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位朋友,在他掌控住孟家大权上帮了点小忙。 孟鹤鸣耐着性子听电话里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想要挂断。 对方又哀怨了一下:“喂,明年的投资真没的谈了?” 孟鹤鸣握着那条领带的手微顿:“你现在才知道我是认真的?” “好歹我也去道过歉了。”电话里说,“我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说呢?” 孟鹤鸣淡声道:“你要我说的话,就是没商量。” “真无情啊……” 隔不到几秒,电话那头再度开口:“那我用一个秘密交换,怎么样?” “没兴趣。”孟鹤鸣回绝。 对方毫不气馁地笑出声。 窗外是孟宅逐渐被隐在身后的巍峨轮廓。他像找到了什么玩乐似的笑得愉快:“别那么快拒绝。我保证,这次你会感兴趣的。”
第41章 监控 “孟总, 弟弟回来后。你开心吗?” 李勤予一贯不急于说正事,偏喜欢在一些微末小事上打开突破口。与他嬉笑的语气不同,孟鹤鸣的冷淡和霜雪无异。不似在人前, 在无人的机舱里他不需要向谁展露君子之态,唇线平直,眼里也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近日有许多人当面恭贺过他。 祝他找回幼弟。 那些人天真地以为孟家会兄友弟恭。 这些得益于早年拿下大权, 急于安抚人心, 他在采访里虚伪地表态,说他无可挑剔的人生唯一也是最大的遗憾,就是幼弟走失。 对当年尚且还未蹒跚走路的弟弟都这么重情重义, 外界对他上位的疑虑消去许多。 何况孟鹤鸣人前一向君子如玉。 现在风水轮流转, 人找回来了。 他这个兄长做得怎么样尚且不知, 就那位弟弟而言……孟鹤鸣确实不喜欢他眼里隐藏的倔。 李勤予问的那句话—— “当然高兴。”孟鹤鸣面不改色地说。 “我想也是,毕竟他长得和你有几分像, 又很活泼, 比你可有趣多了。”李勤予幽幽然道, “只可惜我不是女人, 要不然你们兄弟俩我肯定选他。” 孟鹤鸣将领带收入掌心,指一松,又垂坠下来。 “现在也来得及。”他说。 “饶了我吧!” 李勤予干笑几声倏地收住, 难得换上认真的口吻:“孟鹤鸣,我用明年的合同和你赌一回。我要说的秘密就是……宴会那晚, 你家园子入口的监控。” 飞机起飞时,信号短暂中断。 没人知道安静的那几秒,孟鹤鸣在想什么。 他沉郁的目光落在无边天际上。 那条香槟色领带在掌心揉成了一团皱。 凌晨三点, 飞机降落榕城。 徐叔在接机口等半天都没见着人,他去问地勤, 地勤说今晚那架私人飞机比预计早四十分钟入港。 徐叔诧异,又问了跟在孟总身边的助理。 助理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惶恐还没从血液里褪去,心惊地说孟总一下飞机就开走了停在机场的那辆跑车。 徐叔纳闷:“他自己开的?” “对。”想到老板沉默不语的背影,助理擦擦额头的汗,“没人敢跟。而且,也跟不上。” 孟鹤鸣的车开得四平八稳,在凌晨空旷的道路上平稳前行。或许是他太过沉静,不置一言就上车的利落背影给了下属一些错觉。传到徐叔那,已经变了味。 实际这一路,他都冷静地控制着车速,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松弛有度。直到驶进山门的最后一个路口,等红绿灯间隙,他旋手边那瓶巴黎水的力气过大,被铝环划破了手。 那点微不足道的伤口不值得处理。 任由它细细密密地疼。 车子盘桓而上,管家早就得到消息,出来等候。 跑车在停车坪一晃而过,径直开进庄园,停在喷泉旁。半晌,车灯全息,低沉的声浪随着灯光的熄灭一同安静了下来。电吸门不会发出碰撞的声音,像沉进了黑夜里一般,再望过去时,男人挺括的身影已经立在车前。 他低头拢手,手边很快燃起一点红。 最近的烟变频繁了。 管家这么想着,快步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西服。浅淡的烟味飘了过来,行走间都避不开那团青雾。 一支烟到头,恰好走到门廊下。 这支烟的工夫里,管家几度想开口,都被那根烟底下的克制和冷淡给逼了回去。 他知道少爷不喜欢在想要安静的情况下被打扰。 现在大概如此。 连轴转的工作让人太累。 他想要休息。 一路跟随孟鹤鸣的脚步,迈上台阶,越过门厅,再穿廊而过。 这不是去往二楼卧室的道路。 管家实在没忍住:“您今天睡楼下?” “先不睡。”久未开口,孟鹤鸣的嗓音略有沉哑,他径直往前,直到停在一扇偏僻的房门前。 庄园安保系统很严密,大约是出于对这份严密的放心,监控室几乎无人值守。 当然,大户人家讲究隐私,不会随时随地把自己的生活摆在外人眼前。 孟鹤鸣停在这扇门前时,管家感到心惊。 难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是他这位管家不知道的? “少爷,这……” 孟鹤鸣将一支未点燃的烟折在手里,“让人来调下宴会当晚的监控。” 烟丝从揉皱了的卷烟纸里冒了出来。 他垂眸:“隐秘点。” 那间监控室最终只有孟鹤鸣一个人进去。 管家如影随形守在门口。 他并不知道,对着一整面监控墙的男人是怎么将揉皱的烟重新点燃,怎么用指腹一遍遍摩擦火机砂轮,玩转着手里那一小簇蓝色火苗。 临近五点,天际泛白。 孟鹤鸣终于从监控室出来。他眼底隐隐有了血丝,是长时间盯着屏幕疲倦的象征。 管家小心翼翼观察,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发现。 孟鹤鸣面色平静地带上门,边走边解开袖扣,丢在金属托盘里。 叮当两声,仍在沉睡中的宅子荡出了回音。 这个凌晨。 管家只知道少爷回来后去了趟监控室,而后无事人似的回了二楼主卧。 直到早上九点,主卧依然毫无动静。 九点零四。 醒来第一件事,央仪就是去摸手机。 昨晚睡得晚,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时钟显示九点过四分,早就过了她平时起来的点。 骨子里仍有些倦怠,她不太想动,反正这栋房子里也没人管她。刚想着要不要再躺一会,余光一瞥,似乎瞥到窗边贵妃椅上…… 有人?! 央仪倏地起身,动作太猛,头磕到了床靠。 嘭一声轻响,惊动了贵妃榻上的人。 西裤下两条长腿散漫地交叠在一起,因为她这头的动静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往上是略显褶皱的衬衣,和一段凌厉的颈。他仰靠在塌上,一手搭着靠背,一手枕在脑后,脖颈后折,以不怎么舒服的姿势撑在那。 在她这一声不小的碰撞后,反折在靠背边缘的颈慢慢直起,露出男人覆着一层青灰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和一双倦怠的眉眼。 央仪哑然:“你怎么不上来睡?” “回来有点晚了。”男人声音暗哑。 半晌,他敞开腿,弓身伏了下来,双手支在膝上,不停地按压眉心:“上来吵醒你。” “……” 这栋房子……也不是只有一个房间。 想归想,央仪还是撂开手机下床。 光脚踩在浅木纹地板上,她想此刻应该去关心他一下的,无论是出于孟鹤鸣对她的好,还是出于女友的职责。 谁想才迈开一步,孟鹤鸣朝她挥了挥手:“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噢。”央仪悻悻收回。 两个人一间房,他不走,央仪也不好赶人。 转头进内卫洗漱,之后又往衣帽间。在右腿穿进裤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 她没有关门,下意识回头。 孟鹤鸣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女人一条腿踩在裤筒里,手忙脚乱时的模样。蕾丝布包裹她挺翘的臀,孟鹤鸣当然知道那的触感,浑圆紧致,一手可握。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她绯红的脸,那条牛仔裤好不容易被拉到顶端,过于紧身的款式半点没将饱满遮掩下去,反而更漂亮了。 孟鹤鸣眸色微深,倚在门边没动。 将裤腰上那颗金属扣扣好,央仪才烫着脸抬头:“你要拿衣服吗?拿哪件?” “过来。”男人不容置喙地说。 央仪咬了下唇,往他那走。 人刚到跟前,没来得及说什么,忽得被他握住手腕一扯,压倒在柜门上。 男人扣着她的腕心,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每次这个时候,央仪都会短暂忘记他的风度和分寸,浑身上下只记得他凌厉的侵略性。舌面大肆拓入,将她的瘾勾出来,又含住,反反复复磨她每一个味蕾。在她抵受不住软下去时,他会稍稍退后,给些许喘息的空间,而后再次不讲道理地探入,比前一次更凶,更有凌虐之感。 央仪耳边反复响起水声渍啧。 身体要往下滑,被他一手卡着腰托回来,手掌钻入衣摆,顺着腰线往上,倏地握住一隅。 软肉从他指缝里溢了出来。 央仪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路周以同样的姿势将她堵在花墙下,鼻息笼罩着她的,双眼泛着纯良。 “不对供词也没关系。”他弯起眼,“破罐子破摔一样是办法。姐姐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下家在等。” 他腕心陌生的香水和此刻孟鹤鸣身上的冷松味逐渐重合,五官也确实有几分相似。 矜贵也好,浓重也好,一样俊朗,一样会蛊惑人心。 央仪迷蒙睁眼,慢慢对上孟鹤鸣深沉的双眸。 在这一秒的对视里心跳震耳欲聋。 她猛地将自己拉回现实。 睡裙堆叠,肩带滑至臂弯。底下是刚换好的牛仔裤,就这么不伦不类的。 被贴身布料紧紧包裹的感觉并不能填满越来越空的心。她忍不住塌下腰。 孟鹤鸣低眉看她,“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了。”央仪此刻显得很乖。 不是想讨他欢心。 是真的想过。 他似乎理解错了,手上微微使力。 弄得她顷刻间就起了一身薄汗。 孟鹤鸣问她:“是这么想的?” 她咬了下口腔里的软肉,“这么想也想过。” 似乎是对她诚实的回答感到愉悦,孟鹤鸣仔仔细细描过她殷红的唇,和说话时露出的一小截舌尖。克制不住似的,又吻了下来。 这次要温柔许多,唇缝被舔得又湿又热,春风抚面。 旷了数天有欲望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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