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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玲玉：“这么完整的骨骼和肌肉分布怎么可能复原不出来，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他匀称美观，不伤害到生前的样貌，不破坏一肌肉线条，这手法和工艺，这个人绝对是个完美主义者。” “……能就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第15章 标本案（四） 邢司礼：“法医那边张玲玉立下军令状说今天之前一定会将死者的脸复原出来，你们审讯的怎么样？”想了想“赵博洋你先说。” 赵博洋：“我负责审讯的是师春棠，她我们比较熟悉就不多介绍了。她今天早上九点受同班同学胡泗阳的约去商场，那十四个人都是胡泗阳的保镖，大概在上午9:30半路上遇见了金嘉翮，胡泗阳出于金嘉翮和师春棠是初中同学关系就邀请一起，路上遇见适合师春棠的衣服，凑巧进了那家店，又因为导购说店里人太多就让她进了那间有尸体的试衣间，她说她进去之后就被反锁在了里面。” 李娜：“我审讯的是胡泗阳和金嘉翮，和赵博洋那边说的一样，师春棠进去之后他们就在外面乱转，时间过于长了，胡泗阳就让保镖踹门了。” 钱征：“导购员说她店门的钥匙不是随身携带而是放在店外的花盆下面，今早是隔壁小赵帮她开了店，根据她说那间试衣间一周只会打扫两次，平时也不会有人进去。” 邢司礼：“也就是说那个玩意儿也有可能是别人放进去的？店内监控的调过吗？” 钱征：“正在调取，根据导购员说的只调取了两天前到今天师春棠他们到达的时间，还没开始审查。” 邢司礼想到今天上午一起进来市局的那个尤为显眼的少年，问：“那个金嘉翮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知道他和师春棠现在是住在一起的李娜说：“金嘉翮是师春棠的初中同学，就是那年绑架案的受害者，那场意外失去的双腿，现在一直在家里读书。” 邢司礼皱眉：“一直在家里，今天怎么就出来了？” 李娜：“他说他经常来这里散心。” 师春棠他们审讯之后就放了出来，胡泗阳依依不舍的说：“我们的约会就这么结束了？要不我们再去玩一会儿吧！” 师春棠一脸慈祥的送他上了车，对着身后的6号说：“告诉你家少爷梦里什么都有。” 金嘉翮还在原地等着，师春棠走过去：“还等什么呢，等着警察把你抓起来吗？” 金嘉翮笑着说：“你对我还真不客气啊。” 师春棠抱着手臂：“我对和我同等高度的人客气不起来。” 金嘉翮的笑容逐渐消失：“是吗？那我还真的荣幸你能把我放在跟你一个高度上。” 师春棠：“小看谁我都不会小看你的。行了，你回去吧，别总是来试探我。” 金嘉翮又恢复之前的温润无害：“那就再见了，属于你的东西记得收。”说完他就被身后一个黑色的车上下来的人搬进车里。 师春棠又回去市局里面等着邢司礼一起回去。 一群人正在指挥室大屏幕前直勾勾的盯着看，师春棠路过时候他们也没关门，就溜了进来，出声问：“你们在看什么？” 一些人被惊醒：“在看今天你们那个商场的监控视频。” 师春棠也跟着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啊！” 邢司礼捏捏眉心：“就是什么都没有才值得一直看的，对了，你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师春棠想了一下：“预料之中的感觉。” 邢司礼：我也有这种感觉。 门被敲响，所有人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问：“没打扰到你们吧，是你们邢队说今天必须出结果的，我没来晚吧。” 邢司礼惊讶：“这么快？” 张玲玉：“这什么话？我还研究了一会儿，不是要下班了我都不过来。” 人体标本的照片放大了几倍被固定在会议室的白板上，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见这个逼真人体标本。 张玲玉：“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个标本上居然没留下任何指纹，不是说有人发现了这个，还观察了一会儿吗？” 一群人的眼睛看向第一个发现并且还观察了一会儿的人身上。 师春棠有些无语：“看我干什么？进了这么多次的警察局，不能随便碰现场的东西，这点事儿我还是能懂的吧。” 理由居然该死的合理！众人又接着观察。 张玲玉这才想起来好像最近真的很频繁的见过这个小姑娘。 李娜指着那个标本有些古怪的左腿问：“这是什么？” 张玲玉：“这个是死者生前很多年前受的伤，是被人生生打断的，被制成标本时也保留了下来。”她又把复原后的照片固定在旁边。 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眼睛里还带着一丝精光。 赵博洋：“这就是复原后的样子？长得还挺普通的。” 邢司礼：“不普通。” ？所有人不解。 邢司礼朝师春棠那边示意，所有人都看见师春棠的眼神还有着没来得及转换错愕。 赵博洋奇怪：“棠棠认识他？” 师春棠表情如初：“怎么不认识，我的初中班主任啊。” 众人意外：“啊？” 李娜急忙问：“那你知道他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吗？” “多了去了。”师春棠看看他们询问的表情，笑着接着说：“三年前的绑架案就是他告诉那些人把我们班级里的人的个人信息透露给那些亡命之徒的，然后也是他策划了那场春游，还在车子里下了药，严格意义上来说，班级里的人他都得罪过。” “那你还跟那些人有过联系吗？” 师春棠：“有啊。”她说：“就是金嘉翮啊，他可是被那些人生生砍断了双腿啊。” 他们不禁想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温润的样子。 邢司礼：“你之前在试衣间里就没发现他的身份吗？” 师春棠：“我们俩的交情但也没到那种，扒了皮都认识对方的程度，那个案子之后他就不教我们了，然后我就转学了，何况，他那个时候也没有断腿啊。” “找到了！”钱征说道：“冯思凯，金茂市人，十五年前来到扶水市任初中老师，在2010年因为擅自组织班级春游活动导致绑架案发生，被撤职。后来，又被市重点三中聘为生物老师。”
第16章 标本案（五） 赵博洋：“冯思凯？我是不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邢司礼和李娜又看向师春棠的位置。 师春棠有些无奈：“好像就是我们班的生物老师。” “好像？” 师春棠面对他们的疑问，条理清晰：“首先我对我初中的班主任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者说我忘记了。其次，我是新转来的人，我也并没有见过这位老师，高中唯一交集就是上次李小雨案子时有人用他的名义把我锁在办公室里面，就是这样。” 邢司礼：“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在学校了，应该是已经死了吧。” 张玲玉肯定他的猜测：“制作标本的时间很长，要脱脂、脱水，光是要泡福尔马林就要好几个月才能完成。” 邢司礼：“问一下学校那边，冯思凯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来学校的？他失踪了这么久他家里人就没报过案吗？还有查一下他的那条腿是怎么回事？” 等他们忙完，师春棠已经坐在邢司礼的办公椅上困得东倒西歪了。 邢司礼拍拍她：“走了。” 师春棠擦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弄好了？” 邢司礼：“都已经早上九点了，没弄好也该走了。” 他俩上了车，邢司礼从车上的储物箱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给她：“先吃着，等一下就到家了。” 师春棠把那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我觉得你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反正我明天也不上课。” 邢司礼：“今天是不是等了好长时间，很无聊吧。” 师春棠好奇的翻翻储物箱发现了好多小零食，自然的回他的话：“没有啊。” 邢司礼：“不用担心我不高兴，无聊就是无聊。” 师春棠抬起头笑笑：“大叔，你的结案报告写完了吗？这次的又要来了哦，你的作业就要写不完了。” 邢司礼片刻的温柔被她的笑容击破，师春棠又一次感受到了外面的点点灯光向后倒去变成无数条光线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师春棠吃完邢司礼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已经凉透了的早餐，换上衣服就出门了。 师春棠又去了那个商场，因为怕引人注意她特意做了伪装。 根据昨天她看见的那些监控视频的角度，她找到了所有对应的摄像头，最后她走到一个角落，发现了那个所有监控都不约而同的避开的地方。 师春棠看看那扇门，试着用力向下掰了一下把手，发现是可以打开的，正要进去一看究竟的时候，吓得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因为这扇门后面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商场后面直对的海岸！ 师春棠关上那扇门陷入了沉思。 “噔噔噔”因为天台没有直达上去的电梯，师春棠快步跑到商场天台，找到对应着那扇门的位置过去看看，没有任何痕迹。 她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叫住她：“师春棠！” 师春棠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快步想要离开，胡泗阳看出她的意图，冷哼一声：“6号，上！” 他身后的6号瞬间爆发出如苏炳添一样的速度轻而易举的就捉住了师春棠的肩膀。 师春棠认命的站在他们的跟前，看着眼前乌泱乌泱的人，问：“这么多人在你身边，就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没错，胡泗阳身后的保镖队伍看着好像人又多了几个。 “你不懂，这叫安全感！”胡泗阳看看她这一身奇怪的装扮问道：“你这是cosplay?什么人物？” 师春棠：“跟你没关系。” 胡泗阳不高兴：“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之前就看见你一直在这边转悠，是不是跟昨天那个什么案子有关？” 师春棠：“没有。” 胡泗阳走过去那扇门：“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扇门有问题，我去看看。” 师春棠一个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打开了，她惊叫：“小心！” 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身边的6号就已经冲了出去，一把拽住胡泗阳的胳膊，将他悬在半空的身子拉了回来。 胡泗阳被吓得脸都白了：“什么情况？我爸的对手都这么神通广大了吗？还知道我的走位了？” 6号：“应该不是的，这只是商场刚建的安全出口，外面之前应该是一个钢架楼梯，后来国家不允许那种违章建筑存在就给拆了，但是这个门留下了。” 胡泗阳：“这明明更危险吧，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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