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私密的部位,除了亲密的人,谁能看见。 江猷琛目光一沉,手下用力,“咔嚓”一声,胳膊断掉的声音随着顾庭山的惨叫一同响起。 胳膊处的痛感令顾庭山染上痛苦面具,汗水早已经爬上整张脸,他紧抿着溢血的嘴角,眸中盛满怒火。 听见江猷琛冷漠的声音: “你想表达什么?你的卑鄙无耻,或是肮脏下流?” 顾庭山继续挑衅男人,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你又以为你是什么?她不跟我,只是因为我们的父母在一起了。” 江猷琛眼睛一眯,沉声:“我是什么你不知道?以后你在外不得和和气气喊我一声妹夫?” “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差别,这就注定你们一辈子也没可能。” 这句话狠狠戳中了顾庭山的伤痛。他和何碧顷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他们同在一个户口本,父母还生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再次感到无力和愤怒,酝酿半天无耻地说:“我可以不要这名声。” “你当然不要脸。但你也只敢在她面前这样,不是吗?”江猷琛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既想要别人尊称你是一声教授,又想要一份不被世俗接受的爱情?” “是要继续当你的教授,还是身败名裂被辞退,你想必心里有答案。” 这些赤裸裸的威胁,冷漠又势在必得的语气让顾庭山心下一沉,痛苦地闭上眼。他确实没办法舍去功名。 “顾教授,江老板。” 隔壁房门打开,关子俊看见这副画面一脸惊讶。他起初被外面打斗声吵醒还以为是做梦,直到声音停止,不放心又决定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入目是顾教授被压在墙角,而肘掣教授的人正是一向八风不动的江猷琛,他一脸狠戾,陌生且叫人恐惧。 “通知你们北科院所有人,七点之前收拾好东西静悄悄滚下山去。” 江猷琛松开顾庭山,后者终于得到喘息余地,软趴趴贴着墙没再说话。 关子俊再次震惊,ai养殖系统的搭建已经进入尾声,而江猷琛居然让他们回去?他和顾教授到底发生什么矛盾,以至于他毫不留情要赶全部人离开。 江猷琛不容置喙的语气,令人发怵,关子俊百般疑问也不敢多嘴一句,快速扶起顾庭山,不小心碰到他受伤的手臂,听见他痛苦的声音害怕加剧伤势,立马松开:“我去叫黄医生过来。” 临走前瞥一眼面色阴沉的江猷琛,害怕他兽性大发,敲醒隔壁房的学生,守在顾庭山身边。 江猷琛没必要留在这看他头破血流,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转头进了李政卓房间。 李政卓原本睡眼朦胧,见男人脸上挂着彩,困意瞬间消散:“你他妈一大早干嘛去了?去猪舍跟猪打架啦?” 江猷琛斜他一眼:“别侮辱猪。” “难道是顾庭山?”李政卓皱眉狐疑道。不然这木屋,还有谁能跟他起冲突。 江猷琛绷着一张脸没应话,轻车熟路地从衣柜拿了套衣服。 李政卓从他的沉默中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不是吧?他做什么了?” 江猷琛不是那么冲动易燥怒,情绪不稳的人,只要没有触及他的底线都好说。 何况,再怎么样,顾庭山也是何碧顷名义上的哥哥,哪怕对他有诸多不满,也得顾及这层关系。 好端端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江猷琛要进浴室洗澡,门被李政卓死死抵住,他有些不明白:“你还没回答我,顾庭山到底做了什么?话说,怎么不回自己房洗?” “会吵到她睡觉。” 不用多问也知道她是指谁。 “?”李政卓无语,好小众的文字,以为自己听见了外星语:“所以你就来打扰我睡觉?”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江猷琛说:“天塌了你都能睡着。” “快回去睡吧。” 浴室门被砰上,李政卓吃了一鼻子灰躺回床听着浴室哗哗水声怎么也睡不着,真当他是猪吗?得知好兄弟和别人打架,挂了一脸彩他还能睡得着? 听见长廊外面有动静,他打开门,瞧见黄医生被一个学生拉进顾庭山的房间,神色慌张。 连医生都请动了,看来那顾庭山的伤势比江猷琛严重多了,兄弟没吃太多亏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怎么回事?你把人家手都弄骨折了。” 听见浴室有人出来,正坐在床上用手机在微信群里分享八卦的李政卓抬头,语气不是责怪,眉宇里藏着掩不住的喜悦。 他刚才拉了一个学生才得知江猷琛把人家手都弄骨折了,多少有些埋怨江猷琛没让他看见如此劲爆的一幕。 他实在想象不出江猷琛为了女人三番两次打架的样子。 他兴奋地拍了拍床沿:“来来来,坐我耳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动怒。” 而肇事者此时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胡乱擦了两下头发,眼皮耷拉着:“没把他脚废了都算是我仁慈。” 脚废了,才不会到处乱跑。顾庭山该庆幸他生活在杀人犯法的21世纪。 “嗳,你又去哪?”李政卓还想逮着江猷琛详细说说细节,但他已经把毛巾扔进脏衣娄走向门口。 “回房。” “不是?你房里有谁啊?我等了你十分钟,你洗完澡就走?” 回复他的是江猷琛的关门声,看得出心情不佳。 把他这当洗澡房了?操。 北科院那群学生明显已经收到下山通知,各自收拾东西,几个都是大直男,没多少要搬走的物品,毕竟木屋什么都不缺,应有尽有。但是由于不满项目无缘无故中途停止换人,心血毁于一旦,难免发出点磕碰动静以此泄愤。 “关子俊,是不是听不懂静悄悄三个字?” 江猷琛站在门口,眼睛一眯自带威慑力,慢悠悠的语调带有折磨人的魄力。 屋里头三个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趁着江猷琛淡漠离开之前,关子俊大着胆子问: “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令您不满意的事情?您要在最后关头把我们的成果转交他人?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这个项目?我们在这呕心沥血一个月,您一句话就让我们滚蛋,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 江猷琛一开始没打算回他们,但关子俊不死心又问一句:“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吗?” 他们多多少少听到些流言蜚语。说顾教授和江老板互不对付是因为何碧顷。 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吗? 这种略带不屑的语气挑逗着江猷琛的神经,他额角跳了跳。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顾庭山教出来的学生确实跟他一样骨子里虚伪,还有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优秀感。 “你找我问理由?”江猷琛冷笑,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确实有些伤及无辜了,但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既然看到你们会让我很不爽,那为何要把你们留着?” “只能怪你们自己有眼无珠。” 江猷琛撂下这几句直接回了房。 床上的何碧顷还是保持他刚刚出去的睡姿,蜷缩成一座小山,如若不是知道她睡相老实,还以为她是睡晕过去了。 心理学上说,喜欢蜷缩睡觉的人非常缺乏安全感。 江猷琛脱了李政卓的衣服,在衣橱随意找了件套上。并不是嫌弃李政卓的衣物,他有点犯困,想抱着她睡个回笼觉,自然不能让其他男人的衣服,沾了她的气息。 卷下衣摆的那刻,对上一双迷迷糊糊睁开的琥珀眼睛。 何碧顷揉了揉眼,刚好看见男人腰腹处壁垒分明,腹肌排列紧致流畅。 她吞咽口水,说了句细弱的句话,但似乎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她拧眉又再说了一遍,有点点声音,但不大,还以为自己声带或耳朵出现问题。 直到见江猷琛薄唇轻启,却依旧没声音入耳。 她有点慌了,猛地坐起。
第42章 吃醋(修) 何碧顷摸了摸喉咙, 清咳两声,有点痒,估计是感冒加上昨晚吃多荔枝上火。 江猷琛瞧她睡眼惺忪, 愁眉苦脸, 附身摸了摸她粉粉白白的耳垂, 她抬头,双眸氲着可怜水汽。 江猷琛将她左右两只耳塞取下:“喉咙不舒服?” 缓而低的嗓音入耳, 一丝欣喜同时浮上何碧顷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喉咙或者耳朵出现问题,没想到是放了耳塞。 “耳塞什么时候戴进去的?” 何碧顷开口便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 像是嘴里含着一颗咽不下去的球状物体, 她皱眉, 细若蚊呐将话说完:“这个牌子效果真不错。” 由于声音过于哑,话音很模糊, 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她说了什么。 “你的脸怎么了?”何碧顷忽然惊呼, 注意到他脸上挂了彩,左右看了看他的脸颊,有些不敢置信:“是我昨晚睡觉挠的吗?” 不可能吧? 跟她同床共枕的人都知道, 她睡觉老实得很, 而且这些伤也不是指甲痕,像是被人用拳头打的。她想到什么, 惊讶又愧疚地用手指抵唇:“抱歉, 我昨晚好像是做了个恶梦…疼不疼啊?” 她简直想钻地缝,第一次同床共枕就对他拳打脚踢, 问题是她自己完全没印象。难怪他那么早起床, 估计是受不了她暴力行为。 “我没事。你先别说话了。”江猷琛不想一大清早跟她说顾庭山那个晦气的东西。她声音一夜之间哑成这样也需要好好休息。 要不是昨晚确确实实停了下来,江猷琛还以为自己是不是丢失了一段记忆。他用手背触碰她的额头, 有点烫:“何碧顷,你可真行,整晚抱着你睡也能感冒发烧。” 何碧顷脸烫起来,她感冒发烧跟他整晚抱着自己睡有什么关系,他以为自己是祛病神器呢。 不由得嘟囔:“我渴,想喝冰水。” “冰水?”江猷琛皱眉:“你怎么不说来根冰淇淋?” 何碧顷想了想,可能是喉咙干痒,确实想吃点冰的,食欲被勾起,舔唇:“可以吗?” 江猷琛被气笑:“你觉得呢?” “我去楼下泡杯蜂蜜柠檬水。” 江猷琛离开后,何碧顷又躺回床上,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在梦中把他的脸打成青一块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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