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慌了,你果然是骗我的,你从前对尹星月千般万般好,我看在眼里,被戳破心思了吧?” “不是……” 虞柔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能不能变成老婆,以后再说吧,先把你从前那些旧情扯清楚。” 她提起裙摆,转身就跑。 靳承川怔愣了会,下颌线紧绷着,有点搞不懂女人的脑回路。 尹星月如今都不知道在哪个贫民窟夹着尾巴过日子,怎么还能扯上那个女人? 远处,靳老爷子原本在看两人共舞,在线磕CP,笑得合不拢嘴,紧接着就看到靳承川把虞柔给踩了,两人不知道聊了些什么,虞柔被气跑了。 若不是高位瘫痪,他此刻估计气得直跺脚。 “这臭小子是不是肢体不协调,跳个双人舞都能出错,也不知道去追虞丫头,笨死了。” 老爷子命令身旁的管家,“老黄,你去提点一下他这个感情傻子,今晚要是哄不回虞丫头,以后别来见我,也别想小奶糕认他,一直叫他叔叔气死他。”
第249章 八十杖家法 管家老黄办事麻溜,将老爷子的意思传达给靳承川。 靳承川原本就要去追虞柔,一听自家爷爷还要撺掇儿子继续喊叔叔妈妈,靳承川俊脸一凝,追得很快了。 但虞柔并未在宴会场地多逗留,靳承川追出来的时候,她正好上了出租车,靳承川只能亲自去车库里提车。 虞柔是回靳家老宅的,还回了他的卧室。 本以为她没有多生气,直到靳承川拧不动门把手,门被反锁了,才知道虞柔的怒气值有多高。 叩叩叩—— 他只敲门,不说话,搞得虞柔心里更憋火,“劳烦靳爷去睡书房吧。” “这是靳家,我的房间,你霸占我的房间,还不准我住?” 未婚夫妻而已,占着他的房间,好像确实没什么道理。 屋里沉默了半晌,虞柔才说:“那就让我暂住一晚,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去苒苒那里。” “……”靳承川的本意是想哄她来开门的。 “不行,你要是想去找顾苒苒,现在就去,我累了,要休息。” 又沉寂了好几分钟,靳承川听到来开门的脚步声,步子很急,光听声音就能听出对方气呼呼的。 门刷地一下打开,虞柔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他就要走。 他出手迅速,胳膊环住她的细腰,将她强行带进房间,按在门后,凶狠强吻。 虞柔哼唧着反抗,双手捏成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却被他直接攥了手腕,抵在墙边动弹不得。 房门并没关,偶尔还能听见走廊有佣人经过的脚步声。 虞柔就在门后,被吻到心跳爆表,呼吸急促。 察觉她好像有点喘不过气,靳承川才结束了这绵长的吻,指腹轻轻摩挲她泛起红的唇角,声色暗哑蛊人:“现在冷静一点了没?” “不能,现在心率快突破120了。” “……” 靳承川忍俊不禁,好一阵措辞,才认真道:“你心里的怨气,我会想办法慢慢填平,你不需要顾忌什么,我可以等到你放下所有芥蒂,心甘情愿的跟我结婚。” 听他说起结婚,虞柔长睫轻眨,不自然的别过视线。 “之前跟尹星月的事,我可以后面慢慢解释给你听,刚才那样说,只是想逼你来开门,这间房你住了几个月,早就是你的了。” 他俯身,这次很温柔的轻轻吻了一下,“房间里的窃听器已经拆了,安心休息,我去书房睡。” 虞柔愣了愣,总觉得他自己说去书房睡,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怪怪的,像是把他欺负了似的。 “等等。” 她转身进了衣帽间,从抽屉包包里取出一个平安符,递给靳承川,“这是昨天去寺里给你求的,以后请一直把它戴在身上。” 这段时间他多灾多难的,虞柔就去寺里替他算了一签,是下签,虽然不是最差的下下签,但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有了平安福,就像是有了心灵寄托。 靳承川接过,指骨摩挲平安福,语气淡淡的:“我不信这些,我是无神论者。” “心诚则灵,我信。” 戴这个玩意就是换虞柔的心安,靳承川没再说什么,接受了。 两人的气氛缓和许多,主动送平安福,没再提要求他去睡书房的事,虞柔也算是给他台阶下。 岂料他将平安符揣好,仍是说:“早点休息,我去书房了。” “……” 半个月没见,就不想跟她温存一下吗? 靳承川好似真的清心寡欲,从前顿顿离不开肉的男人,改吃素了? 虞柔心里刺刺的,见他缓缓走出房间,想去书房睡的心思很坚决,气得嘭地一声关上门,重新上锁。 这次靳承川也没再敲门,自从非酋联合国回来,他就很积极的想分开睡。 …… 翌日一早。 靳家祠堂好久没这么热闹过。 除了靳老爷子,几个老长辈、四叔公五叔公、年轻一辈的少爷小姐们都在,公开处刑,家风严明。 靳玉执跪在祖宗牌位下,欣长的身姿脊背挺直,他一直盯着上方角落里,母亲的牌位,眼神是坚定的。 靳家人坐在两旁,有人长吁短叹,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事不关己。 靳承川微微抬手,示意管家黄叔可以开始了。 黄叔取出一份文件,一本正经的细数起靳玉执的罪: “执少爷,你身为靳氏子孙,得掌权人庇护,却几次三番迫害掌权人,此为一错。你勾结外人,搅得靳家上下不得安宁,却拒不肯交代幕后之人,此为二错。” “你蒙掌权人厚待,才得以进入财团,却狼子野心,伺机夺权,将财团85%的股份都拱手送人,给财团埋下隐患,此为三错。你谎报靳家未来继承人夭折,让靳家骨肉在外流落三年,又不善待他,致使他被人贩子拐卖,又在福利院被欺负,受尽苦楚,此为第四错。” “今天当着靳家诸多长辈和祖先的面,处罚你这四错,认吗?” 靳玉执垂下眼,袖口下双手捏紧,“认。” 黄叔正要继续说,旁边坐着的五叔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种不孝子孙,我说出去都嫌丢人,还罚什么罚,就该从族谱除名,扔出靳家自生自灭。” 错处被这样细数出来,确实有点夸张,只是打一顿家法,属实有点太轻纵了。 靳家另一个旁支的少爷也说:“还是报警吧,把他送去牢里,判个无期,他心思这么歹毒,只是打一顿家法,万一心生怨恨,以后变本加厉的出卖靳家怎么办。” 四叔公重重一哼,是对靳承川处置方式的不满,“承川,你这次怎么回事,半点没有老爷子当年的杀伐果断。” 靳承川瞥了四叔公一眼,语气冷冽,“那些杀伐手段应该用在对付敌人身上,而不是家人,我这样处置他,自然有我的道理,四叔公若是不满,这个掌权人的位置你来坐?” 四叔公被呛得脸庞铁青,又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再说话。 靳承川又看了其他人一眼,“还有异议没?虽然我不会采纳,也不保证不会生气,但大家可以随便说。” “……” 不采纳还要生气,万一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谁敢随便说。 “既然你们都没有异议,黄叔,继续。” 黄叔将手中的文件翻页,沉重判决:“四条错处,按照家法,处罚执少爷八十藤杖,若执少爷认错服错,罚过之后,此前的事一笔勾销。” 听黄叔说完,两边坐着的靳家人面面相觑。 八十杖,靳玉执这身板,挨完恐怕得进个ICU,主要是这个过程和事后的养伤,都极其折磨,靳承川果然还是那个靳承川,这个处置也不算太轻了。
第250章 我替他 靳玉执本人也深吸一口气,掌心捏得更紧。 黄叔问:“执少爷,这个处罚,你认吗?” 靳玉执默了默,缓缓抬眼看向一旁的靳承川,“真的能一笔勾销?” 靳承川指腹摩挲腕表,眼神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那样令人信服,“我从不食言。” 有他这句话,靳玉执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好,我信三哥,我认罚。” …… 祠堂的门紧闭着,虞柔跟林宇都只能站在外头等着。 听不到里面说了些什么,虞柔来回踱步。 很快,一道狠厉的杖击声传出来,虞柔跟着双肩一颤,表情凝重。 掩起的门都盖不住里面此起彼伏的责打声,她有幸挨过三下,知道那玩意有多疼,哪怕看不到,也能猜到靳玉执在家法下,有多辗转痛苦。 她并不是很能理解靳家这样的财阀世家,非要用如此厉害的家法威慑子孙,这些简直就是古板迂腐的封建陋习。 林宇见她好像很不安,出声安抚:“虞小姐放心,靳爷肯定是有分寸的,如果送执少爷去坐牢,他这辈子几乎就完了,以后在豪门圈子里没有立足之地,相比之下,关起门来处理,只是受一顿家法折磨,已经很好了。” “嗯,我知道,靳承川也知道,很多事情阿执只算帮凶,也有苦衷,他不算极恶之人,靳承川不会太为难他。” 她叹气,“我只是……有点听不惯这打人的声音。” 林宇问:“那您先回房间坐坐?” “算了,我还有些话想说,我等他们出来。” 嗖啪—— 破风声凌厉,靳玉执紧咬着下唇,闷哼一声,第三次塌了脊背,双手撑在地上,胳膊颤得厉害,重重喘息,连吸进胸腔的空气都好像泛着强烈的痛楚。 冷汗打湿了额发,顺着下巴滴落到地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渍。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后背隐隐透出几道血迹,肩头起伏剧烈着。 靳承川没有喊人架住他的胳膊,他一倒下,执藤杖的保镖就停手,非得他自己撑起来,实在折磨。 来之前他悄悄吃过止痛药,但那点药力根本盖不住铺天盖地的剧痛,意志再坚决,也终究抵不住是一具血肉之躯。 杖击声一暂停,祠堂里鸦雀无声。 两边的靳家人从刚开始还觉得解气,看靳玉执辗转痛苦这么久,又渐渐有点不忍。 这样直观的参观家法还是第一次,像是杀鸡儆猴,以此来震慑所有暗藏异心的靳家人,一举两得,用畏惧收敛人心。 靳承川的手段,倒是比老爷子还凌厉三分。 几个叔公不忍再看靳玉执的痛苦挣扎,纷纷避过视线,沉重叹气。 暂停的时间越来越长,保镖小声提醒:“执少爷,您快一点。” 靳玉执挣扎了好几次,胳膊没力,全身都在抖,腰背是真的直不起来了。 靳承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能看出他确实已经扛到极限,冷声问保镖:“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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