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太子爷还真是有苦难言。 花花世界确实迷人眼,但谁让他们就热衷于做卑微的地下小狗呢。 眼底闪过一张学士服的照片,周晚指着照片,笑着说:“这张还挺帅的。” 胡颂一激动,继续做月老:“这不算帅,本人更帅,一米八几的大高个……” “是吗?” “我老胡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也是。” 纪燕均往许博洲那边看,交错的灯光里,那张本来就冷峻的脸,此刻轮廓线条绷得很紧,眼底滋生出的怒意能吞人。 整个人一点就燃。 纪燕均用英语幸灾乐祸了一句“loveisonfire”,然后起身离开,只在心底祝福他们不要玩火自焚。 胡颂收起手机,大家的话题跳到了下一趴。 周晚小心握起酒杯,嘴唇抿了抿粉色的鸡尾酒,忽然双腿夹紧,杯子差点从手中滑落,还好握得紧。 桌上的人聊得欢,无人察觉到桌下那双修长的腿,竟大胆的伸到了周晚的腿边,一双黑色皮鞋紧紧将高跟鞋夹拢,将她的腿往自己的身下带。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搞起了暧昧。 不敢被人发现,周晚只能用眼神去警告许博洲,让他别胡来。 但许博洲的胆子天生就大,有什么他这位少爷不敢玩的,要不是憋屈的玩什么地下情,他现在都能压着周晚在沙发上接吻。 对喜欢的人,要能克制得住情欲和占有欲,那就不是他了。 既然挣脱不了,周晚就顺势“玩一玩”,她抬起一只脚,用脚尖顺着光滑的西服裤来回勾许博洲的小腿,他小腿的肌肤被高跟鞋的鞋尖和她的脚趾蹭出了麻麻的痒意,胸口忽然一阵剧烈的起伏。 见他有点反应,没玩够,周晚将脚抬起,鞋尖刮过他的大腿内侧,这下激得他头皮发麻,那声难耐的闷哼被巨大的音乐声盖住。 手肘抵在桌上的卫也,忽然感觉桌子一晃,傻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桌子坏了,还是地震了?”,然后低头去看,吓到瞳孔睁大。 不看还好,一看生怕撞破老板秘密的自己,第二天工作难保。 他赶紧抬起头,尴尬的和大伙玩起了猜拳游戏。 先受不了的是许博洲,被蹭到欲望最强的瞬间,他真想把周晚拽进洗手间,激战一次。当然,他可以是一头野兽,但不是禽兽。 随后,周晚去了洗手间,只是门被拉开的一瞬间,有人从背后冲进来,将她推到洗手台边,迅速将门反锁。 “许博洲,这里是公共厕所,你别乱来。”周晚对着镜子里的人警告。 许博洲双臂撑在她两侧,唇贴着她红红的耳根低声吹气,恶人先告状:“玩得开心吗,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第38章 她的梦魇 当然,许博洲自然不会当禽兽,在公共洗手间对女朋友做那件事。 等周晚从洗手间出去后,隔了几分钟,他才出去。 临近午夜,露台里的音乐声振聋发聩,他侧身穿过几个跳舞的男女,忽然被熟悉的人声叫住。回过头,他看见了握着酒杯的方与泽。 方与泽像是喝了不少,脸上沾着酒精的光泽,神情也比刚才要傲慢。 “有事吗?”许博洲声音略冷,对没有好感的人,不需要摆什么好脸色。 方与泽朝前走,人脸从模糊到清晰:“没事,就想你和聊两句,叙叙旧。” “叙旧?我们好像并不熟。” “但我们中间有一个熟人。” “……” 方与泽口中所说的“熟人”,是周晚。 过去因为她,他们有过不深不浅的交集。 旋转的彩灯将方与泽的脸照得扭曲,他讽刺道:“人的本性果然难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礼貌,让人厌恶。” 可对于许博洲来说,他以前有多不屑方与泽,现在也一样。 一股酒劲冲上脑,方与泽像是把那些埋在心底的怨念通通掀了出来:“什么青梅竹马,真会安慰自己,你啊,只不过是追着周晚身后跑的一条狗而已,你算个屁。” 酒气熏人,许博洲侧过头,双手插在西服裤里,闲散的笑:“做狗怎么了?就是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辈子,我也乐意。” 面对许博洲不知羞耻的发言,方与泽的话被硬生生堵住,气急败坏下,竟然差点想将抿进口中的酒,吐到他身上。 许博洲的目光在拥挤的卡座上绕了一圈,问:“你坐哪桌?” 方与泽不回答。 许博洲拍了拍过路的服务生,交代了一句:“跟你们老板说,这位先生那桌的酒水,记许博洲账上。” 摸不清状况的服务生,愣愣的点头。 许博洲挺直了背,冲方与泽笑了笑:“想喝什么都可以,别客气,周晚的狗,请你。” 这句用自嘲口吻说出来的话,却更能羞辱人,方与泽成功被激怒,伪装出的谦和表皮被撕下,他一掌扣住许博洲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话。 简短的一句话,被淹没在了躁热环境里。 字字扎耳,许博洲的脸色骤然沉下。 …… 散场后,星荣那几个人喝得醉醺醺,互相搀扶着去楼下打车。 纪燕均找了服务生帮他们。 卫也撑着热热的额头走下楼梯,抱歉的对周晚说:“周总,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喝了酒,没办法送你回去。” 周晚笑着说:“没关系,我叫代驾,顺便把你送回去。” “啊,不要了,不要……”卫也被侧面那道紧热的目光盯到发毛,慌张的摇手:“我自己打车、我、我可以……” 周晚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那边却传来了许博洲的声音,她转过头,只见他绅士的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对卫也说:“后面车都堵上了,快上车。” 卫也被催着坐进了车里,许博洲关上车门后,用眼神示意他要对今晚看到的事保密。他紧张到浑身绷紧,直摇头,话都不敢说。 妹妹才上高中,他可不能失去周氏这份高薪工作。 卫也是最后一个走的。 上楼下楼的人一波又一波,四周喧嚣混乱。许博洲带上周晚去找自己的车,他这辆银色的布加迪即便在豪车遍地的车库里,依旧抢镜。 这一辆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全是父母离婚后,为争夺他所付出的竞争品,可在回国前,他连碰都没碰过。 崔斯杰笑他现在就是——孔雀开了屏,发骚。 白天开飞机,晚上开跑车。 许博洲确实觉得带劲,但更带劲的是,车里还载着自己心仪的美人。 布加迪驰骋在跨桥公路上,夜风徐徐,蓝调乐穿进风声里,周晚靠着车椅,舒服到睡着了。醒来时,她已经到了公寓的车库里。 “你不用陪我上去了。”她解安全带。 许博洲单手撑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弹动,看上去有些不满:“喝了酒,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坐男朋友的车,而是找代驾,到了家,就把我丢在车库里,周晚,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周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许博洲,我好困。” 许博洲问:“然后呢?” “我想下车,想睡觉。” “和我一起睡吗?” 又一次被他直白的话噎住,周晚摇摇头说:“不要了,今天我不想做那件事。” 一本正经到真像在公事公办。 许博洲突然哼笑出了声,长臂一伸,搭到了她的椅背上,微眯着眼抱怨道:“周总,我现在发情,还得卡着你的档期来。” “……”周晚一怔,把包包抱到怀里,笑了笑:“好了,你别闹了,真的很晚了,我想睡觉了。” 许博洲“嗯”了声,然后侧了侧脸。 动作太明显,周晚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求一个吻,她仰起头,唇刚刚凑到他脸颊上时,他坏透了,突然转过脸,手掌箍着她的后脖,低头缠住了她的唇。 呼吸变得灼热,许博洲的另一只手抚上周晚的脸,湿润的唇瓣紧紧的贴合,肆意的缠绕、吮吸、包裹,就是要占有她的一切。 车里的吻持续了一会儿,周晚被松开时,整个人晕晕乎乎,她虽然不太会接吻,但每一次都能被他很快带进状态里。 有件事,让她承认起来有点羞耻。 那就是,每次只是和许博洲接个吻,她就会有感觉。 “我走了。”周晚推开车门,但被许博洲叫住,她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一件事。”许博洲说。 “什么事?” 许博洲像是藏着什么心事,但眼神和语气却格外温柔:“我想问你,当年说好了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要看我开飞机,要送我掌声和鲜花,为什么会那么突然的临时变卦?” 他伸手握住了周晚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搓着她的虎口,声音很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晚的心猛然地垂直往下坠,呼吸失控,在胸口卡紧。 狭小的空间里,她逐渐有些窒息,努力调整情绪后,她推开了许博洲的手,说:“我和你道过歉,是我那阵子太忙了,忙糊涂了,忙到了忘了日子,对不起。” 许博洲面无表情,不过他没有逼问真实的原因,而是抱了抱周晚,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周晚,以前我是你的朋友,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不管是哪种身份,你都可以无条件的信赖我,依赖我。” 五指穿过她的发丝,温柔的抚摸,一双深邃的眼眸炙热又真挚:“我希望,我们可以回到九年前,你遇到任何事情,都能第一时间想起我。快乐你可以独享,但是痛苦不能一个人熬,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和你一起承担,明白吗。” 最后三字落地有力,似乎在他们的心尖都震了震。 周晚抿紧唇,点了点头,给了他想听的回答。 …… 等周晚到家报平安后,许博洲将车开出了车库,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停到了马路边。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车窗上,当柔软细腻的光洒在他身上时,勾起了脑海里的一段往事。 那天,是许博洲在新南威尔士大学的毕业典礼。 澳洲的阳光刺穿了云层,教学楼的草坪里聚满了人,穿着学士服与亲朋好友,庆祝人生的高光时刻。 楼梯上那群穿着飞行员制服的男生,肤色各异,却各个帅得离谱,比起学术派来说,他们身上散发的荷尔蒙、张扬的个性,更抢锋芒。 和同学拍完毕业照后,许博洲一个人站在楼梯中央,面色落寞。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收到家人、朋友的祝福,甚至父母、哥哥都特意放下手中的工作,跑来悉尼为他庆贺。只是,他本该圆满的一天,好像缺了一角。 从头顶投射在身上的光芒明明那么耀眼,他明明该是今天最意气风发的那一个,是那个吹起号角,能赢得梦想和爱情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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