办？” 肖恩白了他一眼：“这不没想好才问你么？” 见肖恩进了套，老鼠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计策：“要不这样，您不想跟莉娜起冲突，那咱们就再弄一个‘莉娜’出来，不就行了？” “哦？怎么弄？”肖恩顿时来了兴趣。 “从外面弄一个新的妈妈桑进来，咱们明面上跟这个妈妈桑没有任何关系，暗地里扶持他做我们的傀儡，跟莉娜抢生意。” 肖恩一听，这是个好主意啊，可以躲在幕后当老板，免得自己一身骚。可随即，他又转念一想：“听起来不错，可万一他俩斗起来了，莉娜求我们帮忙怎么办？你说帮吧，就成了自己打自己了；不帮吧，道义上说不过去啊。” “这有什么难的？逢场作戏就行了。莉娜来求您，您就帮着适当打压打压新的妈妈桑，让她对你产生信任感。然后再花更多的精力把新妈妈桑加速培养起来，这几个来回下来，到时候您两手一摊，‘这家伙太厉害了，我也爱莫能助啊’，不就完了？” “你这臭小子，是真的毒！”肖恩一脸坏笑地指着老鼠的鼻子说道。 “无毒不丈夫。”老鼠用中文回应了他一句。 虽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肖恩下意识地觉得，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计策有了，接下来就是人的问题了。 “要扶持一个新的妈妈桑，说起来容易，可得找信得过的才行啊，不然万一反水，岂不是作茧自缚？”想到这里，肖恩又犯了难。 其实我们的老鼠先生，在想到这个计划的同时，就已经找好了合适的人选。但如何让肖恩同意自己找人，并且信任这个人，才是他真正需要说服肖恩的点。 “这个人，一定不能是本市的人，一定不能跟您有明面上的关系，一定不能跟莉娜是同行，一定不能是白人。”老鼠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挥杆，击出了球。 “为什么不能是白人？”听到老鼠的第四个条件，肖恩有些不明所以。 “目标太明显。光看肤色人家就得怀疑到您头上。” 肖恩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四个条件一出，那找来的人，他还敢用么？ “去哪儿找这样一个人呢？”肖恩把手中的球杆交给保镖，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所有可能合适的对象。 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老鼠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便主动说道：“要不，我去找找看？” “你？”虽然老鼠跟了肖恩这么多年，已经逐步获得了他的信任，但在这种关键问题上，肖恩还是显得有些犹豫。 见肖恩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老鼠反倒是先发制人，故作生气地说道：“没想到，跟着您这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您还不相信我。不相信就算了，您自己找去吧。” “你别生气呀，”肖恩搂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谁说不相信你了？你去找就是了。” 果然这招老祖宗留下来的“以退为进”是真的好使。有了肖恩的这句话，老鼠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找机会把他的人选从幕后推到台前了。当然，此时此刻，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您当真不怕我反水？”老鼠故意反问了一句。 听到老鼠这么说，肖恩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你没有反水的理由。”不过，肖恩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老鼠也跟着笑道：“行，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去找人去了。”
第19章 出师不利 为了不让事情表现得太过明显，老鼠便装模做样地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跑遍全国各地，来寻找这个所谓“合适”的人选。而肖恩也没闲着，你找你的，我也得找我的啊，比谁先找到嘛！所以他虽然明面上把任务交给了老鼠，暗地里自己也在寻找着合适的人选。 但肖恩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老鼠的掌控之中了。当初提出那四个条件前，老鼠就已经调查过，以肖恩现有的人脉，不可能找到这样的人。所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肖恩给卡死，让他找不到人，无论再怎么费尽心机都是徒劳。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但他们的计划始终没有办法开展，肖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不时就来询问老鼠的进度如何。而每次老鼠都无奈地两手一摊：“真不好找啊，您看看，我头发都愁得大把大把掉呢！” 见肖恩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尽了，老鼠知道差不多该收网了，便终于把新的妈妈桑从幕后推到了台前。 “肖恩先生，周末我们去西空市转一圈怎么样？那里有新发现哦。”这天，肖恩正在电影院陪老婆看电影呢，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老鼠打来了电话。 听到老鼠这么说，肖恩知道事情肯定是有进展了，大喜过望，满口答应下来。身旁的肖恩太太看他一副得了便宜的模样，便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开心？” “周末要出个差。”肖恩随口说道。 “出差？”肖恩太太更加好奇了，“去哪儿？” “去西空市。跟老鼠一起。” “去西空出差？那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有好生意。”肖恩借着昏暗的灯光对着自己的老婆抛了个媚眼。肖恩太太白了他一眼，也不再问下去，接着看起了电影。 喜笑颜开的肖恩，并不知道自己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即将引发一个不可估量的后果。 周末，二人先后来到了西空市，在约定的饭店包间里碰了头。 “肖恩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坐在野狗身边的这位，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华姐。”待所有人都坐定后，老鼠向着肖恩开始介绍起这位“傀儡”来。 “华姐你好，我是肖恩。”不知道是不是等了太久了，终于看到曙光的肖恩，竟然一反常态地主动起身和华姐握手，这让老鼠也暗暗吃了一惊。 这华姐也是相当识趣，赶忙起身回应：“老板您好，您这太客气了，叫我小华就行。” “那不行，叫小华太亲昵，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老鼠，你说是不是？”肖恩说着，看向一旁的老鼠。 哟，你这老东西，想得倒是挺周到啊！老鼠心里想着，嘴上赶忙附和道：“肖恩先生说的对，咱们以后是‘对手’，竞争关系，不能太亲昵。” 寒暄一番后，老鼠开始步入正题：“这位华姐，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她的曾祖父和我的曾祖父是亲兄弟，当年一起来的埃斯国。不过到了我爷爷那辈关系就开始没那么亲密了，后来他们一家就在西空这里发展，我们家就去了黑水，基本上没什么交集。而且因为是表亲，我们的姓氏也不一样，所以不太会引起怀疑。” 肖恩一边听，一边附和着点点头：“那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我也是找得都快山穷水尽了，后来才听我妈说，有个远房亲戚在西空做生意，所以过来看看。” “吃菜吃菜，边吃边聊，”肖恩主动转着台子，客气地让人以为他才是小弟。只见他自顾自地先喝了一口酒，接着问道：“华姐，你在这里，主要做什么生意？” “我是做蛇头的。”华姐笑着回应道。 “嚯，那不是连‘货源’都有了？”肖恩一听华姐是做蛇头的，身体朝后一仰，瞪大了眼睛看着老鼠。 “那是自然，”老鼠知道肖恩快进套了，便摆出一副极为不易的样子，愁眉苦脸地说道，“您是不知道，为了找到这个华姐，我费了多大的心思。又得找靠得住的，又不能找莉娜的同行，又得上来就能办事，您说难不难嘛？” 肖恩知道老鼠是在跟自己“撒娇”，便给他倒了一杯酒：“来来来，知道你辛苦，我敬你一杯！” “谢谢老大！”老鼠和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肖恩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不过华姐，你们是干蛇头生意的，虽然有货源，但毕竟隔行如隔山，开场子的事儿，你们做的下来么？” “本地场子的姑娘大多都是我这供的，跟这里的老鸨关系都挺熟。他们怎么玩儿的，我多少也会一点。”华姐早就跟老鼠对过口风，非常自信地回答道。 要知道，西空市的红灯区，别说在埃斯国了，放眼全球都能排得上号。肖恩一听，嘴都快咧开花了：“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几人就如何在黑水市抢夺莉娜的生意展开了讨论。按照华姐的设想，她会先在黑水市开两家地下妓院，肖恩和老鼠他们则在暗地里偷摸着帮忙宣传，蚕食一部分莉娜的妓院生意。等站稳脚跟后，再利用肖恩的人脉拿到营业执照，走到明面跟莉娜硬刚。待莉娜的势力被蚕食地差不多了，就把她赶出黑水市，全面接手红灯区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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