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要他如何信任一个,不止一次说过根本不喜欢他的人?纪冽危的心在轻微的颤抖,他闭了闭眼,认真说:“我不喜欢产生没必要的误会,今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在车上通话那会,你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在朋友的车上,而不是挂断我的电话。” 钟栖月也明白自己那个举动的确做的不太好,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情有可原,她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连忙保证:“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 “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不喜欢看到你生气。”钟栖月勾着他脖颈,身躯下意识贴近他,轻软的声音都含着几分娇气:“你每次生气起来,我都很害怕,一害怕我就不敢靠近你了。” 纪冽危哂笑:“你只要不骗我,我怎么舍得对你生气?” 钟栖月小声嘀咕:“你就没骗我吗?” “嗯?”纪冽危按住她的腰,紧紧搂着她娇软的身躯,声线低沉:“宝宝,你是在诬陷我?” “我哪里诬陷了!”钟栖月气急,在他怀里坐起来,指着那三格床头柜:“喏,那里三抽屉的避孕套,明明那天你早就准备了,还跟我说没有!” 纪冽危眼神瞥过去,尾音拖长:“避孕套啊……” “我准备来跟谁用的,你不知道啊?急什么?”
第36章 “谁, 谁急了?”钟栖月被他这话堵得几个字都说得不利索。 纪冽危这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把人逼得乱了阵脚,准备了三抽屉避孕套的人又不是她, 她臊个什么劲。 该臊的人应该是纪冽危才对。 他吩咐助理去准备的时候, 助理指不定在背后蛐蛐他。 “哥,你助理肯定在背后笑你。” 纪冽危笑说:“你别管人家, 重点是你。” “我怎么了?”落了下风,钟栖月急忙找补道:“是我也要笑话你。” “想哪儿去了?”纪冽危眼里荡开笑意, 看她这幅又急又臊的样子是越看越可爱,“重点是你要承受这三抽屉避孕套的量。” 他抱着她,又说:“宝宝,你知道的,我这身体都空窗一年了。” 他几乎是明示了, 这话听得钟栖月脸庞一热, 愣住, 没一会他的吻又贴了上来。 纪冽危很喜欢她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的姿势。 他曾经说过,这样能把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 让她勾着他的脖子,比普通的相拥接吻更要亲密, 会让他觉得很充实。 湿润深缠的吻, 惹得四周的气温都仿佛上升了。 不知是被他撩拨的,还是其他情况,钟栖月感觉身体似乎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住动了情, 脸更是红得厉害。 “哥……” 纪冽危抱着她放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搅弄她的衣服领口, 指腹在锁骨那滑了一下,薄唇贴到她的锁骨处,引得钟栖月身子酥了半边,脑子同时叮了一声,她低哑道:“哥,我好像来例假了。” 纪冽危抬起头,眼里情。欲翻涌,“日子提前了?” “啊?”钟栖月茫然:“好像是,我感觉应该是来了……” 纪冽危抱着她坐起身,又去另一边的柜子里取了她常用的品牌卫生巾,说:“去洗手间看看。” “哦……”钟栖月红着脸整理好已经松散的衣服,余光瞥见他已经被撩拨起来的意动,讪讪错开目光说:“我自己去就好了。” 纪冽危没理她,率先出门看了一眼,“纪东原今晚不在家。” 佣人也没上楼。 钟栖月盯着他手上的卫生巾。 他人生得高大,手也是很大的。那一片粉嫩嫩的卫生巾在他手上别提多迷你了。 钟栖月心里默默叹气,“我知道了,不过你能把这个给我吗?” 纪冽危却拉着她,去了他常用的那间洗手间。 灯都点亮了,浴室内的光线暖洋洋,钟栖月站在暖灯下,跟他僵持着。 纪冽危说:“裤子脱了。” 钟栖月反应过来,“你觉得我在骗你?” 纪冽危眼神看着她那,说:“脱了我看看。” 钟栖月的脸微红:“你在隔间外等我,我换好就出来。” 她气急败坏抢过那片卫生巾,进入浴室里面,反手把门板一拉坐到马桶上。 门板那还能映出他挺拔的身形,想到他就站在外面等她换卫生巾,钟栖月又气又羞。 内裤褪下,果然有一片红。 钟栖月抿了抿唇,弱弱道:“哥,你能帮我拿条内裤吗?” “真的来了?” “我骗你干嘛啊!” 没一会,等到门打开的声音,半分钟后,纪冽危把她内裤递过来,还有一套睡裙。 她接过睡裙,问:“这是?” “洗澡。” 她每次来例假了晚上都会不舒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洗好了也方便早点睡。 钟栖月忽然有个离谱的猜测,“我可以自己洗澡的。” 纪冽危推开门进来,钟栖月吓了一跳,连忙并拢双腿。 他神色如常,直接走到浴缸那去开始放热水,把袖子撸起,露出一双泛着青筋的紧实小臂。 很快水雾弥漫,钟栖月也觉得身上被热气染得黏糊糊的。 但要纪冽危给她洗澡,她想想都觉得很羞耻,“哥,我可以自己来……” 纪冽危正在找干净的洗漱用品,侧脸低垂,乌黑的发梢搭在额头前,容色清冷无暇,语气平淡说:“只是洗澡而已,你放心,我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 “我不是那个意思!” “水放好了。”纪冽危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坐在浴缸边将她抱在腿上,替她脱下来衣服和内裤。 他眼神清澈,没什么波动,手里也没有任何猥琐的动作,看得出来是真的只是想帮她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而已。 “刚试过水温了。”说完,便抱着赤。裸地她放入浴缸内。 钟栖月全身红得跟虾似的,把自己埋在水里就露出了一颗脑袋,从被脱衣服那一刻起,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纪冽危好笑似的看她:“怎么了?” “没……” 他用帕子给她擦洗身体,声音低哑:“别害羞,我们是夫妻。” 钟栖月低垂的眼睫轻微一颤。 夫妻吗? 为什么想起这个,她总是一会觉得很甜蜜,一会又觉得胸口很沉闷。 - 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已经很晚了。 泡过热水澡,钟栖月气色也好了许多,不过是例假来的第一晚,她的确身体不舒适,等被纪冽危抱回床上躺了后,身体才舒服了点。 纪冽危也躺下来,搂住她伏在怀里。 “好些了?” 钟栖月睡意朦胧,“嗯。” “睡吧。” “哥哥,晚安。” 纪冽危的体温从来都比她暖和,她下意识想要汲取这份温暖,便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纪冽危随着她抱,手还往下挪移,贴上她小腹,掌心轻轻给她按揉,等看到她舒服到眉眼展开,直到彻底入睡了。 他的眉梢才渐渐放平。 ………… 晚上八点半的咖啡厅,段砚川坐角落的位置,正在回复微信上的工作消息,此时店员做好咖啡端上来。 他抬头,笑着颔首:“谢谢,就放在这儿吧。” 得到笑容,那店员脸一红,把口袋里的纸条放在桌上,小声说:“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段砚川微笑看她:“小姐,我是妈宝男。” 那店员愣住,随后蹙眉说,“啊,抱歉,放错东西了。” 刚进门的明廷笙亲眼目睹这一幕,调侃道:“这么多年了,你拒绝人的方式还是这么清新脱俗。” “谁说不是呢?我本来就是妈宝男。”段砚川笑着说,“你要喝点什么?” “不喝了,怕晚上睡不着,你先说说这么晚了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找你谈心不行吗?说起来我马上都要出国了,也不见你舍不得我。”段砚川做出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 明廷笙轻啧,也是太明白他什么性子了,“你又不是不回了,有什么舍不得?” 段砚川撇嘴,面露不满意:“说话还是这么生硬,难怪现在还没个女朋友。” 明廷笙:“你就有女朋友了?” 段砚川轻咳一声,“言归正传,我的确有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嗯,你说。” 段砚川问:“你的相亲对象钟小姐,你对她的情况了解多少?”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明廷笙眼眸微眯:“你对她感兴趣?” 段砚川扯了一抹笑,“可以这样认为。” 明廷笙心里浮起不快,沉默了几秒,说:“我昨天正好去了一趟纪家,觉得纪家的氛围很奇怪,虽然钟栖月在纪家不算主子,但一直以来在纪家也被当成半个纪家人,但这次去感觉完全不同了,就连一向很会做场面的纪老爷子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砚川,我跟她称不上多熟悉,她从不跟我交心。” “这样啊……” 段砚川喃喃道。 想起那天在车上时,钟栖月接电话喊的那声哥,好奇问:“她在纪家有关系很好的哥哥吗?” 明廷笙想到了纪冽危。 事关钟栖月的隐私,况且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不了解她真正的态度,他也不太想到处乱说,模糊不清道:“还行吧,纪家也有几个年纪比她大的哥哥。” “你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奇。” 段砚川笑说:“没事,随便问一问而已,这次找你出来是想说,下个月我就要回英国了。” “嗯,什么时候回?” “不清楚。” 明廷笙诧异,“你在国内还有事业,不打算回了?” “我自己肯定是要回的,但这次不知道要在英国待多久,主要是我妈那边还是放心不下。” “你把阿姨带回国就好了,这么大的家业还在国内,总不至于永远不回来了。” “回来啊,回来不就是让我妈触景伤情吗?” “你那妹妹都去世二十来了,阿姨还没走出来吗?” 段砚川神色有几分变化:“没。” 每次提起段砚川的妹妹,他的情绪很明显低沉了许多,明廷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段砚川的父母在二十三年前离婚,起因便是因为刚出生时便身体孱弱的妹妹在父亲的照看不周下,发高烧重病去世,这件事是段砚川母亲心里一直过不去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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