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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中年妇女……你昨天喝的不省人事，你不怕哪个猥琐男给你捡回家啊？捡尸你听没听说过？社会险恶你知不知道？” “我没喝多，我知道后来你去接我了，泰山也去了，我都知道，很清醒！都在姐掌控之内……” “狗屁掌控，回来上楼你腿都站不住了，我跟你说，也就是九年义务教育成功的教育了我，普法主播给我普法成功，要不我昨天就是你最大的危险……” 萧章笑嘻嘻的转过头：“不是姐瞧不起你，我现在就让你干点啥，你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一句话，说得茅顺哑口无言，因为昨天他确实动了贼心，却“无从下手”。 茅顺举着手指头，颤抖的指了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用你跟我得瑟，等哪天我非办了你！” 嚣张的萧章晃着脑袋，“穿个连衣裙办我吗？”随后笑得前仰后合。 实在说不过这女人，茅顺化悲愤为食欲，一个包子都没给萧章留，全部都吃掉，连粥都没给她剩一口。
第42章 桥归桥，路归路 吃完东西，萧章去楼下给茅顺取了一趟衣服，他这一身不适合出现在电梯里，谁看到都是个阴影。 穿上自己的衣服，茅顺终于不用在意坐姿了，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妈那条信息，纠结要不要回电话，他现在更想做一只鸵鸟，把脑袋塞到萧章家沙发缝里。 萧章的视频电话先响了起来，是章萧从卢旺达打过来，刚说了两句，茅顺就把电话抢了过来，开始如怨妇般控诉萧章的恶行。 “你能不能管一管你姐，她以前也总喝多吗？向晚也不是个省心的，她俩你知道昨天喝多少吗？五个男的陪她们喝，你们都不管管吗？” 章萧在那边抿嘴笑，一直听茅顺一口气说下去，最后他好心劝茅顺：“你先缓缓，喘口气！” 茅顺听劝的深吸一口气，“咱就说，你能放心你姐自己在国内这么喝吗？” “她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喝了这么多年酒，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占到萧章的便宜，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儿。” “占别人便宜……占别人便宜也不行啊！昨天回家的时候，都不省人事了，你快让她别喝了，操不完的心。” “她不省人事，肯定是周围有让她踏实的人，否则萧章喝多少，都能稳当的找到家，这点你不服不行，比我都厉害。” 茅顺想到昨天萧章踢他那一脚，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萧章才放任自己睡过去的吗？自己让她感觉很踏实？得意的小表情悄悄爬上少年的嘴角。 不对，让一个女人很踏实，好像对茅顺来说，不算是一个很好的词，这是没把他当男人啊！下一秒，笑容就消失了。 “你不用跟她操心，我妈都不担心她，她很独立，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别让她占了便宜……我怎么发现，你最近怎么老在她家啊？” 茅顺慌了神，把手机塞回萧章的手里，拒绝继续跟章萧聊天。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章萧说爸妈想让萧章去卢旺达过年，萧章说她再想想，聊了几句日常就挂了电话。 看萧章那边挂了电话，他好像也鼓起了勇气，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他妈才接起来。他站在萧章家阳台的角落，手指头扣着那里的摆着的一个花盆边。 “儿子，你还好吧……”妈妈的语气很淡定。 “不太好。”茅顺如实回答。 “一切跟以前一样，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我们还是一家人。” “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以前以为你们相亲相爱。” “都多大岁数了，哪有什么相亲相爱，但是我们始终是一家人，别因为这些事影响你学习。” 听到这个时候还在说他学习的事儿，茅顺突然有些烦躁，他们演戏也许只是因为不想影响他学习！ “那我高考完，你们会离婚吗？” “当然不会！我们不会离婚的，我和你爸现在很好。” “你们这样……多久了……”茅顺问的小心翼翼，不是怕惹他妈不高兴，而是担心答案不管是什么，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你长大就明白了，生活和电视剧、小说都不一样，生活就是生活，不是只有对和错，好和坏，大多数人都生活在中间地带。” 茅顺不懂妈妈嘴里的中间地带，他从来没想过什么中间地带，他一直都在阳光地带生活和长大。 “好了妈，我不会影响学习的。”说完，茅顺挂断了电话，眼泪悄悄的滴在花盆里不知名的叶子上，打的叶子颤抖了好久。 身后的萧章电话响了，吓了萧章一跳，她偷听茅顺的电话，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萧章都没看是谁来的电话，直接手忙脚乱的挂断，怕影响到悲伤中的茅顺。 茅顺回过头，看到有些拘谨的萧章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走过去，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两只长长的胳膊包住了萧章纤细的腰，脑袋搭在萧章的腿上，无声地掉着眼泪，他的力气太大，悲伤中又没有控制力道，勒得萧章有些呼吸困难，只能用她的手揉着茅顺的头发，用手指肚按摩着他的头皮。 哭了一会，茅顺彻底平静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抱着萧章，心跳有些慌乱，但他起了贪心，不想松开，继续抱着，但是渐渐松了力道。 感觉到茅顺胳膊的变化，萧章轻轻地说：“你好像一条狗，人家说撸猫撸狗，应该就是这个感觉。”说着，使劲在萧章脑袋上抓了两把，男生的头发十分坚硬，像是一把硬毛刷子，扎手心。 茅顺哭得鼻子有些不通气，用浓重的鼻塞音说：“你这个撸法，啥毛都得乱成个毛球，擀毡！” 人果然不能起贪念，一但开头，就根本不想停下来。 茅顺的手交叉的箍着萧章的腰肢，平时看着萧章挺胖的，握起来都不如茅顺两个手宽，她的身上好香，好软。 “撒手吧，差不多得了，抱半天了都，大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萧章说。 茅顺下意识吸了一下鼻子，已经不通气了，恋恋不舍地撒开了胳膊，突然身体变得凉飕飕。 看着茅顺红着眼眶的样子，真是有点可怜，从没见过这孩子这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叹了口气，伸开了胳膊，“好了好了，别哭了，要不要再抱会儿……”话还没说完，茅顺就扑了过去，他恨不得一直抱着。 萧章像是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孩子一样，给茅顺捋着后背，只是这孩子太高，半天都捋不到头儿。 “大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越长大就会越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受你掌控。”萧章说。 “我只是像让他们像从前那样！” “他们自己并不想，人就管好自己，守好自己就可以了，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任何人，包括你爸妈。” “这种关系不正常，不是吗？如果他们都不想跟对方过了，离婚多好？为什么不离婚？” “婚姻有很多种形式，他们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形式，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你没办法改变。” “我以为婚姻，就是两个相爱的人特别想跟对方在一起，而不是做给别人看。”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婚姻，连我都搞不懂，这些事儿太难了。” 茅顺从她怀里撤了出来，“根本就不难，就是因为你喝了太多酒，喝酒对脑子不好，所以你笨。” 突如其来的教育，让萧章从煽情的对话中清醒，“你别老管我，等你姥回来了，桥归桥，路归路，少打扰我出去嗨。” 说完她去卧室找衣服，身上这件都是茅顺的眼泪鼻涕。 “可是，我不想跟你桥归桥，路归路。”茅顺嘟囔着，却不敢大声说，已经走进卧室的萧章应该没听见吧！
第43章 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啊 “在家好好学习，我去趟奶茶店！”萧章穿戴整齐，要出门。 “我也去！”茅顺站了起来，生怕被丢下。 “去去去，去你个大头鬼，天天跟着我，我怎么找对象！”说完，套上大衣就打开了房门。 “我晚上不一定回来吃，你自己研究晚饭吧。”说完消失在门口。 空荡荡的房间瞬时只留下茅顺一个人，茅顺傻站了半分钟，还是决定回到楼下自己的房间，打开英语听力，唯有学习解千愁。 萧章走路去奶茶店，心砰砰砰地跳，什么叫做“不想桥归桥，路归路”？真怪自己多事，抱一次得了呗，抱什么第二次呢！她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这张嘴巴，让它多话！心里下了决定，得离这孩子远点，不能让他带偏了。 现在想来，向晚明里暗里提醒过自己好几次，不要拿茅顺当孩子看，自己怎么就没听呢？还好事情没失控，要不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名号就毁了。 突然，她想到昨天晚上茅顺贴着她耳朵说话的样子，太近了，即使萧章喝了那么多酒，依然记得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的感觉，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才逃似的从家中出来，忘记了带围巾，脖子此刻冰凉，加快了脚步，她需要冷静一下，捋一捋。 到了奶茶店，周末的生意一般，因为学生放假，她点了一杯热奶茶，坐在她窗边的老位置。既没有约泰山，也没有约向晚，她只想静一静。 可是，温热的奶茶根本无法让她平静下来，她干脆打车到向晚家，向晚昨天说今天休息。 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脚步声，已经下午了，向晚估计一直睡到现在。 打开门看到萧章，向晚愣了一下，“你咋来了？” 萧章一边脱大衣一边说，“我好像闯祸了……”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客厅里坐着光着上身的泰山，正在尴尬的看着她。 “卧槽，什么情况……”萧章瞬间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的话，她的八卦之魂瞬间被唤醒。 “就你看到的情况呗！”向晚淡定的多，接过了萧章手中的大衣。 “你俩昨天晚上又睡了啊……” “昨天晚上没睡！”向晚回答，泰山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怕说多错多。 “那他咋在你家？你当我未成年啊？这么好骗。” “还不是茅顺给他打的电话，本来就咱们俩喝，不是约好晚上去你家睡吗？哪知道半路杀出来个茅顺小崽子。” “茅顺为啥要给他打电话？”萧章有点懵，想不明白里面的逻辑。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茅顺，你问我我问谁！”向晚表示无法回答。 萧章看着有些拘谨的泰山，用手背使劲抽了一下他的胸大肌。 “你不是弯的吗？” “我不是弯的，我只是恰巧当时喜欢的是个男的，别的男人我从来没喜欢过，靠近我我都觉得恶心。”泰山解释道。 萧章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向晚：“她靠近你，你恶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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