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en晚上吃了几口鱼子酱,腹部开始绞痛,像有一根木棍在他肚子里,把他所有的肠子肆意搅缠在一起。 他疼得直不起腰,打电话Gavin咒骂发泄一顿,然后扶着墙前往卫生间。 等到他出来,去宴会厅门口的路上,瞧见举办宴会主办人亲自迎接一个漂亮气质淡雅的女生。 那个女生不卑不亢地和宴会主办人握手,而后她好像在找些什么人,四处张望着。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Ben整理好领带,来到女生身边。 能被宴会主办人重视的人,肯定有权有势,无论那种,都是他想结交的权贵。 等到他给女生指完路后,他到门口,就看到Gavin哭丧着脸对他说:“完了!姐夫,我们俩做的事要被发现了!” * 晚上项目洽谈很成功,明念的幽默风趣中和Emily敞亮说一不二的性格,给甲方鲁先生留下深刻的印象。 鲁先生推荐明念近期有个古建筑修复项目,单独摘出庭院招聘公开招标,那个项目空间小,原本就有一定基础设施,比较适合明念这种对庭院建筑设计有独特见解的新人。 他之所以推荐明念,是因为他之前有去过汉普顿的空中庭院。 他还建议,最好邀请设计花园系统的程序师加入她的团队,因为庭院遭受损坏的巨大原因,就是因为防洪系统做的不到位。 而她的设计稿中如果着重注意防洪系统的维护,对她能夺标大有帮助。 明念认真听取建议,准备回去就上公共招标网好好研究一番。 临别前,明念给Emily客观的讲述今天事情的经过,孰是孰非,如何解决,她没有多加评论。后来,明念得知,Gavin被开除,Ben被派去非洲工作。 * 纪濯最近忙着开发程序,有几个生活类服务APP卖出好价钱,反馈也很不错。 近期他忙于研究企业资源规划系统,已经找好一家生产外贸公司谈好价格,就差最后签订合同。 可当他面见客户的时候,客户变得犹豫不决,四处找茬,最后直接拒绝签约。 包括之前和他约好签订客户关系管理系统的客户,也开始推迟见面,摆明不想和他推进下一步。 这些如果还不算什么的话,那当他挨个找公司拜访,对方一开始明明很有兴趣,可当他递出名片,对方看见名字后瞬间变脸的表情,让纪濯不得不怀疑,背后有人搞鬼。 他窝在宿舍,没日没夜的赶工,抽空去医院照顾母亲,每周定期给父亲汇报母亲的身体情况。 即便如此,他身上不见一丝疲惫,洗完澡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路东廉今天得闲,载他前往新开的酒吧,喝酒叙旧。 “濯哥,瞧见我脸上的巴掌印了吗?”路东廉一手给纪濯倒酒,一手指了指自己俊俏的左脸,“很明显吗?我怎么觉着我一进来那些服务员都看着我偷笑呢。” “嗯,瞧见了。”威士忌覆盖透明冰块,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摇曳,杯子清脆相碰,纪濯笑道:“挺明显的。” “哎。”路东廉面露苦涩。 “你这是又当渣男,被女友打的?”纪濯猜测道。 “胡说!”路东廉故作正经道:“圣诞节前言昔回国后,我眼里只有她,容不得旁人。” 一提圣诞节,纪濯一闪而过的痛楚,他极快敛去情绪,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那你的伤从哪来的。”哎!”路东廉又叹一口气。 见他支支吾吾,纪濯来了兴趣,踹他一脚,”装什么深沉呢,快说。” 路东廉垂下头,喝一大口闷酒,道:“我爸打的。” “怎么回事?” “嫌我不务正业,天天玩呗。”路东廉大大咧咧半瘫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啤酒瓶,饮尽半杯,“我十八岁的时候,是他告诉我,只要我不胡乱投资,黄-赌-毒-不碰,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我这还没到22岁,他就反悔了呢?” 纪濯也拿起一瓶啤酒,咕噜噜喝下一整瓶。 他听路东廉继续碎碎念,“你说干点什么好呢?什么算正业呢?” “咦——”路东廉脑光一闪,眸光一亮,手一拍大腿,“你说!我投资你研究的程序,不就得了!” “去你的!”纪濯想也没想,就立刻拒绝,“我开发的程序都是给公司使用的,你自个有公司吗?” “而且,如果你成为我的老板,那我岂不是丧失随便踹你的权利。” 第67章 Metrograph酒吧坐落在中央广场清源酒店后巷,门面很小,推开门后别有洞天。 里面装修风格复古,颇有种80年代的美式风情,玲琅满目的酒摆满墙面,暖黄色和绿色交织,光线黯淡,暧昧萦绕。 这里面的调酒师可以调出各种各样好看又美味的鸡尾酒,也可以为你别出心裁的想法私人订制。 但明念今天只想喝威士忌。 威士忌的味道足够多种多样,像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而威士忌本身的含义就是’生命之水‘。 很多名人作家都对威士忌情有独钟,有人哪怕喝水都要加一点威士忌才能入口,有人扬言他不牙疼的秘诀就是睡前喝威士忌,最著名就是马克·吐温说的那句——任何事物拥有太多都不会是件好事,但威士忌除外。① 明念喜欢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流淌时在灯光折射下泛起的金光。 也喜欢它的味道,每一类品种,都有独特的香味,更喜欢它入口后,带着苦味的辛香,以及细腻柔和的口感。 不仅她喜欢,纪濯也很喜欢。 “你来了。”表面明念很是平静,实则桌子下面的双手缠在一起,像她的心一般,很乱。 “什么事。”纪濯坐在她对面,开门见山问道。 明念本来还想寒暄一下,比如说什么你今天穿的黑色皮衣和这里的装修风格很搭之类的,但瞧纪濯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咽下去所有没用的废话。 “这个项目,两个月后招标,我想让你加入我的团队,和我一起制作标书。”明念从公文包里拿出招标文件,推到纪濯跟前,“你主要负责防洪系统,我负责设计。” 纪濯接过文件,翻阅纸张。 明念未了加了一句,“就像汉普顿的空中庭院一样。” 她以为纪濯恨她,不想见她,又补充道:“我们不在一起工作,分开创作也可以,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线上沟通,一起解决。” “明念。”纪濯唤她名字,低哑的声音里面揉杂许多情绪。 明念也不知为什么,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居然有点想哭, 他准备离开景家那天,声音都没有那么沉痛过。 心脏连带着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明念带着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纪濯手腕一转,文件被重重扣在桌面上,四下无其他顾客,只有调酒师听见响声,意外朝这边看了一眼。 “你怎么了?”明念有些被他吓到,心上一直悬着的那把刀,伴随那一声响,重重地、精准无误地插在她心脏中央。 她那天讲出那些话的时候,纪濯应该比她更痛吧。 “早上东廉给我说,是你做的时候,我还不信,我觉着你没有动机,结果你看——”纪濯随手扔文件到明念跟前,他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变得寡薄冷漠,“你主动把动机送到我面前了。” “什么意思?”明念满脸疑惑。 她听不懂什么动机? 她做什么事情的动机? 纪濯也从口袋掏出棕色信封,他摊开一张张照片,里面每一张都有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女孩,“这个人是你吗?” “是我。”明念轻轻点头,处于懵然状态。 “好。”无尽的痛楚如毒液迅速传播至体内每一根血管,汇集流荡至心脏,纪濯深吸一口气,盯着她,一字一句问:“是你打着景家未来儿媳妇的名声,安排这个人去各大公司让他们不要购买我设计的程序吗?” 他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入耳,可这些字词组成句子,却一句让明念都听不懂。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明念一脸小脸煞白,她用颤抖的红唇,焦急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有,纪濯,这个人他是我之前的同事,我们俩有矛盾。” 纪濯浓眉蹙起,审视明念的表情。 他自认了解明念,从小到大他眼睁睁看着明念从可爱的糯米团子变成长满毒刺的刺猬。 纪濯情绪淡漠,轮廓分明的五官极具侵略性,“你怎么证明。” 明念一口饮尽的威士忌,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花果香在口腔蔓延,她吐出的字比冰块还冷,“那你怎么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呢?” “东廉还在做进一步调查。”见事情或许有转机,纪濯恢复平静,敛去眸中的痛楚。 他点燃一根烟,轻盈的烟雾缭绕左右,渐渐覆盖他晦暗不清的神情。 在明念喝完第三杯,纪濯用冷淡的语气喝道,“别喝了。” 她心烦,他的心更乱。 纪濯这么了解明念,他当然知道,明念从小就喜欢富有学识,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的绅士。 小学一年级暑假,明念见到裴煜安就爱黏到他身上,一双水灵灵地杏眸含着泪珠,可怜巴巴地求裴煜安给她讲故事。 二年级的纪濯垂眸望着右手臂上整齐的牙印,暗暗使坏,让明念别打扰裴煜安工作,睡前故事这种小事,他也可以。 然后纪濯就给明念讲了洋娃娃和一双绣花鞋这两个鬼故事。 当晚吓得明念睡不着觉,晚上抱着被子去纪濯房间,钻入他被子里抱着他的左手臂,又咬了一口。 没办法纪濯性格就不是温柔那一挂的。 可景以川是。 景以川就读汉语言系,性格温和。 一位温文尔雅的文人,不恰好完美符合明念的理想型吗? 服务员端着新出炉的车厘子可可蛋糕,分别放到左右两边。 红色和咖色搭配相得益彰,叉子下去,汁液流淌,绵软的蛋糕送至舌尖。 甜品并不能填补明念心中的烦闷,她鼓鼓脸,问:“查好了吗?”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 纪濯起身,去门外接通电话。 “濯哥!真的是明念!”路东廉不可置信地高声说道:“天呢!她的动机应该就对你爱而不得!得不到你,就背后搞破坏。” 谁得不到谁啊? 他的话钻入纪濯心底冒出的泡泡,咕噜咕噜,又苦又酸。 纪濯冷静询问:“证据有吗?” “有!”路东廉忙不迭地说,他晃动鼠标,发送他刚从私人侦探那要来音频和照片。 手机连接蓝牙耳机,纪濯播放音频,脸色愈发难看。 他在外面抽完三根烟,尼古丁平复不了他体内的躁郁,眉宇间翻滚着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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