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不迫的坐在主位,也不顾旁人的目光,自然的执起孟浔的手。 她乖乖的给他牵,没想到他会出现,轻声问:“你不是在应酬吗?” 有些聪明的都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无脑的去找孟浔搭讪,说对话还好,交个朋友,说错话,只怕是会惹祸上身。 只是有些脑子不灵光的,直到看见这一幕,才恍惚回神。 原来这位仙资迭丽的女子,是三少的女朋友。 “应酬也得顾你吧?”兰濯风把她的手,在手里转了个反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实话道:“怕你不吃晚饭。” 大家虽然知道孟浔是今日的主角,但见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牵手,还是感觉有些意外。 有些还没回过神,却又听见素来不苟言笑的三少回她。 大家对兰濯风的为人都耳熟过,都说他不是个善茬、不好惹、不讲情面,却没想到谈个恋爱,居然在应酬都担心女朋友没吃晚饭。 都以为是她有手段,如今暂且看来,不是她有手段,是他入了心。 那语气,温柔、带笑、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三少? 从未。 只是他这样宠溺, 他们也是要上心,记得这号人物。 后知后觉,高湛请他们来,不就是为了旁敲侧击,告诉他们孟浔的存在? “我又不是小孩儿。” 他担心的太多,她还不至于会饿着自己。 “嗯,你是大孩儿。”兰濯风轻笑,随后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摸了摸体温,他做起这些亲密举动来,丝毫不避嫌,也不管好几道视线有意无意的瞥来,道:“大孩儿今天还发烧吗?” 孟浔抓住他的手,从额头上拽下来,她的脸庞微红、连带着耳后根的脖颈处也是,见她坐立不安,好不自在。兰濯风终是不再逗她。 这餐晚饭众人还是吃了的,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明了。 香山澳人人畏惧、不近女色的三少,也有了属于他的软肋。 今夜开始后,香山澳便多了个人物。 待到晚餐完后,众人散的散、走的走、席间,周淮律和兰濯风喝了酒,高湛说这酒不醉人,连哄着孟浔也喝了两杯、直到江枝开始说些糊涂话,大家才明白,高湛说的不醉人,不代表没有后劲,兰双怕她闹了笑话,赶紧拉着她先回去了。 其实孟浔也醉了,只是她比江枝能忍,知道自己醉了后,也不敢再碰杯子里的那杯酒,只是头脑昏涨的厉害,她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可兰濯风和周淮律还在喝。 孟浔见状,只能扯了扯他的袖子:“三哥,你今晚应酬不是也喝了酒?” 他刚入座时,她就闻到了他身上有酒味,虽然不浓,但至少喝了。尽管她不懂酒,也听过混酒容易醉人的道理。 灯笼摇晃,烛光忽明忽暗下,风把她的袖子吹起来。 她细白的手抓着他的袖口,衬衫被她蹂躏到有些凌乱,未施粉黛却白皙透亮的脸庞,因为喝了酒,双颊有些红,那双眼眸水雾雾的瞧着他。 “想回家了,是吗?” 他低声问的,是看出她欲言又止,可能是怕周淮律那边不好交代,毕竟喝的正兴起。 孟浔不言语,他却放下了酒杯。 高湛及时送了杯茶,让兰濯风以茶代酒和周淮律碰杯:“女朋友管得严,不让喝,回去了。” 周淮律把酒杯放在桌上,点了根烟道:“孟小姐这是把你吃的死死的。” 他这话是对着兰濯风说,却是说给孟浔听的,惹得她心里一阵羞。 好在兰濯风护妻及时,揽过孟浔的肩,带着她起身。 眉眼温润、浅笑如风道:“你不也把江小姐吃的死死的?” 江枝? 周淮律睨了眼兰濯风,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走不送。” - 兰濯风就这样拉着孟浔走出去,沿路吹了风,孟浔的头更加痛了,她浑身软的跟水似的,她身体还没好完全,坐上车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想到兰濯风喝了更多,便转身想去给他揉。 却看见他长身而立,在车旁吸烟。 风把他有些长的头发吹乱,他素日里往后梳的发,此刻垂落了几根,像是龙须刘海,却平白添了几分慵懒的贵公子气质,俊美到令她挪不开眼。 她不得不承认,喝了酒后,她都有勇气打量他几分。 高湛的确是没说实话,说不醉人,但是这酒后劲很大,加上吹了风,已经有几分吞噬理智的念头,他只能用烟把酒劲给压下去,烟吸完后,他掐灭丢掉,弯腰坐上车,几乎是刚坐好,太阳穴就搭了双细白的手。 “三哥,你会头疼吗?”她好轻好轻的问,其实她没有刻意,只是声音本就柔腔软调的,是那边人独有的,可落入兰濯风的耳朵里,却哪哪都柔、哪哪都魅。 加上她轻轻揉着他太阳穴的手,指腹软软的贴在他的皮肤上,身体微微靠过来,带着好闻的清香。兰濯风想,烟是白吸了,就她这样的,他吸再多烟也无济于事。 他抓住孟浔的手,微微用力把她拽了过来。 孟浔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他的身上,他拍了拍她的腰/部/偏/下的地带,哑声道:“坐我腿上。” 怎么坐?和那晚一样?她可没忘记那可怕的东西。 孟浔不想,明显是还记得那晚的遭遇。 见她迟疑,兰濯风酒劲也跟着上来,哪里给她拒绝的机会,没等她应允,就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直接是岔/开的。几乎是刚坐下的瞬间,孟浔就感受到了男人的蓄势待发。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细腰处,不由分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三哥。” 她轻声唤,却没唤醒他的良知。反倒更加加重他喝醉后的燥。 那股火瞬间点燃全身,他握住她白嫩的手,微微用力一捏,看她吃痛皱眉,他竟心里舒服许多,随后把她的手搭在他的领口处,哑声诱哄道:“乖,帮我把领口解开。” 这算什么话?解开来后呢? 孟浔呼吸也跟着变重。 明明知道该拒绝的,可是血液在沸腾,燃烧了酒精的发挥,脸在烧,心在跳,她真就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领口处,只是紧紧的揪着,却没解开,而是低眸,醉态挠人,声音轻如烟:“你回答我问题,我就帮你解开。” 兰濯风眯着眼看着她,见她眸子里醉态明显,却还强装镇定,心知肚明她是醉了,他倒是想知道她想问什么,由着她耍小性子,道:“你问。”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孟浔憋了一晚,从兰双说完后,就铆足了劲想要问他,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问,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懂,想知道这个答案的意义在哪? 后来喝了酒后,她更是想着这件事,或许这就是恋爱中的人的通病吧。 对于另一半的事情,总是想知道的更多。 她自己在唾弃自己问这个,其实连兰濯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再装的老成,谈起恋爱来总是难掩几分幼稚迹象。 兰濯风胸口微颤,喉结咽动。 孟浔却不悦了,蹙眉道:“你笑什么?” 难不成是有过,而兰双不知道的恋爱? “想知道?”他嗓音低沉,反问。 孟浔有些哀怨的看着他,没回答,却被他反将一军。 只见他抓着她的手,往下带,灰色西/裤布料质感很好,包裹的是强大,他把她的手在拉链那里放着,嗓音嘶哑,情欲渐浓:“你帮我解开,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他是故意的啊,在这个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与她先拉扯几番。 烫的、热的、隔着都能感觉到。 孟浔对上他眼眸。 他眼里是步步紧逼、不容反抗的霸道。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好在挡板已经升起, 隔绝了拉/链响起的声音。 孟浔浑身血液翻滚,心跳的越来越快,手也在颤抖。 感受到兰濯风的呼吸加重, 似乎也不平静, 孟浔拉着拉链的手忽然顿住,就这样停在中间, 故意让他不舒服。 兰濯风眯了眯眼, 喉结咽动, 就这样看着她。 她虽然醉了,但那股和他对着干的性子还在, 瞧她半天,看出她的意思,是绝对不再动的。 明白他无法和醉鬼讲道理, 片刻后, 他将她的手抓住,拉起拉链,语气嘶沉:“回去收你。” 孟浔是醉了的,听见他的这句收你,歪着头看他。 “怎么收?”她问。 她现在洋洋洒洒, 五分钟后就有了答案。 层层夜色中,澜山的罗汉松在夜风中摇曳, 劳斯莱斯刚停好, 后排的车门就被打开。 峻叔没有下车,用挡板隔绝的暧昧,他是不敢亲眼看的, 不但如此,临近家门前, 他还给管家发了消息,内宅的所有佣人都回避。 谁知道下来会是怎么样的风光? 他在兰濯风身边,就是为他处理掉这些不省心,或者突然发生的事情。 满山无人,清冷月光高悬中式宅院门口,兰濯风抱着孟浔下了车,迈着大步穿过桥往内屋走去。 两旁挂了灯笼,山上能瞥见香山澳的繁华建筑,而底下的人却不知,这里还有个隐居山林的中式别墅。 风吹过令孟浔头又痛了些,闭上眼,此时此刻只想睡觉,只是感官在放大,她感受到他的燥热,还有抱着她走上楼梯时,抬脚落脚的动作。 “来、继续。”他呼吸很重、说完这话,她就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她的手已经被他牵起来,继续未完成的动作。 他带着她的手拉开拉链。 滚烫使她睁开水雾雾的眼睛,眼尾因为醉酒而绯红,她就看着他,居高临下、单膝跪在床边,微长的头发垂下,发梢抵在高挺的鼻骨处,深邃的眼眸就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她。 酒精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她仿佛置身在酒窖中,神志不清、凭着一腔滚烫的热血,就连现在都要与他争个高低,挣开他的手,她被动化主动。 不够,完全不够,她对他好到,帮他把衬衫都给解/开。 “怎么这么乖?” 兰濯风忍不住,在她/上/面问。 孟浔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靠在他耳边,柔腔软调道:“就是想对你好。” “那要不要对我更好?” 他在她耳边斯磨,薄唇吐出的温热气息,将白嫩的耳垂像是过了一遍潮湿的温度,雾气散开后只剩下湿漉漉的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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