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腿都是软的,看着他们电梯关上,她才转身进屋。 大门合上的瞬间,门沿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下一秒,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门缝里挤进来,喻岁心一跳,发现是去而复返的时宴知。 喻岁深吸一口气,“你又来做什么?!” 能不能消停些! 时宴知凤眸凌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沉声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话落,也没等喻岁回话,他兀自又道:“他想跟你发生关系?” 喻岁有些烦躁:“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是怒楚云对自己用强,但不代表自己会对他和颜悦色。 时宴知继续问:“他碰你哪了?” 喻岁蹙眉:“时宴知,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是我谁啊!” 她跟楚云再怎么着,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置喙。 时宴知黑眸直直地盯着她,薄唇一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喻岁:“……” 她明显感觉气血上涌,是羞,也是恼。 一瞬间的哑然,喻岁更是来气,因为她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时宴知还是那句:“他碰你哪了?” 气涌上头,喻岁直接来了句:“关你屁事!” 好似只有这样,喻岁才能宣泄自己的不满和不爽。
第20章 打标签 时宴知眸子黑如见不到底的深渊,很暗,很沉,喻岁被他盯的后背发凉。 下一瞬,他忽然靠近,伸手就要去扒拉她的衣服,喻岁吓得惊慌失措:“你做什么!?” 时宴知凤眸牢牢盯着她,平静道:“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看。” 喻岁看见他眼中的威胁,心里的气更大,但他那赤裸裸的威胁,明晃晃地告知自己,他真是会说到做到! 她就迟缓了两秒的时间,他又开始有了动作,喻岁急声道:“没有,他哪也没碰着!” 时宴知动作顿住,喻岁双手交叉防御似的抵在身前,“真没碰着。”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后脖某处红点,时宴知忽然勾住她后颈,压下身,张嘴咬住。 喻岁身体猛地一僵,脖间的湿润和疼痛,瞬间让她回神,她当即变脸,抬手就要薅他头发,想将他扯开。 他就跟后脑勺长眼睛,在她动手之前,他先松开自己。 喻岁捂着被咬的脖子,瞪眼怒声道:“你有毛病?!” 他当她是鸭脖子?啃这么狠! 她真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只能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们欺负! 时宴知看着她,说:“你撒谎了。” 他又碰到她,她脖子上有吻痕! 话落,时宴知又道:“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喻岁顺口:“谁是东西?” 时宴知说:“嗯,你不是东西。” 喻岁:“……”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在骂人啊! 时宴知:“下次别让他碰。” 喻岁咬牙提醒道:“我们是未婚夫妻!” 她在告诉他,她和楚云是有婚约的,而他,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长辈。 时宴知一眼就把她看穿,“你并不想让他碰你。” 如果愿意,他就不会看到刚刚的场面,他就算敲破门,门也不会开。 喻岁烦他这种能一眼看穿自己心思,她的迟缓,显得时宴知的话更笃定,他黝黑的瞳仁里,蕴出些笑来。 时宴知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后,满意的离开了。 喻岁进了浴室,掰着脖子,看着被咬过的地方,上面是清晰可见的牙印,牙印下还有一抹吻痕。 看得老火,他们是狗,可她不是他们做记号的电线杆,打开水龙头,接水用力去搓,想把他们留下的印记搓掉。 **** 次日,喻岁起来,精神有些萎靡。 她昨晚又做梦了,又梦到时宴知,这次梦见他变成一条狗,梦里,他一直追着自己跑,咬住她的腿不松口,急得她都哭了。 后来,他咬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了,再到后来,她不是急哭的,而是那啥哭的,喻岁是羞愤不已。 难道初次对象,很容易成为春梦里的性幻想对象? 看着镜中的自己,喻岁视线落在脖子上,脖上的红印是淡了,但咬痕变得更明显了。 这地方太明显,现在这天气,她又不可能穿高领毛衣,喻岁只能从医药箱里找了个创可贴贴上。 洗漱收拾完,准备去上班。 刚拉开门,就看见正要敲门的楚云,喻岁脸色微沉。 酒醒的楚云神情温和,没了昨晚的疯劲,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样,好似昨晚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他微笑着道“没想到我们这么默契,我刚要敲门,你就开了,我买了你爱吃的早餐,吃完饭早饭再去上班。” 说完,视线忽然落到她脖间的创可贴,伸手就要去碰:“你脖子怎么回事?受伤了?”
第21章 不争馒头争口气 喻岁眸子微动,身子后仰,避开他的触碰,她心里一慌,表情却很沉,她说:“没受伤,是你留下的印记。” 想到自己做的事,楚云表情有些讪然,他愧疚道:“对不起,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昨晚应酬喝多了,岁岁,以后不会了。” 喻岁沉声:“没有下次。” “不会了。”楚云拎着袋子,再次开口:“吃了早饭再去上班。” 喻岁拒绝:“我去公司路上吃。” 楚云软下声音,“岁岁,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喻岁看了眼袋子上的logo,是她以前爱吃的那家店,而且那家店排队排的久,现在离得远,她也很少吃。 喻岁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他曾经对自己的救命恩情,看在他大早上排队给自己买早餐的份上,她也不能做得太不近人情,妥协了,“进来吧。” 她侧身让路,楚云迈步而入。 楚云将早餐摆在餐桌上,两人对立而坐,楚云用公筷给喻岁夹了个汤包:“这是你喜欢的蟹黄汤包。” 喻岁说:“你自己吃,我想吃什么自己拿。” 两人无声的吃起早饭,等吃完,楚云开口了:“岁岁,我晚上有个酒宴需要女伴,你晚上有时间吗?” 喻岁抬眸,看向楚云,问:“需要我出席?” 楚云温声道:“你能来陪我最好。” 喻岁问:“几点?” 楚云说:“晚上六点半,我到时候过去接你。” 和楚云分开后,喻岁开车去公司。 喻岁现在任职的公司叫TK,包揽了国内很多家有名酒店,度假村商场等室内装修。 他们顶着洋气的设计师身份,其实就是个死画图的。每天循环等着甲方爸爸的亲临指导,然后修修修,改改改,再修修修,改改改,循环循环再循环。 刚落座,老大就给他们布置了新任务,是东晟度假酒店的竞标。 东晟集团,他们听过,近几年新起的,势头很猛,涉足的项目也很多。 酒店就是其中一样,酒店需要人建筑,建好了需要人装修,TK对于这样的公司,当然就会化身鬣狗,随时要扑过去夺食。 喻岁拿着资料回去,她爸瞧不起她的工作,觉得她养不活自己,她就要让他看看,没了他,她照样能把日子过好! 晚上,因为答应楚云的邀约,她今晚没有加班,到点就和楚云去了酒宴。 其实,这样的宴会,喻岁并不是很喜欢参加,这里无处不存在虚伪,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心里在盘算,面上却在恭维,个个都是表里不一,他们不累,喻岁看着却累的慌。 京城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时家,喻家,秦家,以及陆家。除了喻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其它家族都是多子多福。 喻岁虽然在外低调做人,但圈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自己是喻敬文的女儿,森远集团的千金。而森远则是京城富豪榜排名二三的存在,与时家算得上并肩齐驱。 所以,借着喻敬文未来女婿的身份,楚云倒是从中吃了不少红利。一晚上,楚云在宴会上混得如鱼得水,喻岁在里面没呆多久,躲清闲,来到阳台透气。 然而她注定是清闲不了,她站的地方是阳台的一个拐角处,不往里走,一时难发现。 最初听到身后有动静,喻岁没当一会事,直到身后的人出声。 女人声音娇滴滴,手摸着自己的波涛,“时少,人家心口难受,你摸摸看。”
第22章 被迫听墙角 时少? 听到这个称呼,喻岁脑子里自然蹦出一张脸,许是出于好奇心,她回头,男人背对着他,她只觉得背影瞧着有几分熟悉,但不能确定,直到男人开口,“缺钱看病?” “……”果然是时宴知! 女人娇娇媚媚:“人家不缺钱,就缺你。” 时宴知不咸不淡道:“有病去医院。” 女人抛着媚眼,暧昧道:“你不就是我的医生,你来一针,我就好了。” 闻言,喻岁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怪她想歪,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黄腔还是听过不少。 她看不见时宴知此时是什么神情,但女人脸上的表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女人这眼神,这动作,一看就是想和时宴知那什么。特别是女人那水蛇腰,在那扭啊扭。 那对傲人的资本,都恨不得贴上去,让他现场光顾,完全一副想要就地来一炮的样子,还真是把喻岁给惊住了。 公共场合,这么随便,这么奔放的?! 喻岁可没兴趣看现场版,背过身,压低了声音,故意咳嗽了一声,提示他们阳台还有其他人。 想要约,去酒店,再不济,去个封闭的卫生间也好,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想看脏东西,第二天长针眼。 喻岁这声咳嗽倒是真的奏效了,几秒后,她身后安静了,喻岁想着,等再过一分钟,她就从这里离开,时宴知待过的地方,她觉得空气都变得不新鲜。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阳台,又传来了脚步声,喻岁以为是其他人过来,本没当回事,可却发现脚步声不对劲,因为声音在朝她这边靠近。 喻岁下意识回头看去,她直接和某人来了个四目相对,他没走? 时宴知勾起唇角,眼底满是戏谑之色,“没想到你还有偷听人墙角的喜好。” 他怎么知道是她在这里? 喻岁也没有被抓包后的尴尬,很平静的说了句:“这地方我先来的。”谁乐意看他的动作片,她还嫌脏眼。 时宴知倚在围栏上,满身懒散劲,薄唇一张,出声道:“我女伴被你赶走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喻岁淡淡道:“你可以随时把人叫回来。” 时宴知说:“我不吃回头草。” 她看他,他也在看她。 她冷静,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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