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意肩膀上的包滑下,吊在臂弯处荡了荡,撞到她又撞到他。 她想要抬头看向程砚靳,跟他说去包里翻一翻。 可是脑袋才往上仰,那人反而往前走了半步,单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抬头,另一条手臂收拢将她往怀里带了一带,同时脚尖一踢,直接将门关上了。 房间里一点亮光都没有。 林琅意用力闭上眼,又用力睁开,什么也看不见,嘟囔:“开灯……” 那人还是一言不发,他的手臂顺着她的后背落下去,箍住腰。 林琅意将他的衣服捏的皱皱巴巴的,他由着她乱抓,只将下巴轻轻垫在她头发上,稍顿,低下头在她发间亲了亲。 “开灯呀……” 她才说完,就感觉到抱住自己的手臂紧了紧,那人埋在她发间,轻轻摇了摇头。 他高挺的鼻梁划过她的头皮,有点轻微的电流感,痒痒的,修长的手指一直沿着她的脊柱从上到下慢慢地抚弄,像在安慰一个噎到了的小朋友。林琅意被他像是小动物蹭脑袋一样的亲昵举动蹭得心痒,手臂一垂,包直接“咚”一声掉在地上。 少了包的重量,她身上轻松下来,回抱住人,膝盖往前压,站不稳,索性勾住了他的小腿,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我包里有两副牌。” 她说完,顿了顿,声音一下子放轻了,接着道:“还有一盒T。”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这一句话说完后,身前的人明显身体绷紧了,熨暖的体温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透过来,让她觉得有点热。 他抱得她有些太紧了,她喘了两声,蜷缩了下腿,又去蹭弄他的小腿,末了还踢了他一下:“站着好累,今天站不动,不要这个姿势。” 这一句话好像刺痛了身前人的神经,他忽然手臂一紧将她一把腾空抱起,林琅意骤然失了重,惊呼一声,在空中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他旋身将人抱回床上,让她坐在床沿。林琅意的小腿悬在空中踢踢荡荡,刚要抱怨,身前的人双手撑在她两边,俯低身子以一个侵占的姿势将她环在中间,然后偏过头温柔地碰了下她的唇。 非常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只是离开前,他有些眷恋不舍地含吮了一下她的下唇。 她听见了很轻微的吞咽声,他退开,呼吸有些乱。 林琅意抬手碰到他的脸,被他转过头沉迷地吻在手心,又用牙尖很轻微地去剐蹭她的皮肤。 她顺着他那张骨相绝佳的脸蛋摸过去,他就一路黏黏糊糊地从掌心亲到手腕。林琅意摸到了他的耳朵,手指上的触感有些烫,她收回手,反过去也碰了碰他的唇,然后“咯咯咯”地笑起来。 “你今天这么纯情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话音刚落,他瞬间更紧密地欺身逼近她,男人身上的广藿依兰香像是细密的网一般侵袭下来,这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香料,林琅意脑子里沉浮难辨,居然一时想不起来,只下意识抬了抬下巴在他脖颈处轻嗅了一下,再抬头,擦过他堪堪悬在咫尺的唇。 他又一次很轻微地闷喘了一下,轻啄了她一下不肯离开,两人的鼻尖微微相触,呼吸交织。 实在是太近了,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也不醉了,另一种隐秘的谷欠望悠悠升起,让她想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来解酒。 她捣乱一般踩住他的脚背,而后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滑,他的裤子被她的脚尖摇摇欲坠地撩起,可布料垂顺,到膝盖的位置一卡,又掉了下去,林琅意也不管,依然继续大胆地往上滑动。 只停了两秒,他大腿上的肌肉蓦地颤抖了一下,反应很大地一把攥住她的脚踝,一勾一捞,直接把她不安分的那条腿往床上压。 可林琅意还有一条腿,乐此不疲地想要故技重施,他已然不肯了,左腿往前压了一步,将她不停乱晃的小腿彻底锁在床沿和他的腿之间。 确认她的脚不会再乱踩一些不该蹭的地方后,他才俯下身在她唇上教训似的不轻不重咬了一下,离开,偏头瞧了她一眼,好像在悄悄观察她的反应,而后重新压回来,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开始带着一点狠劲去亲吻她。 起初还能勉强收着,可后来就开始越发过分。林琅意被他控得动弹不得,他的舌尖从上颚滑到齿间,像是抽丝剥茧般在剥一颗糖,她的口腔里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完全侵占,连下巴都张得有些酸胀了。 她有些受不住,不知道今天的吻为什么会如此漫长又磨人,哼闹着才刚往后仰了一寸,身前的人立刻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他整个人往前倾压,偶尔能听到他从胸腔里闷出的断续的喟叹声,像是完全投入,原本捧住她脸颊的手压迫感十足地移到后脑勺,掌住她,开始挤压着她往他怀里带。 那个吻也开始变了调,他开始发了狠地吮□□弄,像是要攫取她所有的氧气一般凶狠。她被他亲得全身发麻,腰往下塌,几乎快要坐不住。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寂静无声的密闭空间里唯有断断续续的水声。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好像连怎么换气都忘了,她几次听到他含着她的唇瓣难耐地吞咽,喉咙里滚出沉闷情涩的喘息,喉结反复滚动,暧昧得空气都在发烫。 林琅意几乎要被他这幅深陷情氵朝的样子给喘到腿软了,她觉得他今天喘息的声音尤其勾人,被这一声声引诱得有些等不住,便开始捶着他的肩膀催促:“在我包里,去拿过来,快点。” 他被她推开,又黏黏糊糊地挨上来贴着她的脸颊,像是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小动物,好久才抱着她勉强平复了激烈的呼吸,又一次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贞洁烈男? 程砚靳自打开荤后平时一身莽劲恨不得搞死她,今天转性了? 林琅意才不管他愿不愿意能不能行呢,只要她想要,他就必须行。见他推拒,当即指尖一挑衣服下摆,探进去,指甲在他的腹肌上半是疼半是麻地抓了一把。 手腕很快也被人桎梏住,他喘得好厉害,额头抵着她的,身上还有些颤,像是受不了了。 林琅意分明已经感知到他明明比她还想。 她被他这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勾得心痒,手掌撑住他的胸膛将眼前意乱情迷就只想接吻的人推开,转身膝行了几步,心说还是得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她自己去包里拿。 可是刚爬了两步,脚踝处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她听到一声很轻的气音,在说:“别走。” 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往前一步跪在床沿处,上半身直起,居高临下地抓住她,手臂一用力将她径直往后狠拉了一把,直接将她整个人往回拖了回去。 床单一下子被扯皱,跟着她的身体一起被往后卷,她没跪住,腰一塌,立刻伏倒在床上。 她埋在床单上,脸上的触感是细腻柔软的骆马毛,如果林琅意此刻还清醒的话,她一定会从这种神级纤维的手感中发现不对,便能借此爬起来,好好看一看这件外套的标签,从而知道身后的人并不是程砚靳。 顶级布料的顶级系列,Loro Piano的100%纯度骆马毛,一件定制外套的价格在20-30万之间。 程砚靳怕热,这种季节早就不会穿什么外套了,这个偏正式的款式也根本不是他的风格,有太多的破绽了,可是,可是—— 可是她的脑袋还余有挥发不去的酒精,更在这种时候无暇去管其他。 身后的人俯下身,男人的腿压上来,制住她乱动的小腿,将她完全笼在自己身下。 他学着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指腹从踝骨开始往上抚摸,一路没入裙摆之下,空气的微凉感因为裙子被慢慢掀开而显得更加明显,她的腿上逐渐开始爬起了战栗的鸡皮疙瘩。 手停在大腿处,他收紧五指用力掌住,细腻的脂肉从指缝里挤出。 在这样漆黑一团的环境下,他低下头,精准地贴上了她的胎记,吮了一口。
第40章 林琅意伏着身子, 把脸完全埋入外套中不肯看人,她的小腿有些痉挛打颤,几次胡乱踢到身后的人。 他在胎记那里流连了太久, 久到她都怀疑那一块皮肤是不是已经被亲吻得又红又肿, 实在是等不住,背过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 让他再往前: “不用每一次都要我重新教吧?” 他看起来真的像是失忆了, 怔愣了片刻,才开始磕磕绊绊地依着她的意图乖巧地贴近她。 今晚的他无比耐心又温柔, 将前奏拉得漫长又体贴入微,如果说平日里的程砚靳是一只不服管教的大狗的话, 那么今晚的他就是那种带编制的、受过严格训练的听话的警犬。 他对一切需要用到唇舌的事务都无比偏爱, 因为会一直留意她的身体反馈,学得也快,到后来那件昂贵的外套根本不能看了,他还依旧攥着她的腿食髓知味,似乎比她还要热衷这件事。 林琅意又一次用手背挡住眼睛剧烈喘息, 他退开, 善解人意地想让她缓一缓, 被她又是一脚踢到了下颌处。 他根本不恼,握住她的脚踝,手指在那颗圆圆的骨头上摩挲安抚了几下, 偏过头在踝骨处亲了一下。他唇上未来得及抿去的水迹湿淋淋地留在那里, 像是敲了一枚玫瑰漆印。 “去拿!不然我生气了!” 他悬在她上方安静了许久,在照做之前将她的手攥住, 一根一根地将手指摊平,然后将她的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跳动的热烈心脏,在这阒寂无声的夜晚里,心跳像是一面小鼓,撞得她的脉搏也在突突地同频跳动。 他终于起身下床,在她包里翻找了许久,她听到他接连掏出了两幅牌,又是粉饼和散粉,窸窸窣窣的,最后才终于拿对了。 塑料薄膜清脆的撕拆声,他将塑料纸揉成一团,往一旁的桌子上丢过去。再是纸盒被打开的声音,他边走边拆,到床边一倒,里面三四枚一齐掉出来,全部散在枕边。 林琅意翻了个身平躺着休息,谁料眼前忽然一亮,一束月光短暂地晃了下眼。 她愣了一下,偏过脑袋,才发现他站在窗前,方才是稍微拉了拉开窗帘,似乎在对着月光研究什么。 她想起来,忍俊不禁地笑:“不会是在找正反吧?你今天是真的有点笨。” 她嘲笑完,很快就嘲笑不出来了。 他重新回来,膝盖压在床面上微微凹下一个浅弧。他靠近她,哪怕是黑暗中她也能察觉到他分量极重的目光。 他握住她的小腿扯近了,让她环住他,压到面前,低下头重新与她接吻。 他今天实在是有些太爱接吻了,林琅意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与他唇舌分开的时候。 一切都太水到渠成,他没有将窗帘拉好,风吹进来的时候,月光时不时地会洒进房间攀爬上床铺,折出一道银色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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