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之莓对于赫维托会和自己住同一间民宿见怪不怪。 他精准地出现在她吃面条的面馆, 就不难知道她会住在哪里。 国内的民宿没有统一的规范,周之莓入住的这家民宿定位高端,所以价格并不比五星级酒店低, 但性价比很高。 推开民宿大门口,入眼便是原木结构的质朴感, 随着精心铺设的流动光影, 这种简约自然的风格显得格外治愈。 看似极简的装修风格,实则每一处细节都十分考究。除此之外,每一个房间的风格都不同。 当周之莓看到赫维托就住在自己对门的那个房间时,实在没忍住想要骂人:“赫维托!你下次再敢跟踪我试试!” 赫维托闻言微微扬眉:“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么?” 的确是巧合。 如果真的让赫维托选择, 他更想和她同住一个房间。 周之莓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回应赫维托的,是重重的摔门声。 只不过, 一关上门后, 周之莓的气势便弱了下来, 她靠在门上, 缓了缓。 她觉得自己倒真有点像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疯子”,仿佛心脏上被绑了一根带刺的绳索, 时而收缩,时而放松。 后知后觉的, 周之莓才意识到赫维托的外套还披在她的身上。 她这一晚上也是走马观花逛累了,几步走到床畔一头倒了下去。 房间里温暖,周之莓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用手指触碰质感不算柔和的面料。 衣服上还有赫维托的气息,不算浓烈,是淡淡的清香。 又来了。 这种感觉又来了。 周之莓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这里又开始毫无预兆地收缩了。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赫维托的身影,是他宽大的肩膀,是他饱满的胸膛,是他结实有力的手臂…… 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被他紧紧拥抱着时,那种窒息的安全感。 犹豫了一会儿,周之莓拿出手机,给沈偲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干什么。 时间不早不晚,按沈偲的作息肯定还没睡。 沈偲太清楚周之莓了,她直接发了个视频过来,单刀直入:“又心烦了?” “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了解你么。”沈偲嘿嘿一笑。 “那你知道我在烦什么?” “现在除了赫维托,还有谁会让你这么烦?” 周之莓想否认:“又不止他一个人让我心烦。” 还有叶晓岚。 从某种程度上,因为赫维托的到来,短暂地减弱了周之莓对另外一件事的心烦意乱。 或许,周之莓对于自己的妈妈叶晓岚,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不在意,否则她不会那么气愤。 正是因为太过在意,才会觉得如此受伤。每每想到叶晓岚,都会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无声无息地划伤她最柔软的部分,让她痛苦。 沈偲:“就说你有没有因为赫维托心烦吧。” 周之莓:“……”有。 “让我猜猜你们两个人现在的进展?你们是不是刚才还在一块儿?” “不是,你不会也在监视我吧?”周之莓真有点PTSD了。 “用得着嘛,你们两个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嘛。”沈偲得意洋洋地说,“话说,你现在心烦的点是什么呢?” 周之莓摇了摇头,有点答不上来。 她忽然想起在赫维托的怀里仰起脸去看他时,首先看到的是他凸起的喉结,再是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他的嘴唇上。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怔怔地看着他。想起他不久前开怀大笑,满面春光的样子。他的嘴巴其实长得很好看,唇瓣不会过于厚实,但看起来饱满而有弹性,像粉色的果冻。 这并不是两个人第一次拥抱,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她却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自己砰砰鼓动的心跳声。 沈偲:“好吧,我换个问题。” 周之莓也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嗯?” “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周之莓不解地皱起眉头:“这关我月经什么事情?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和他可什么都没做!” 再者,就算他们做了什么,肯定也会做好保护措施的。 沈偲啧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女性是很容易被激素影响的。有些时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事,而是你被激素控制了。” “哦……” “如果你有需求的话,就做呗。” “就做呗?” “对啊,对方长得帅,身材好,尺寸大,干净,无病,做一次爽一次,为什么要犹豫?” 别看沈偲长相甜美,一副不问世事的单纯模样,实则她性格外放,想得也通透。 男未婚女未嫁的,为什么要被钉死在道德的框架里?想当初,她沈偲就是受不了叶开畅的诱惑,主动上前满足自己的需求。那时候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没有那么多心理负担。事后她拍拍屁股就走了,不去计算自己的得失。 事实证明,没感情牵绊就会很轻松啊。 “你先等等。”周之莓打断沈偲。 不对。 怎么突然就谈到了做爱这件事上? 周之莓纠正沈偲:“我不是让你来给我出馊主意的!” 沈偲无奈:“不是,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烦恼呢。” 周之莓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好吧。” 周之莓觉得有必要结束这段对话,免得她被沈偲这个臭皮匠给带偏。 不多时,周之莓的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女性独自在外,难免会心生警惕。周之莓快步走到门边,先是通过猫眼看了眼外面。这一眼,她清楚地看到站在门口的赫维托。 猫眼视野下畸变的人依旧有着挺拔的身形,他只穿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浴袍,头发潮湿。 周之莓一脸疑惑地打开房门,看向赫维托:“怎么了?” “浴室的花洒坏了,借你的浴室一用。”赫维托随意地拨了拨额前潮湿的黑发,有不少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来,洇湿了浴袍领口。 周之莓迅速找出这句话中的漏洞:“你花洒坏了去找民宿老板,来我这里干什么?” “前台的电话打不通。”赫维托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眉头微蹙,“我现在很冷。” 言下之意,我今晚把外套借给你穿了,你也需要礼尚往来。 事实上,赫维托那件浴袍穿得也不算得体,他的身上估计是湿的,胸前有一片晶莹的水光。领口处笔直向下,露出一大片肌肤。只用余光看一眼,就能隐约看到隆起的胸肌和腹部一些硬朗的线条。 周之莓再清楚不过,这要是放赫维托进来,无疑等同于引狼入室。 她用小小的身体堵着门口,一脸防备地看着赫维托。 赫维托突然走近一步,身上的潮气和还未来得及全部冲散的沐浴清香浓郁,一并朝周之莓倾倒而来。 他居高临下,高大的阴影覆盖住周之莓头顶明亮的光线,如同制造了一场幽暗氛围,无意间挥开悬在她脑海里的踌躇。 “你在怕什么?我不过就是来洗个澡。”赫维托的声线低沉,仿佛是可以令人催眠的鼓声缓缓在她的心房敲击。 周之莓没有抬头,她的视线正前方是赫维托的胸膛。在没有全部被浴袍遮挡的白皙皮肤上,她似乎看到了几道狰狞的痕迹。 根本没有多想,周之莓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浴袍领口,继而缓缓拉开,紧接着便看到了他胸口处的疤痕。 Hansen医生对周之莓说过,赫维托以为她死在了爆炸案现场而自残。 周之莓看过赫维托手臂上的几道疤痕,但远不及胸口上这几道疤痕来得触目惊心。如同带尖刺的荆棘,正在凌迟着彼此的心脏。 周之莓抬起头,对上赫维托的双眸。与此同时,赫维托抓住周之莓的手腕。他的手上带有刺骨的凉意,让她一惊。 “周小姐,未经允许,你突然拉开我的浴袍领口,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轻浮了?”赫维托说着,将周之莓拉到自己面前。他内心阴暗,并不想吓到她,可是她的举动无疑给了他一次又一次试探的机会。 霎时,彼此间的气息缠绕,呼吸加重。 周之莓听到赫维托低沉灰暗的沙哑声音:“不过,如果你想看的话,离得近一些才能看得更加清楚。你知道的,无论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你还要不要洗澡了?” “要。” 有时候离得太近反而视野模糊,到了盲区。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周之莓便走到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夜景。说是看夜景,实则她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外面到底还是染上了一层凉意,她穿得不多,下意识地抱紧双臂靠在栏杆上,仰头,看向遥远的夜空。那里似乎有一只闪着光亮的风筝在高空中飘荡,而那根操控风筝的细线就拽在周之莓的手中。 不多时,赫维托洗完了澡。 再出来时,他身上的浴袍已经被褪下,只在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头发上和身上的潮润并没有完全被擦拭干净,胸前饱满的肌理上还有几滴水珠,带一种野性难驯的魅惑感。 周之莓听到动静后侧头看了一眼,而后走进屋,关上了阳台门。 比起刚才穿着浴袍,现在的赫维托几乎是全方位地在展现着自己的好身材。 周之莓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游走在赫维托的身上,从他性感的喉结、饱满的胸肌、八块腹肌、人鱼线,继续往下。 在准许赫维托进房间之后,周之莓就已经清楚这件事情不受控制。但她也不想再去操控,仅凭她自己去拽着那根怎么都拽不住的风筝线,只会让自己的手被细线割裂,倒不如直接放手。 周之莓走到赫维托面前,不由分说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沙发旁。 继而,她轻轻一推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 整个过程,赫维托就如一匹早就被驯服的野狼,双眸发着光亮在注视着周之莓,却并未阻止她的动作。 一直到,她将他按在沙发上,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 周之莓双手撑在赫维托的胸膛上,用微凉的指尖去描绘他胸口的疤痕。许是刚刚沐浴过后的人身上都会更加炽热,很快,周之莓的脸颊上被炙烤出了两道绯红。她软如无骨地坐在他的身上,眉眼中盈盈水光,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有一簇卷发落在腮旁。 赫维托靠在沙发上,微仰起头看着周之莓,伸手将她腮旁的发勾到耳后。只是不小心用指尖轻触到她的脸颊,她便一缩。 想是一回事,真要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周之莓的呼吸又急又沉,光是这样就仿佛耗光了她所有的体力,最终,她将脸埋在赫维托的脖颈上。 而赫维托呢,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身体最阴暗的那一部分似乎开始发疯地叫嚣着,早早就尝过荤腥的恶狼,唇齿里似乎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他受不了一点点的诱惑和撩拨,这会让他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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