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接了,不行?” “……行。” 段砚川一旦严肃认真了,钟栖月还是会害怕这个亲哥的,哪里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坐着。 兄妹俩到家时七点了,正是家里吃晚饭的时间。 段知晴刚从厨房出来,见兄妹俩一起回来,擦了擦手上水渍,笑意浓浓,“你们俩怎么回事,一起下班的?” 段砚川把车钥匙随手丢到桌上,“我去接的妹妹。” “不错啊,砚川,你也总算晓得疼妹妹了。” 段砚川去洗了手,过来坐下,意味不明地笑:“是啊,再不疼妹妹,等我妹被拐走就来不及了。” 钟栖月选择沉默,洗了手,回楼上了。 “月月,赶紧换了衣服下楼吃饭了。” 钟栖月回了卧室,正要换上家居服,手机这时“叮”地一响。 纪冽危:【什么时候回来?】 她心里默默叹了一息,【哥,我今晚可能去不了了,砚川哥看我看得很严。】 这一段话很快敲下来,却持久没有点击发送,犹豫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中午在车上时,纪冽危不安的表现。 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这句话删掉。 改成:【等我,马上就来。】 点击发送。 没有换上家居服,钟栖月背着包包下楼。 段知晴正在餐厅那摆碗筷,见钟栖月一副要出门的架势,问道:“你这么晚要去哪儿?” 钟栖月尽量自然说:“妈,紫芸刚才打电话来说要我去她家陪她住一宿。” “住一宿?”段知晴皱眉,“干嘛要你去住一宿,出什么事了?” 跟对自己这么好的妈妈撒谎,钟栖月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心里一横说:“她没说原因,就是有点伤心,所以我想去陪陪她。” “哦,这样啊。”段知晴也没多想,“可能是小姑娘失恋了,女孩子失恋的时候最需要闺蜜陪在身边了,那你赶紧去吧,好好陪紫芸度过最伤心的夜晚。” “……嗯。”她心虚地避开目光,“那我去了,明天就回来。” 钟栖月走到玄关那换鞋,段知晴忽然喊住她。 “月月,这都晚上了你一个女孩子出去多不方便?这样好了,让你哥哥送你过去。”她放下碗筷,正打算喊已经上了楼的段砚川下来。 这时候把段砚川喊下楼就完了。 钟栖月连忙说:“不用了,现在还不算晚,砚川哥上班那么辛苦,回来还给我当司机这多不合适,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这么怕她哥啊?给她当司机还不乐意?”段知晴摇头笑。 ………… 顺利从家里的跑出来。 钟栖月悄悄按了按不断乱蹦的小心脏,走在路边,正打算找个网约车时,一辆黑色的卡宴忽然在她跟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如月色般清冷的面容。 “上车。” 他声音里含着轻快的笑意。 钟栖月老老实实坐上车,车子很快开出了段家的范围,前往月园。 钟栖月没话找话,问:“哥,你中午开的不是这辆车子。” “嗯,换了开开。” “你,到我家多久了?” “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怎么她一出门,他就那么巧可以接到她。 抵达月园,冯管家亲自来迎接,恭敬地喊了声:“太太。” 钟栖月朝他笑了笑。 纪冽危牵她的手进电梯,回了房间。 现在还没八点,冯管家派人送了晚饭过来。 两人简单吃了点,洗了澡,纪冽危让钟栖月过来。 钟栖月身上穿的是从前她留在月园的睡裙,但那都是都大概五、六年前的睡裙了。 昨晚因为关灯穿的,她也没察觉,现在室内亮堂堂,那睡裙穿在身上,能是个什么模样再清楚不过。 这几年,她长大了许多,无论是年龄还是身材。 身形亦没有从前那般青涩了。 胸脯饱满挺立,细腰不盈一握,裙摆及大腿处,露出一片雪白。 她从浴室走出来,不自在地扯了扯裙角,小声嘀咕:“哥,你就没给我准备大一点的衣服吗?这跟小孩子穿的有什么区别啊。” 他朝她伸手,握住手腕拉近在他跟前站着,眉眼清冷:“这之前也是你穿的,怎么,不喜欢了?” 这吊带睡裙的裙摆才及大腿那,本来就是短款的睡裙,要再短点就到屁股那了,六年前的裙子现在穿她身上,跟情,趣睡衣有什么区别啊。 “不喜欢……”她脸微红,“我还是喜欢穿的舒服一点的。” 这身总感觉稍微动几下,就要走光了。 纪冽危说:“好,明天给你准备多一点新的睡裙,都挑你喜欢的款式来。” 钟栖月水眸一眨,笑问:“这么顺着我啊?” 她还以为纪冽危是不愿意给她换新的睡裙,不然明知道她都要过来住了,怎么还是把几年前的睡裙拿给她,他摆明就是故意的。 纪冽危抬眸扫了一眼她的细腰,神色自若:“你都知道了,我要再反驳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不管什么睡裙,穿你身上最后还不是要被我脱掉的。” 无非区别是,脱掉之前没有这么优美的景色欣赏了。 “……”钟栖月懒得理他,见时间不早了,上床要睡觉。 他站起身,一步步把钟栖月逼到墙边上堵住。 “哥……”过高的身量阴影笼罩下来,钟栖月紧张问:“不是睡觉吗?” “睡。”他眸色幽深,捏着她的下颌,轻声说:“这就睡。” 吻很快压了下来,他单手勾着她的腰,将她按在墙面上,手指灵活地在她身上逗弄。 钟栖月一下被弄软了,艰难启唇:“不是去床上吗?” “马上就去。”他声音低哑,凑近她耳边,“我想先试试在墙边。” 他咬住她的唇,眼里藏着汹涌的思念,几乎想要把她吞了进去。 钟栖月心尖一颤,勾住他的脖颈,睡裙的吊带一边垂在纤细的手臂处,“哥,你能跟我讲讲你那三年怎么过来的吗?” 纪冽危神色微变,抓着她翻了个身,胸膛贴她背脊,低声问:“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钟栖月脸压在冰冷的墙壁上,气息急喘:“我就是想知道。” “你能告诉我吗?” 纪冽危:“能,不过很无聊,也没什么好听的。” 他的手指从裙摆那探了进去,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栖月能跟哥哥说说,那三年你在伦敦过的日子吗?” “哥,是我先问你的。” “可哥哥更想听你的事。” “唔……” 纪冽危唇微抿,拦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怎么了……” “墙边冷。” “喔。”她脸更红,羞涩地抬不起头,也不敢看纪冽危现在的脸。 他把她放到床上躺下。 钟栖月正要伸手关掉床头灯,纪冽危握住她的手,勾上自己的脖颈。 “别关灯。” 这种光线明亮,能把彼此看得无比清楚的情况,简直比昨晚还要羞耻,钟栖月紧咬着红肿的唇,小声说:“我,我不太习惯。” 昨晚至少还是暗处的,不用那么直白的面对他扑面而来的侵占欲。 纪冽危眉梢压低:“宝宝,我们都睡多少年了,你还不习惯?” 钟栖月哽住:“可是也有三年没了啊……” 她就是觉得这样看得这么清楚他们是如何相连,会激起她的羞耻心,不行吗? “三年。”他声线微变,敛眸,遮住眼底的涌动:“你也知道,我们少了三年。” 钟栖月闭上眼。 他脸俯下来,轻轻咬她的唇,又舔又咬,动作很温柔,很迟缓,就是故意折磨她。 折磨钟栖月,不得不睁眼面对他此刻的模样。 上方的男人,他眉眼天生淡漠凉薄,无论做什么神情都一派矜贵清冷,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精瘦的身形完美勾勒,白皙的肌肤如浮了一层浅薄的红晕,腹肌手臂线条流畅,此时浑身热气腾腾,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她不得不承认,看到这幅样子的纪冽危,她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满脑子其他想法都没了,就想跟他这样沉沦下去。 钟栖月尽量拉回几分理智:“哥,我,我跟你讲讲我在伦敦的事好不好……” “好,当然好。”他身躯缓缓靠近,一边玩弄着她耳垂,一边轻咬着她唇瓣,眼神还一错不错望着她。 折磨她,引诱她,取悦她,偏偏就是不给她。 钟栖月又羞又气,只好强行让自己抛下那些,主动跟他讲述自己在伦敦三年的生活。 从她怎么跟妈妈和哥哥相认,怎么交了那些外国的朋友,怎么学习陶艺,都一一与他倾诉。 纪冽危听得很认真,无比认真。 甚至还会从她那些回忆里,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看起来是真的对她的生活很好奇。 但即使如此,他的小动作还没停下来。 钟栖月几乎要疯了。 她顶着涨到通红的脸,声音嘶哑,一字一句:“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纪冽危淡笑:“别这样说,我哪舍得惩罚你。” 他嘴里说不舍得,可行为根本不是那样。 纪冽危这人就是,嘴上很会说好听的话哄人,但说的和做的又不是一回事。 “行啊,你就这样吧。”她都被逼出了眼泪,哭得声线发颤:“你就继续欺负我好了,我现在都难受死了,委屈死了,我都快不行了,你还这样。” 他眼里浮起怜惜,摸她脸颊:“说说,哪里难受,哪里委屈,哪里快不行了。” 钟栖月把脸一撇,不想理他。 是真生气了。 纪冽危默默叹息,也稍微收敛了几分,把人弄哭了,最后还不是得自己哄。 他抱着她,轻声哄:“乖,不哭了,是哥哥错了好不好?” 钟栖月还是不理,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下就把枕头染湿了大半。 哭得还抽泣起来,香肩微抖,委实可怜。 纪冽危一下想笑,一下又心疼,万千情绪简直被钟栖月拿捏的死死,什么都有,但唯独没有后悔。 她的眼泪就像是他的兴奋剂,嘴里在哄着她说自己错了,实际却还是没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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