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应楼又被其他人叫走后,钟栖月拉着纪冽危小声说:“我爸好像很满意你。” 纪冽危瞧她那得意的表情,配合她:“还不是你挑老公的眼光高级,人间极品也让你钓到了。” “那是当然,我……”钟栖月话音一顿,抬眸看他:“哥,你在夸自己呢?” “栖月脑瓜子转得比以前快了不少。”他叹了一声。 钟栖月忍着笑意,“那可不行,没你快,你以后得让着我。” “我什么时候没让着你了?” “小没良心。” 钟栖月真想咬他。 但这时有人喊到纪老爷子出来了。 寿宴也将要开席。 钟栖月忽然问起:“哥,你昨晚急忙回北城说是有很很急的事,有关工作吗?还是什么?” 纪冽危眸色微变,“晚点再说吧。” “喔,好。”她也没再追问了。 纪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举办的很是隆重,几乎北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被邀请而至。 宴席开始,纪冽危牵着钟栖月往主桌过去。 她心里有点紧张,握住他的手问:“纪爷爷会不会……” “放心,爷爷已经没什么意见了。” 或者说,也是拿他没办法,毕竟已经领了结婚证。 有纪冽危这句话,钟栖月也放心了。 两人站在纪老爷子面前,钟栖月作为小辈主动念出祝寿词:“纪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纪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第一时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看了片刻后,朗声大笑:“月丫头,三年没见,你出落的愈发水灵了。” 他主动把钟栖月介绍给主桌的大佬们,“这位姑娘是陆家的千金,也是冽危的妻子。” 一众人朝种栖月望来,打量的目光不如以往看她时带着探究,只有尊重和祝福。 陆氏千金,纪冽危的妻子,这两个身份的确会让在座所有人都高看钟栖月。 纪冽危淡笑,介绍说:“我的妻子是一名陶艺师,如今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不久将来也有举办展览的准备,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与我妻子交流。” 因为纪冽危这句话,瞬间把她从别人的女儿、妻子的身份脱离,让她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价值。 钟栖月心里一暖,含笑朝众人点头。 - 寿宴散去,纪冽危正被几个长辈缠得走不开身,因为看到陆应楼要离开,钟栖月便主动去送自己父亲一程。 父女二人刚出了会客厅,见纪依雪站在廊下愁眉苦脸,钟栖月问:“依雪,你在这干什么?” 纪依雪问:“你看到我爸没?” 纪宗州吗?除了一开始看到他上二楼进了纪老爷子的书房之后,就连宴会开始都没看见他了。 她摇头:“没,纪叔叔是先回去休息了?” 纪依雪面露难色:“不知道,但爷爷的寿宴这么重要的场合,我爸怎么可能不在?” 加上之前在书房外听到的动静,让她有点后怕,总担心出了什么事。 钟栖月安抚她,“你先在这等我,我送我爸上车就跟你一起去找你父亲。” 纪依雪感动不已:“好。” 有车子已经在侯着了,父女二人在车旁驻足,陆应楼劝道:“你回去吧,一会冽危看不到你会担心的。” 钟栖月点头:“那您回去注意安全。” 陆应楼笑说,“有司机开车,放心吧。” “对了,等你带冽危回家见你外公和妈妈的时候,一定要通知爸爸一声。” 陆应楼语气里有几分得意:“你外公对纪家还是没什么好印象,有爸爸在,还可以帮你丈夫。” 钟栖月想,哄好外公,对纪冽危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好。” 目送车子开离了纪家,钟栖月转身返回。 眼下正是傍晚,纪宅的院子已经将路边的灯都点亮了,钟栖月循着小路走,因大路那返回,难免会碰上一些宾客,她想省下套近乎的时间。 便特地绕了一条路。 这条路可以抄近路回到宅子里,只有纪家人才知道。 但同时,这条路也较为隐蔽,四周都被不少灌木丛遮挡。 路灯都照不进来。 在纪家住了这么多年,这条路钟栖月也走过很多回,不觉得害怕。 傍晚的风势渐猛,无端刮起一阵妖风。 风声不断吹打灌木丛,簌簌作响。 隐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钟栖月驻足回头,却没看见身后有人。 没多想,她继续往前方走。 就在这时,她手中握着的手机一震,是纪冽危来电。 钟栖月停下,正要按下接听,只感觉忽然间,一道黑影从身后绕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鼻息瞬间被一块帕子紧紧捂住。 帕子微湿,带着一种陌生又难闻的气息。 她用力挣扎,下一秒,便感觉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 廊下的灯笼迎风摇曳,风势更猛,吹得满院树影婆娑。 纪冽危耳边听着电话,大步从屋内走出,见纪依雪和周余寒站在廊下,问:“见到栖月了吗?” 纪依雪:“二十分钟前她说要送自己爸爸上车,马上来找我。” 话音才落,她隐约觉得不对劲,“二十分钟……怎么这么久没回?” 电话那边始终没人接听。 纪冽危面色如乌云密布,就在这时,接到了保镖的号码。 “纪总,太太被一个女人绑走了。” 纪冽危声音冷冽:“你们都是废物?怎么不阻拦?” 保镖紧张道:“今天纪家人实在太多,我们一直在远处也不敢靠近,主要是担心太太发现我们的监视,是等很久没看到太太从灌木丛那走出来,才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有人追车去跟了,一旦有什么消息会再跟纪总汇报。” 见纪冽危脸色难看至极,纪依雪一下就猜到是钟栖月出事了,焦急问:“冽危哥,月月怎么了?” 纪冽危转身回屋,上了二楼,推开书房的门。 纪宗州此时一脸颓色,被绑在书房的书架前,只听到“嘭”地一声开门声,吓得他浑身一震。 见到是纪冽危,他嘶吼问:“你还想做什么?我都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 纪冽危冷眼盯着他:“钟蕊呢?” 纪宗州立即站直,激动道:“这都跟阿蕊无关,你别牵连她。” 纪冽危单手扣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抵在书架的死角处,冷声道:“纪宗州,我警告你,我没什么耐心,告诉我钟蕊在哪。” “我不知道!”纪宗州脸色涨得紫红,呼吸都困难:“我临时也反悔了答应阿蕊的事,已经没脸去见她了。” “你今天把钟蕊带进来了?” 纪宗州声音嘶哑:“对……她说很想念纪家,拜托我也带她进来。” “阿蕊性子柔弱,现在本就孤苦无依了,你别动她。” 纪冽危手中的力道收紧,骨节用力掐他的脖子,又用力几寸,把纪宗州的额头死命地往尖锐的角度压。 他眼里淬出冰霜,“叔父倒是痴情,为了一个女人,自己的父亲都忍心下手。” 纪宗州痛得感觉自己将要断气了。 纪冽危手中力道逐渐收紧,有意留了点空隙,不会彻底让纪宗州断气。 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收到一通视频电话。 纪冽危按下接听,屏幕前率先出现的是钟栖月昏迷的睡脸。 他心中一颤,手一松。 紧接着,画面转换,露出钟蕊的面容。 “冽危,许久不见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温柔对着镜头笑,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钟栖月纤细的脖颈处,看着镜头说:“我猜你也不想月月出事吧?” 纪冽危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前的女人:“你在哪?” 钟蕊弯了唇角,把镜头的另外半边对着昏迷的钟栖月:“你的人一路追车,即使我不说,你也很快会查到我的下落。” 男人眼眶弥漫血色,紧咬着牙:“钟蕊,你想死吗?” “当然不想了。”她咯咯笑:“西郊废仓库,限你二十分钟内过来,晚了一秒钟,月月恐怕……” 话没说话,她自己挂断。 纪宗州瞪大眼睛,“阿蕊,她想干什么……” 纪冽危转身离开,身后的纪宗州还在喊:“纪冽危,你别动她!!” ………… 钟栖月睁眼醒来时,视线一片漆黑,四周的气息也无比难闻,含着令人不适的霉味。 尤其四肢,不仅被紧紧绑住,她现在身体也发软到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感觉露出来的肌肤,都是冰凉的。 眼下已经要步入夏季,怎么会冷。 但她所处的位置,不仅空气难闻,冷意也像是钻入了骨头缝里。 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黑暗。 她逐渐感觉到恐惧。 思绪也停留在纪家的片段,在纪家怎么会有人绑架她? 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是谁要绑架她。 恐惧和身体发软的反应不断在折磨她,就连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也未曾察觉。 直到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钟栖月声线发颤问,“你是谁?” 身后的人长久沉默,钟栖月心越来越慌,“你绑架我想要什么?要赎金?” 钟蕊慢条斯理地将钟栖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她身上穿的是点缀了钻石与高级刺绣纹路的雪白色礼服,礼服掐出她腰肢的纤细,更好的衬出她修长的四肢,露出的肌肤部分就连在如此昏暗废旧的仓库环境下也白得晃眼,肌肤触感滑腻似酥。 乌黑的长卷发披散在背后,往前扫去,纤细的脖子下是一对精致的锁骨,锁骨上挂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这条项链戴在她身上更是相得益彰。 就算在如此脏乱的环境下,她被绑在废旧的椅子上无法挣脱,钟栖月仍旧美得像公主。 这便也难怪,因为她生来便是公主。 只是一个落难公主,因为倒霉才被她钟蕊收养。 钟蕊目光含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像在看艺术品,“月月,你的爸妈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把他们的女儿养得如此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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