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樊正奇利落的闷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又倒了一杯和陈乐碰了碰:“你们是不知道,我本来不想来G市的,老头子非得踹我过来,后来想想你们都在这儿,我一个人也无聊,干脆收拾收拾滚过来了。” 沈之让幽幽开口:“老头子被你惹烦了吧,不想再解决烂摊子了。” “切,又不是我让他帮我的。”樊正奇的脸微微发红,眼神却是清醒的,他搂着身边的两个美人,目光一凝:“还是一个人好啊,一个人多自在,老沈,那事儿处理得咋样了?” “找不到人。” 沈之让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男孩身上,樊正奇一下子就懂得了他的意思,非常大方的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VIP卡:“喏,你们两个先去一楼的酒水区,今日花销算我的。” “谢谢樊总。” 等两人离开,沈之让才重新说道:“身边的人也小心着,上次的教训没吃够?” “嗐,上次不是轻敌嘛?” 樊正奇挠了挠耳朵,把求助目光落到陈乐身上。 陈乐接收到信号,立马说道:“就是啊,上次老樊也不是故意的,是敌人太狡猾,别说老樊,我都被吓一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和夏姨的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 沈之让悄悄打量樊正奇,果然见这人擦了擦眼角,眼皮稍红。 “过几天是夏姨的生日,我和陈乐定了她最喜欢的蓝星花,到时候一起过去。” “哎呦你别和我讲这个!”樊正奇再也压不住了,他靠在木椅上仰着头,一下一下擦眼泪,明亮的灯光照得人眼睛发花,“我都不敢去看她,怕我妈看到我生气,她以前一生气就睡不着觉,第二天就没精神。” 一时沉静下来,陈乐嚼着嘴里的肉,没滋没味的。 “老头子比我更难受,但他活该。” 樊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不是好惹的主,惹是生非这个词就是为他创造的,后来遇到了夏十晚,丢了心也收了心,偏偏命运同他们开了个玩笑,樊老爷子在一次车祸中失忆了,忘记了深爱的妻子,被敌家派的人趁虚而入。 夏十晚为了保护樊家和樊正奇而死,等爱人死了,樊老爷子才想起一切,留下的是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的悔恨,痛不欲生。 “老爷子...也挺可怜...” 陈乐听说樊老爷子疯过一段时间,至于那个故意bi死夏十晚女人,听说被老爷子活活打死了。 “他可怜个屁,我妈才可怜!” 樊正奇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压着声音:“他才不可怜!”
第39章 说曹操曹操到 樊正奇又低头闷了一口:“不提他不提他,我们喝!” 时间溜过去一个多小时,沈之让没怎么喝酒,他全程听另外两人发牢骚,心觉好笑。 陈乐和樊正奇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颠来倒去的说,不知道腻似的,越说越来劲。 “当...当年...老沈那个状态才...才吓人!”陈乐喝得两眼发直,举着酒杯硬是要和樊正奇碰,“你..你别看他一副文雅模样...他下手可狠..狠了!” 沈之让和“白手起家”这个词半点不沾,沈父沈母死后,豺狼虎豹死死盯着沈氏这块肥肉,全都露着尖牙想撕下来一口,连远得没边的亲戚也敢欺负到沈之让头上。 陈父帮了几次,后面全由沈之让解决,没了父母的沈之让如同孤狼,哪怕鲜血淋漓也绝不低头,他成长的速度快到令所有人害怕,短短几个月,就将内鬼和对家打得不敢伸头。 “我记..记得最..最疯的一次...”陈乐眼皮半耸着,人快要趴在桌子上,“那个ⓝⒻ姓李的...叫什么来着?算..算了...不重要..他..他设计老沈..给老沈送了个小男孩...嗝..长得可乖了..嗝..老沈..直接把..姓李的按到菜..菜盘里..差点把..把人..弄死..” 沈之让几乎是闲适的靠在这边,带着淡到察觉不出的笑容盯着陈乐,一旁的樊正奇只有三分醉:“咋的,没兴趣?” “嗯。” “我不信,肯定有理由!” 沈之让蹙了眉:“他送来的人长得像我喜欢的人,至于为什么发疯..我忘了..” 眼见沈之让不愿意多解释,樊正奇也不追着问,一手掌拍在陈乐背上,拍得人双眼发花:“别..别拍..我都要吐出来了!” “出息!” 樊正奇笑呵呵的朝陈乐嘴里灌酒,直把人弄得从椅子上瘫坐下去,沈之让缓缓起身,声音不大不小:“我去趟洗手间,你别给陈乐喝太多,到时候吐得满地都是。” “知道了知道了!” 樊正奇基本听不进去,沈之让不急不慢地朝门口走,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不重,却有种让人提着人心的森寒,仿若藏匿在暗处偷窥的猛兽。 洗手间在最右边,沈之让的指尖已经碰到了烟盒,过了几秒钟又收了回去。 “刷啦啦...” 水声很响,男人捧着水洗了脸和手,他身量高,弯着腰时也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冲力,压迫感很足。 淡淡的玫瑰花香在这种场合显得有点廉价,细微的木质香隐隐钻出来,沈之让暗自挑了挑眉,随后两手撑着台面,抬头看向镜子。 水珠由着鼻骨下滑,毫无规律的一直滑到下巴,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却不凌乱。 木质香味更浓了,浓得令人不适,不过眨眼间就站了一圈人。 为首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穿着白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恭恭敬敬弯着腰:“沈总。” “担不起您这一声,樊老爷子来了?” “是的,老爷子在三楼。” 沈之让又洗了一遍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眸光微闪,他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几个人徘徊在门口,再加上最后一道菜上来时,侍者朝他瞄了一眼,也就樊正奇和陈乐这两傻子察觉不到。 沈之让跟着这几个人从另一边楼梯上去,一路安安静静的。 樊老爷子两手搭在手杖上,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才睁开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人。 “樊叔,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没能去看您,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我听说你去了一趟E市,是想在那里开个公司?” “是陪爱人去的,带他散散心。” “哦,这样啊。” 樊老爷子今年一百一十七岁,在兽人中不算老,可他已经满头白发,眼角细纹很深,只有双目依然有神。 “你费心了,正奇脑子转不过弯,好多事情都是你和陈乐处理的,谢谢。” “不敢当,我和他是朋友,他也帮了我很多。” 沈之让坐在樊老爷子对面,背挺得很直:“不知道您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樊老爷子用眼神示意,于是一叠照片就递到了沈之让手里:“为了我死去的夫人。” 沈之让一张一张的看,这一叠不仅是照片,还有特殊符号和文字形成的长短句,樊老爷子很有耐心的等人看完,清了清嗓子:“钱和名我都不要,我只要石志的命。” 手杖在地毯上狠狠戳了几下,老爷子的声音充斥着恨意,目光浸着悲凉,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咳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他故意设局,让..让她..我也有错..我不够爱她...我不够爱她..” 沈之让的目光停驻在老爷子脸上,一声又一声的爱,说得沉甸甸的,但极为讽刺。 樊老爷子的错,在于失忆后不相信妻子而去相信一个满嘴谎话的情人,谁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老爷子在想什么,多少人提醒、多少人苦口婆心的劝,他却仍然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夏十晚从期望盼成绝望,她的教养、她的傲骨不允许她低头,于是最终成了遗憾。 “石志和他手底下的人必须要解决,他们手上沾了太多人命。”沈之让顿了顿,继续说,“有一批浓度超标的药剂已经运输到了N市,我和陈乐的人不够,您这里还有人吗?” “我已经让秦纤去了。从今天起,我得到的消息和查到的资料会秘密传到实验室,就当帮你们省时间。” “谢谢。” 沈之让郑重的向樊老爷子道谢,随后他的视线飘向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三十七了。 “就这样吧,我不留你了。” “嗯。” 这次还是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把他送下楼的,保镖们没有跟来。 樊正奇和陈乐已经醉得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沈之让看着满地狼藉,无奈地抚额叹气。 “两位少爷由我们送回去。” “麻烦了。”
第40章 沈宝宝 青玉轩的酥花糖水香甜不腻,沈之让临走前专门要了一小碗,等樊老爷子的人把樊正奇和陈乐分别送回家,他才开车往江家去。 江云安守着新手机都快睡了,头一点点朝下塌,梦才开始有个雏形就被一阵铃声闹醒。 “安安,我到了,给你带了糖水。” “好,你等我一会!” 江云安的困意彻底消失,他赶忙下床穿上拖鞋,还不忘走到洗手间理好睡衣,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开开心心下楼。 沈之让的鼻尖萦绕着糖水的清甜,他看着熟悉的身影朝自己奔来,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胖仔!已经结束了吗?” “嗯,就和朋友吃个饭,这是我给你带的酥花糖水,尝尝好不好喝?” 江云安小心掀开盖子,甜甜的味道伴随着花香,在车内快速扩散,沈之让的眼睛黑得浓郁,眼角眉梢间都带着愉悦。 “甜,但不是腻味的甜,这个花是桂花哎,很香。” 糖水最上层浮着一层桂花,里头有切碎的花生仁、红枣、莲子等等,小仓鼠的言语间都夹着满足,沈之让的声音在安谧里尤其明显:“好喝吗?” “很好喝,谢谢你,胖仔。” “你喜欢就好。” 车内的灯光不算暗,男人的视线太过炽热,以至于江云安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 沈之让慢慢凑过来,俊美的五官在小仓鼠面前放大:“安安。” “嗯?” “我想亲你。” 暧昧的氛围不知不觉间填满,江云安结结巴巴道:“啊?哦..可...可以的...” 沈之让从他的呼吸间嗅到了糖水的甜,也被江云安身上残存的香味勾得脑子发昏,于是一寸寸bi近,噙住了江云安的嘴唇。 江云安被惊得瞪大眼睛,在男人愈发温柔的攻势中丢盔弃甲,慢慢打开唇瓣,任由舌尖闯入。 沈之让含着那抹柔软细细的吮,江云安的双手微微发抖,快要拿不住透明小碗,男人的动作有些急、也有些凶,他就像是掐准了时间,非得到江云安受不住了才停止,从小仓鼠颤抖的爪子中接过糖水。 “你总喜欢在快要结束时咬一下我的嘴唇,下次能不能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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