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名字。 菲菲不知道,她后来已经不爱我了,别说戒指,她甚至经常连我也不看。 第一次为菲菲套上戒指的那天,据穆北堂说,那是一个黄道吉日。 那天是我第一次吻她,也是我第一次试图吻一个女人。 她的唇如我想象的一样柔软,散发着来自于她身上的香气。 我们谁都没有伸舌头,对于初吻来说,仅仅是贴着就让我情难自禁。 我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然后握着她的腰,轻轻地吻她。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什么都没想的。 整个世界只有她。 决定把菲菲嫁给我的那天,穆北堂和我单独聊了聊。 他说:“之前在你们公司的那位林修,他说自己喜欢我女儿,还说他家里有些资产,公司市值两千多亿。” 我说:“林修家是这样的。” 毕竟林先生不及我父母富有。 “但我不想把女儿嫁给他,菲菲说她只喜欢你。”穆北堂说,“你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我也觉得你不错。相信我,我女儿值得你像我一样疼她。” 那是在我和菲菲离婚前的一个夜晚,我抱着菲菲。 结婚之初,她很希望我离她近一点,总是充满期待地望着我。 但那时她已经不需要了,只是我在抱着她。 即便睡着都是一副戒备的样子。 朦胧间,我听到她在叫:“爸爸……” 声音低低的,像一只小夜莺。 我低头去吻她的脸,她便开始低声地抽泣,靠进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地吻着她,她抱着我,小声地x啜泣:“爸爸……” 那时她已经病得很重。 但我不知道。
第285章 别怕,你不会死的 菲菲还在我身边时,我一天也没有宠过她。 对我来讲,爱着她、宠着她是一种罪。 我已经娶了她,用我的病牵制了家里三年,这是一种罪。 如果阿星死了,那么他就在天上看着我。 看着我犯罪。 知道我娶了菲菲以后,我妈妈就再也不见我。 五年多以来,我只跟她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是我从荒岛上被救回来时,她来病房看了我一眼。 当时她问我:“你想跟她一起死?” 我不敢说话。 在外面,我妈妈强势而老谋深算,但在家里,她就像所有母亲那样爱着我。 虽然她有四个个孩子,可我是唯一一个在她身边长大的。 大姐不是她生的,另外两位姐姐都因为各式原因被送去了外地抚养。 那天她冷着脸进来,半晌之后,跪到了病床边。 她问:“儿子……是不是妈妈犯了什么错?” 她说:“我不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儿子,妈妈已经失去了阿星,我绝不能再失去你。” 余若若终于按捺不住了,在我剃了她的头发后,她把阿星失踪的真相告诉了我妈妈。 我告诉我妈妈,菲菲是没有错的,她只是比较多情。 穆北堂的确有错,但他已经是个植物人。他不是想让阿星死,他只是想让阿星难堪,他觉得阿星配不上他女儿。 阿星也是没有错的,他只是骨子里太浪漫了,受不得理想崩解。 在跟我妈妈去实验室之前,我先去看了我爷爷。 和我爸爸不同,我爷爷已经九十多了,但脑子却仍旧十分清醒。 他一见到我就开始抱怨:“你妈妈骗我说你是工作忙,但爷爷可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儿。你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陪我女朋友……度假了,确实遇到了一些危险……” 我拿出了菲菲的照片。 那是她贴在简历上的,照片上的她认真地看着镜头,是个端庄的丫头。 除了结婚照,我没有跟她的合影。 老爷子仔细地眯着眼端详了一会儿,说:“爷爷是记性差了,但是这么漂亮的孩子还是让人难忘啊。” 他坏笑着看过来,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阿星那小子……有没有揍你呀?” 我妈妈说菲菲是不会死的,实验室那边确定不是癌症。 那是一种还未上市的新药。 能接触到它的人很有限。 排除所有菲菲不认识的人,只有梁听南。 我妈妈当场打给梁听南,我亲耳听到他承认:“是她希望的,因为他总是控制着她,她压力很大。” 离婚协议就是那天拟好的,我发誓等我回去时,一定要保持冷静,跟菲菲离婚。 但事实上我哪一点也没做到。 我撕了协议。 因为菲菲说,她只是想让我后悔。 菲菲是不会死的,她那天就告诉我了,她只是想离开我,让我后悔,让我痛苦,自己到别处生活。 我全家因此而吓得要死,我爷爷直接进了医院,我更是……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想陪她一起去死。 我气炸了。 可是菲菲说,她只是想让我后悔。 换句话说,她想要我的爱。 她就是喜欢这样欺负男人。 又低级、又无耻……又奏效。 太平间火灾之后的某一天,我一个人从床上醒来,望着窗边白色的纱幔。 当时阳光透着纱幔照进来,把它照得又白又亮。 就像菲菲那又白又亮,摸起来如绸缎一般,柔软顺滑的皮肤。 菲菲不知道,那天我没睡。 真正喝醉是碰不了女人的,我没那么醉。 我就是借着酒精撒泼,我愤怒,我生气,我疯狂地嫉妒…… 嫉妒那个姓侯的,可以肆无忌惮地搂着她,抚摸她幼白的皮肤,吮着她嫣红的小嘴儿,在她的身上死去。 我不断地想,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哪天是一个人出去,而我不知道的? 结论是很多天。软禁她是最近的事,之前她是自由的。 那天菲菲晕倒,我把她抱回了家。 她终于从走廊的尽头、从阿星那里来到了我的房间。 我把她放在我的身上,我希望她杀了我。 我想要那些男人拥有过的。 但是菲菲不愿意,她趴在我的胸膛上,像遭到了羞辱似的,小声地啜泣。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乞丐。 那晚她吐了半夜,我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时,她已经开始发烧了。 后半夜,我接到了梁听南的电话。 挂了电话,我开始轻吻她。 菲菲不知道,当她睡着时,当我很温柔时,她会自在地放松下来,会抱住我,会回应我,样子腼腆而生涩。 那天我很温柔。 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了。 我听到她轻轻地叫我:“老公……” 我告诉自己,她叫得是我。 我强迫自己忘记,她上次这么叫我时,还是在那个荒岛。 事后想来,她就是那时下的毒。 那天菲菲问我,是不是本来就在骗她。 我确实在骗她,早在跟莫家见面当天,我就拟好了离婚协议。 那天我原本是想找莫家说清楚,想告诉他们我已经结了婚。 我一直很懊恼,懊恼最初,阿星的动作那么快,比我捷足先登。 我甚至想:倘若第一个出声的是我,那阿星就不必死了,只要我不介意她的风流,日子就要比现在舒服。 但我妈妈拿出了一份东西:“接到你们时,家里发现她把你们的水倒了。这是瓶子和土壤的检测结果。” 那是一种微生物,过量就会让我死亡。 我翻着报告,听到我妈妈说:“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就把这份报告,以及若若知道的事告诉你二姐。与其先等你被她弄死,不如我先动手,处理掉那一家人。” 我办了订婚宴,回程的路上,又打给了梁听南。 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说:“是从她身上提取出来的,培养了一小瓶。这点量杀不死你,我想让她出出气,也想给你提个醒。” 那天晚上,我抱着菲菲,没有丝毫睡意。 她真的病了,当她躺在我的怀抱里时,那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我抚摸着她虚弱的小脸,轻声地说:“别怕,你不会死的。”
第219章 可不可以抱抱我 决定和余若若同归于尽的两周前,我又见到了梁听南。 穆北堂坚持要给菲菲办葬礼,给我发了请柬。 我如果不去,菲菲肯定会被人说闲话,所以虽然我觉得这很扯,但还是去了。 葬礼结束后,我告诉穆北堂,我没有过户完的财产会直接分给他,希望他转交给菲菲。 穆北堂摆了摆手,说:“我女儿已经没了,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繁华,你最好也清醒一些吧。” 那天临走前,穆北堂给了我一只手机,说:“这个留给你。” 手机里有一条未发出的信息,写得是: 小菲菲死了,这次不是装的。 菲菲不喜欢管那兔子叫小菲菲,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它。 我想,可能是因为菲菲骨子里是个强硬的人,她不喜欢自己被这么羸弱的动物代表。 可小菲菲也是一只强硬的兔子,它努力地活了下来。 我觉得它的这股劲儿特别像菲菲,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喜欢它,宠爱它,对它说:“小菲菲,我爱你。” 我把它留给了菲菲。 我知道八成不可能,但还是希望她最终有一天可以发现……我的这个秘密。 手机里还有一段视频。 视频上,菲菲端正地坐着,手里捏着一张纸。 她穿着那条青瓷绿色的裙子。 那是夏天的款式,因为她瘦了太多,穿起来已经有些大了。 比起第一次见她,她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但一笑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烂漫。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捧着那张纸,一字一字地念完了她的诀别。 在视频的最后,她放下了纸,看着摄像头,说:“再见。” 我把这几秒剪下来,这是留给我的。 她对说再见,说了两次。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是再次相见。我们还会相见的,这是她没有死去的证据。 “再见。” 这是菲菲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 但我对她说了什么呢? 我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葬礼结束时,我终于看到了梁听南。 他躲在角落里,神情恍惚。 这次我没有打他,我把他拽到墙角,用枪顶着他的肚子,命令他:“把人交出来。” 他突然就像个女人似的开始哭了,他说:“我也想交出来……她走得那天,微生物数量突然超标。抗菌药不是仙药,对微生物数量是有要求的,她全身衰竭……” 我跟余若若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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