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铃声,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拽醒,喻岁拿过床头柜的手机,半眯着眼接通电话,“喂。”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楚母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岁,出事了!” 喻岁半眯的眼完全睁开了,从床上坐起来,“伯母,怎么了?” “阿云被人打了,双手被人打断了……”喻岁原本还有些不清明的脑子,这会就跟抹了风油精似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喻岁人来医院时,楚云刚被推出手术室,麻醉还没醒。 楚母一把拉住喻岁的胳膊,“小岁。” 她扶住楚母的身体,“伯母,到底怎么回事?” 楚母摇头,眼眶都是红的,很显然,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哭过一会。 楚母声音还有些哑,她说:“我早上接到阿云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他们在地下停车场发现了阿云,那地方是个监控盲区,只看到有人在打他,但看不清打他的人是谁。” 喻岁面色沉重,看了眼病床上的楚云,脸上挂彩,双手打着石膏,“报警了吗?” 楚母道:“报了,警察要取证,具体的还要等阿云醒了再问。” 楚云的伤不致命,没有击中要害,伤的最严重就是他这两条胳膊,生生被人打断,也不知道对方跟他什么仇,什么怨,要弄折他两只胳膊。 从手术室推出来没多久,楚云就醒了。 警察那边也一直关注着医院这边的情况,楚云才醒了没多久,就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 警察:“楚先生,打你的人,你还有印象吗?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吗?” 楚云脸苍白,眼神阴沉,哑着声,声音很虚:“不记得。” 闻言,警察眼中露出为难,监控取不了证,当事人也不记得歹徒长相,这案子就很难办。 楚云眸色沉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人找出来。” 警察点头,“你安心养伤,有新消息,我们这边会通知你。” 警察走后,喻岁问道:“你生意上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楚云说:“做生意和人有摩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确实挺正常,但让对方动粗,那就不正常了。想来他也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 喻岁宽慰道:“找歹徒的事让警察去处理,你现在好好养伤。” 楚云扯着嘴角,温声道:“让你担心了。” 喻岁又陪了他个把小时,她说:“你休息,我下班了过来看你。” 楚云说:“你路上小心。” 喻岁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病房。出去时,和刚回来的楚母遇到了,“伯母,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等我下班了过来看阿楚。” 楚母道:“你有事就去忙,这里有我照顾。” 送走喻岁,楚母回了病房,一进去她就开始抱怨:“她那工作有什么好上的?你都受伤住院了,她还想着回去上班,也不知道留下来照顾你,等你们结婚了,这工作你让她不要做了,让她进森远上班。” 森远集团,是喻家的公司。 自家的公司不要,跑去别人公司打工,闲得。
第27章 别人的东西,别乱碰 楚母此时完全没了在喻岁面前的脆弱,眉心微蹙,她眼底闪过戾气:“怎么回事?你最近惹到谁了?” 楚云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在想昨晚停车场的事。 那两人显然是有目的性的,他们哪也不揍,上来就断了他两条胳膊,昏迷前,他好像有听到。 【找死,别人的东西,也敢乱碰。】 这句话的扩散性太大,他无法从这句话里谋取到什么具体信息。因为,他抢过别人太多东西。 见他不说话,楚母又说了句:“会不会是时宴知?” 闻言,楚云睫毛微颤一下,他还没说什么,楚母自己给否决了:“应该不是他,他要动我们,也没必要找人打你一顿。” 楚母对时宴知了解的虽然不透彻,但也知道,他要搞事不会这么小打小闹。 *** 喻岁近来有些忙,但每天还是有时间就会去医院看望楚云,不管他们感情如何,怎么说,婚约期间,他对自己都很好,她这个做人未婚妻的,不可能不照顾几分。 她上午跑了工地,身上沾了一身灰,喻岁回家洗了个澡,准备换身衣服再去医院。 洗完澡,穿了身干净的衣服,刚迈步走出卧室,喻岁猛然发现客厅沙发坐着一个人,吓得她心一哆嗦,身体也一颤。 喻岁后退一步,手扶墙,可当她看清是谁时,怒气却止不住往上涌,“时宴知,你怎么进来的!” 客厅沙发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时宴知。 他丝毫没有当贼的心虚,气定神闲,坦荡道:“爬窗。” 喻岁:“……” 她第一次后悔因为恐高而买了低楼层,她但凡要买个五楼,他都没机会爬进来。 喻岁黑着脸,咬牙切齿道:“你是真想让我送你去吃牢饭?!” 时宴知从容不迫,唇角勾起,“只要你不怕他知道我们私下都干了什么。”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喻岁目光沉沉地睨着他,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赖的人! 喻岁咬牙:“你来我家做什么?” 时宴知说:“温故而知新。” 说罢,他对她勾勾手:“过来。” 喻岁站在原地没动,一脸防备地瞪睨着他。 见状,时宴知轻笑一声,径直从沙发上站起来,迈步朝她走去。 见他朝自己逼近,喻岁后背一紧,转身往卧室跑,她腿再长,也长不过时宴知。 人没跑出两步远,腰忽的一紧,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后背抵在墙上,身前是时宴知,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中。 喻岁美目圆瞪,赤红了脸,用力挣扎:“放开我!” 时宴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后颈,像个吸血鬼似的,俯身咬住她脖子。 湿热和刺痛再次席卷而来,喻岁身体颤栗,脸爆红,眼底满是羞愤,嘴好似被封住,都不知道要骂什么,骂不出来,那就动手。 喻岁化身九阴白骨爪,冲着他一顿挠,逮哪挠哪。 “嘶……”时宴知倒吸一口气,松开她,摸着脖子,“你属猫的,爪子这么利。”
第28章 都有怀疑 时宴知手拿开,掌心还有淡淡的绯色,不用看,他都知道,流血了。 喻岁气红了脸:“你是狗吗?” 见面就咬! 盯着她脖间印记,时宴知忽略掉自己脖上的火辣,眼底露出满意之色:“好了。” 不用想,她脖子好不容易消退的牙印,又恢复了! 喻岁气道:“你有病就去治!” 别一天到晚,跑她这里疯! 时宴知说:“你要出门?” 喻岁不理他。 “又去看楚云那个残废?”时宴知蹙着眉心,“不过就是打断了胳膊,又不是瘫痪,用得着你去当保姆?” 闻声,喻岁眼带深意,问:“你怎么知道他胳膊是被人打断的?”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想知道他的事,很难吗?” 喻岁却继续追问:“他受伤,是你做的吗?” 时宴知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打他?” 对啊,他没理由,喻岁也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但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能是他的态度。 喻岁伸手一把推开压着自己的时宴知,没好气道:“离我远点!” 丢下这话,喻岁转身进了卧室,反手关上门。 浴室,镜子前,喻岁看着镜中的那抹牙印,她后牙槽都恨不得咬烂,疯狗!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创可贴,重新贴上,这次咬的范围比上次大,一个还遮不住,两个才勉强盖住。 等喻岁从房间出来,时宴知已经走了。 她看了眼卧室小阳台,眸子微眯,回头,她要把家里的阳台都封了!还有物业那里,她也要去说说,他们的安保能力都是在喂狗?! 喻岁开车去医院,路上,她买了些水果。停稳车,迈步朝住院部走。 三岔路口,喻岁突然顿步,她眸子眯起,眼神凌厉,睨着另一条路上的某人,她看见带着口罩的林漫如,林漫如眼眶微微泛红,匆匆离开住院部。 看着眼前的住院部,喻岁面露思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来看谁? 收回视线,喻岁踱步离开。她走,林漫如却停下,后者回头看向喻岁方向,眼中闪过暗色。 病房里只有楚云一人,喻岁问:“今天怎么样?” 楚云温声:“挺好的,你每天往医院跑,会不会太累了?” 喻岁说:“没事。” 她走到病床边,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刚要坐下,鼻息忽然涌入一抹香味,是女士香水味,味道很淡,但显然也是刚刚留下的。 楚云见她神情微恙,询问:“怎么了?” 喻岁抬眸,盯着他,问:“你这里刚刚有女人来过?” 话落,楚云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惊慌,快的没人能发觉,他面色坦然,微笑道:“岁岁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卦了,连安薇来过,你都能猜到。” 安薇是楚云的秘书。 喻岁落座,随意道:“我刚刚在楼下遇见林漫如。” 楚云眼中慌意被压下,面上却是一副对林漫如不喜的模样,“她来医院做什么?” 喻岁看着他道:“我还以为她是来看你的。” 楚云厌恶道:“她看我做什么,是想再被我打一顿?这女人,你以后离她远些,免得脏了你的眼。“ 见他着实对林漫如一副嫌恶的样子,喻岁压下心中多虑。 “你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削。”喻岁转移话题。 楚云说:“都可以。” 她给他削了梨,又洗了些草莓,葡萄,按了升降开关,把床头升起,扶着他的肩,喻岁拿了个枕头塞在他后背。 楚云被她圈着,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她贴着创可贴的地方,眸子一顿,看着创可贴里溢出的红印,有些艳,他眸色微暗。 他的视线一直没从创可贴处移开,喻岁拿着水果叉,插了块梨送到他嘴边,楚云张嘴接下。 咬了几下,楚云随意的问道:“岁岁,我怎么看你脖子上的印记好像变重了?”
第29章 每个人心里都有鬼 喻岁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心里是把时宴知狠狠骂了顿,面上却很是镇定,顺势而道:“嗯,有点过敏了。” 楚云目光依旧落在创可贴上,接腔:“正好医生马上要来,一会我让他给看看。” 不用看,过敏只不过是她瞎扯的借口。 好巧不巧,楚云嘴里的医生来了,照例看了他手上的情况后,楚云就喊住:“医生,我未婚妻脖子过敏,你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楚云侧头看向喻岁,说:“岁岁,你把创可贴撕了,让医生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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