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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翮善解人意的说：“你的上课时间是不是要到了，抓紧去上课吧。” 师春棠点点头：“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那我们以后有机会联系？” 金嘉翮拿出手机：“那加一个联系方式吧。” 师春棠看看他这一身忧郁少年的气质，边打开二维码边嘀咕：“我以为你没有手机呢。” 金嘉翮笑着说：“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寸步难行，我这样了就更要紧跟时代了。” 师春棠急忙点头，和他告别后就离开了，并没有看见身后轮椅上的人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就从忧郁变成的阴郁，看向师春棠的背影逐渐变得狂热。 此时，邢司礼那边的案子卡在了瓶颈期。 因为这三个人都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自己当时并不在那个出租屋，并没有开过枪，听见警察的话，几个都在否认。 师春棠听到这当时就不困了，说：“我数学还不错。我们现在可以假设，有这么一个人，事先对这三个人接到的任务内容和租房位置都一清二楚，他可能同一时间内领到了完全相同的任务，比如，是除掉我身边的人，而他什么都不用准备，枪，有人买好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出门时间都应该摸得差不多了。而在这一天，目标人物身边一直跟着的死警察不见了，废物三人组所有人都不在家，这不就是下手的最佳时机吗？” 师春棠细数：“首先，枪不是自己买的，其次废物三人组连枪都是第一次摸，每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几乎就是有人问就会说出去的的架势，所以连替罪羊都找好了。” “死警察”邢司礼：“如果这么说那个人为什么不在第一枪就干掉你，而是像打草惊蛇似的对着别的不相干的开枪？” 师春棠笑笑：“我都说了只是假设而已。” 邢司礼一个人呆了好久，突然起身：“走！” 师春棠小跑着跟上他。 邢司礼：“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房子的周围一定还有一个房子用来监视他们，我们去一家一家的找！” 计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第一步，他们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 邢司礼额角都是青筋：“有没有人能整顿一下中国的租房秩序？” 胡角巷的房主好找的很，但是大部分都有二房东，三房东，甚至还有的是四房东的。一个屋子租了又转租的，是在玩套娃吗？而且后面的人租房就是租房手续都没有了，更别说找人了。 师春棠坐在车上，悠闲喝奶茶的说：“实在没进展，你们局里不还有三个人呢吗？”
第10章 枪击案（四） 邢司礼刚刚到市局就要提审那三个人。师春棠抬头问他：“你相信我？不怕我是在耍你的吗？” 邢司礼看着她：“我就是信你。” 师春棠被留在原地，“噗嗤！”一笑。 师春棠被允许进入审讯室外面的那个隔间里面听审讯过程。 李娜准备东西的时候回头被她的笑眯眯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师春棠笑眯眯的看她：“我今天心情不错，怎么了？” 审讯室里面的王大强一直瑟缩的样子：“警官，我承认我是有过杀人的计划，但我们不还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吗？这怎么又来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邢司礼：“你们从来没有碰过枪，要怎么执行这个任务？他们两个一个在射箭馆上班，一个是业余爱好者，你是怎么入了你们雇主的眼的呢？” 王大强憨厚开口：“可能是我性格稳重，心比较大吧。他们两个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就我每天一觉到天亮。” 邢司礼点头：“那在你们埋伏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你们的异常，或者说身边有没有突然出现次数很多的人？” 王大强想了一下：“有！有一个人他是在我们临时租的房子的邻居，每次我们出门的时候他都正好出门，这次我们出门他正好在家！” 邢司礼：“你怎么知道他在家？” 王大强想也不想：“因为他们家的门从来都不关！” 邢司礼向后一靠，隔空和师春棠对视了一眼。 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三个人都用同样问题审问。 除了王大强说的那个奇怪的邻居，其他并没有什么出入。 李娜整理了一下笔录，等邢司礼出来的时候给了他，邢司礼直直的问：“你有什么想法？” 李娜：“去查那个邻居！” 师春棠：“跟你想的一样。”他们俩同时说出“王大强！” 李娜：？ 邢司礼：“开枪的人是王大强，他的证词有问题。任世杰说他们两个去吃饭了，他们去吃饭的地方是哪里？” 赵博洋：“是京津大排档，那里一到下午人就特别多，还没有什么监控，很难看见有利的画面。” 邢司礼：“任世杰那天说他喝了酒，但是那天来到市局的时候精神状态很好，我怀疑他是吃了安眠药一类的药物，他那天并不是一直和王大强在一起的，所以他是被迫做了王大强的不在场证据。” 钱征：“我们这就去调京津大排档附近商户的监控录像。” 另一边一个小警察匆忙的说：“刚才证据处的同事说，那些缴获的子弹上除了他们三个还留有半枚其他人的指纹，指纹鉴定结果是403住户李海洋也就是王大强所说的邻居的，我们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李娜：“什么时候发现的？” 小警察：“早上发现的，立马送去指纹鉴定了，刚才审讯的时候告诉我的。” 邢司礼有点兴趣：“我去看看那个邻居是怎么回事，你们接着找王大强的小尾巴。” 李海洋打开门吓了一跳：“哎呦我！吓死我了，你们是？”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 邢司礼拿出证件给他看了一眼：“警察，过来问问你一些事情。” 李海洋热情的开门：“警察叔叔！来来来，快进来！”说着话就把他们拉进屋了，忙前忙后的给他们拿水，还塞了一个苹果在师春棠手里。 不等邢司礼细问，李海洋自己就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来。李海洋25岁，呼伦贝尔人，不想在老家种地就出来打工挣钱。 李海洋说到兴头：“你们还是第一个听见我是内蒙古的，没问我是不是住蒙古包，天天骑马的人。” 师春棠惊讶：“难道不是吗？” 李海洋有些恼：“是是是！我们内蒙人科目三都是倒马入库！” 邢司礼拍一下她的头，把话题拽回来：“你对你对门的邻居有什么印象吗？” 李海洋拍了一下大腿：“当然有了！那个叫王大强的可是我老乡啊！” 邢司礼：“老乡？你们聊过？” 李海洋有些得意的说：“大脸盘儿，肿眼泡，高颧骨，这不就是我们那少数民族的长相吗，他说话还带着少数民族的汉语口音呢。我观察了好几天，那天我一问，还真让我真猜对了！离我老家还挺近的！” 邢司礼：“那你昨天下午看见他从外面出来过吗？” “下午？没见过，我昨天休假一直在家里睡觉呢。” 邢司礼和师春棠对视一眼。 “但是！”他们俩的视线又被他吸引。 李海洋抖了个机灵：“我睡醒的时候看见他刚出门！” 邢司礼：“具体什么时间？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李海洋被他一系列密集的问题吓了一跳，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也不记得了，我昨天上晚班一直到天亮才下班，睡了整整一天，就是下午出来上厕所看见他出来的，旁边好像没有什么人。” 邢司礼：“那大概是下午的什么时候？” 李海洋：“大概…五六点钟？那个时候外面的天都黄了，应该是这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还跟他打了招呼呢，然后他应该就走了，我还听见了关门声。” 他们两个脸色严肃的坐在车里。 师春棠：“我还是认为是王大强！而且一个杀手天天会开着门让人看自己家里吗，李海洋这种性格，他的指纹并不难搞到。” 邢司礼：“任世杰说他们是下午三点出的门，李海洋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如果真的是那个时候看见他出门，就正好对上了他开枪之后往任世杰那边跑的时间。” 师春棠进行有理有据的推理：“李海洋看见了他那个时间出了门，他留下了他自己的证据，他十分慌张，时间紧迫，只能在李海洋上厕所的时候采了他的指纹，嫁祸给他。”她想了想“现在只差一个拍到王大强的监控录像。” 邢司礼自信的笑笑挂上档：“既然都想明白了，那就走吧，我们去京津大排档！”
第11章 枪击案（完） 他们到达京津大排档的时候这里的人正是多的时候，人们满头大汗的坐在红色塑料小凳子上面和对面的人侃大山。 不远处的李娜看见他们下了车，小跑过来：“老大，旁边的商户的监控录像正在调取，等一下就能回市局了。” 邢司礼看看京津大排档里面的空间热出扭曲热浪，上面一个巨大的红色遮阳棚，问：“再找找有没有那天停在这附近的车，有这个东西，如果王大强想要遮掩的话，监控录像应该拍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李娜有些苦恼：“这里是咱们这最大的大排档，天天人来车往的，可能有点难。” 师春棠指指道边不远的车：“这辆车应该能拍到什么吧。” 三个人看看那辆表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的车，李娜迅速记下车牌号让交管队的人联系车主。 最后车主联系上了，十分感激的他们，因为这车已经停在这里一年多了。车主说，他之前调职前和同事来离这很远的一家饭店吃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用交停车费的地方，喝酒完酒就回家了，酒醒了也找不到自己的车了，还以为是丢了呢。 市局听到这离奇的事都觉得有些无语。 但是行车记录仪被成功调了出来，无视行车记录仪里一年多的被遗落的漫长回忆，钱征找到了那天的记录。 画面快速划过，李娜手疾眼快的按下暂停：“在这！” 邢司礼拿着本子：“李娜，跟我去审王大强吧。” 王大强一天进过同一个屋子，看见对面的邢司礼，满脸堆笑：“警察同志，你们这是找到开枪的人了吗？怎么又把我弄这来了？” 李娜：“王大强，不对，应该叫你嘎毕拉其其格对吧，你妻子的账户这两天每天都在进账啊，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吧，还不交代？” 王大强本来眯缝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您在说什么呢？我是改过名字，但这不是怕少数民族在外打工遭人歧视吗？” 李娜笑着说：“是在外打工不显眼吧。”她拿出一沓纸：“你父亲是有名的达斡尔族猎手，你在1998就得到了猎户之家的嘉奖，但是后来的禁枪令全面发布，你们不能靠着打猎为生，就出来打工，我说的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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