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浔可能是太开心了,第一次和兰濯风过年,什么都想做,糕点、主食、在孟浔纠结到底着重做哪个时,兰濯风也卷起衬衫,嗓音带着无限宠溺道:“都做,我来炒菜,你做糕点。” 孟浔很惊讶:“你会炒菜?” 兰濯风拿起锅铲,很是自然的说,道:“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厨房里操心。” 这是两个人的年夜饭,他在旁边看着她操劳算什么? 兰濯风哪里会炒菜,他十指不沾阳春水,那双手从来就没干过什么活,孟浔仔细想了想,把备菜的任务、切菜、和洗菜的任务分给了他,而她负责炒菜、做糕点。 厨房内的灯光明亮,烤箱和锅里的香气四溢,后院的红色花海,伴随着烟花忽明忽暗的震动,将厨房内忙碌的两道身影照的清晰可见。 女人拿起刚烤好的糕点,撕了一块,喂到了正在洗菜的男人嘴里。 他们在厨房忙碌着,温馨的笑着。 好在兰濯风虽然不熟悉厨房的事情,但胜在学习能力好,行动上不拖拉和累赘,不过九点,两个人就忙完了年夜饭。 虽然没有很丰富,但却胜在美味精致。 6样菜和两道精美的点心,就是他们第一次过年的年夜饭。 兰濯风在厨房摆放碗筷时,孟浔对着他的背影拍了张照片,随后在他转身回来时,自然的把摄像头对着餐桌拍了下。 没想到,兰濯风把碗筷放在孟浔面前后,也对着餐桌和坐在位置上的孟浔拍了张照片。 孟浔以为他是留作纪念,没想到饭后,兰濯风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时,孟浔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忽然看见兰濯风发的一条。 ——【和bb仔的年夜饭。】 照片里是孟浔做的菜式,还有照片的角落里,孟浔坐在位置上,乖巧拖着下巴的脸庞。 那是随手拍的,没有摆任何的姿势和角度。 但却是孟浔为数不多的照片之一。 年夜饭后的第二天就到了大年初一,兰濯风难得在家里陪了她一天。 到了夜晚十一点多时。 孟浔一直以来都是乖孩子的生物作息,她洗完澡就想睡觉。 但兰濯风却难得不纵容她,非拉着她去后院小坐一会儿,孟浔只能应下来,还端了壶茶去提神,两个人坐在后院的摇椅上,吹着晚风。 不过一会儿,孟浔已经瞌睡过去,随后响起砰的一声将她吵醒。 她睁开眼,整个黑夜瞬间亮如白昼。 黑夜中烟花盛放,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而她的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摇椅上放着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上写了一张字条 ——【祝20岁的孟浔生日快乐,得偿所愿。】 生日?她低头看时间,原来刚好十二点整。 大年初二了。 孟浔才明白为何他执意要她来后院,是因为他给的生日惊喜,还在响彻的烟花、还有摇椅旁边的鲜花,这些都是他的良苦用心。 还没等她去寻觅他的身影,一道烛光忽明忽暗。 他推着装着巨大蛋糕的车子往前走。 那是他去年送的蛋糕的加大版。 城堡、只是这次的城堡门口,多了个男生的玩偶。 女生玩偶穿着校服,男生玩偶穿着西装。 是他们的复刻版。 直到他推着蛋糕的车子站在她的面前时,孟浔才蓦然回神,眼睛有些酸。 她说:“三哥。” 兰濯风穿着家居服,微长的头发任凤吹散,将发丝吹向后面,他嘴角微勾,道:“bb仔20岁了,生日快乐。” 他让她许愿,她闭上眼睛,乖巧听话。 孟浔许了和去年一样的愿望。 【许20岁的孟浔得偿所愿、许27岁的兰濯风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这个字太美了。 但他们的愿望是一样的吗? “你明年也许这个?”他轻笑。 明年?明年是什么样的,她都不知道。 孟浔闭着眼,手在脸庞前合实,虚伪了,轻声道:“也许。” 孟浔睁开眼,就看兰濯风拿起刀递给了她,让她切蛋糕,孟浔接过,只是准备切的瞬间,她把原本要切的方向移开,没有从两个玩偶中间切开,而是挪到了后面的城堡。 只是一刀下去,刀子切不动,里面有东西。 孟浔抬眸看向兰濯风,他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笑着道:“打开看看。” 里面是什么? 孟浔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里面是保鲜膜装着的黑色精致丝绒盒,后院里只有灯笼和眼前蜡烛的光,她忽然没有勇气打开,可他眼神很期待,那深邃的眸子里,是她无法直视的心。 丝绒盒的质感很好,她抿了抿唇,屏住呼吸打开。 是一枚钻戒。 无切割的蓝粉方钻。 “三哥,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孟浔把盒子盖上,想要把它还给他,但是却被他硬生生的给掰开五指,取出戒指,塞进了她的手心里,她听见他说道:“别有压力。” “其实这个戒指,只是一个承诺,我不会再问你要不要结婚,”他浅浅抿了抿唇,烟花不知何时停止,整个后院除了风声,就是他温润的嗓音:“但是只有有一天,你想嫁给我了,你就戴上这个戒指,我会毫不犹豫的娶你。” 孟浔莫名其妙的想哭,哭今晚的风太温柔,哭今晚的他太浪漫、更哭自己的身不由己,却又无可抑制的心动,所以她不由自主的问出:“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吗?” “是。不管何时、不管何地。” 兰濯风笑着,随意却又郑重的说:“我都会娶你。” 孟浔握着戒指,它在手心里,就像是一块烙印,把今晚的一切,牢记在心。 - 初二过完后的兰濯风又开始了忙碌。 国内外两头跑,偶尔还会出差几天不回来。 孟浔每天依旧待在澜山连续葡语,兰双年后来坐了一次客,说起了那天晚上老宅那边等不到三哥后,老太太的暴怒。 老太太的暴怒是在意料之内,只是比起她的暴怒,孟浔更在意的是兰双接下来的话:“不过我爸爸妈妈也看到了三哥的朋友圈。” 孟浔追问:“然后呢?” 他们应该也是暴怒吧。 兰双说:“奇怪的是,他们的反应居然比奶奶的好,还问我你多大。” 没等孟浔问,兰双主动说:“我说了你的年龄。” 孟浔唾弃自己,说:“你应该说我毕业了。” 否则别人怎么看她?大学生和社会人士在一起。 兰双拍了拍孟浔的肩膀宽慰的说:“可是我妈妈并没有觉得读书不好呀,她说,你很年轻。没想到我哥哥喜欢的类型是这样的。” 孟浔有些意外:“除此之外呢?” “没了。”兰双笑嘻嘻的:“我妈妈比我奶奶好相处多了。哦,对了,她是地地道道的葡萄牙人,葡语很厉害,要是有机会,不一定要我三哥教你啊。” 听出兰双的打趣,孟浔哼了声,拍掉她肩膀上的手,道:“小心我让你哥把你的岛收回来。” “你现在被我哥养的娇气了,”兰双揶揄道:“好三嫂,你可不能收我的岛哦。” 孟浔被她气的笑出来。 到了晚上她离开后,孟浔照例给兰濯风打了个电话,他忙起来是会忘记时间吃饭,这还是峻叔私下告诉她的,让她饭点的时候就打个电话去,他会边吃饭边和她聊天。 孟浔起初是不信的,后来看了几次,还真是。 但是今天的这通电话并没有被及时接通。 连续打了三个,都是如此。 孟浔觉得奇怪,再拨通过去时,就被接了。 视频里他坐在办公桌前,依旧是那副招牌笑容,但眉眼间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嗓音低沉打趣她道:“小孟监工又来了。” 随后他让峻叔去拿午餐。 孟浔盯着屏幕里的兰濯风。 兰濯风轻笑:“你盯着我干什么?明天要开学了,东西准备好没有?” 孟浔点点头,乖乖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兰濯风抿了抿唇,道:“没那么快,再过两天。” 孟浔哦了声,安静的陪着他吃完饭。 这次他没有挽留的说不要挂电话,而是催促她快去午休。 孟浔看着黑了的屏幕,立刻拨通了峻叔的电话。 “峻叔,三哥在哪里?” 峻叔那边似乎有些为难,但孟浔坚持不懈,最后峻叔道:“在北京。” 孟浔没有犹豫,收拾了行李就去北京。 她没有让峻叔买票,除了香山澳和那次被兰双带着去的海岛,她从未出过远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手机就走。 来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 这时候的北京还飘着雪,厚厚的雪,她一踩就打湿了裤子。 孟浔顾不得根据峻叔给的地址,打了车就往子公司去。 刚去到楼下,孟浔就给峻叔去了电话。 峻叔不出一会儿就下来了,像是得到了救世主那样,殷勤的带着孟浔上了楼。 兰濯风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刚散会,他翻阅着文件,眼里都是不耐。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峻叔走了进来,上前道:“濯风,你看谁来了?” 北京的分公司里账目凌乱,连基本的文件都有错,他过年那段时间不像往年那样管的严格,就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为了要查清这些,公司的高层和他都已经整夜整夜没睡觉。 兰濯风从文件里抬起头,眉眼微蹙,示意峻叔有事说事,别卖关子。 但峻叔却忽略他的目光,挪开身体,映入眼帘的是朝思暮想的孟浔,许是第一次来北京,不知道温度,她穿的很单薄,在香山澳那边的薄款外套,她早已冷的瑟瑟发抖,裤腿被打湿了,被冻的通红的手指拎着简单的双肩包,那是她一如既往的简单行囊。 兰濯风握着笔的手微微顿住,随后忽然起身,朝着她走去。 “你怎么来了?”他执起她冰冷的手,放在手心里哈气,帮她捂热。 孟浔皮肤白,被这么一冻,冷的鼻子都冒红,她吸了吸鼻子,说话时都哈出白气,道:“我不来,哪里知道你生病了还上班,瞒着我不告诉我。” 刚才她在视频里就看出他的不对劲,没什么血色和精神,一看就是生病了。 他不说,她只能去问峻叔。 孟浔的裤腿湿了一片,她却顾不得自己,被冻的僵硬的手,打开了双肩包,没有一件衣服,而是抖出了一堆的药,“我带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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