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做,你们的反应怎么能真实,又怎么能骗到他们。” 说起这茬,虞柔有点好奇,“警方从爆炸现场提取到你的血液,是假的吗?” “这个是真的,料到靳玉执背后的人迟早会再次出手,我提前去医院抽了几管血备用。” 吃过一次亏,困在非酋联合国三个月,他这次回来警惕多了,有了防备目标,下手也果断。 虞柔松了口气,有些复杂的问:“阿执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有几件事不解,如果他认错态度好,积极交代幕后之人,从轻处理,如果执迷不悟,那就从严处理。” “好,那你去忙吧。” 虞柔主动松开了怀抱。 半个月没见,思念压抑如狂,靳承川没忍住,当着其他靳家人的面,亲了她一下,“辛苦你跟林宇去舞厅应付一下宾客,让这场盛宴完美谢幕。” 明明只是订婚,他一句‘辛苦’,宛如老夫老妻的相处。 虞柔当众被亲,有点脸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提着裙摆跑了。 …… 靳玉执被带到云上酒店的某间茶室。 靳承川似乎并不急着盘问他什么,先是挫挫他的锐气,让他跪上半个小时,自己则在慢条斯理的煮茶。 茶室里开了空调,靳承川气定神闲,靳玉执满头薄汗。 靳承川时不时瞟他一眼,见他脊背挺直,跪得端正,一副银丝眼镜斯斯文文的,怎么看都应该是个乖顺规矩的人。 偏偏却是心思最深、连自己都看不透的存在。 又是半个小时,终于品上第一杯茶,靳承川才不徐不疾的开口:“刚才没见到二叔和二叔母,询问后才知道是你大义灭亲,把他们送到局子里去了,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觅多年来一直给我妈下慢性毒,我妈撞见她跟靳储绪偷、情,气进了医院,秦觅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拔了我妈的呼吸机害死她,靳储绪虽然不知情,但若不是他管不住自己,不会气病我妈,送他进去拘留几天,也不算冤枉了他。” 靳承川秒懂。 调查秦湘的死,让幕后真凶绳之以法,是他搞出这么多事的动机。 他实话实说:“我发现我妈所有的住院单都不见了,怀疑是秦觅把证据藏起来,争财团执行权就是为了有谈判资本,逼她交出来。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我动不了她,又为了她儿子能成为财团继承人,选择铤而走险,把住院单都交给我。” 靳承川面色严肃,“你怀疑前二叔母的死有蹊跷,完全可以告诉我,我替你查,身为掌权人,我绝不偏袒谁,可你偏偏要伙同不知底细的外人,用最狠毒的手段夺权。” 靳玉执低头轻笑,“这件事,三哥也算帮凶,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再说了,我们还是情敌关系,我不觉得你会站在我这边。” “我算帮凶?”靳承川不解。 “当年我妈离世,三哥为了私欲,为了独占阿柔,让我只能待在国外留学,过年才能回来一次,导致我没能见到我妈最后一面,急匆匆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被秦觅处理干净,短时间难以查证,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讨公道。” 母亲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最爱他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查清真相。 靳承川气息沉重,“所以你一直都恨我,去非酋联合国出差,是故意卷进皇室内斗,想趁机弄死我?” 靳玉执垂着头,平静的声线听不出情绪,“是。” 靳承川放下茶杯,起身绕过茶桌,走到靳玉执面前,“既然这么想我死,狩猎游戏那天,为什么要给我警示危险的纸条?” 也正是因为那张纸条,他才会给靳玉执坦白交代的机会,遣走宾客关起门来处理,而不是直接将所有证据移交警方,让他当着全京都名流大佬的面,身败名裂。 靳玉执默了默,“我妈的事,我知道三哥算无心之失,但错了就是错了,三个月生物实验室的折磨,就算三哥还清了欠我的债。野林地那天出手的人不是我,我给了你警示字条,但我不打算帮你什么,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靠你自己。” “那在非酋联合国抓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靳玉执毫不避讳的答:“合谋。” 靳承川居高临下的睨他,“行,算你态度不错,都老实交代了,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谎称我跟虞柔的孩子夭折?明明养了他,又把他卖给人贩子?” “那是你的继承人,不利于我将来夺权,至于卖给人贩子的那些事……”说着这茬,靳玉执是自责的,“是个意外,我很抱歉,祸不及儿女,我从没想过把对你的怨恨都发泄给孩子。” 靳承川眯了眯冷眸。 祸不及儿女,他为了查秦湘的死因,复仇心这么重,还算留有理智。 “原来你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跟幕后之人合作,那你救虞柔,也是为了利用她,想捏住我的软肋?” “刚开始的确是利用。” 而且虞柔最开始经常分不清他和靳承川,时常将他认错成靳承川,使他有了胜负欲,想把她夺过来。 “但是,在后来三年的相处中,我是真真切切喜欢她。她跟我一样没了母亲,却比我还要可怜无助,我陪她对抗抑郁症,便成了她的救赎,这样的女孩子,很难让人不心动。” 听他说到救赎那两个字时,靳承川的脸色更冷了。 “你藏起小奶糕,谎称孩子夭折,才是对她打击最大,致使她心灰意冷,失去活着的欲望,你才是导致她患上抑郁症的原因,有什么脸面假好心,做她的救赎?” 靳玉执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掐紧,脸色颓暗,没有反驳。
第248章 靳爷共舞踩了阿柔一脚 “之前她一心想嫁给你,我问你怎样才能把她还给我,你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句把财团给你,我当时同意了,你又为什么改口不肯换了?” 靳玉执笑了,“若我当时真的借机要了财团,三哥不会对我起疑心吗?又真的肯为了一个女人,把偌大家业双手奉上?” 靳承川不说话了。 茶香袅袅,气氛沉闷静谧。 隔了好一会,靳承川才坐回茶桌后,继续倒茶品茶,略过继续讨论关于虞柔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跟你合作的幕后之人是谁?” 他嘭地一下,将茶杯重重搁到桌上,一字一句慎重道:“你把他的身份信息全部老实交代,我算你功过相抵,不惩不罚,反之,重惩重罚。” 茶室的木地板挺硬实的,靳玉执跪了快一个小时,身体重心略微有些不稳。 “他……是靳家不能惹的人。” 靳承川眉心蹙起,轻嗤一声:“国内的豪门世家,就没有我靳承川不敢惹的人,若是非酋联合国的人,我不记得靳家有在国际上与人树敌,到底是谁?” 靳玉执埋头叹息:“三哥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他的目标是搞垮整个靳家,他……” 越说到后面,靳玉执的神情越发严峻,“他是个变态,就喜欢看着靳家内斗,不得安生,我跟他其实也不算是合作,都是他单方面帮助我,为此我送出了手上所有的股份,代价沉重……” 啪嚓一声,靳承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到地上。 瓷器飞溅,四分五裂。 靳玉执依然跪得挺直,纹丝不动,一言不发的承受他的怒气。 “行,撬不开你的嘴,我自己查。” 靳承川起身就走,经过靳玉执身边时,又停步,侧眸低睨他,语气阴恻恻的:“明早开祠堂,清算你的罪行,家法伺候。” 靳玉执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预料过最坏的打算,这个处置,相对来说还算轻的。 靳承川又冷笑着补充:“你今晚最好吃得营养一点,免得身板太文弱,体力不支,扛不住家法太丢人。” “……” 说完,他就看到原本云淡风轻的人,肩头不自觉颤了颤,甚至悄悄咽了下口水,明显还是会感到畏惧的。 心里顿时舒服不少,靳承川冷哼着离开,去了云上酒店的舞厅。 盛宴的后半程进行得还算顺利。 靳承川捏着高脚杯,跟商界大佬们随意攀谈,他不仅没死,还没有心智弱化,谈吐间跟往常一样贵气凛然。 他仅仅是站在舞厅里,就让全体靳氏高层董事闭了嘴。 对比他的应酬不暇,虞柔则显得有些无聊,找了个角落坐着,单手托腮,美眸盯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发呆。 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靳承川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木头美人’,他简单客套几句后结束了应酬,朝虞柔走去。 “虞大小姐,跳支舞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虽是询问,却一贯霸道,不等虞柔回答,大掌便揽住了她的细腰,让她被迫起身,身子紧紧贴着他。 她吐槽:“公众场合动手动脚,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我邀请自己的未婚妻共舞,合情合理,谁敢笑话。” 靳承川牵着虞柔,走到舞池中央。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异样情愫。 虞柔是感慨的,感觉整个人都像在梦中,“我从来不敢想,有一天会以你未婚妻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跟你一起站在聚光灯下。” 靳承川凑近她耳边,磁性嗓音厮磨她的耳珠:“以后会是老婆。” “……” 心脏好似漏了一拍,紧接着又随着舞池音乐,炙热跳动。 老婆…… 她根本想象不到那一天,此时此刻,仿若一场梦。 醒来后也许会发现没有靳承川、没有小奶糕、没有靳家人的接纳,她拖着残破不孕的身体,还在苟延残喘。 那她,宁愿溺死在这个美好的梦里。 想着想着,眼眶不自觉有点热。 虞柔沉浸在感动中,却听见靳承川戏谑的说:“还记得几年前,跟你共舞的人是仲嘉泽,那时我在不远处看着,心里想的是,怎么撕碎仲嘉泽才最解气。” “……”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茬,虞柔就想起那天另一件令她终身难忘的事。 是他当着仲嘉泽和尹星月的面,要求她跪下求他。 虽然事后他解释过,玫瑰红宝石耳坠不是他送给尹星月的,是误打误撞,那天这样欺负她,也是因为吃醋,仲嘉泽跟她一唱一和,说什么好事将近,使他气得失去理智。 甚至他也私下跪了她两次,但她还是不爽,非常不爽。 “还记得那天我抢尹星月的耳坠,你让我跟她道歉,还说什么‘你相信星月’。”虞柔冷了他一眼,“靳承川,你说你心里一点都没有尹星月,假不假?” 骤然被翻旧账,靳承川脸色一僵,愣神时又迈错了脚步,踩了虞柔一脚。 虞柔本就憋着火,彻底被这一脚踩中了压抑已久的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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