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大了,要开始学习做家务,以后长大独立了,才能照顾好自己,不会饿死自己。 他们父子俩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杨秋月跟着杨秋瑾走到主卧,说起姐妹体己话。 杨秋月先是打量了一下他们的屋子,见他们的屋子家具虽然不多,但看起来都是新做的,一个梳妆台子上还摆满了各种化妆品,她坐在炕床边感叹道:“姐,你算是熬出来了,姐夫又劈柴,又说要做饭,还给你买新的家具,这么多的化妆品,把所有津贴交给你打理,我看姐夫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好啊。” “还行吧,毕竟我对他也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要一直单方面对他好,看不到他的回报,那我俩的日子还不如不过。” 杨秋瑾从梳妆柜子下,提起红色外壳,银色嘴的热水壶,给杨秋月倒一碗热水,往里加一勺子麦乳精搅拌,端给她喝:“你现在跟柯建离了婚,有什么想法没有?咱们边防部,还有农场,有不少未婚大小伙呢。” “我暂时不会找人再嫁。”杨秋月忙活了一晚上,的确口渴了,她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水,感受着嘴里甜滋滋的麦乳精味道,把空碗放在柜子上说:“姐,不瞒你说,我来边疆,是想跟你一样,干出一番作为来。我不想再像在老家一样,婚姻不自主,嫁给一个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两相折磨度日。我现在就想好好的工作,养活自己,至于男人,我一定要找个完全信我,爱我,愿意让着我的男人,我才嫁给他,跟他过一辈子。” 杨秋瑾明白她心里的痛,也不多说,“你想好就行,你初来乍到,在姐家里多玩两天,别着急去上班,明天跟姐去趟县里买东西。” 杨秋月忙说:“姐,我啥都不缺,你不要给我买东西。” “你想啥呢,我是让你跟我去县里买气、枪。” 杨秋瑾嘴上这么说,心里打定主意要给自家妹子买两件成衣,还有一些护肤化妆品。 秋月身上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刚才看见她柜子上的化妆品,眼睛都亮了。她跟柯建结婚的时间里,手里赚得钱基本都给婆家和娘家花了,没舍得给自己多花一分钱。 杨秋瑾这个当姐姐的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她现在手里有些钱,自然打算对妹妹好一些。
第50章 杨秋月一走, 陈胜青就带着满身水汽进屋来,站在床边目光幽深的看着杨秋瑾。 杨秋瑾问:“有事?” 自从那夜她主动以后,原以为男人会自己开河, 谁知道男人从那第二天起, 到现在并没有碰过她一下,问他, 他只说不想让她不高兴。 如今男人一个眼神递过来, 她心里其实明白他想干什么。 哼, 还想让她主动,做梦去吧。 陈胜青坐上炕床道:“我们最近要搞联合拉练,每天要负重行军20公里以上, 这几天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们。” “哦, 工作要紧, 这几天的家务活我来做, 孩子让我妹帮忙带着。”杨秋瑾叠着床上的衣服说。 陈胜青看她手中不停, 咳嗽一声问:“你这几天不忙吧?” “不忙,养殖场现在养得牲畜不多, 我那些个瓜果蔬菜才种下去, 没有生长起来, 要多养一些牲畜,会花很多饲料钱,目前没打算多养。” 杨秋瑾把折好的衣服, 放在床对面的胡杨树柜子里,转头问他:“对了,胜青, 你们边防部的军犬是从哪里买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胜青长年呆在军中,在整理内务方便有些强迫症, 看她衣服叠得歪歪扭扭放进柜子里,忍住想把衣服都拿出来重新叠的冲动。 杨秋瑾道:“我们养殖场的职工说晚上听到有狼叫的声音,建议我养两只看家狗来保护养殖场的牲畜,我觉得有道理,想养两只,节约一点子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买好点的犬种。” “你们养殖场配枪了?”陈胜抓住重点。 “配了,我不会开枪,我们场里一位东北大姐教我开枪,好家伙,那枪的后座力,震得我胸口现在都还疼。”杨秋瑾想着当时的感觉,不自觉地伸手揉着右肩往下一点的胸口。 她一揉,本就饱满的大白兔,更加的呼之欲出。 陈胜青看得喉咙一紧,声线干涩道:“边防部的军犬大多都是公犬,母犬很少,很少生崽,你要想要好的看守养殖场的犬种,我可以去游牧民族的家里给你买一只。通常只能买到幼犬,成年的犬认主,主人也不会卖成年犬。” 杨秋瑾皱眉:“幼犬要长到能看家,得好几个月呢。” 陈胜青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伸手替她揉着发痛的胸脯:“不着急,我们边防部有一只军犬年纪大了,也该到退休的年纪,过几天我把它带回来,你带去你们养殖场看一段时间。” 他主动帮她揉,揉得挺舒服的,杨秋瑾舒服的眯着眼睛,“退役军犬?你们部队不养吗?” 陈胜青道:“一般来说,军犬退役下来,由部队愿意养它的军人或者其他爱惜狗类的家庭来养。我说的军犬,名叫闪电,早在前几年,我就已经跟军犬训练营明确过,它要退役了,由我来养。闪电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十分通人性,它虽然年纪挺大了,但让它来带只幼犬,不是问题。我把它带回来,放你们农场的养殖场一段时间,等幼犬长大,你再带闪电回咱们家里。” 明白了,陈胜青不是把闪电卖给他们养殖场,而是借用。 对于救过自己丈夫性命的军犬,还拥有闪电这样帅气的名字,杨秋瑾对闪电颇为好奇,同时也感觉到男人揉的位置越来越不对劲,她媚眼如丝的抬头看男人一眼:“你干嘛,往哪揉呢。” 声音说不出来的娇媚动人,听得陈胜青骨头酥了一半,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今晚,我们......” “不行,我妹跟天佑在隔壁呢。”杨秋瑾软绵绵地推他,“要让他们听见动静,我得羞死。” 她那点力气,不像推,更像欲擒故纵,陈胜青握住她的双手,压着声音说:“没事儿,我轻点,尽量不让你喊出来。” ...... 半夜,陈天佑被尿憋醒,起床准备撒尿,忽然听到隔壁一阵啪啪啪,类似于拍掌的声音,伴随着女人低低的吚吚呜呜,啊啊哦哦的叫哭声音,不由大惊,伸手去推睡着了的杨秋月,“小姨,小姨,快醒醒。” “怎么了天佑?”杨秋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妈妈好像被我爸爸打了。”小家伙急得不行,“你听,我妈在哭呢。” 杨秋月一下清醒过来,果然听到了一些声音,再仔细一听,得,这哪是打架的哭声啊,明明就是..... 她心里哭笑不得,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隔壁孩子醒了,伸手在黑夜之中摸了摸天佑的小脑袋瓜子,“你妈没被你爸打,她估计是做噩梦吓哭了,没事儿啊,你爸在她身边呢。你不是要尿尿,快去尿吧。” “原来妈妈做噩梦了。”陈天佑将信将疑,膀胱一紧,也顾不得细想,拿上床头的小电筒,穿上拖鞋,噼噼啪啪往院外的茅房里跑。 隔壁屋子估计听到了动静,声音一下变得微不可闻,杨秋月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把炕床上放得薄被子拉过来,盖在肚子上。 边疆的夏季夜晚可真冷,要不盖被子,她该着凉了。 这年头的夫妻大多孩子多,晚上要办事儿,得趁孩子们睡着才能办,许多夫妻住得屋子不大,办那事儿的时候,女人要是太激动叫出来,把孩子给吵醒了,那场面,想想都尴尬。 主卧里,杨秋瑾脸红心跳,胸脯起起伏伏的一把推开男人,叫喊过度变得嘶哑的嗓子,埋怨道:“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非要接着来,现在被我妹和天佑听见了,羞死人了.....” “听见就听见吧,咱们夫妻办正常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在她身边,满足的喘着气。 杨秋瑾又气又好笑,“你是无所谓,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明天孩子问怎么回事,你来回答。” 她盖上被子,蒙头睡觉。 男人摸了摸鼻子,哑着声音嘟囔:“我说就我说。”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起床号一响,向来喜欢赖床的陈天佑破天荒的早起,来敲他们的门,敲得呯呯作响。 “妈妈,开门啊!” 杨秋瑾昨晚被折磨大半宿,浑身酸疼的厉害,一点都不想动:“胜青,你去开门。” 陈胜青麻溜的穿上衣服,在腰间系着皮带去开门,“敲什么敲,大清早有啥事儿?” 陈天佑小脑袋往屋里一探,看见他妈好好的躺在炕床上,鼻翼间闻到一股奇怪的腥气,不由皱着鼻子,收回脑袋,看着陈胜青说:“爸,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哭,还听见拍巴掌的声音,你是不是打我妈妈了?” 小家伙捏着拳头,眼神带着几分凶狠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是,下一秒就要揍他一样。 “我怎么会打你妈,你妈是做噩梦了。”陈胜青挑着眉头,面无表情的撒谎。 “真的吗?”陈天佑狐疑的看一眼,往房里冲,“妈妈,你做什么噩梦了?” “没什么,记不得做什么梦了。天佑,你去刷牙,等吃完早饭,妈妈带你去县里玩。”杨秋瑾拿薄毛毯子把裸着的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要是让天佑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他不得跟他爸拼命。 “好哎!”一听要去县里玩,陈天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刷牙。 杨秋瑾望着他跑开的背影,满是欣慰,“这孩子总算长大了,知道护着我了,哎呀,我这心里可比吃了糖还甜。” 一向调皮捣蛋,惹祸不断地孩子忽然成长懂事起来,这对于一个劳心劳力的母亲来说,跟吃了蜜一样甜。 早饭是陈胜青熬得红薯粥,配上杨秋月从老家带来的麻辣萝卜干,另外又煮了几个同样是从老家带来的咸蛋,对半切开,再凉拌一盘蒜蓉黄瓜,一家子吃得稀里哗啦。 吃完早饭,杨秋月想洗碗,陈胜青抢着收碗去灶房,“我来。” “让你姐夫去洗。”杨秋瑾拍了一下杨秋月的手背,“在姐的家里不用这么勤快表现,姐又不缺你一口吃的,你在姐的家里,就当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跟姐客气。” 她这个妹妹,自小性格就跟她是两个极端,脾气太过温和,也太过懂事,打小就会察颜阅色,主动干活表明自己很有用,不给人添加负担,她都看着眼里,对这个妹妹很心疼。 杨秋月明白她在说什么,眼圈一下红了,哽咽着点头:“好。” 杨秋瑾拍了拍她的手,进屋从她藏钱的箱子里,掏出一叠钱票出来,装进随身背得军绿色斜布背包里,出门跟陈胜青打招呼:“胜青,我们去县里啦,你一会儿出门记得锁好屋子。” 陈胜嗯了一声,出门送她们,叮嘱杨秋瑾一路小心:“到了县里,该买的都买,别舍不得钱,要是合适,你给自己,还有妹妹、天佑买身新衣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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