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儿,你确定她是永生教的信徒吗?” 周叔疑惑道,“我看她精神没问题,说是出来晨练,不懂我们为什么抓她。” 精神没问题就更好了,躲不过法律的制裁了,慈阴相当于来我这裁员了。 “您就当着她的面说一句,永生教的神尊娘娘是个大赝品,看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 周叔挂断了电话,没多会儿又给我发来短信,‘她攻击我同事了,真是个脑子坏掉的,得走刑事诉讼了’。 我没再多问,只能说慈阴属实有事业心,永生教让她办的跟野火烧不尽似的。 不过想到那老太太说的话,行事儿,慈阴再次用损兵折将的方式,给我添了杆儿堵! 我愿意用最优美的植物性语言去问候她! 妈的! 砸了下方向盘。 我刚要启动车子,就听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了眼屏幕,居然是东大爷打来的,是心有灵犀吗? “喂,东大爷,您……” “万萤小姐,你快回来一趟!有人下咒要害你啊!”
第1566章 外应 …… “你看,就在你这沙发下面贴着的,这东西我早前听三爷提过,是什么阴符,专门用来诅咒人的……” 见我刚挂断电话就进了家门,东大爷还整一愣,但他也没功夫多想,立马把我领到西楼客厅,从那个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沙发旁捡起一个脏兮兮的符纸递给我,“这符纸应该在你沙发下贴了很多年,粘在特别隐秘一个地儿,不拆开沙发都看不着,肯定是有人要害你,还写着你的姓名八字呢。” 我解读着符纸上面的咒字,它的确有诅咒的功效。 但它不是直来直去的害我,而是会另辟蹊径的放大我的不良气场。 比方说我要是爱喝酒,这张符会推助我迅速变成酒鬼,戒不掉的那种。 路数很损,膈应着你,恶心着你,但又让你察觉不到。 “东大爷,您别担心,这张符害不着我。” “怎么害不着,这都把你姓名和生辰八字都写上了还害不着?” 东大爷急切道,“万萤小姐,你不要太好心了,这得亏上回乾安把你的茶几给踹坏了,我寻思给你打个新茶几,打完茶几我看这沙发不配套了,合计再给你换个实木沙发,要不是今早来拆沙发,我还发现不了这张符呢,你得赶紧查出来是谁干的,这人也太坏了。” “我大姐干的。” “谁?” 东大爷愣了,“你姐?” 我表情难看的嗯了声,“慈阴的徒弟王胜男。” “你确定吗?” “确定。” 先且不提这张符一看就上年月了,最主要的是我肚子里有慈阴的血丹,跟慈阴有点像母子连心,连接感很是强烈。 所以一碰符纸,我慧根立马就给出了答案,咒文是出自慈阴。 而九年前大姐来看我,当时就坐在沙发上,她只要弯个腰,轻而易举的就能把符纸贴到沙发下。 更不要说我这里本身也没来过几个陌生人,再上个排除法,作案人百分之百是我大姐。 “那她还不是在害你?” “她是在害我,但她用这张符害不着我。” 我指着符纸上的‘谢万萤’,“名字写错了。” 东大爷瞅着我的姓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压根儿不叫谢万萤。 只不过他叫习惯了,才一直称呼我万萤小姐。 我真得说师父深谋远虑,假名没白叫,真帮我防了一道! 否则就冲这张符纸的催化之力,我之前败起家来可不光是抽烟喝酒蹦迪了,啥要人命我得碰啥! “那你也不能放过她,不能说她杀人没杀成,她就值得原谅了,她是有犯罪动机的啊!” 东大爷强调,“再说你那是什么姐啊,怎么胳膊肘竟是朝外拐,非得把你往死路上逼呢!” 我看着符纸没说话,大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其实字写的很好,小时候我的握笔姿势都是大姐给纠正的。 可符纸上的谢万萤三个字,以及我的生辰八字,写的都跟狗爬的似的。 我怀疑她还是在假意配合慈阴,用她自己的方式给我留条后路。 但我也是真看不清大姐,她那胳膊肘不止向外拐,而是里挑外撅的拐,快拐成麻花了! 她一边对慈阴忠心耿耿,一边还要给我留着口气。 就像她上回说的,她赞成我找邪师去对付慈阴,认为那是个好招儿。 事实上,任谁看到我这打法都能猜出那是我的下下之策,我的举动跟送死无异。 然后她又说,我可以玉石俱焚,但不能引火烧身,这话也很矛盾。 意思让我解读出来,就是我可以去死,但不能给她找麻烦。 所以,她究竟是盼着我死还是想让我活? 那心思就跟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猜不透。 对她我一点都揣测不出。 都被她给绕迷糊了! “万萤小姐,你真不能容着她了。” 东大爷说道,“这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她既然拜了慈阴为师,还跟随慈阴十多年,那心早就黑透了,你要是再做出退让,迟早得从她身上吃大亏!” “我能怎么办呢。” 我撕碎了手里的符纸,“那可是我亲大姐。” 本以为东大爷还得跟我来劲,谁知他听到了‘亲’这个字反倒叹出口气,“唉,世间事憋屈就憋屈在这里,这兄弟姊妹若是反目,比的就是个狠字,谁心狠,谁能赢,别说你了,就是我吃了我弟的亏,我最多只是不搭理他,做不到去要他的命,毕竟我们这种人都有个短板,别说去害谁了,就是起下害人的心,都得愧疚好些天,难啊,天生的,没办法。” 说完,老头儿继续对着沙发拆卸上了。 我没接言,直接将撕碎的符纸冲进了马桶里。 这东西是单向诅咒我的,名写错了就算报废,也不需要格外做什么净化。 回到衣帽间,我刚要装东西就发现一直被我放在柜子里纸人破碎了,竹篦子都呲出来了。 上前看了看,纸人脖子上的项链也不见了,不由得回头喊了声,“东大爷,这纸人怎么了?” “哦,这件事我忘了跟你说,纸人是前些天被乾安给踹坏的……” 东大爷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可能是你这西楼长期不住人,就有耗子进来了,居然还在你那纸人里做窝了,那天我进来打扫卫生,就发现你那衣柜被磕了,接着我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碰那纸人里面出来一窝耗子,真给我吓一跳,我这一喊,乾安在院子里就听到了,他冲进来看到耗子就急眼了,跟耗子像有隔世仇似的,那火气大的,哐哐出脚踹,耗子被踩死了,这纸人也被踩废了。” 说说东大爷还不太敢看我,“另外他踹完才发现,纸人脖子上戴着一条翡翠项链,好像还有个小纸贴,估计是你偷藏的,都让乾安给踩成碎渣了,纸条被他踩得都看不清字了。” 他从展示柜那里摸出来个纸包,打开让我看了看项链的残骸。 我傻眼了几秒,喉咙里发出笑音,“命啊,算了,碎就碎了吧。” 这条项链是我藏起来要送给大姐的,现在这局面我也没必要送她了。 如果这是外应,那天道应该是提醒我要去腐生新,大破才能大立吧。 倒是万幸纸条被乾安踩的看不清字了,要不然他得更来气,因为我上面写的是‘万来来’。 东大爷点头,“想来你也不会责怪乾安,这事我就没急着跟你说。” 我无所谓的笑笑,再看纸人还有点奇怪,“东大爷,纸人脖子上怎么还缠着胶带?” “我缠的,乾安的脚头太硬了,给纸人踹的都身首分离的,乍一看好像那纸人被砍头了。” 东大爷皱眉道,“看着让人不舒服,怎么说那都是代表你的纸人,我就把头给它粘回去了。” 身首分离? 还真是外应! 东大爷看向我,“这事儿我跟武妹说了,他准备重新再给你扎个新纸人……” 我笑着摆手,“别,东大爷,劳烦您再去跟武妹言语一声,别让他受那累了,纸人不用再扎。” 这东西摆在家里小十年了我都没适应。 咱没武妹那么高的艺术鉴赏力,咋瞅它咋渗,而且它越像真人越渗! 东大爷听懂了潜台词,笑了声道,“行,我回头再去跟武妹说一声,纸人先不扎了。” 我顺势开了两句玩笑,东大爷这才反应过来,“万萤小姐,你今儿怎么一大清早就回来了,跟姑爷吵架了?” “没有,我回来取点东西,一会儿要出门办点事。” “去给人看事儿?” 见我摇头,东大爷才吐出口气,“千万别去给人看事儿,你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些,不差这八九天……” 顿了顿,东大爷谨慎的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道,“齐总说了,月底三爷就出来了,有三爷在,你肯定能冲破天道的考验,并且起势得到大成,别着急,很快就胜利在望了。” 我嗯了声,“我知道,这身败气就要脱离我了,我很快就不再是败家子了。” 东大爷笑了,很舒心的样子,“那我去干活了,你中午在家吃饭吗?” “不了,我取完东西就走。” 我尽量笑的自然,“有时间再回来。” 东大爷应了声好,穿着那身工作服继续对着大卸八块的沙发忙活着。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收回视线,找出个两个纸壳箱子开始装东西。 得益于嫁给孟钦,我这半年基本没败家,衣帽间里的手表和首饰都剩了些。 零零散散的装了一部分,有些我觉得适合嫂子们的包包本想给她们留下来,但又怕她们膈应。 毕竟我要是噶了,这些就全是遗物,想着,我索性把包包和腰带钱夹全塞进箱子,珠宝首饰倒是留下来了一些,最后拿出我早前藏得那个喜马拉雅包,抱着箱子送到了院外的车里。 当然,我开来的是孟钦的车,但回老家我想开自己更顺手的车。 正好捷达王就停在院门外,我把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放进了后备箱里。 全部搞定后我回到西楼,见东大爷还在那又拆又锯,我给他沏了杯茶,“东大爷,您歇会儿吧。” 东大爷头都不抬的道,“我不累,没干多一会儿,茶先放那吧,等晾凉了,我忙活完再喝。” 要是往常我就把茶放一旁了,今天却来了小执着,“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着我还补了一句,“这是我收藏的茶,您品品,是我非常喜欢喝的雪芽。” 东大爷略显无奈的笑了笑,摘下戴着的棉线手套,接过我的茶喝了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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