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技极好,在周聿白呼吸变得粗重的一瞬便和他拉开了距离,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原本粉嫩的唇色像是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口脂。 朱唇玉面,惹人心痒。 她伸出手指在他唇上轻点,眼中的狡黠不加掩饰:“周同学,亲人要这么亲,懂了吗?” 他学着她当年的动作,手指在她的唇瓣上轻点,其中的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桑南溪的懊恼落在周聿白的眼中,他低笑了声:“溪溪要是不记得了,我教你好不好?我学得还算不错。” 他哪里只是学得不错,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房门蓦地被推开,伴随着一道李阿姨的一道提醒:“聿白,得休息了啊。” 桑南溪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快速按开床头的那盏小灯,灯光乍亮,那些旖旎暧昧连同暗色一块悄然流逝。 几步路的功夫,桑南溪忙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床边。 “桑小姐……”李阿姨的语气一顿。 周聿白躺在床上,神色淡然依旧,只是看向李阿姨的眼神却隐隐透着不满,就差没把您可来的真不是时候这几句话写在脸上了。 桑南溪的脑袋低垂着,可却不难看出那脸色跟煮熟了的虾似的。 床沿边缘的床单微微有些凌乱无序,这般模样,属实是很难让人不不多想。 桑南溪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流淌着的尴尬气氛,面上的红晕更甚。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阿姨……我走,今天麻烦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阿姨点头应:“好,路上注意安全啊。” 桑南溪埋着头匆匆就要往屋外走,没想给身后人一点挽留的机会。 一转眼的功夫,周聿白就只能看见她被灯光拉长的身影,他忙唤道:“溪溪!” 桑南溪的脚步一滞,他问:“你……还来吗?” 她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听起来并没什么信服力。 但房门已经合上,鼻腔中还残存着她身上的幽香,不知何时会散。 李阿姨看着周聿白的模样,心中微惊,她也是家里的老人了,看着他长大,可这样的患得患失,先前从未有过。 “南溪。”宋承良在外面等着她。 桑南溪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一出门,走廊里的凉气袭来,她才从先前的头昏脑胀中找到一丝理智。 她打起精神和宋承良聊了几句,可显然心不在焉。 宋承良也没勉强,“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愣愣地点头。 回了酒店,她将自己泡在浴缸里,镜子被热气熏蒸,水雾充斥了整间浴室。 她抱膝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脸颊,泛着微红,与被亲出来的红晕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桑南溪突然惊醒,手掌推出水波,溅起涟漪,似是卯足了劲要将那些燥热统统打散。 她裹了浴袍起身,涂完脸,镜子上的水雾也都渐淡。 后腰隐隐作痛,她对着镜子照了一眼,几道红痕似烙印般落在她的腰侧,让人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 今晚她的失控,堕落,懊恼,一切混乱的情绪都打得她措手不及。
第97章 小骗子 上次在医院离别时答应的那个“嗯”接连两天都未曾兑现过。 宋承良这两天给她打过几个电话,也没提别的,只是和她闲聊了几句,但到最后,电话总会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在那道沉默间,她总会恍惚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呼吸声,默不作声,只是在等。 她腰间的红痕变成了几道青紫,伴随着她的动作总会隐隐有些刺痛,每一次刺痛都像是在提醒她,那夜的冲动与承诺。 桑南溪揉了揉腰,冲着从机场出来的人招手笑:“夏夏。” 陈枳夏拥住她,见她安然无恙,才舒出了一口气。 只是与以往的嬉笑打闹不同,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感伤,连带着眉眼都透着一种浓重的倦意。 “现在就去吗?”桑南溪问。 陈枳夏点了点头,看似轻松地道:“早点了结,早点安生。” 车上,桑南溪握着她的手,却怎么也捂不热。 陈枳夏靠在她的肩头,一言不发,直到肩头变得湿濡,陈枳夏的故作坚强在这一瞬被瓦解,她泣不成声地道:“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死心眼认了他。” 桑南溪一时无言,感情这件事,究竟是在哪个时刻在心底认准了那个人,或许只有自己清楚。 一个小时的车程,下车的时候,陈枳夏止住了泪,深吸了几口气,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走吧。” 桑南溪陪着陈枳夏在医院的大厅里穿行,一系列的检查后,陈枳夏进入了手术室。 桑南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周围人来人往,不远处或许还有人声喧闹,但在手术室的门口,无一不是面色沉静,憔悴。 桑南溪的唇色微微有些发白,等待的三十分钟里,额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直到手术结束,桑南溪接到她,眼眶有些发红:“很痛是不是。” 陈枳夏没再流泪,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其实也还好,反倒轻松……” 病房的门就是这时候被踹开的。 一声轰响,陆时雍赤红着眼,眼底如沁了血般的红。 陈枳夏眼神寡淡地看向他,对于他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你来干什么。” 桑南溪挡在陈枳夏面前,冷声开口:“夏夏现在经不起大的情绪起伏,你要闹的话出去闹。” 陆时雍看着病床上的人,怒气上头,甩开桑南溪的手,眼神阴翳地掐住了陈枳夏的脖子:“你他妈这么有种。” 陈枳夏艰难地抬眸去看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陆时雍,我问你,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话音刚落,陆时雍瞬间卸了力,有些颓然地扶住了病床旁的把手。 陈枳夏嗓子嘶哑着讽刺他:“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受这一遭苦,你现在又在这装什么?” “你就那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陈枳夏被气笑,讥嘲着道:“留在你身边干什么,等你浪子回头吗?还是等你娶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说到最后,只剩无言,陈枳夏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滚出去,老娘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一场闹剧,终是在此刻收尾,桑南溪去看她脖子上的指印,“我让医生来看看。” 陈枳夏拽住她的手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被他推地上,痛不痛。” “哪有那么金贵。” 病房里一时沉默,陈枳夏望着窗外的银杏树,有些歉疚的向她解释:“是我叫他来的。” 桑南溪一怔。 “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种在我这儿屁都不算一个。”陈枳夏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然又决绝。 桑南溪也是在事后才知道,怀孕这事,是陆时雍用了下流路子,有心让她怀上的。 他不愿娶她,却想用孩子为枷锁将她绑在身边。 两个小时后,盐水吊完,准备出院的时候陈枳夏的爸妈赶了过来。 两位素来理智冷静的医生少有地红了眼,其他的一句都没说,只是摸了摸陈枳夏的脑袋:“走吧,咱们回家。” 吃过饭,桑南溪和陈枳夏窝在一张床上聊天。 陈枳夏问她:“南溪,你腰上的伤,怎么来的?” 桑南溪今天穿的衣服下摆宽,一弯腰,难免被她看了个正着。 桑南溪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缓解面颊上的潮热,声音模糊不清:“撞的。” 陈枳夏撇撇嘴,不满地抱怨:“南溪,你一点都不坦荡。” 桑南溪半梦半醒地陪着她睡了一会儿,见她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出门招手,正好打到了车。 “姑娘,咱去哪儿啊?”司机扭头问她。 桑南溪犹豫片刻,还是报了医院的名字。 早上被推倒时手腕磕到了地上,原本还不觉得,几个小时下来,刚刚一睡醒,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肿了起来。 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又开了点药,脚步走走停停,到底还是走到了那栋楼下。 她坐在楼底下休息区的长椅上,看落叶飘零,捡了几片尤其好看的捏在指尖。 耳边有老者拿着老式收音机在放新闻,沙沙地响了几声,标准的普通话开始播报:“华恩集团将在明日下午举行新闻发布会,针对近期一系列以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桑南溪看了眼号码,手微顿。 这回打来的,不是宋承良。 她磨蹭了几秒钟,这才按了接听键:“喂。” “在哪儿?” “外面。”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电话那另一端传来一阵风声,恰好周边的落叶飞舞,桑南溪将刚刚捡的落叶复又重新抛向天空。 “在外面做什么?”他调笑着,“捡树叶?还是扔树叶?” 桑南溪举在空中的手腕一僵,默默收回手,拿着手机环顾了一圈四周,没见他的人影。 巧合?那也太巧了。 周聿白站在窗边,看着底下那个东张西望的脑袋,心头一软,他轻笑着道:“溪溪,抬头。” 桑南溪蓦然抬眸,茫然的眼神瞬间找到了焦点,他们的目光隔着楼宇层层相交。 耳边传来的同频风声,让人产生一种他附在耳边低语的错觉,有些埋怨。 “宁可在下面玩树叶也不愿意来看我?” “小骗子。”
第98章 甘之如饴 “南溪,来了啊。”李阿姨笑看着来人同她打招呼。 桑南溪弯了弯嘴角,“李阿姨好。” 微弯的眉眼,看着让人只觉得欢喜。 小姑娘这几天基本上都是这个时间点来,待一会儿就走。 李阿姨往里面瞥过几眼,往往是周聿白在那儿处理公事,小姑娘就坐在一旁安安稳稳地看会儿书,两人只在见面,分别时打声招呼。 公事公办的。 那模样,叫旁人看了也只能说算不上亲近,可两人坐在一块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李阿姨把这事和吴盈秀说了,也不知是为了谁,在话末尾,她添了一句:“小姑娘来的这几天,聿白看着……是要精神些。” 长久过后,老太太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先这样吧。” 桑南溪翻过书页,有些出神。 “那页书那么坏看?”汤燕江闻声抬头,恰坏对下我的目光。 良久,风吹叶动,一声高叹随风入耳,却又隐去杂尘,只剩上我的这句高语。 这阵风来得这样巧,偏吹尽了你身下的落叶,宛若吹去这一身负累。 “溪溪,又想跑。”不是问句,如同窥破了她的内心,陈述事实。 桑南溪瞥到你的动作,淡声道:“准备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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