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来,我都没有给你过过生日。”他端着杯香槟凑近,目光在徐岑安面前绕了个弯,没有躲闪,用他听不到的分贝说。 “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你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和我做朋友。”她讥讽他,可见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苏哲尧忽然发问,眼里竟有几分不安全感。 金愿和他碰杯,背过身去,“能做的朋友。” 她现在身份奇奇怪怪,不能说是徐岑安的女朋友,也并没有越矩走到情人那一步,可也不是光明磊落的“干妹妹”。 景圆儿和徐岑安的关系,比她和苏哲尧的还要复杂。 晋江又不允许写1v2,她自然只能和这两个人都只是朋友。 金翼有些晕船,找何湛要了晕船的药,越过他们进卧室休息。 然后因为女朋友一通视频电话,被迫带她参观游艇,差一点吐在甲板上。 何湛则远远坐着,望向徐岑安的方向,仿佛担心他随时会跌下船去,又或者是将对面的人丢进海里。 不过这样想徐岑安有些过分,实际他大方又礼貌地主动表示,景圆儿愿意以市场价出售手里的股份,只是至于是转到大哥名下还是二哥名下,还要仔细商议。 徐岑安直言:“目前景家在国外的布局很是清晰,对我们徐家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干爹的死与我父亲有关,但如果真是如此Carina也不会同我如此亲密……” 说到这里,景家大哥立即摔了杯子,“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同小妹一直生疏,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什么脸面继承爸爸的遗产?” 照直回了休息室。 景宇天最是嫉恶如仇,今天若不是担心自己被弟弟比了下去,他是万万不愿来这里和他们谈什么判。 一个吃里扒外,一个仇人之子,他还真想将他们统统丢进海里。 “但我是真心喜欢Carina,也想要同你们和解,如今‘后花园’和‘无人码头’生意日渐下滑,只要兄长助力我的‘五十六号’一炮打响,我答应徐家五年内退出东南亚市场,等我在澳新说话算数的一天,景家的一切也都由二哥你说了算。”徐岑安和景圆儿这位二哥打过几次交道,料想这笔生意他怎么算都不亏,点头是迟早的事情。 多一个景家帮着去拖徐岑东的后腿,徐令鸿就算心知肚明这背后的暗箱操作,按照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是想插手也难了。 徐、景两家的误会在他,如今能化干戈为玉帛,少给徐令鸿的晚年添些堵,已然是在替他分忧了。 只要先不透露撤离东南亚的这一桩条件。 此前因为景天骏意外去世一事,景家公然违背约定,在东南亚的一系列举措,让徐家几个项目本就只剩残喘之力,就算徐岑安不做出这种承诺,按照现在徐岑东对澳新的长远计划来看,咽气也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顺水推舟送景家一个人情,换景宇文先拉徐岑东下马。 徐岑安当然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景家的人绝不可能抛却仇恨与他一直合作,等他在澳新站稳脚跟,到时候他会劝徐令鸿去自首…… 这边徐岑安和景家二哥达成合作,叫来“景圆儿”签下两份早已拟定的股权转让协议,只是落款日期赫然写着两年后,“五十六号”预计开业的日子。 金愿照旧说的是一套提前背好的台词,只是从休息室卫生间里走到客厅的这几十步,她异常煎熬。 因为裙底灌风。 在苏哲尧进入休息室的卫生间之前,整个休息室里只有一个干躺着睡也睡不着吐也没东西吐的金翼。 金愿先他一步进的卫生间,金翼以为里面没人,苏哲尧往里闯的时候金翼还清醒着骂他:“外面又不是没有卫生间,非得来占用我的。” 苏哲尧一个“嘘”的动作丢过来,直接推了门进去。 刚才在外面,苏哲尧问金愿:“去年生日的时候,你原本想要什么礼物?” 他打算补她一个。 “我当时想要你-主-动-献-身。”说完这一句,金愿低头扯了扯胸口处的蕾丝花边,却不是往上扯,而是替他做了不便在人前做的事情,将礼服领口拉至最最性感的高度,然后风情万种地扭着腰离开。 苏哲尧跟着正视频通话的金翼在游艇上转了半天,最终才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看到那只粘着口红的香槟杯。 金愿口中满是蛋糕的甜腻,以及香槟的清冽,苏哲尧拉开她背部拉链的瞬间,身前的人立即发出一声解脱般的感叹。 “裙子好紧。”金愿小声嘀咕,抱怨。 “你也是。”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肚脐,伸手只能见三指,问她:“去年我的生日,你好像也欠我一个生日礼物。” 苏哲尧一只手挑起她蕾丝的边沿,往下扯,“我要这个。” 苏哲尧喜欢这种刺激的场合,而且门外有一惊一乍的金翼守护,他们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就想问问她,像他们这种能做的朋友,究竟还能做多久。
第50章 澳城50 2016年下半旬, 庄裕埋下的那颗炸弹终于被引爆,炸了他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高考完,苏冉瞒着所有人去了一趟纽约, 原本是特意去给庄裕制造惊喜, 没想到弄巧成拙撞见那样的场景。 以至于后来好多年, 那天她眼睛所看到的画面,在梦境中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恶心她, 连同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庄裕, 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苏冉去纽约的消息,只事先透露给了齐悦, 恰逢齐悦单方面生庄裕的气, 忘了提前给庄裕通气。另一方面, 齐悦对庄裕私生活一向不太关心,她又是今年才从港城来的沪城, 没多久庄裕就去了美国出差,谁能想到他竟一刻也不得闲,直接被苏冉捉奸在床。 自然不可能体面收场。 这趟美国之行, 苏冉的一腔期待都喂了纽约街头的流浪狗。 她在闷热的街角, 看着路边脏兮兮的狗,眼泪被风硬生生吹回眼眶里, 好久好久,她找回自己的心跳,转身走回酒店去拿她的行李箱。 然后一言不发, 直到上飞机。 那一刻她的失望和难过,她没有告诉这世上的第二个人。 苏哲尧知道这事儿以后分外自责, 不停骂自己:“庄裕玩心这样重,我原本一早就该告诉冉冉, 可回回那孙子都向我保证会改,而且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从不认真,我一直觉得他对冉冉是最重视的……” 金愿打断他:“你当真觉得男人可以一边爱着一个人,一边又和其他女人上/床?” 而且还是和一个又一个、流水线一般的美女辣妹。 “以前我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但看着圈子里许多叔伯,在外面都是彩旗飘飘,家里的太太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然以为这种事情无比寻常。”苏哲尧说这话的时候,人倚靠在沙发上,拿一把小的可怜的剪刀,由着金愿枕在他腿上,将头发铺散开来,替她修剪分叉。 “可冉冉是你妹妹,你觉得让她也过上那 种日子,是理所应当?”金愿作为女性,天生就共情女性,也觉得这事儿逃不脱他的沉默和纵容。 “我说了那是以前,”苏哲尧捻起她一绺头发,咔嚓一刀,“我现在切身体会过后才知道,原来心里装着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着其他人脱裤子的。” 所以庄裕,口口声声说记挂苏冉,或许没有说谎,但绝对谈不上爱,更不用说什么坚贞不渝。 金愿瞥见他剪了她一绺头发,立即从他腿上下来,瞪他一眼,“你这是向路易林学习的语言的艺术?” 话虽糙了些,但她很是受用。 金愿伸手握住他拿剪刀的手,问他:“你好端端的,干什么要剪我的头发?” 苏哲尧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说:“你不是嫌我头发长么,正好够剪这么一段下来,与你那束绑在一起,不然等我剃短了可就剪不了了。” “切,苏哲尧你跟我这儿演情圣呢?”金愿佯装不情愿,勉为其难陪他幼稚一回,实际心里沾沾自喜,想不到他也有如今这样一面。 “我们[1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我保证不会像庄裕一样拿感情当儿戏。”他说到做到。 以前以为自己是个爱无能的人,殊不知这样的人一旦爱起来,是要命的。 他一直记得他这条命是金愿救的,所以理所应当,他该豁出一切去爱她。 什么春山集团、路氏集团、五十六号,真要到了做选择的时候,他一定优先选择他的阿愿。 “阿愿。”每回她不说话,苏哲尧总要去袭击她的敏感/部位,他将人倒了个个儿,手指按在她脚心处,看她在身侧扭作一团。 - 2017年的春节,苏哲尧没有回沪城。 听庄裕说,齐悦在沪城开了家私人定制的首饰店,就在武康路上。 开业前一众人去暖房,独独缺了苏一和苏冉。 好在庄裕自带话题,新换的发型和穿搭走起文青路线,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惹来大家的惊叹。 这半年,苏哲尧少和庄裕闲扯,以免金愿误会他近墨者黑,又和徐岑安摆出一副“兄友妹恭”的样子来恶心他。 从“情人”退回到普通“干妹妹”,虽然说少了些被强上的隐患,但却越发让苏哲尧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徐岑安他图什么。 静语山房却比从前难进,徐岑安在院子里和客厅都装了监控,明面上是担心家里只有女性不安全,实际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苏哲尧每回进她卧室都要地毯式搜查,生怕被哪个隐藏着的摄像头给拍下来。 另一边,金翼被留在徐岑安身边做起了专职司机,为了那不菲的薪水,金翼学车的态度端正得无可挑剔,生平第一次积极面对考试,拿到“驾驶证”的兴奋程度绝不亚于有些人拿到结婚证。 所谓弟凭姐贵,姐凭一张像景圆儿的脸贵,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金愿便通过金翼的通风报信,在徐岑安忙于工作之时,跑去苏哲尧的别墅与他厮混。 自然做的是撕扯和混战。 苏哲尧只有一半的心思在“五十六号”的项目上,另一半,似乎路氏集团那边也有心需要他操。 却总还能腾出来一点空闲给她。 过了最开始的饥渴期,苏哲尧在那事儿上面非凡没有减少频次,反而像是摸索出什么门道,瘾竟然越来越大。 又从夜晚改为白天,多几分白日宣淫的肆意放纵,虽然总是要紧闭窗帘,可苏哲尧总是喜欢点一堆蜡烛,弄得整个房间香的醉人。 苏哲尧点的蜡烛,和一般的蜡烛并不一样。 那是一种低温蜡烛,熔点只有60度左右,加之滴落过程中的降温,并不会灼伤皮肤,只会产生轻微的炙伤,却能引发内啡肽分泌而滋生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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