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风雨停住了。 雨后的气息清新舒畅,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谢嘉珩腾出一只手,又去拿伞。 许栀清呼吸不畅地问:“还来?” 他的嗓音带着情.欲后的沙哑,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性感:“欠着我一年的份,你得抓紧时间还。” “我上次,没有还吗?” 回应她的是沉默,和更加肆意狂野的风。 万籁俱寂的夜被拉的无线长,只剩此起彼伏的喘气声。 过去很久,甜腻在空中抽丝剥茧的发酵,蔓延开来。 她拦住他的手臂,声音轻轻,气息不稳:“阿珩,我累了......” 他继续先前的动作,把东西拿到身侧放着,嘴上也不停,舌尖轻顶着挑逗,含糊不清地回话:“你累你的。” 酸酸麻麻的感觉涌上来,许栀清有气无力的推他脑袋。 似乎是猜出来她紧接着会骂他,谢嘉珩微微扬起脑袋,落在起伏间的换成手,轻笑着:“反正我不要脸。” “......” 绵密细雨落了一整晚,不愿意停歇。 在家里腻歪两天,办完谢嘉珩的正事,许栀清总算能抽身投入到自己的正事中。 她下楼去后花园找许母,谢嘉珩食饱餍足,跟在后面,脚步雀跃的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愉悦的心情。 “妈,最近许承维有没有动静?”许栀清直接问。 “必须有啊!”许母大早上听来的乐子,正愁女儿和女婿在睡懒觉没人分享,都给溪溪讲过一遍了。 “许承维和其他女人乱来的照片传到了孟家,正巧是大年初一他去孟家拜年的时候,孟乐妤的妈特别生气,追着许承维不依不饶地骂,说他是妻子孕期出轨的渣男,拿孟家好处却忘恩负义的败类,气得想把他直接赶出孟家,被孟乐妤的爸爸和叔叔拦下来了。” 许母啧啧称奇:“换做是我肯定先踹两脚,而且得朝着下面,她爸爸和叔叔不仅没有指责,居然还上前拦着。真是呀,男人靠得住,公猪能上树。” 谢嘉珩在悠闲的吃樱桃,回想着昨晚小小的红艳艳的果子,许母的话他压根不怕,他的诚心天地可鉴,绝无被踢下面的可能性。 听到最后一句,他喊了声:“妈。” 许母连忙解释:“没说你啊。” 许栀清揉着溪溪的脑袋,帮忙翻译:“妈说你不是男人。” “......” 谢嘉珩嘴里含着樱桃,侧目看向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明晃晃的三个字:你确定? 但凡许栀清反驳,他敢当着许母的面,把这几天晚上的事仔细说道一遍。 她避开视线,不接话。 许母继续道:“孟乐妤知道后哭的厉害,现在在孟家养胎,许承维天天过去求原谅,说自己是一时糊涂被勾引的,绝对不敢再犯。” 许栀清听着摇脑袋,这种鬼话确实是他能讲出来的,也真的是鬼话。 许承维结婚之前在外面玩得很花,情人和女朋友数不胜数,露水情缘的更多,浪子就是浪子,她不相信浪子婚后真能回头。 孟乐妤乖巧好骗,又有利可图,他才选这么个能接盘的。 不过从测试结果来看,确实如谢嘉珩猜测的那样,许承维和孟家有些不清不楚的利益牵扯,不然孟父和叔叔不会是这种态度。 许母感慨:“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干得这件事。” 他们闻言相视一眼,这才后知后觉,忘记告诉许母了。 “妈,是我。”他笑道,领下大聪明的名头。 “你啊。”许母有点意 外,但不多:“难怪,我就说栀清干不出这么有意思的事。” “......” 许母眼里的许栀清,虽然算不上固执,但有点太正直了,不会想到使这些小手段,如果遇到正经人可以硬碰硬,用能力讲话,可许承维想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招数,防不胜防。 小时候能装乖把许栀清偷偷丢掉,长大后又在爷爷奶奶面前煽风点火,手段低劣,行为恶心。 不过现在挺好,来了个谢嘉珩。 街溜子和太正直能融合一下。 “虽然这件事很解气,但孟家有两个长辈打圆场,我怕孟乐妤真会原谅许承维,她妈妈最后也会妥协,闹不开来。”许母提出自己的担忧。 她能知道乐子,是爷爷奶奶大早晨打电话,做白日梦希望她去孟家周旋。 谢嘉珩笑道:“放心吧妈,今天新闻会爆出来,他名声保不住的。” 照片先发给孟家,只是为了测试他们的态度,并没有打算放过许承维,等新闻爆出来,哪怕公关撤的快,也别想息事宁人。 “时间选的不错,明天是栀清的生日宴,看他会不会来参加。” 许母提到生日宴,谢嘉珩顺着话题接下去:“来不来都行,他不重要。” 不来他们见不到糟心人,净化眼睛,来了许承维看见场面,只会更生气。 他无所谓,反正爷爷奶奶和许父是会到场的。 生日宴是谢嘉珩一手操办的,请帖也是他以许栀清老公名义发出去的,规模、场景、嘉宾都不肯讲,弄得神神秘秘,丝毫不透露给许栀清。 晚上洗完澡出来,他趴在身边,拿起她的手亲着,用大发慈悲的口吻道:“今晚就让你休息吧,养精蓄锐应对明晚。” 许栀清瞥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回怼:“体力不支的借口?” 她旧事重提:“早让你多吃点生蚝你不听。” “......” 谢嘉珩轻轻咬一下她的指尖,手也搭上腰间,威胁般说着:“请注意你的言行,许清清。” 许栀清抽出手,又拍掉他的手,“请注意你的年龄,谢阿珩。” 他原本是想吓吓她的,听着那句谢阿珩,扬唇笑了。 她以前没有这样喊过他,心情一般叫全名,心情不错叫阿珩,现在突然冒出新称呼,挺新鲜,也挺不错的。 谢嘉珩又拿过她的手,笑道:“你再喊两遍听听。” 许栀清莫名其妙,满眼写着两个字:有病。 他不肯放弃:“你喊喊嘛。” 她关灯躺下来,说道:“睡觉。” 谢嘉珩继续缠着:“你喊喊,喊一声。” 许栀清敷衍:“谢阿珩。” “我没有听清楚,再喊一次。” “闭嘴。” “再喊一次。” “谢阿珩。” 谢嘉珩心满意足,抱着她睡觉。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许栀清听见耳边有人在讲话,很轻很低:“许清清,生日快乐。” “今后要把每年第一个说生日快乐的机会都留给我,知道嘛?” “你不回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准备继续睡时,许栀清咕哝着声音:“嗯?” “......” “你回话我也当成答应了。”谢嘉珩找补的极快,亲亲侧脸接着睡觉。 早晨醒来时,许栀清下意识侧过脑袋想看谢嘉珩,感觉到耳朵上有东西,抬手摸了摸,是个耳钉。 她不常戴首饰,耳洞是大一被常梓彤拉去打的,后来除去重要场合,都不会戴耳环。 许栀清取下耳钉,拿到眼前看清楚了,是简单的蝴蝶结款式,表面镶满钻石,中间有颗红宝石点缀,奢华漂亮,却也很低调。 谢嘉珩醒了,神色惺忪,嗓音里带着刚醒的低沉:“喜欢吗?” “喜欢。” 他很了解她,如果送的是大耳环,或者款式再复杂些,她都不会经常戴。 这一款,刚刚好。 “就知道你会喜欢。”谢嘉珩拿过耳钉,重新戴在她的耳朵上,懒洋洋道:“你喜欢我这个人,怎么会不喜欢我的礼物。” 没有逻辑关系的话,许栀清却是应声,表示认同。 起床去浴室里漱洗,许栀清从镜子里看耳钉,款式、大小、颜色,各方面都符合她的审美,越看越喜欢。 谢嘉珩进来瞧见她在照镜子,忍不住抬手摸摸耳垂,夸着:“我眼光真不错。” 许栀清下意识看向他耳朵,原本是想他会不会买情侣款,就像以前送她衣服,也会给自己买同款一样,目光落过去,才想起来他没有打耳洞。 倒不是觉得男人不应该打耳洞,只是没必要,以及怕疼。 谢嘉珩注意到她的视线,挑眉问:“想和我戴情侣款啊?” “想啊,你打吗?”许栀清故意逗他,走出浴室前捏捏他耳朵,语气平淡的直述:“太厚,肯定疼。” “小瞧谁呢。”他小声道,也摸摸自己耳朵。 换完衣服下楼,没有看见许母,他们吃过早餐,谢嘉珩准备去宴会现场检查,说道:“我晚点来接你。” 许栀清微微颔首,没有来得及坐下,听见熟悉的声音:“大小姐,生日快乐!” 她转身瞧见拎着生日蛋糕跑进来的常梓彤,弯唇道:“你怎么来了。” “你过生日我当然要来啦!”常梓笑盈盈道:“这句是真心话,不过更真的是谢嘉珩安排我来陪你。” 他要去会场准备惊喜,但是又担心她单独待着无聊。 许栀清示意她赶紧坐,说着:“晚宴会有蛋糕的,你还带一个来。” “这怎么能一样呢,晚宴是你老公给你准备的蛋糕,这是你闺蜜给你准备的蛋糕。”常梓彤边说边拆外包装盒子。 话音刚落,门口又响起动静,许母一手牵着打扮过的溪溪,另只手拎着个蛋糕,见到常梓彤打声招呼,递过礼盒道:“你妈给你准备的蛋糕。” “......” 许栀清笑着道谢接过,很公平的把两个蛋糕都尝了一块,味道不同,各有千秋。 她们坐着聊了半晌,常梓彤见时间差不多,开车载许栀清和许母到会场,熟门熟路的带到化妆间。 “谢嘉珩给你准备的。”她指指礼袋。 他已经送过礼物了,许栀清想不到会是什么,好奇的拆开,看见一条红色礼服。 她的幸运色,谢嘉珩的......兴奋剂。 许栀清无奈的笑笑,换上礼服,暗红的抹胸长裙,胸前用的是蝴蝶点缀,束腰带勾勒出腰线,后背是绑带的设计,露出白皙肌肤。 很衬她的身材,也很性感。 “啧,谢嘉珩确实是个正常男人,不像其他有大男子主义的,嫌七嫌八嫌布料太少。”常梓彤夸道:“肤白貌美,你就该穿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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