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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的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当老鼠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他挣扎着抬了抬手和脚，发现已经可以动了，而且右手还在输液。接着，老鼠下意识地向自己裤裆摸去，万幸，命根子还在。 他吃力地用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到身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打盹。老鼠伸出左手摇了摇他：“艾比，艾比。” 被摇醒的保镖艾比立刻警觉起来，一看是老鼠在摇自己，立刻惊喜地用双手扶着他：“老板，您醒啦！” “你怎么在这里？”刚经历过生死大劫的老鼠，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狗哥派我进来暗中保护你的，还有其他几个弟兄，”艾比从隔壁的空病床上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了老鼠身后，“典狱长把我安排在锅炉房工作，活动范围大一点；其他三个弟兄被安排在监区里，放风的时候保护您。” 老鼠吃力地扶着床架：“这个野狗，真是自作主张！” “您可别说狗哥了，要不是他，您这条命现在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呢！”艾比笑着扶住老鼠，往后靠了靠，递过一杯水。 老鼠接过水，一口气猛地喝完后问道：“肖恩呢？” “那老东西，被兄弟们拖走教训去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嗨，”艾比一拍大腿，“这不是您在操场上晕倒了，让警卫给抬走了么？操场上的兄弟们不放心，但又不能暴露，三个人就开始打架，门牙都打掉两颗，被押来医务室的路上，和警卫透露了身份，几个人就赶忙往这儿赶啊！一个兄弟还特地跑来锅炉房叫上我一起过来。” “都挺能演啊！”老鼠认真地听着，感到既好笑、又心疼。 “等我到的时候，那个老东西已经被兄弟们和警卫一起控制住了。我就帮着警卫一起把医生和护士弄醒，然后抓紧把您送到这儿来了。” 艾比说这话时，还带着一丝不甘，仿佛没能亲手抓住肖恩这个老东西，有些可惜似得。 “辛苦你们了。”老鼠伸出手，拍了拍艾比的肩膀。 正当他们俩聊着情况的时候，医生扶着自己的额头，慢悠悠地走进了病房。见老鼠已经醒了，他又加快脚步，来到了老鼠的床前：“老鼠先生，问题不大，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药水输进去之后再休养两天就行了。不过。。。” 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老鼠心里明白，他是想说自己被注射了毒品的事情，便轻轻摆了摆手：“辛苦你了医生，你也快去休息吧。” 医生微微鞠了一躬，对着艾比嘱咐道：“有什么事就按铃，护士在楼下。我先去躺一会儿。” “没问题，多谢你了医生。”艾比也跟着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当医生转身准备离去时，老鼠又从背后叫住了他：“对了医生，肖恩还在楼下么？” 医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过头，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离开了病房。 “老板，警卫已经撤了，除了我们俩，这里现在就剩医生、护士、肖恩，和我们那三个弟兄了。”医生走后，艾比也跟着露出了一个和医生一样的笑容。 “下去跟弟兄们说一声，别弄出人命，不好收场。还有，帮我搞部电话来。” 收到命令的艾比，立刻离开病房朝楼下走去。老鼠一个人静静地半躺在病床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苏醒。这次，手上的吊针已经被拔掉，艾比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电话弄来了么？” 听到老鼠说话，原本还在看着窗外发呆的艾比立刻转过头来，从怀里掏出电话，交给了老鼠。 当着艾比的面，老鼠拨通了野狗的电话：“哥，快把艾比他们几个弄出去。” “您这是干嘛呀？！”听到这句话，身旁的艾比站起了身子，双手扶在床架上，大惑不解。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虚弱？”电话那头的野狗，顾不得老是鼠怎么知道自己安插了人，首先关心起了自己的弟弟。 仍旧十分虚弱的老鼠，把电话交给艾比：“跟我哥说说发生的情况。” 艾比接过电话，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野狗听完后，愤怒地一拍茶几：“这个肖恩在你们手上是吧？把他弄死，就现在！” 左右为难的艾比，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老鼠。早已听到野狗发飙的老鼠拿过电话，接着说道：“今天我们要是把他弄死了，明天我和我的弟兄都得死。肖恩在里面的势力太大了，不是你弄进来几个人就搞得定的。听我的，让兄弟们撤，别连累他们。” “那你怎么办？！”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一旁的艾比凑近电话，听着兄弟俩的对话，瞪大眼睛疯狂摇头：“我不走！我就是死在这儿，也要保护老板！” “你看看艾比，多忠心耿耿！”野狗都忍不住有些哽咽地夸赞道。 老鼠用尽浑身力气，猛地一拍床吼道：“正是因为他忠心耿耿，才不能让他和其他弟兄们白白死在这里！” 这句话说完，兄弟俩陷入了沉默。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息，艾比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捂着自己的面颊低声抽泣。 老鼠爱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对野狗说道：“这样，你等我消息。我让你把兄弟们撤走的时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让他们平安回家！” “好！” 挂了电话，老鼠拨开艾比的手，替他抹了抹眼泪：“哥们，你是干保镖的，别像个娘儿们一样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艾比强忍着停止了抽泣，哽咽着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扶我下去。”老鼠说罢，又强撑着身子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艾比见状，赶忙示意他躺下，然后按响了床边的铃。过了一会儿，护士从楼下走了上来。 “护士小姐，请问这里有轮椅么？”艾比礼貌地问道。 “有有有，我去拿！”护士说着，一路小跑走进了病房旁边的一个小隔间。过了一会儿，她便推着一把轮椅走了出来。 艾比和护士一起，把老鼠扶上了轮椅，乘着电梯下到了一楼。电梯门刚一打开，他们就看到肖恩像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身边坐着三个彪形大汉，也在吃力地喘着粗气。 “老大，你没事吧？”见老鼠来了，他们赶忙站起来，争先恐后地来到他的面前，弯腰扶着他的轮椅。 老鼠摸了摸两个掉了门牙的兄弟的脸：“辛苦了，兄弟们。” “没事儿，为了老大，死都不怕！” 看着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老鼠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接着，又吩咐艾比把自己推到了肖恩的面前。 已经血肉模糊的肖恩，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来人，有气无力地说道：“老鼠啊老鼠，你真是命大。不过，你要当自己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个痛快！” “如果我今天再放你一条生路的话，你能不能也放我和我的兄弟们一条生路？”老鼠扶着轮椅站了起来，坐到肖恩的面前问道。 “什么叫‘再’？”肖恩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喘着粗气问道。 老鼠先是低着头“切”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笑道：“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你的命，不然，当年我直接在你和皮特的船上安个炸弹，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哪儿还来现在的这些废话。”
第78章 断臂求生 听到这句话，肖恩顿感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总觉得老鼠在瞎掰，但又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见肖恩不答话，老鼠便把头转了回来，接着说道：“我知道，今天要是把你做了，你外面的那帮兄弟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你看，你也割了我这么多刀了，”老鼠指着自己的大腿说道，“大家能扯平不？” “扯平？”肖恩侧脸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就这么区区小刀划几下，就想扯平，太简单了吧？” “那你说说，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一只手够不够？”老鼠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肖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震惊，但随即又嘲讽道：“你倒是先剁呀！” “如果我真剁了，你答不答应？” “先剁了再说，别那么多废话。” 老鼠转过头，看着护士问道：“护士小姐，你们这里有没有大一点的刀？” 好家伙，护士哪里经历过这个场面？看着老鼠坚定的眼神，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就这么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 “我问你有没有？”老鼠又问了一遍。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几个弟兄赶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不能剁啊老大！咱们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都闪一边去！”老鼠大吼一声，随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兄弟们不敢忤逆，只好乖乖地退到一边，但嘴上仍旧没有停止劝告。 老鼠随即看向护士：“我最后问你一遍，有没有？！” “有有有，有截肢用的锯子，但是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我得找找！”护士说着，就朝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锯子啊看官们！这一个活生生的人，要用锯子锯自己的手，得有多疼？光是想想，就已经不忍直视了。那老鼠帮的这几个弟兄们就在现场，岂不是更着急？艾比二话不说，就想冲上去阻拦护士。 “站住！”老鼠又大喝一声：“全都给我站在原地别动，谁动我弄死谁！” 接着，他又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一脸奸笑的肖恩问道：“一身毒瘾，一只手，够了吧？” “你要真把自己的手给卸了，我肖恩敬你是条汉子！” “哥几个，把肖恩先生扶到座位上。”老鼠一声令下，几个兄弟一拥而上，把早已没了力气的肖恩扶到了椅子上，正对着老鼠。 不一会儿，护士带着医生回到了医务室的大厅。医生一脸惊讶地看着老鼠问道：“老鼠先生，您是认真的吗？” 老鼠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医生知道，这些混黑道的都不好惹，便也不再相劝，对着护士说道：“去把锯子拿来吧，对了，打电话把麻醉师叫过来。” “不用了，不需要麻醉，”老鼠打断了医生的吩咐，“就这么锯。” 医生面露难色，走到老鼠面前：“可是，这样硬生生锯手，要么失血过多而死，要么疼死，老鼠先生，您想清楚啊！” “锯快点儿，然后你们抓紧给我处理伤口，不就没事了？”老鼠看着医生，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医生看着老鼠犀利的眼神，默默地退到一边，吩咐护士赶快行动。 过了一会儿，护士拎着一个箱子回到了大厅，怯生生地把它交给了医生。医生从箱子里拿出固定器材和锯子，仔细地做了一遍消毒，然后问道：“就在这儿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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