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之前说好掌控的结婚对象,明念,你看人不准。” 明念双手环臂,目光意味深长,“可你道歉的时候,不挺爽的?” 有这样的胆量,又有如此的能力,校方很快将目标锁定在纪濯身上。 纪濯身份复杂,校董致电景家,景家未予答复。 校方为难纠结该如何处置纪濯。 纪濯之前没少和校领导打交道,他替学校做出决定。 随手扔在桌子上一个硬盘,里面是他新研发的程序,表示无偿捐赠给京华大学。 校方考虑未来学校名人榜,也考虑到要给景以川和所有师生一个交代,拿着沉甸甸的硬盘,批判纪濯留校察看处分。 * 雨刷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疯狂摇摆,一辆出租车如游鱼在车海中穿梭。 大雨肆意拍打着车窗,留下大小不一的痕迹。 司机稳稳停车靠在中央大道一侧,黄色折叠伞撑开,豪车里迈出一双纤细的腿,地上水涡的浅水溅在脚踝处,白色连衣裙随风摇曳,狂风挟雨,打湿裙摆。 明念站在会所门口,仰望这栋传说中的上流社会销金窟。 景瑱出了名爱玩,私下荤素不忌,为了尽兴,什么都会来点。 昨夜温言昔深夜给明念打电话—— 温言昔小声说:“东廉听他朋友说,景瑱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拉着景以川在Peachy's醉生梦死。” Peachy's一个隐于温泉山庄的会所,只对极少数高端人士开放,里面极其奢-靡-荒-诞,毫无下限,是富豪们沉沦放荡的天堂。 明念当时睡得迷糊,轻飘飘一句,“不用在意。” 温言希电话那旁,目瞪口呆:“你不管他?” 明念揉揉眼睛,翻了个身,讲话还带着鼻音,“人家表兄弟,出去玩,我能说什么?”“可景瑱出了名的瘾君子,你不怕他带坏景以川。他不是你未婚夫吗?” 明念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懒懒道:“景以川是成年人了,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我如果插手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 今天一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温言希再次来电。 温言希拱火道:“最新消息!昨晚他们该要的都要了!一屋子男男女女,玩了一夜没出来。” 梁爱荣催促明念联系景以川,通知他参加科赫集团的视频会议。 明念顿时睡意全无。 乌云密集,黑沉沉的压下来,广厦楼宇显得愈加巍峨耸立,让路上行人变得更加渺小。 迎宾小哥推开大门,明念亮出一张卡片,成功获得入场资格。 旖旎的灯光笼罩在暗调奢华的包厢内,公子哥们搂着性感女郎,聚在一起打牌。 路东廉又赢一场,喜笑颜开,朝着女伴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宝贝,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旺我。” 女伴腻在他身上,冲他撒娇,想要新一季的名牌包,路东廉挑眉,想作弄她,做些更暧昧的动作。 烟雾缭绕间,隐约瞧见包厢外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猛地推开女伴,在一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掐灭手中的雪茄,朝门外那道倩影跑去,“明念,你怎么来这了?” “我找景以川有事。”包厢内一群人沉溺在声色犬马之中,观赏如此大尺度的画面,明念有些拘谨,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哦!对对对!”路东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我领你进去。” “谢谢。”明念声若蚊蝇,淹在声浪翻涌的包厢内。 “今天我帮你找川哥,也算帮你一个忙。你不能在言昔面前讲,在这儿见到我的事情。”路东廉在前面开路,不忘提醒明念在他女神面前,帮他维持形象。 “你帮我的事情,也不能提吗?”明念装傻,内心腹诽:所谓的路东廉听他朋友说,都是假的,路东廉本人就是现场,才是真的。 路东廉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一眼,若有所思道:“那就真真假假掺着说,说我在马路边碰到迷路的你,然后我大发善心做了你的指路人。” 明念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 “嗯,好。”她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给清纯的面庞增添几分娇憨可爱。 “廉哥,这位美女不给我介绍下。”在场的一个男人被她笑容晃的迷住了眼,情不自禁走到她旁边,虚揽明念的肩膀。 “去你的,把你脏手拿开。”路东廉拍了下男人的‘咸猪手’,语气难得有些正儿八经道:“她和景家有些关系,来找景以川的。” 一听到‘景家’两个字,那男人瞬间老实,虚揽的右臂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跑到自个脑袋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怎么不算狐假虎威呢。 对方一听自己和景家有关系,狎昵态度瞬间收起。 又推开一扇门,里面烟酒混合难闻的气味重夹杂的石楠花的味道,明念捂住鼻子,迈过地上的黑色蕾丝-内-裤。 沙发上只露出男人黑发的头发,明念走去掀开被子,被子下是一对男女裸-体,但没有景以川。 明念掩鼻在屋内找到半天,最终在衣柜里面看见了窝着睡了一夜的景以川。 明念抬手,落下。 巴掌落在他脸上。 看他被痛醒,明念立马装出紧张的模样,“景以川!你终于醒了!景伯母找了您一夜!” 景以川头昏昏沉沉的,好像灌铅,他迷茫睁开双眼,“我现在在哪?” 明念答:“Peachy's。” 景以川头脑不清,打量四周。 明念:“景伯母让我转告你,今天参加收购华氏集团的会议,你赶快换一身衣服,千万别让景叔叔知道你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最讨厌混迹风月场所的公子哥了。” 景以川瞬间清醒,“不能让爸爸知道!” 明念让路东廉带着景以川先离开,随后抄起酒瓶砸碎,拿着尖锐蜿蜒的一面对着景瑱胯-下,“你再装睡,我就扎进去了。” 景瑱先睁开右眼,看她盛怒的表情,笑道:“昨天你就知道我带着以川来了,怎么现在才来?” 明念浅笑盈盈,“制止他犯错,不如允许他犯错,这样以后才好管教。” “你可真个疯子。”景瑱嗤笑道。 明念挑眉,“这个称呼,我记得你是用来称呼纪濯的。” 景瑱笑了,揉了揉怀中女孩的头,“他都边缘化了,提他干什么?” “那你给我听好了——”明念手拿酒瓶隔着被子用力一桶,景瑱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在被子里一缩,骂她神经病。 “下次你再敢带着景以川出来瞎搞,我一定让你断子绝孙,有苦还说不出。” “妈的!”景瑱在心仪女孩面前丢了面子,朝着明念离去的背影吐口水,“当年给她下药那瓶酒不知道被谁换了,害得我在祖母生日宴出丑,最后又把我贬到封闭式学校呆了两年。晦气东西!看见她就烦!” 第76章 人在经历过极度悲伤后,会伤心难过萎靡不振,亦或者堕入无尽深渊。 酒精度日,迷失自我。 醉生梦死,不问乾坤。 景以川最近的种种表现,就是如此。 明念从头到尾对他未有任何评判和干涉,给他足够时间疏离情绪。 同时也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 景家人内心深处,有着不为人知的极端和阴暗。 景伯父,极致的冷静,他甚至可以不在乎继承人是否有景家血脉,他只在乎妻子的心情和公司未来掌权人是否有实力。 景昭禾,对爱的追求极为偏激,无论亲情还是爱情,她都是需要满满的爱填补空虚的心。 景渊,景家二叔,明念和他见面较少,只知道他除了在科赫集团土耳其办事处当首席执行官,还是一名作家,据说有本畅销书在国内很火。 景瑱,一个贪图享受毫无底线的混账玩意。 景以川内心深处,明念最初能窥得一二。 但那一二隔着一层雾,最终也变得不三不四。 难以定论。 比如,她以为景以川喜欢她,至少曾经是喜欢的。 可后来他所行之事,让明念难以理解。 最难以理解的大概就是他究竟为什么会和景瑱玩到一块去。 “念念,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景以川是这样回答的。 开完会的景以川,西装革履,戴着眼镜,斯文又温柔。 他洗去昨夜的烟酒味,整个人焕然一新。 “我们的约定,作废吧。”同样的酒店套房,同样的真皮沙发,同样的明念,心态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上次来,如果说明念还对景以川抱有一丝幻想和惺惺相惜的怜悯。 她可以原谅景以川诬陷她,但她不能理解——景以川用诬陷她这件事,作为和景瑱变为好友的投名状。 “什么?”景以川皱眉,“我不同意。” “你左右逢源,没有我,你也能在景家站稳脚跟。”明念唇角弯弯,态度认真。 景以川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他低眸轻笑,“那你不想借我的力量,为你以后铺路吗?” “怎么借?你帮我一次,然后接着在背后搞我一次?”明念挑眉,“是这样吗?我敢奢求你帮我吗?” “我们的契约,我感受不到我存在的价值,这会让我感到不安,而你给不了我想的。” “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给长辈说,我们有试着进一步,感觉不合适,所以,订婚的事就这样算了吧。” “不行。”景以川否决,“我不同意。” 他扣住明念的肩膀,义正言辞道:“你和我根本没有试着相处!” “念念,我知道你不讨厌景瑱,你给我一点时间,你会明白我的。” 见她浑身警惕,景以川松开她,保持安全距离,“还有,我需要你。” “至少和你在一起,我无需应付其他女人,避免相亲。”室内的暖光打在景以川俊逸的脸庞上,衬得他愈发温柔。 “我以后不会管你,我们互相尊重彼此的自由。” 得到想要的答案,哪怕心里欢喜,也不能显露于面。 “当然。”明念哂笑,“你和潘佳奈在一起,我什么时候管过?” 景以川脸色微僵。 * 是谁说夏日只能短裤短裙开派对? 每年六月京华大学、京舞艺术团及国家歌剧团联合打造经典歌剧在圣斯歌剧院演出。 前来观看的观众需着正装礼服,共赴这场雍容华贵的盛宴,一同点燃浪漫的夏日。 圣斯歌剧院外表无论建筑形状亦或者墙体颜色皆是平平无奇,除了几块浮雕有希腊众生图外,可以说并无任何特色。 走进歌剧院,扑面而来壮丽辉煌,非凡的历史神韵仿佛凝固一个时代的荣耀。 最繁华的礼服要献给歌剧,最美的歌声要献给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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