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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了确保顺利，院长在离开前，还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让他去打听下，当年医院妇产科的那三个护士以及医生。 院长很快见到了男医生的姑妈，而见到的那一瞬间，院长就知道这一趟白跑了。 姑妈的情况远比男医生说得更加糟糕，她根本就已经到了重度的老年痴呆，不管你在她身边说什么，她都无法回应你。 院长欲哭无泪，这时心腹也打来电话，说根本就没办法查到当年的人员记录。 院长只觉得天都好像比往日黑了很多。 可他实在不想放弃，又看了眼此时脸眼皮都不动的老者，院长咬牙给王衡打了个电话过去。 虽然这事儿没办成，可他也是尽力了，人也找到了，只是谁也没想到会是老年痴呆啊！ 王衡听院长说了半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人找到了，但却没办法问到当年的事情，按照院长的意思，是希望厉氏这边多少还是要资助他们医院一点。 王衡并没有绝对的拒绝，表示需要请示，同时也让院长尽可能的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人。 结束通话后，王衡看了下时间，便给厉司承打了偶去。 此时厉司承已经和傅鸢来到了警局，山上的那些遗骸，因为年代久远，加上被大树缠住，所以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全数带回来。 甚至是他们带回来的这一部分，在经过拼凑后，都不够完整。 陈队拿着法医的初检报告过来，“两位，就目前我们找到的遗骸来看，还不能完全确定他的身份和死因，我们这边也会加快对剩余遗骸的挖掘，又了最新的结果，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傅鸢接过陈队手里的初检报告，扫了眼上面的内容，“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等，多久我们都会等的。” 厉司承看了傅鸢一眼，握住她的手，也对陈队说：“在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前，我和我太太会一直住在那个民宿里。” “好！没问题！”陈队站起身，也郑重的说，“感谢你们提供线索，我们一定会尽快让这一切真相大白，还死者一个公道。” 陈队刚一走，厉司承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王衡！ 厉司承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开了免提。 “有新情况？”厉司承问。 王衡回复：“刚刚我接到了院长那边的电话，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只不过，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厉司承看向傅鸢，傅鸢此时焦急的问：“不是好消息是什么意思？” “院长他们找到了当年为您母亲接生的护士，但那名护士如今已经是重度的老年痴呆，院长刚刚已经去确认过了，完全没办法交流和沟通。” 厉司承眉头蹙了下，傅鸢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厉司承问：“其他的护士和医生呢？都找不到了？” “我已经让院长那边继续找了，但我认为能够找到的可能性不大，文城是给小城市，二十多年前的医疗条件更是有限，而且以现在找到的这个护士年龄来推算，如果还有其他人，大概率年纪也都接近古稀……” 傅鸢攥紧双手，也听懂了王衡的意思。 也就是说，如今这位老年痴呆的护士，很可能就是唯一知道母亲身份的人了。 可是重度老年痴呆这个情况…… 傅鸢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她急忙对电话那边的王衡说：“王衡你帮我联系度假村那边，让他们尽快收拾出一个房间。” “太太您是打算将人接到度假村那边吗？” “对！我要送她过去！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或许会有用。” “好！” 挂断电话，傅鸢转头有些激动的对厉司承说：“司承，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护士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是不是该和我说说，你刚刚都想到了什么？”厉司承问道。 傅鸢深呼吸，“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里亚切教授，他当时和我说过，他的研究项目如果成功，将会攻克老年痴呆这类的病症。” 厉司承轻眯了下眸子，似乎也想起了那个该死的老教授。 虽然里亚切教授做的事情，完全违背人道，甚至达到了疯狂偏执的地步，但不得不说，他确实做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成就。 “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厉司承牵着傅鸢的手，大步离开警局。
第808章 沟通 从警局抵达那位老护士的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院长和男医生都在。 相比第一次，这会儿院长看见厉司承和傅鸢，简直一张脸都要笑烂。 “厉先生，厉太太，你们来啦！快请坐，快请坐！”院长一边在前面招呼一边给年轻医生使眼色，让他去倒茶。 傅鸢和厉司承礼貌回应，在看见老护士的时候，傅鸢对厉司承道，“司承，我想和这位奶奶聊一聊。” 厉司承颔首，对院长说：“我们过去坐吧！” 院长看了看厉司承，又看了看傅鸢，最后视线落在老护士的身上，“厉先生，厉太太，她现在这个样子……” “院长，无碍！”厉司承再次开口，“我太太也是医生，她知道如何和病患相处。” 转头，厉司承看向一旁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男医生，“你姑妈还有什么其他亲人？” 男医生愣了下，意识到厉司承在和他说话后，连忙开口，“没有了，我姑妈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孩子，这些年都是我们家的人在照顾她。” 厉司承了解了，再次招呼院长和男医生离开，将这里的空间留给傅鸢。 傅鸢在观察了一下老护士的状态后，在她身边坐下，重度老年痴呆，也就意味着她的大脑已经完全退化。 傅鸢检查了一下她的双手，以及身上的衣服，从干净的程度上来看，老护士被照料的很好，并不存在因为家人忽视等因素，才加重了痴呆的情况。 所以，老护士应该属于纯病理性的痴呆症。 虽然如此，傅鸢还是尝试性的和老人聊了一会儿天，不过老护士全部都没有回应。 而此时客厅里，院长也紧张的开口，“厉先生，昨天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见谅。” 厉司承面色泰然，“院长言重了，是我们叨扰在先。” 院长尴尬的笑了声，“哪里，哪里，能够帮上忙实在是太好了。” 但话这么说，院长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主要是如今老护士这个情况，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完全谈不上帮了忙。 可想到自己的新门诊大楼和全新的设备，院长有硬着头皮开口，“那……您之前和我说的那些……呵呵……抱歉啊！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一点贪心了，但您和您太太去我们医院也看见了，文城真的太小了，我们也希望老百姓们能够有更好的治疗环境和机会。” “放心，晚点我会让我的秘书联系您，关于重建以及设备的事情，他会与您详谈。”厉司承承诺，随后看向一旁有些局促的男医生，“这位医生贵姓？” “哦哦，免贵姓高，您叫我小高就可以了。”男医生回答。 厉司承环顾了一下客厅，“高医生，关于你姑妈的事情，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当然如果你不能够做主的话，也可以回去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 高医生一脸疑惑，看了看院长后，忙问：“厉先生，您想说什么？” “我打算带你姑妈回海城，让她接受更专业的治疗。” 高医生愣住，忙解释：“厉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姑妈这个病，现在已经没有痊愈的可能了，这些年我们家也都一直在给我姑妈做治疗。” 院长此时也开口，“是啊，厉先生！我也知道如今这个人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你们迫切的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相关的信息，但说真的，她的病症眼下压根没有治疗方法。” 换而言之，只能等死。 厉司承自然是明白他们的意思，“你们说的这些我很清楚，但你们不用考虑这些事情，我和我太太有其他的打算，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可是厉先生……” “小高，既然厉先生都这样说了，你还是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问问你爸妈同不同意让厉先生带你姑妈去海城吧！”院长及时打断。 高医生抿了抿唇，点头，“好！那我问问我爸妈！院长，厉先生你们稍等一会儿。” 高医生随即转身出门给父母打电话商量这件事。 院长心里有些不放心，坐了没一会儿，见小高还没搞定，便起身道：“厉先生，我过去看看，您稍等。” 厉司承颔首。 院长赶紧去找小高。 此时，傅鸢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厉司承一个人坐在客厅了，有些疑惑，“怎么就你一个人？院长他们呢？” “他们去沟通了。”厉司承回答的同时起身走到傅鸢面前，“你呢？里面情况怎么样？” 傅鸢抿着唇摇了摇头，“她情况的确很棘手，我们只能试一试。” “可我感觉你很有信心。”厉司承沉眸看着她。 傅鸢怔了一秒，“唔……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这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事情，医学更是一门严谨的科学，光有理论支持是不够的。” 厉司承牵住她的手，“嗯，你说得对。” 傅鸢笑了笑，这时院长和高医生走了进来。 “厉先生，厉太太。”两人打招呼。 傅鸢和厉司承并肩而立，微笑打招呼，“院长，你们沟通得怎么样了？” 院长看了看一旁的小高，叹了一声，“是这样的，虽然吧，我们都一致认为让老人跟着你们去海城是一件好事，但小高的父亲对这件事很排斥，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和他再好好聊聊这件事，毕竟你们也是想要帮助他们。” 小高这时也开口，“我爸爸和我姑妈的感情很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我会再想办法和我爸说一说这件事，不知道厉先生和厉太太准备在文城呆多久？” “具体时间还没定，不过短时间内，我们都会在这里。”傅鸢回答，顿了顿，又说：“我能理解你父亲的顾虑，这样吧！你们看能不能约个时间，我们双方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这件事。” “可以，可以！”院长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你们放心，我们马上就安排。” “谢谢院长！”傅鸢礼貌的点了下头，同时也真诚的对高医生说：“高医生，还请你和你父亲说明，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姑妈的！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海城。” 高医生听到这话，脸上的疑虑终于打消了一些，“好！我明白了！我会和我爸好好说明情况的，但是……你们真的有把握吗？我姑妈是重度的老年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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