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他才回答:“我只是让人把他送回家。” “哦,原来是吓唬他。”程司司点头。 接下来,姜灼没有再说话。 帮她擦干净手,然后去洗他自己的手,直至出了卫生间都是他都是无言的。 程司司心里总觉得不安,觉得这次再见姜灼,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她以为,这次抓到她,姜灼一定会狠狠折磨报复她。 可他好像没有,就连抱着她一起跳崖,也只是为了威胁她不让她再离开他。总觉得现在的他仍然不是真实的他,而梦里要挖她眼睛的那个他,才更应该是真实的姜灼。 她感觉他还在忍,或者还在等。 “愣着干什么?” 见她没出来,姜灼回头问她。 “没有啊,手没擦干净。”她抽了几张纸巾,假装擦手。 擦完快步走出去,和他一起上了餐桌。 吃完晚饭,收拾好厨房,喂了狗再打扫里客厅的卫生,保姆就离开了。 上了楼,程司司洗漱完就准备睡了。 今天一天都在路上奔波,有点累,可姜灼从吃完饭就进了书房办公,到凌晨她都睡醒一次了,他也还没回来。 凌晨三点,程司司在梦中惊醒。 睁开眼,又被床前人影吓出冷汗。 她忙打开床头柜的灯,见是姜灼站在床前,紧紧盯着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姜…姜灼哥哥,你怎么站这儿?” 数秒后,他才慢慢回答,“我有点累了。” “累,那就休息呀。” 他在床前坐下,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司司,你不知道,越累我越是睡不着的。” 他没有感情的眼神,让程司司发毛。 “那…你想干什么?” “我需要发泄。”他掐住她的下巴,重复又道:“司司,我需要发泄。” 程司司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她有些恍惚,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姜灼现在的眼神和那几次梦里拿着刀子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而姜灼不满她往后退,加大捏着她下巴的力道。 揪心的痛楚让她一惊,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抓着他的手,想让他松一松力道,他却反而掐的更紧。 她疼的皱眉,眼睛都憋红了。 “姜灼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他慢慢凑近,在她的唇上贴了一贴,“司司,我把家里的密室搬到这这里了,你想去看看吗?” 程司司本能的摇头,心跳的频率已然开始加快。 “姜灼哥哥,很晚了,我们该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司司,我说了,越累,我越是睡不着。” “可…可是我困。”她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她就知道,姜灼迟早会露出真面目的! “陪陪我,司司乖,陪陪我。”他松了掐着她下巴的手,不顾她的摇头,拉着她便下了床。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因为害怕而连连跺脚并挣扎。 “夜里地上凉,我抱你。” “不,不是,姜灼哥哥我真的困。” 他却选择性的忽略她的话,直接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房间,片刻便走进了他的书房,“砰”一声,他用脚勾过书房门,重重将它关上,也吓得程司司身子狠狠一震。 门被关上,满室的恐惧感几乎要将程司司给淹没。 姜灼在书架前放下,然后伸手去转动书架上一支金属笔筒,转了一圈发出“咔”的一声响。 程司司下意识扭头要跑,可刚转身就被姜灼抓住了肩膀。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随着话落,书架从中间分开,一分为二露出里头一间密室的房门。 他输入密码,准备进去。 程司司抵着脚尖,不肯进去,哭腔明显道:“姜灼哥哥,我答应和你生孩子,我会安安心心的生下孩子,我不想面对那些东西,姜灼哥哥求求你。” “你怕什么,怕我挖了你的眼睛?”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程司司心里更加恐惧。 “姜灼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我不该逃走的,我错了,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 他本面无表情的脸色,倏然越发冰冷。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厉声说完,他便伸手一推,推开了密室大门。 熟悉又危险的气味儿迎面而来,程司司紧紧闭着眼睛,浑身战栗。 “进来!” 姜灼拉着她进去,而后又锁上密室的门。 他拉着程司司往深处走,而程司司始终闭着双眼,连眼皮子都抖得厉害。 忽的,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脚边掠过。 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抓紧姜灼的手腕,下意识的往他身边靠。 “是只老鼠,不用怕。” 姜灼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她,反而让她内心更加抗拒,更加不敢睁眼。 下一秒,听姜灼又道:“来,拿着。” 程司司愣了愣,不敢动。 “不听话?”他口气带着威胁。 她当即鼻子一酸,无奈睁开眼睛,见他递来的是一根长长的镊子。 除了镊子和姜灼的手,她再也不敢看别的地方。 她颤颤巍巍接过镊子,随即又见姜灼扭头走开几步,他一走,她便听见耳边传来蛇的“嘶嘶”声。 第92章 发疯 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蛇。 不觉,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很快,姜灼回来了,递来一只四方盒子,盒子里有东西吱吱乱叫。 “来,夹一只丢进蛇箱里。” 他把盒子往她面前递近了些,让她能清楚看到里面的东西。 一见着,程司司便整个人头皮发麻。 “我不行!”她猛退一大步,甚至手抖丢掉了手中的镊子。 那只盒子里,密密麻麻得有上百只专门用来喂食蛇类的小老鼠。 “又不是拿你喂蛇,你怕什么?” 姜灼指着地上的镊子,命令般又道:“捡起来!” “姜灼……” “捡起来!” 他眼里的胁迫让她不敢不从,身处这个环境,她的脑子都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 她慢慢蹲下,余光不小心瞥到旁边架子上摆放的玻璃片,里头两颗眼珠正对着她的方向,她一惊,吓得再次闭眼。 摸到镊子,赶忙站了起来。 “来,过来司司,你还没有喂过蛇吧,试一试。” “快点过来。” 程司司深呼吸,吸进一口福尔马林的气味儿又觉想吐,但这难闻的味道也让她冷静了少许。 门都已经锁了,她出不去。 不如早早做了他想做的事,早点出去,早点解脱。 这样想着,她鼓起勇气再睁眼。 走回到他面前,把镊子伸到盒子里,颤抖着夹住一只老鼠。 被夹住的老鼠吱吱乱叫,她也吓得险些又丢掉手里的镊子,她告诉自己要忍住,一会儿喂蛇才是最恐怖的。 慢慢把老鼠夹出来后,姜灼放下盒子打开了蛇箱。 里面的蛇被惊动,“嘶”声更响。 过往记忆一闪而过,程司司到底还是脸色发白,本能想要退缩。 “司司。”姜灼催促她。 她不得不逼迫自己放下恐惧,心一横举着镊子把老鼠丢进了蛇箱。 姜灼却不满,“这不叫喂。” 她惊恐的抬起眼皮看他,难不成要她夹着老鼠送到蛇的口中吗? 他挑眉,示意程司司继续。 一回生二回熟,程司司不得不再次咬牙去夹了一只老鼠出来,送到蛇箱里,她紧紧的夹住不让它掉下来,怕又前功尽弃还得再来一遍。 里面的蛇观望了良久,倏然一跃而起一口咬住老鼠。 仿佛,咬在程司司身上一样。 她被吓到,松了手。 蛇咬住老鼠开始缠绕,直至老鼠窒息死亡,然后一口一口吞进身体。 她别过头,不敢多看。 “司司,你这胆子太小了。” 姜灼淡漠说了一句,然后背过身放下装老鼠的盒子,再回头只见他手中正拿着一只老鼠。 “畜生有什么好怕的。” 他话落,便不加防护的拎着老鼠尾巴,单手送进了蛇箱。 里面一共两条蛇,一条正在进食,另一条虎视眈眈的盯着姜灼的手,感应到热量,那条蛇缓缓靠近,本应该咬在老鼠身上的蛇却咬偏了,一口咬在了姜灼的虎口上。 姜灼没什么反应,倒是程司司被吓坏了。 她捂住嘴巴,不敢叫,只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望着眼前场面。 姜灼松手放下了老鼠,而那条蛇却依旧咬着不放。 他也不急,慢慢抬起手把蛇拉了出来。 另一只手抓住蛇头,紧紧的捏着,蛇吃痛终于松口,可姜灼的手上也被咬出两个大洞,同时还在冒血。 随即,他则再用一只手抓住蛇的另一半身体,两头用力开始撕扯。 见那架势,似乎是想把蛇生生扯成两段。 “姜……”程司司着实被吓懵了,连连后退。 只见姜灼额头上的筋都爆起来了,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蛇痛苦的扭动尾巴,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却终究无济于事。 最后…… “啊!”程司司大叫退出去好远。 被拉成两段的蛇,丢在地上,却还没死,拧动着身子还想再朝姜灼咬去。 而姜灼不紧不慢,扭头从桌上拿了只瓶子,液体从里面倒下,淋洒在蛇身上,紧接着就见蛇身扭动的更加疯狂。 程司司背靠在密室的门上,浑身抑制不住的发着抖。 姜灼手中那瓶东西是浓硫酸,不一会儿就将蛇头腐蚀了个干净,剩下一段蛇尾还在挣扎,却也已经无济于事。 倏地,姜灼抬头,看向程司司。 她瞬间呼吸一窒,拼命摇头。 “过来!”他猩红着眼。 她退无可退,只有眼泪越流越急,“姜灼哥哥,我们出、出去吧。你被咬伤了,我帮你、帮你处理伤口。” 他面目森冷,咬牙再道:“别等我过去抓你!” 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真等他亲自过来,她的下场会更惨。 于是,她慢慢挪着步。 “姜灼哥哥,这…这就是你说的发泄方式吗?” 她终于明白,他的发泄方式是摧毁! 姜灼没有回话,只是嫌她走的太慢,于是抬脚大步朝她走来,拉着她面对着架子上一只装着一颗动物心脏的玻璃瓶子。 “司司,你陪我一起发泄好不好?” 他的声音冷到极致,宛如要将她拉入深渊的恶魔。 她紧紧攥着拳头,按耐下心里的不适,颤抖问:“你还想干什么?” 姜灼绕到她的身后站着,抓住她的双手朝着玻璃瓶子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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