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在努力追赶他,我希望能成为他的助力,更希望成为他的妻子,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总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对谁都不亲近,我以前曾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有爱人,但是偏偏……” Nora语气低沉,她整个人陷入悲伤里,让许玫不由得心疼且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张张唇,措辞,还未想好,却见Nora扑哧笑出声,Nora道:“虽然我现在不能成为他妻子,但是能帮帮他也很好,对我来说,能帮助到他,已经足够使我无憾了,我没什么遗憾了。” Nora卑微姿态让许玫心更揪得慌,她再次思考如何措辞,她想劝Nora。 Nora不以为意,反而俏皮地向许玫眨眼:“这个时候王子肯定在城堡,说不定你待会儿还能碰到王子。” 许玫变得紧张,她有些抗拒碰到生人,答应拜访Nora父母也在心里做了很久建设。 不过,她没有后悔机会了,许玫看到位于视线前方耸立的古堡。 古堡很高,大概有四五层楼高,带着浓郁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相当雄伟壮观,古堡用石头砌成,石头看起来有些岁月了,但古堡并不显得破旧,反而有种历史沉淀感。 天上下着大雪,厚厚的雪覆盖在城堡古朴的城墙上,显得安静、肃穆。 城堡一面环山,一面环水,城堡前有一大片宽阔的土地,栽了些花木,并有一个宽阔的泳池,用庄园形容此处更为恰当。 一道栅栏将庄园内外分隔,只余一道大门供人进出,有四个穿着制服,两两站在门前门外,如卫兵一样守卫着城堡。 Nora降下车窗,表面身份,守卫打开门,将Nora和许玫放进去。 许玫感叹着庄园的壮丽景色与阔气,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她在安稳环境待久了,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警觉,加之她信任Nora。 Nora把车开到城堡大门口,随即,对许玫喊:“你先进去吧,我去停车,我停好车就来找你。” “这不太合适吧。”许玫道。 Nora笑:“你不用担心,现在城堡里没什么人。” 许玫:“你不是说王子在吗?” “那就更不用怕了,他不会责怪你的。” 盛情难却。 许玫只好下车。 她本来打算在门口等待Nora,但她从台阶走到门口,恰好碰到一个中年人把门打开,中年人面带微笑表示自己是Nora的母亲,并邀请许玫进去。 许玫硬着头皮听从。 中年人把许玫带进门之后,带她换了鞋,又让许玫把外套脱下来放到衣架上,随即,她表示要去为许玫泡一杯咖啡,便匆忙走了,许玫想挽留她都没来得及。 于是,许玫只能一个人局促地待在一楼。 暖气很足,许玫穿着高领毛衣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热,她的白皙皮肤因为热气泛起红晕,她不知该做什么,便只能好奇地打量古堡内的装潢。 许玫之前被Lennart带过去巴黎歌剧院,并且深深地被其华丽、精美的装潢惊艳,然而,这座城堡内的装潢有过之而无不及。 处处价格不菲,古董花瓶、名家名画随处可见,格调高,搞得许玫惶恐,她连绘有花鸟的软椅子都不敢坐,生怕自己弄坏,即使她知道自己体重很轻。 许玫等了许久,没等来Nora或者是她母亲,她怕出什么事,拿出手机,又见手机没有信号,心下有些慌,想转身出门。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二楼传来。 许玫想起Nora的话,有些想见她的“王子”,因而,蹑手蹑脚地上楼,她同样怕踩坏了楼梯。 二楼空间很大,琴声经过宽阔的空间回响,越加悦耳,许玫跟着琴声,在结构复杂的空间,寻了好一会儿终于瞧见一道弹钢琴的高大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带着好奇之色,及至她看清楚那人,瞳孔顿时收缩,脸上血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眼前之人正是她许久未见的Lennart。 第25章 烙印 显然,Nora说的“王子”便是Lennart,她是Lennart故意派来接近许玫的,许玫再次掉入Lennart的陷阱。 一时之间,许玫被朋友背叛以及再次遭遇Lennart戏弄的愤怒战胜她对Lennart的惧意。 她没有想到转身逃跑,而是径直走到钢琴旁,直直盯着Lennart,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戏弄她? 她明明都以为此生与Lennart不会再有瓜葛。 许玫的眼眸滚出泪滴。 Lennart垂着眸,没瞧许玫,如寒玉的手继续在钢琴键上不徐不疾地弹着曲子,仿佛一点儿也没受身前神色激动的许玫影响。 他弹的是Waltz No.1 in E Flat,Op.18-Grande valse brillante。 这是肖邦的圆舞曲。 琴曲轻快。 他没戴眼镜也没戴手表。 钢琴临着窗,落地窗,窗帘没拉,窗外的漫天飞雪纷纷扬扬。 窗将雪声与寒气阻挡,只将一片纯白映照到Lennart轮廓分明的脸庞,他看起来几乎要与雪色连成一起,像是无悲无喜的神明。 他开口,不回应许玫,反而提了另一件事。 “你知道吗?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弹钢琴,或者可以说得上是憎恨。”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和他所谓的“憎恨”毫不相干。 因而,盯着他的英俊面孔,许玫的愤怒转成了茫然,她眨了眨长睫。 他在谈恨? 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平静? 许玫疑心自己听错了。 Lennart继续道:“我恨钢琴,恨画,恨文学作品,恨一切的艺术。” 他仍然用着平和的语气,神色未变,仍然在弹钢琴,钢琴奏出欢快的曲调,许玫开始觉得毛骨悚然。 她猛然想起Nora说的话,弹钢琴和画画都是Lennart擅长的东西,他每日每夜地练,她想起Lennart曾一脸带着笑意地给她弹奏钢琴,介绍画作,想起Lennart曾向媒体表示他只对艺术感兴趣…… Lennart不喜欢弹钢琴,不喜欢画画,但他以前没得选。 他出生时,他最大的哥哥已经四十多,他的大哥是他父亲第一任妻子生的,并且连名字都和父亲一样,对于Schulz家族来说,名字是荣誉的象征。 如果没有意外,那么他的大哥是注定要继承意外的。 老Schulz风流成性,喜欢生孩子,娶Lennart他母亲也不过是因为他母亲怀孕。 对于老Schulz来说,孩子是有趣玩意儿,喜欢呢,就逗弄几下,不喜欢则扔点抚养费。 对于Lennart的母亲来说,他是她获得绿卡以及走向富贵的跳板,在他出生后不久,母亲便离开了。 而对于Lennart的大哥,老Schulz的孩子是竞争对手,他要扼杀潜在的意外。 让娘家没有背景的孩子学些艺术、人文之类的学科是一种不易被外人声讨的有效手段。 没人替Lennart遮风挡雨,他只有自己。 所谓心机深沉,喜怒不显于色,不过是从小生存环境过于恶劣锻炼出来的。 Lennart有着与许玫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 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 曲子弹到将近末尾,忽然变得急促,许玫看着神色难辨的Lennart,她的心随着音乐慌张起来,并且慌张情*绪越来越浓烈。 当她慌张情绪达到极点,曲子却猛的舒缓,许玫还未来得松口气,紧接着,敲键声毫无征兆地变重,如雷声轰鸣,原来方才舒缓只是暴风雨的警醒。 许玫被吓得眼泪直掉,她不由自主地战栗,后退。 当最后一个键落下,Lennart起身,绿眸定定看向许玫,他道:“Rosalie,你说因为恨我,便不想和我在一起,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我。” 没有了金丝眼镜的缓冲,Lennart的凌厉五官一览无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对于Lennart来说,他曾经恨的人他已尽数报复回去,他曾经恨的事,现在早已习以为常,成了他骨肉的一部分,他甚至能笑着对许玫卖弄。 他绝不会避开憎恨的人与物,要么战胜,要么习惯。 所以,他不会任由许玫逃避。 要么战胜他,要么习惯他。 盯着眼前的Lennart,许玫嗅到了危险气息。 她转身,想逃。 晚了。 太晚了。 她被Lennart迅速抓住纤细白皙的手腕,并拦腰横抱。 未知处境,以及Lennart的存在,让许玫越来越恐惧,她挣扎起来。 她并非第一次见识到Lennart的力气,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她抛到脑后的恐怖经历在此刻变得清晰。 许玫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还要遭遇什么,她大哭起来。 “你放开我,放了我好不好?” 她无助而可怜巴巴地祈求着,却让Lennart的欲望越加强烈。 许玫很快感受到那熟悉物什的灼热温度,她又羞又惧。 Lennart抱着许玫穿过走廊,经过一间又一间门,最后,在一道装饰有玫瑰花的门停下,他用脚将门踢开。 刹那间,许玫顿时闻到浓郁的玫瑰花香,与低缓、淡雅的古琴声。 许玫从小听古琴,当然听得出这弹的是古琴名曲《流水》,古琴是她熟悉的事物与她母亲息息相关。 玫瑰见证了她父母爱情,是她最爱的花,对她的意义重大,她的名字都带着“玫”。 玫瑰、古琴。 两者都与她对童年乃至青春期时的美好记忆息息相关。 Lennart要在她最熟悉的两者面前得到许玫。 他要许玫以后每次看到玫瑰与古琴,甚至只是回忆起二者都能想到Lennart。 他不要许玫忘记他,他要把自己掺进她美好回忆中,他要她永永远远地记得他,即使死亡,他也要随着她去棺材,永远缠着她。 生同衾,死同穴。 Lennart将许玫放在铺满玫瑰的大床上,许玫的头发、四肢全被玫瑰缠上,她整个人仿佛溺于玫瑰。 玫瑰花香浓郁,玫瑰花瓣触感浓烈。 昂贵唱片机播放的古琴声清晰回荡在整个房间。 Lennart把门关上。 窗户被紧紧关着,厚厚的窗帘挡住窗外的景致与光亮,房间里只留着明黄的台灯亮着。 Lennart脱下自己的衣物,并将许玫的毛衣与裤子都粗暴地脱下。 在许玫的感知里,他是封闭空间里,除玫瑰花与古琴声外最瞩目的第三个元素,他用粗暴、热烈的动作以及疯狂的占有欲,不断侵略着许玫的感官,将自己同玫瑰、古琴一样烙印于许玫骨骼与血液之中。 他的意图毫不掩饰,即使单纯如许玫也察觉到了,她崩溃地大哭,挣扎,试图阻止Lennart。 但,没用。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防线全面溃败,大脑与身体同样赤/裸暴露在他眼前。 Lennart禁欲了一个月,这次的欲望比上次破戒时更加浓烈。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77 首页 上一页 24 25 26 27 28 2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